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紅袖聽到聖心玉匣是空的,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愣在原地。
「聖君此話當真?」
過了十幾息恢復些許平靜之後,莫紅袖神情嚴肅看著孟觀詢問道。
「我曾經親自檢查過聖心玉匣,其中除了一張姜天明留下的字條之外再無其它。」
孟觀對莫紅袖道。
莫紅袖聽到孟觀曾經親自接觸過聖心玉匣之後,看向孟觀的神情之中的敬重更加濃重幾分。
「不虧是上天賜給我教的聖君,這份天運當真恐怖如斯!」
莫紅袖在心中暗自驚嘆道。
「這一次爭奪聖典的行動並不僅僅是我天英旗一旗,還有其他的十七旗。」
「如今各旗的旗主和精銳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想要取消這次行動恐怕需要聖君親自出馬才行。」
莫紅袖看著孟觀道。
孟觀沒有想到這一次為了爭奪聖典,原本已經散落在天聖州各處的三十六旗居然聚集起了半數。
在加上姜陽和姜凰手中已經掌控的十八旗,天聖教的三十六旗離散數千年後終於重新聚集在一起了。
他原本只想通知一下天聖教不要摻和這次沒有意義的爭奪,如今沒有想到確實也陷越深。
在見了十八旗之後,他的這個聖君的名頭恐怕會更加的被做實了。
「算了,還是救人要緊!」
孟觀在心中暗道。
「那就帶我去見其他旗的旗主吧,我會親自向他們解釋的。」
孟觀十分無奈的道。
聽到孟觀願意親自出面解釋,莫紅袖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不過聖君你要多加小心,並不是所有的旗主對如同屬下一般見到聖君令後就對您這般尊敬。」
莫紅袖一邊在前方引路,一邊對孟觀提醒道。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孟觀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還帶著一絲喜色。
「這些旗主對我有意見正好,我把聖君令一交,誰願意當這個聖君誰就拿去!」
孟觀在心中暗自盤算。
孟觀跟隨莫紅袖的腳步迅速出了城,然後到了無人處後揮動靈翼破空而去。
最開始莫紅袖還擔心只有武王七重的孟觀無法跟上她的速度,在看到孟觀緊緊更在他的身後這才放下心來。
在經過整整一個時辰的全力飛行之後,兩人在一處位於深山之中的破舊廟宇前落了下來。
因為位置偏僻廢棄多年,廟宇之中的神像早就已經損毀,早就已經不知道供奉的是那一路神仙。
兩人剛剛從空中落下,就被數道強大的靈力鎖定。
「一共十七個人,其中武皇中期十三人,武皇后期四人!」
「另外還有兩百多名武王境的人守候在周圍!」
孟觀強大的精神力瀰漫而出,瞬間將周圍的情況盡收眼底。
「紅袖,你終於回來了!」
「聖心玉匣下落的情況探查的怎麼樣了?」
一位擁有著武皇后期修為的中年男子看著莫紅袖詢問。
這位中年男子羽扇綸巾做書生打扮,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息。
他那充滿智慧的目光在莫紅袖的身上短暫停留了片刻之後,就落在了一旁的孟觀身上。
「不知這位龍章鳳姿的小友是……」
中年男子將問詢的目光看向莫紅袖。
「這位乃是我教的聖君!」
莫紅袖看著孟觀介紹道。
「聖君……」
聽到莫紅袖的話語,中年男子原本搖擺的羽扇停了下來。
噗通!叮咣!
破廟之中也是傳來了有人摔倒和物品碎裂的聲音,然後迅速從其中衝出來十數個人。
這些人全都擁有著武皇境的修為,此時都是神情驚詫的看著孟觀。
「還請聖君亮出聖君令讓我等一觀。」
中年男子微笑著向孟觀點了點頭後道。
孟觀哪怕身經百戰,不過此時面對十多位武皇強者的大量仍然是感覺有些難頂。
他迅速拿出聖君令,然後將其交給了中年男子。
那些武皇強者一下簇擁到中年男子的身邊,然後目不轉睛的的察看起來。
「果真是我教的聖主信物聖君令!」
「沒有想到已經丟失了數千年的聖君令居然重新現世!」
「傳言之中不是說此令落在了那個姓姜的小子手中了嗎?」
那些天聖教的旗主看著中年男子手中的聖君令,不斷發出一聲聲驚嘆。
「屬下天機旗旗主吳書言參見聖君!」
那位書卷氣十足的中年男子將聖君令還給孟觀,然後神情恭敬的向著孟觀行禮。
天聖教有古訓「得聖君令者即位聖君」,不管得令之人的身份、地位為何,所有天聖教必須尊崇。
因為天聖教之人堅信天聖教乃是得到上天的眷顧,那能夠得到聖君令之人自然也是上天眷顧之人。
聖君令仿佛也通靈一般,總是能夠找到帶領天聖教尋找到明君。
其上一次尋找的聖君就是姜天明,雖然其隕落最終導致了天聖教的沒落,但是誰也無法否認他拯救於天聖教於危難的功績。
天機旗旗主吳書言顯然在眾人之中極具威望,眾人看到他行禮之後也是紛紛向孟觀行禮。
不過其中仍然有五六人雖然行禮,但是神情之中卻是充滿了不甘。
「天勇旗旗主、天孤旗旗主、天貴旗旗主……」
孟觀悄悄的將這幾個人的模樣記住,畢竟這可是他擺脫這個勞什子聖君的關鍵。
「聖君這次現身,乃是為了勸我們取消這一次搶奪聖典的計劃。」
莫紅袖將孟觀來到此時的目的告知給了眾人。
「取消計劃?開什麼玩笑!」
天勇旗旗主聽到孟觀想要眾人取消爭奪聖典的計劃,頓時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聖典乃是我教戰勝三宗唯一的機會,你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的傢伙說放棄就放棄?」
天孤旗旗主附和道。
「為了這一次行動我們星夜兼程感到此處,所有人更是已經做好了以身殉教的覺悟。」
「聖君你一句就讓我們取消計劃,總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吧!」
天貴旗旗主雖然言語客氣,可是話語之中的鋒銳與前兩者相比卻要更甚。
「你們三人難道要造反不成?」
還沒有等孟觀藉機發難的時候,一向溫文爾雅的吳書言卻發出一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