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婦人在與薛子義簡單的交談之後,目光就落在了他身邊的孟觀身上。
畢竟在今日之前,薛子義從未從外面帶人到家中做客。
「張朝雲見過白夫人!」
孟觀向著溫婉婦人恭敬行禮,動作幾位大方得體。
他已經從薛子義的口中得知婦人名為白婉,因此以白夫人相稱呼。
「這是我剛認識不久的好兄弟,是一個非常可靠的人!」
薛子義看道婦人的目光落在孟觀身上後急忙介紹道。
「張公子快快裡邊請!」
白婉一邊吩咐家中的僕人泡茶,一邊將孟觀請進了主廳之中。
「張公子,我家義兒他這個人有許多的缺點,在外面就要多蒙你照顧了。」
白婉看著孟觀道。
「白夫人您客氣了!」
「要是照顧,那也是子義照顧我!」
孟觀十分熱絡的與白婉寒暄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的友好。
孟觀從與白婉的交談之中能夠得知,她就是一個與世界上所有母親一樣的一個普通婦人。
她對於如今薛子義在白岩城之中所擁有的權勢,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朝雲你今天就留在這裡用餐,我這就親自下廚做幾道拿手小菜!」
白婉在留下一句話之後,就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孟觀在這齣庭院之中,吃了一頓久違的家常便飯。
它沒有那些富含靈氣的食物美味和有益於修行,但是卻讓孟觀感受到了一股煙火氣。
「七公子,如果巷子裡的那個小乞丐最終也沒有拿起劍的勇氣,你會怎麼處置他?」
孟觀看著在外面忙碌的白婉,然後對身邊的薛子義詢問。
「我說過你我地位平等,從今往後以名字相稱就好。」
薛子義靜靜的看著外面的母親,眼神前所未有的平和。
「如果那個小乞丐沒有拿起劍,我會殺了他!」
「因為一個一無是處的垃圾,根本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
薛子義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決絕的話語。
「如今你剛剛到達白岩城肯定還沒有居住的地方,這個你先拿著!」
薛子義說話家從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一枚令牌交給孟觀。
「我一會兒還要陪母親聊一些家常,就不親自陪你過去了。」
薛子義繼續對孟觀道。
「難道你還擔心我一個堂堂的丹皇會迷路不成?」
孟觀笑著調侃道。
「朝雲,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來家裡做客!」
「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你帶回家裡吃!」
白婉拿出打包好的精緻糕點交給孟觀。
「多謝白夫人!」
孟觀知道長者從賜不可辭的道理,於是十分開心的結果了白婉遞過來的糕點。
在於薛子義和白婉簡單的寒暄一番之後,孟觀就向著令牌之中所顯示的宅院的方向走去。
「朝雲是一個好孩子,你以後一定要與他多多親近親近!」
白婉看著離去的孟觀臉帶笑意的對一旁的薛子義道。
「母親您這才見了他一面,怎麼就確定他是一個好人?」
薛子義看著白婉笑著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他是一個可靠人的!」
「也許這就是一個女人的第六感吧!」
白婉看著已經徹底消失在視線中的孟觀似向薛子義解釋,又似在喃喃自語。
孟觀萬萬沒有想到他剛剛到達白岩城的第一天,就經歷了如此波瀾壯闊的一天。
孟觀從薛子義看向白婉的眼神能夠看出來,白婉乃是他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人。
因為他只有看向白婉的時候,才會在他這隻噬人的猛獸眼中看到一絲溫柔。
他帶孟觀來這裡,就是在告訴孟觀他對孟觀的信任和器重。
「不管如何,如今總算是完成了潛入白岩城的任務!」
孟觀喃喃自語道。
「也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院落……」
孟觀看著手中的令牌,心中也是充滿了好奇。
當他尋著令牌之中的印記指引來到薛子義送給他的房子之時,整個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此時呈現在孟觀面前的乃是一座占地上千畝,雕樑畫棟、氣勢非凡的巨大宮殿。
在宮殿的大門之前,有著一隊全副武裝的武王境界的守衛守護著宮殿的安全。
孟觀還沒有靠近宮殿大門,宮殿之中已經迅速走出一個幾十人的隊伍。
其中領頭的乃是一個武王初期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後的則是一群姿色上乘的美貌侍女。
「張公子,請裡面請!」
中年男子一臉恭敬的對孟觀道。
「這薛子義還真是大手筆啊!」
孟觀看著眼前的巨大宮殿和一眾僕人,在心中暗自驚嘆。
他在一眾僕人的簇擁之下,走進了宮殿之中。
這個宮殿之中的所有建築全都是用富含靈氣高品階材料建成,其上常年繚繞著一層薄薄的靈霧。
一些重要的建築如練功房、閉關室、供主人休息的臥室等,都布置有強大的陣法。
孟觀手中那枚令牌,就是打開這些陣法的鑰匙。
「這處宮殿原本的主人是誰?」
孟觀知道一座這樣豪奢的宮殿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建成的,所以十分好奇的詢問。
「這處宮殿原本是二公子所居住的宮殿,後來成了七公子名下的財產。」
「這可是整個白岩城之中僅次於老祖和家主居所的地方。」
那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聽到孟觀的詢問之後恭敬的回答。
孟觀再一次被這白岩城薛家七公子的大手筆所震驚,不過平靜的面色之上卻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他吩咐下人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自己之後,就用令牌打開陣法進入到了臥室之中。
如今他已經順利的潛入了白岩城之中,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將重傷的薛家老祖徹底的剷除。
不過如今薛子義對他的態度,讓他一時間也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因為他是在想不通他與薛子義不過剛剛認識一天,他為何會選擇如此的相信自己。
與孟觀從情報之中了解到的薛子義,有著巨大的差異。
「如今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孟觀知道如今情況複雜,只能夠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