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少年、青年武者,驚嘆孟觀強大的戰鬥資質,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王星瀚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到孟觀人頭落地的場景了。
「孟觀,你現在當眾跪下磕頭,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王星瀚語氣冰冷道。
孟觀右手握緊血飲劍柄,左手中也緊攥著一張符紙。
倘若王星瀚再度出手,他就運轉劍氣符將其秒殺!
雖說,沒將劍氣符用在離火劍宗遺蹟,他很不甘心,可是到如今,他也只有這一種脫身的辦法了。
「你休想!」
想到這,孟觀堅定道。
「你倒是鐵骨錚錚,既然如此,我就將你大卸八塊!」
王星瀚殺機畢現。
「住手!」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在王星瀚身後響起。
「哇!好美的姑娘!」
「大美女啊!」
「真沒想到北荒郡那種地方,竟有這麼漂亮的師妹!」
聽到這道悅耳的聲音,驛站里的諸多武修望了過去,見來者是一位身材前凸後翹、美到不可方物的冷艷女子,皆是忍不住發出驚嘆,感慨世間竟有此等美女。
「嗯?」
王星瀚覺得女子的聲音耳熟,一臉不耐煩地轉了過去,當看清女子的臉後,面上浮現出不甘的神情。
「果然是你,沈寒霜!」
「沈寒霜!」
「原來她就是沈寒霜沈小姐,北荒武府沈府主的女兒!」
「不愧是北荒郡第一大美人,當真是驚艷絕塵吶,完全不輸當年的『北荒雙璧』!」
得知沈寒霜的身份後,諸多武修亦是連連感嘆。
「沈小姐?」
孟觀見沈寒霜現身救場,默默將劍氣符收回納戒。
有沈寒霜在,王星瀚斷然不會再對自己出手了,畢竟她可是副府主的女兒,有資格監督武府弟子的行為。
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對同門動手,只會丟武府的臉。
果不其然,王星瀚也將長刀歸鞘,一臉的不服氣。
更重要的是,王星瀚敢在大庭廣眾下對他出手,不代表他敢當著這麼多的人,對沈寒霜出手。
哪怕沈寒霜的修為,要比王星瀚低一個小境界。
「孟觀,這次算你走運,你別在遺蹟內讓我撞見!」
王星瀚惡狠狠道。
說完,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寒霜,走出了驛站。
不過在途徑沈寒霜的時候,王星瀚還是低聲警告道:「這裡人多眼雜,我不動你;但若是進了離火劍宗遺蹟,你還敢多管閒事的話,我保證你也會死在我的刀下。」
他乃是元丹境三重武宗,而沈寒霜不過元丹境二重而已,如果不是在這裡下殺手會被目擊,他絕對會動手!
他和孟觀的仇恨不可化解,只能你死我活!
面對孟觀赤裸裸的威脅,沈寒霜連眉頭都沒眨一下。
她甚至沒有回應,如同冰山上的雪蓮一般高冷。
「哼。」
王星瀚冷哼著離開。
「沈師姐,謝謝了……你又替我解了一次圍。」
孟觀走到沈寒霜跟前,誠懇地抱拳感謝。
「你我是同門,又是舊識,舉手之勞而已。」
沈寒霜搖頭道。
「老闆,上幾個好菜,再來兩壺好茶!」
孟觀衝著驛站老闆喊道,言罷抬手邀請沈寒霜入座。
沈寒霜也沒拒絕,很是自然地坐到了孟觀的對面。
這一幕,看得許多少年、青年羨煞無比,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對於沈寒霜這種美女毫無抵抗力。
而且這種美女往往心高氣傲,尋常天才根本瞧不上。
所以,他們也只能羨慕羨慕,並不想節外生枝。
落座後,沈寒霜道:「能接王星瀚一刀,很不錯。」
「僥倖罷了,方才師姐要是不來,我可能已經死了。」
孟觀為沈寒霜倒了一杯茶,嘴角揚起慶幸的笑容。
「死的,也可能是他。」
沈寒霜輕抿茶水,淡淡道。
對此,孟觀並未反駁,興許沈寒霜也看到了劍氣符。
「沈師姐,此次離火劍宗遺蹟,你與我同行如何?」
孟觀出言邀請。
「同行?聽說你入府大半年,一個朋友都沒有,按理來說是頭獨狼才對,怎麼會突然想到跟師姐組隊?莫非……」
沈寒霜狐疑,說到最後眉眼間浮現一抹壞壞的淺笑。
「是對師姐有想法?」
「師姐,你就不要調侃師弟啦,師弟只是想報答你。」
孟觀擺手澄清。
說著,他拿出一塊羅盤,說道:「這塊羅盤,是我之前從一位煉器師那得來的,能夠尋龍摸金!
有了這東西,我們在離火劍宗遺蹟中會占據先機。」
沈寒霜定睛一看,亦是饒有興趣地點了點頭。
「尋龍羅盤,雖說品級不高,但確實是個寶貝。」
「那師姐意下如何?」
孟觀收起羅盤,追問道。
「可以。」沈寒霜道。
「好!」
孟觀滿心歡喜。
有了沈寒霜這位元丹境二重巔峰的助力,他的離火劍宗遺蹟之旅,必定會順利很多,收穫也肯定會更大。
得意之餘,孟觀忍不住賤兮兮地問道:「師姐,那師弟要是真的對你有想法……你會怎麼回應?」
這一問,反倒把沈寒霜問住了,讓她愣了好一會。
片刻後,沈寒霜才放下茶杯,輕笑著搖了搖頭。
「師弟,你要是真對師姐有想法,喝茶可沒法得逞。」
孟觀莞爾一笑,「有道理!老闆,再上兩壇好酒!」
沈寒霜被孟觀的直率逗樂,甩手將杯中茶水倒掉。
「師弟,明早還得趕路,你可別把師姐灌醉了。」
沈寒霜意味深長道。
「保證不會!」
孟觀拍著胸脯道。
……
次日清晨,孟觀睜開沉重的眼皮,起床走出房間。
走到驛站門口,才看到沈寒霜懷中倚劍,正等著他。
「醒酒了?」
沈寒霜問道。
「嗯。」
孟觀揉了揉腦袋,從臉紅到了耳根,雖說他沒想過要灌醉沈寒霜,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反被對方喝趴了。
這也太尷尬了!
「臉還是這麼紅,要不再休息一會?」沈寒霜又關心。
孟觀嘴硬道:「臉紅是天生的,不是因為喝酒。」
沈寒霜噗嗤一笑,眉眼間的冰冷融化,漸漸收斂笑容後,她不再調侃孟觀,而是將一匹千里追風駒牽到他的跟前。
「既然不是喝酒喝的,那我們就繼續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