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範笑了。
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看著面前古重,笑著說道:「師徒情誼比鐵硬,我很是佩服你,但現在的你只是階下囚,你認為你有資格和我叫板嗎?」
「秦金範,你是不是狗急跳牆了,你們兩宗聯手禁錮我的弟子,卻是被他跑了,或者是你們狗咬狗。」
「蘇錚如今在曾泉手裡,你為何不直接去找曾泉,現在卻想要讓我做誘餌。」
赤裸裸的藐視和嘲諷。
曾泉?
到現在,秦金範都無法斷言,蘇錚到底是不是曾泉做的。
兩宗鬥了這麼久,誰也奈何不了誰。
一旦蘇錚真的是被曾泉禁錮,除非能夠徹底鎮壓雲影宗,否則的話,他不可能重新奪回蘇錚。
這也是他感到最棘手的事情。
眼神凝重,秦金範冷冷的站在原地。
「被我說准了?」
古重笑了。
「我要是你,立刻前往雲影宗,找曾泉一戰。」
「你想讓我們內訌,你和蘇錚坐收漁翁之利。」
「內訌?現在你們還不是內訌嗎?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現在已經開戰了。」
同一時間。
靈梵閣外。
夜幕下。
蘇錚的身影猶如鬼魅般突然出現,現在的他還無法斷言,王五和師父到底是不是在靈梵閣內。
硬闖肯定不行。
他雖然能夠藉助各種手段壓制住秦金範,但需要遭受太殺劍的反噬,要是再遇到任何意外,不僅無法救人,甚至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得不償失的事情。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先要確定兩人是否在靈梵閣內,然後再想想看看如何救人。
漆黑的靈梵閣。
「今天又是我值班,真是夠倒霉的,說好明天去青樓,王哥和李哥偏偏今晚要去,真是饞死我了。」
鬱悶的靠在石柱前,取出一壺酒,猛猛的喝了一口。
「不要喊,再敢分毫,要你的命。」
感受到脖子上突然一冷,嚇得男子身體一哆嗦,小聲道:「我不動,這位英雄要做什麼,這裡可是靈梵閣。」
沒錯,這裡是靈梵閣。
為何有人偷襲自己,男子想不通,卻是不敢動,他真的擔心對方殺了自己。
「之前是否有兩個人前來你靈梵閣救人,一個叫王五,另一個叫古重。」
「有。」
「人在何處。」
「那個王五被老祖所重創逃走了,至於古重則是被閣主禁錮在地牢。」
「老祖?」
蘇錚心裡一顫,能夠重創王五,本身已經說明靈梵閣的這位老祖實力肯定不簡單。
「嗯,老祖多年來一直閉關不出,這次也是閣主傷勢未愈,無人能壓制住這個王五,所以老祖被迫出關。」
「老祖的境界如何。」
「不知,但很強大。」
「地牢在哪裡。」
「我帶你去。」
「不用,你只需要說即可。」
當男子剛剛說出地牢的位置,蘇錚直接殺了此人,並且毀屍滅跡,他肯定不會跟著此人前往地牢,免得出現任何意外。
按照得到的位置,蘇錚的身影瞬間消失。
地牢。
「小甜甜,幫我個忙。」
「什麼?」
「幫我進去看看地牢內是否有人。」
「你為什麼自己不去。」
「我現在不能和靈梵閣正面開戰。」
一個秦金範,自己就很難應付,甚至需要動用太殺劍,更何況如今靈梵閣又出現了個老祖,兩人聯手,自己肯定不是敵手,沒有必要去冒險。
小甜甜的身影突然出現,狠狠瞪了蘇錚一眼,身體開始縮小,轉眼間縮小成為半個拳頭大小,蹦蹦跳跳的朝著地牢快速而去,速度極快,悄聲無錫,哪怕是蘇錚盯著,都看不到。
不一會的時間。
看著去而復返的小甜甜,蘇錚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
「你要找的人在裡面。」
「無人看守?」
「有幾個,都是小羅羅。」
蘇錚點點頭,他很清楚秦金範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會來救人,畢竟這裡是靈梵閣,誰敢在老虎嘴裡拔牙,完全是自投羅網的事情。
莫要說秦金範,哪怕是自己都不會認為誰敢如此大膽。
說做就做,他不會有絲毫的忌憚,畢竟對於自己來說,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錯失,想要再救人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王五被靈梵閣老祖重創,至今下落不明,最起碼他能確定王五沒事,哪怕是受到重創,只需要修養即可。
只要能確定王五沒有死,他可以慢慢去找,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救出師父。
最起碼他確定,師父並未放棄自己,單單是師父敢單槍匹馬的殺來靈梵閣相救自己,誰能做到?還真是無人可以做到。
最起碼縱觀整個神山,除了師父古重外,再無一人敢前來救自己。
地牢內。
四個守衛圍在一起喝酒吃肉,潮濕陰暗的氣息,四人卻是毫不在意。
「你們說當初那個蘇錚到底是如何消失的,外面有著守衛,並且蘇錚還被禁錮力量,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真是活見鬼了。」
「依我看,當初的事情就是咱們靈梵閣有內鬼,和雲影宗的人裡應外合。」
「有些難度,除非是高層,一般人想要做內鬼還真不行,不過那個蘇錚是真的厲害,竟然以雷劫神魔境重創了閣主,是個人才。」
「人才又能如何,他覺醒魔紋來自異族,本身就是個邪魔,我還聽說他在異族的地位不低,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擊敗閣主。」
「噓,我們還是好好守著,裡面的古重身份不簡單,可是蘇錚的師父,要是連他都丟了,我們麻煩就大了,和之前的那四個人,身首異處,我還想多活幾年。」
「你永遠都是那麼膽小,誰敢來救人?除非我們四人之中有內鬼,你是內鬼?還是他是內鬼,反正我不是內鬼。」
「我也不是內鬼。」
「你是誰?」
「我是你陳哥,你媽的,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其他兩人也是滿臉駭然地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身影。
所謂的陳哥似乎想到了什麼,嚇得身體直哆嗦,慢慢站起身,真是最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