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
蘇邪看了一眼秦嬰,笑道:「把你手中的槍給我。」
「好。」
秦嬰面色疑惑,將紅纓長槍遞出。
蘇邪笑了笑,隨手抬起長槍,朝著雪地縱身掃去。
轟!
只見他槍出如雷,一槍爆發極致寒芒,狠狠掃蕩前方的雪地,掀起一陣漫天雪霧!
這一槍,卻是在秦嬰眼中,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悍!
尤其是看見蘇邪手中長槍迸發出來的氣勁,饒是身為槍修的秦嬰,也是不由震驚:「這是槍勁,你也是一名槍修?」
「算是吧,我對槍道造詣略微精通一點。」
蘇邪話落,手中長槍再次橫掃而出,出槍的速度,越發凌厲,快如驚雷一般爆速。
那刺眼的寒芒,在雪地馳騁,不斷的揮舞,一寸一槍勁,就連周圍的虛空,都是寸寸崩得扭曲。
看著蘇邪那行雲流水般使出的極致槍法!
秦嬰美眸閃爍,視線不曾移動半分,如是受到了什麼偌大的啟發一樣。
「這是什麼槍法,好霸道?」
見蘇邪猛的收槍,秦嬰滿是驚艷的問道。
蘇邪淡淡一笑,將長槍還給秦嬰道:「此乃驚雲槍訣,修至大成後,可練出槍意。」
「什麼?修至大成,可練出槍意?」
聞言,秦嬰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若真如蘇邪所說的那樣,那這道槍訣,對於槍修而言,無疑是至寶。
一旦練出了槍意,那從槍修突破槍道宗師的境界,簡直就是指日可待!
看著秦嬰那俏麗的臉蛋。
蘇邪笑了笑道:「想學嗎?」
「想。」
秦嬰看了一眼蘇邪,輕啟貝齒道:「不過,你真的要把這道至寶級別的槍訣,教給我嗎?」
「當然,我們是朋友,而且我也不是主修槍道,這道槍訣留在我這裡,也是浪費。」
蘇邪點點頭,對於秦嬰這種不輸於男兒郎的女巾幗,他是真的欽佩。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秦嬰的好感,也是日益見漲,同時也希望對方在未來的槍道造詣里,能更上一層樓。
「我們…只是朋友嗎?」
秦嬰微微一怔,喃呢了一句,便是盈盈一笑道:「那你教我吧,之後,我也給你一樣東西。」
很快。
半響過後,蘇邪將這驚雲槍訣的心法口訣,以及自己對於槍道的一些造詣經驗,盡數交給了秦嬰。
見蘇邪再一次在雪地里演練槍訣。
秦嬰半蹲在雪上,手裡捧著一壺瓊漿靈釀,輕抿一口,看著雪地上不斷施展槍訣的蘇邪,痴痴的入神。
大雪紛飛下。
隨蘇邪不斷雪裡挑槍,漫天的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秦嬰的那三千青絲上,給她增添了一種莫名的美感。
良久,蘇邪這才發現秦嬰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蘇邪演練完後,將長槍丟到一邊,直徑朝著秦嬰的身旁坐下。
「沒有,只是覺得你好厲害,什麼都會。」
秦嬰晃過神,看著蘇邪那俊郎的面孔,隨即皎潔一笑:「我相信,你去到帝都後,用不了多久,一定會名揚天下的。」
「別動……」
蘇邪看了一眼秦嬰那青絲上布滿的雪霜,當即拂袖將之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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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舉動。
令秦嬰不由一愣,嬌軀微微一顫。
「酒不錯。」
蘇邪將秦嬰手中的那壺瓊漿靈釀接過,便是喝了一口,道:「這天塹關的天氣,當真是嚴寒,喝了這酒,剛好暖暖身子。」
「你這人,這酒,我剛剛喝過的。」
秦嬰白了蘇邪一眼,一把將酒壺搶過,隨即嗔笑道:「你把眼睛閉上,我也給你一樣東西,算是你教我這一道槍訣的回禮了。」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蘇邪有些好奇,在秦嬰的再次催促下,這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把手伸開。」
秦嬰抬手拍了蘇邪一下,轉身便是提起長槍沖向雪地里練槍。
「嗯?」
蘇邪睜眼,這才發現手掌上多了一塊紅色的令牌。
此令牌,赫然雕刻著北武郡王府幾個大字,顯得無比的威嚴。
隨即,不待蘇邪出口詢問。
雪地里,秦嬰便是將髮簪別上,束起了馬尾,英氣十足的縱槍起來。
對此,蘇邪不由目光如炬。
沒想到,秦嬰對於槍道的造詣,竟如此得天獨厚,剛才他不過只是將槍訣心法和槍術,演繹了一兩次。
不過半刻的功夫,秦嬰就已經能夠摸到了登堂入室的門路,手中刺出的長槍,隱約迸發出了一絲槍意。
若是再假以時日,怕是用不了多久,秦嬰便是能夠真正踏入槍道宗師的層次了!
「蘇邪,你踏入帝都後,萬事要小心,那裡魚龍混雜,可不比我們北武郡,世家大族,權貴之爭,宗門利益居多。」
「剛才,我給你的,乃是我北武郡府王的一塊特殊令牌,若你遇到世家的一些刁難,將之亮出,可抹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還有,你在我天塹關內的統領一職,我依舊為你留著,有朝一日,你若想從軍從將,可隨時找我。」
說罷,秦嬰臉色浮現一抹酡紅,便是收槍朝著天塹關縱去。
「特殊令牌?」
看著手中的令牌,再看了一眼秦嬰離去的神情,蘇邪面色不由露出一抹古怪。
隨即,他也不再多想,朝著天塹關方向,微微抱拳,便是進了秦嬰事先為他準備的一輛靈駒馬車上。
雖說,他有御劍之術,但目前實力依舊還不足以施展,而且,此行前往帝都,路途遙遠,能夠用靈駒代步,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天塹關上。
秦嬰一襲銀甲,看了眼手中被喝了一口的瓊漿靈釀,又看了看遠處漸行漸遠的蘇邪,嘴角不由掀起一抹笑容。
「帝都,他日,我也會來的。」
……
時間流逝的很快。
幾天過去。
蘇邪便是駕車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
此城,名為靈水城。
乃是距離荒國帝都最近的一座大城,熙熙攘攘,論規模大小,以及人流量,可是比北陵城強了不止兩三倍。
經歷長時間的跋山涉水,蘇邪也是有些勞累,並沒有著急地前往帝都。
在此之前,他打算在這裡先收集一些材料,替自己在進入帝都前,做好一些保命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