第773章 莊戶
汴京城下水道錯綜複雜，通道又大很是藏污納垢了不少江洋大盜跟惡乞丐，以劫掠行人為生。而這一日穿著破爛的白浪就從橋下走入——這裡的可憐人確實有，但是不多。索性白浪進去見一個殺一個了，除非此人骨瘦如柴看上去就是那種被坑害的。
「哪裡是什麼地形複雜官府難以清剿，不然的話金兵殺進來的時候.」白浪嘀咕著這個，眼前出現的是屍體，他沒去看男女，而是施展輕功從上面一躍而過，隨手彈出一點火星引燃了這具屍體——這正是真氣循環五行，化為丙火燃燒屍首哪怕這具屍體並不乾燥。
這巨人觀的屍體仿佛遇見火焰的油脂一般燃起青白色的火焰，就連原本飄散的惡臭之氣也一併被燒光，不過片刻之後就只餘下了白色的灰燼，這地方的氣息倒是一清。白浪沿途走去，這般的屍首倒是見了有五六具，「所謂封建社會的治安，也就是這種水平了。」
白浪在地下信步，哪裡有活物他早已經知曉，真氣激盪之下聽力直接就確定了方圓數里內的心跳——這還是他很隨意根本沒用心。轉過去之後果然是一幫惡丐，為首之人五大三粗，其餘人也都是獐頭鼠目看上去就是會做採生折割的那種乞丐。
然而白浪知道，很多做採生折割的惡人反而是長得慈眉善目——這樣才好去騙小孩子。眼前這些人身上並無太多業障氣息，看來他們頂天了攔路打劫，小偷小摸，身上應該有兩三條人命。「好，這便是爽快事。」白浪說道，同時隨手彈出五六顆小石頭，皆是貫腦而入直接了帳。
這些人身上真的有點錢，白浪摸出了五百餘個錢，這在汴京城只能說是尋常，不過另外摸出了幾塊玉墜跟銀牌。白浪沒有繼續深入，再往深處即使是有人怕也不是什麼強梁，乾脆先出去吧。
出了這逍遙洞，白浪直接去成衣鋪子換了衣服——以他此刻武功，身上其實是不染髒污的。順便坐在酒樓吃酒，白浪聽得原來這位大宋趙官家名為佶，乃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藝術皇帝，「書畫俱絕，唯獨不能做官家」的荒唐皇帝。
朝中何止六賊，可以說文恬武嬉只求豐亨豫大，話說這大宋商品經濟確實也發達，可惜養出來的不過是一幫狗儒而已。白浪聽完之後便結帳下樓，沿著大道走，一路上也是感嘆不已，他便是在大明京師也不曾見過猶如現在汴京般繁華，「可憐焦土。」白浪嘆息了一聲，出了城直接便投江湖去了。
如白浪這般漢子，若是不願替趙官家賣命，也只好當那山間落草的綠林道了。「盜亦有道，老爺這便去劫了這道君皇帝的生辰綱！也莫要讓那托塔天王專美！」白浪直接往東南走，這劫道最好就是在大運河附近，這裡可是汴京的生命線。
不過白浪先要做的就是去打秋風，比如他現在就找了個莊子，看這莊子挺大的也有一幫閒漢在此處幫閒，中間有個跟他現在看來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在中間演練棍棒，這少年身上錦緞也般的刺青，乃是九條龍盤旋飛舞。白浪身上亦有大能刺下的暗色刺青，當下站定旁觀這少年演練。
看得數招，白浪只是哈一聲笑出，原來那棍棒是花架子居多。聽得白浪一笑，這少年也是拿眼來看白浪，一看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當下也是怒了，「什麼人也敢笑你爺爺的本事！」那幫閒漢也是紛紛叫嚷，只不過沒有敢圍上來的。
白浪雖然面嫩，但是身材長大，相貌也是英武，手中便是沒有兵刃，依舊有一股自然散發的兇悍氣質。「你那棍棒，便是與人放對相鬥倒是無妨，若是拿他去從軍博取功名？那多半是個死了。」白浪看那少年身上的龍，一時倒是想起了那九紋龍。
白浪抬眼一看這莊子上寫的確實是個史，「這世界會是水滸？不太像啊。」不管這少年是不是九紋龍史進，白浪都會說那個話，當然他不可能充當王進王教頭的角色。「你是何人？」這史家大郎——白浪聽見那閒漢喊史大郎的，史大郎開口問白浪。
白浪笑了笑，「某家白浪白玉柱。」
「好！且吃俺一棒！」這史大郎也是毛糙少年，當即一棒挑來。這槍棒之術倒也不完全是練著玩的，一挑之力還頗為宏大。白浪劈手把住棒頭，使了個巧勁一轉一翻，這史大郎的棍棒當即脫手。白浪隨手一拋將那棍棒再度丟到史大郎懷裡，任那大郎傻傻地呆在那裡。
這史大郎接過棍棒，眼珠子轉了幾下之後又是吐氣開聲，當頭一棒打下，白浪橫跨一步閃開，之後橫掃——這都是棍棒上的真功夫，其實軍中習練棍棒多半也不過就是一個滾砸。白浪伸出手臂，直接擋住了這勢大力沉的橫掃。
史大郎覺得仿佛打中了生鐵，雙手虎口震得發疼，也是曉得了眼前這少年是個有真本事的，當下直接雙膝跪地，「師父！收不收徒兒？」白浪失笑，「如今天下太平豐亨豫大，學這個作甚？這大宋的朝廷可不曾會善待丘八。」
史大郎不管，他只是想要學武，這莊子裡走出個老人，也是嘆息幾聲之後相勸白浪，願意聘他為莊上教頭，整日裡可是有酒肉奉上。白浪想了想，「既如此，便在老丈這裡混口飯吃。史大郎伱也莫要拜我為師，日常點撥一二便是了。」
以少年之身接過史家莊的教頭位置，的確是有人不服，只不過白浪徒手將他們悉數打翻，都還沒有用上兵刃功夫。這史大郎也曾問白浪擅長何等兵器，而白浪笑言，「某十八般兵器皆能，尤善使馬槊大刀鐵鐧。」當下便讓那史大郎喜不自勝。
這一日史大郎也是牽來一匹馬，白浪一看便說，「這馬只好做那代步之用，戰馬是不成的——矮小了一點。」史大郎也是嘆息，「我大宋缺馬，此馬已是附近數十里最好的了。」於是馬戰擱淺，白浪只能是讓史大郎先熟悉馬性，能騎馬跑起來用木棍左右戳刺便夠了。
至於他自己，則是讓莊上鐵匠替他打造兵器，白浪當然是要馬槊跟大刀，還有鐵鐧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