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擂台之下,李飛、沈沖和劉帆等已經晉級的弟子,皆是饒有興趣地打量孟觀,似乎有種意外之喜。
「李飛,這孟觀的身法,似乎不比你慢吧?」
沈沖輕笑著問道。
「是很快,但比起我的逍遙遊,還是慢了一點。」
李飛不屑一顧。
聽到這話,沈沖、劉帆等人咧嘴一笑,他們倒是很期待,孟觀若是和李飛碰上,會爆發怎樣的大戰。
「這小子的靈氣太雄厚了,不比我的金剛靈氣差,也不知道修煉的是何等心法。」
反倒是沈沖,大大方方,認可了孟觀雄厚的靈氣。
「是有些特殊,看來本屆內門大比,殺出了匹黑馬。」
劉帆平靜點評。
也就在眾人,都在感嘆孟觀實力強大之時,王驍敗了。
他被孟觀一拳打飛,落到擂台之下,徹底淘汰。
而十壹號擂台其他弟子,見孟觀連他們這兒最強大的王驍都能打敗,哪來還敢去觸他的霉頭。
孟觀也樂得清靜,默默站在擂台中心,掃視其他擂台。
只見十五號擂台之上,一位身襲黑衣、手握銀槍的魁梧青年,站在十九位正躺在地上哀嚎的內門弟子中間。
他僅憑一己之力,短短時間內就將同台的十九位對手全部打敗,猶如霸王一般威風凜凜。
「先爬起來的三個晉級。」陳破曉冷漠地說道。
他如同規則的制定者,注視著同組弟子的勝敗。
孟觀暗自凝眉,「狼魁陳破曉嗎?真是霸氣外露。」
陳破曉給他的壓迫感,和全盛狀態下的劉帆不相上下。
除了狼魁陳破曉以外,孟觀還注意到另外幾個實力強大的內門精英,例如當初在狩獵試煉就見過的夏淵、莊月兒。
夏淵修煉北荒武府有名的萬獸合一拳,拳勢變化莫測,比起孟觀的黑龍十八手都不逞多讓。
至於莊月兒,舞劍時如百花飛舞,可謂絢麗耀眼。
而在諸多擂台的弟子當中,有一個頗為精瘦的青年,也吸引了孟觀的注意力。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精瘦青年,正是當初他在和元寧之切磋時,跟在龍青冥身邊的那個巔峰武師。
血虎,胡遠行!
之所以被稱作血虎,是因為胡遠行殘暴無比,一出手輕則致人傷殘,重則致人當場慘死。
而且胡遠行作為楚忘塵的表弟,也沒人敢追究於他。
毫不誇張的說,整個武府內門,除了更為兇殘的龍青冥以外,誰見了胡遠行都得讓道。
注意到孟觀的目光,胡遠行將嗜血的眼眸轉了過來。
四目對視,後者咧嘴獰笑。
「廢了你!」
孟觀淡淡搖頭,胡遠行或許能嚇倒其他人,可一個在龍青冥面前溫順的像只小狗的存在,怎能嚇倒他呢?
孟觀,可是志在打敗龍青冥,奪得大比第一的人!
想到這,孟觀不由將目光,轉向三號擂台之上的龍青冥。
此刻的龍青冥,坐在一名弟子的背上,杵著下巴打盹兒,好似根本不擔心有人會趁機偷襲他。
「真夠愜意的。」
孟觀看著龍青冥高高在上的模樣,不由握緊了拳頭。
他想看看,等龍青冥被打敗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第二輪小組賽結束!」
不多時,第二輪小組賽結束,六十四人順利晉級。
他們和第一輪晉級的弟子,留在了擂台下方,而那些被淘汰的內門弟子,則是灰頭土臉地退場。
「恭喜在場的一百二十八位弟子,晉級到淘汰賽。」
冷無極欣然開口。
「接下來,武府將在你們之間隨機抽籤,進行一對一的比武,勝者晉級六十四強,你們有兩炷香的休息時間。」
聞言,一百二十八位晉級弟子沒有猶豫,開始休息。
他們當中許多人,都是拼了好大的勁才晉級的,如果不抓緊恢復狀態,晉級賽第一場就得被刷下來。
孟觀亦是盤膝而坐,將自身狀態調整至最佳,小組賽看似激烈,實際上只是開胃小菜,只有淘汰賽才是重頭戲。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所有晉級的弟子都已經調息完畢,個個精神抖擻,戰意盎然。
與此同時,十六座擂台降下一半,只剩下八座擂台。
在場上萬名觀眾,大多都是衝著更為精彩的淘汰賽來的,若是擂台數量太多,注意力都被分散完了。
而且,這樣一來,任何參賽弟子都會被關注到,這有助於他們更好的發揮。
不多時,八位武府長老登上擂台,充當起了裁判。
一位位被抽到的內門弟子,登上屬於自己的擂台。
「一,三……」
與小組賽等待一輪不同,孟觀這回是第一批參賽的。
緊了緊拳頭,孟觀登上三號擂台,對手是一位氣息不弱於王驍的凝丹境九重後期弟子,方臉,一身正氣。
「孟師弟,師兄杜朗,早就想討教你的拳法了。」
方臉弟子抱拳道。
孟觀向來是人敬他幾分,他也還人幾分,所以友好地抱了抱拳,笑道:「杜師兄客氣了,還望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
杜朗憨笑道。
「比斗開始!」
伴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孟觀和杜朗收起笑容,運轉起體內的靈氣,向著對方發起猛烈的衝鋒。
對於杜朗這種尊重他人的對手,孟觀沒有像對付王驍那樣戲耍,而是直接動用狂龍拳將其打敗。
杜朗雖然被一拳擊敗,也沒有氣憤,反倒心服口服。
「孟師弟,多謝手下留情。」
杜朗嚴肅抱拳。
雖說他被一拳打敗,但他能感知到孟觀有所保留,否則命中他胸膛的那一拳,絕對能將他的內臟震傷。
「三號擂台,孟觀勝!」
裁判宣布道。
「這麼快?!」
目睹此景,四周觀眾和擂台下的內門弟子全都驚呆了。
杜朗雖然為人老實、憨厚,可實力一點都不弱,甚至比王驍還要強上三分,居然被孟觀一拳打敗了。
看來,王驍能跟孟觀打那麼久,純粹是被當成樂子了。
意識到這一點,退到觀戰席的王驍惱怒無比,恨不得將腦袋埋進地下,而諸多王家人對孟觀的仇恨也愈演愈烈。
「該死的小鬼,殺我王家的後輩,還敢在內門大比這等場合羞辱我王家的人,簡直是罪該萬死!」
王家家主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