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凡下來,烏道淵眼神閃爍,隨後道:「蘇兄弟,之前柯運鈞的事情,再次感到抱歉,他做事情確實有些衝動了。」
「沒什麼,人死燈滅,這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都是戰友,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事情一直耿耿於懷。」
蘇凡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不在意了。
烏道淵點點頭,隨後道:「還是蘇兄弟寬宏大量,日後成就絕對在我等之上。」
「過獎過獎。」
蘇凡謙虛的笑笑,神色溫和。
「好了。蘇凡兄弟也快點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好。」
蘇凡看著已經站在一旁的金釗,對著他微微點頭,隨後直接進入修煉狀態。
深夜,周圍越發的寂靜,烏道淵站在高處,眺望著遠方。
金釗則是在下方看著另外一邊的方向。
這時候,金釗突然察覺到動靜,就看到烏道淵落在地上。
「我去前面看看,好久沒有看到這種讓人心曠神怡的夜景了。」
烏道淵微微一笑,對金釗說道。
「好。」
這種要求,自然沒什麼問題,目送著烏道淵離開之後,金釗繼續看向自己守著的方向。
「離開了?」
蘇凡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嗯。」金釗輕輕地應了一聲。
「走吧,我們去看看。」
蘇凡微微一笑,旁邊,武龍也已經起身。
剛才,蘇凡通過一些隱晦的方式,告訴了自己這些事情。
起初,武龍根本不能夠相信這些事情,但是蘇凡沒有必要欺騙自己,這就讓他意識到了一些問題,所以,他也是選擇相信蘇凡,準備一起看看。
現在烏道淵的離開,讓他們都意識到,他們猜的並不錯。
三人對視一眼,都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悄悄的跟著烏道淵走出去。
他們距離很遠,並不想要打草驚蛇,在這夜色之下,烏道淵一邊走著,一邊謹慎地看著周圍,並沒有發現自己身後已經多了三條尾巴。
不多時,他就來到一處黑暗之中,手中出現一個墨綠色的玉佩。
緊接著,玉佩之中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什麼事情?」
「路線有變,他們準備繞右邊的小路出發。」
烏道淵沉聲道。
「為何突然改變路線?」
對面的這道聲音也是非常的謹慎,直接詢問了一句。
「他們擔心前面還有會麻煩,所以改變了路線。」
烏道淵如實回答。
「會不會是他們察覺到了什麼?」
暗中,蘇凡三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驚,對方未免太過于謹慎了一些吧。
「不會,我做得很隱蔽,不會有人懷疑我什麼。」
烏道淵微微搖頭,自始至終,他的表現都是可圈可點,從來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所以,他並不覺得自己會被懷疑。
他們改變路線,單純就是因為覺得會有埋伏。
「好。我會傳達。」
「還有別的消息嗎?」
對面這聲音也是選擇相信烏道淵,畢竟這一路上,確實都很準確。
「你們這一次派出來的傢伙,未免太差勁了吧,二百多天魔,都不能夠拿下來蘇凡他們。」
烏道淵抱怨的說了一句,這一次害得他置身危險之中,不曾想到,他們這些天魔竟然如此的不給力。
好在他沒有直接暴露出來,不然,後面的情報都會得不到。
「這蘇凡確實是個人物,不過,他的死期將至,這一次,辰魔氏族全部出動,目的就是這個傢伙。」
對面的聲音冰冷,聽得蘇凡也是露出一抹冷笑。
「好。做完這一切,我要回歸自己的身份,做臥底,太危險了。」
「沒問題。」
烏道淵點點頭,撤回自己的靈氣,玉佩慢慢的變成普通的玉佩。
正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一道聲音讓他身體一顫,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聲音,他自然不可能陌生,蘇凡,他怎麼會在這裡?
烏道淵有些茫然,不過還是立刻扭頭露出一副笑容。
「蘇凡兄弟說什麼呢。我就是出來看看附近的景象,順便思念了一下我的未婚妻而已。」
聽著他的話語,蘇凡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
「是嗎?那這個玉佩是?」
「這只是一塊普通玉佩,是我未婚妻留給我的紀念品。」
烏道淵溫柔一笑,一副好男人的模樣。
他覺得,蘇凡應該沒有聽到,畢竟自己剛才看過,這附近並沒有人,想必蘇凡也是剛剛出來而已。
這樣的話,他只要死不承認還是能夠矇混過關的。
至於和蘇凡交手,看過蘇凡的恐怖戰鬥力之後,烏道淵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是嗎?能否給我看看?」
蘇凡伸手,看著烏道淵。
「自然。」
烏道淵遞給蘇凡,他知道,這個時候拒絕,蘇凡只會更加的懷疑,不如坦蕩一些。
只是,他有些天真。
蘇凡看了一眼,發現確實看著只是一個普通的玉佩。但是剛才的聲音他都聽到,怎麼可能相信這個傢伙。
直接在烏道淵驚訝的目光之中往後一丟。
「蘇凡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烏道淵連忙慌張的問道,直接想要去拿回來玉佩。
「消息傳出去了嗎?」
隨著蘇凡的聲音落下,後方的金釗出現,接住玉佩,而武龍同樣站在旁邊,臉色複雜地看著烏道淵。
烏道淵臉色僵硬,再看看一臉戲謔的蘇凡,他意識到,自己早就暴露出來了。
這個蘇凡,明顯已經懷疑自己。
再看看已經過來的金釗和武龍,他們已經封鎖了自己的逃跑路線,這一刻,烏道淵明白,自己繼續裝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
「倒是沒想到,竟然會栽在你們手中,你們如何發現的?」
烏道淵冷笑著,目光盯著三人,他很詫異,三人為何能夠發現這些東西,自己一路上做得都很隱蔽,而且,從來沒有讓他們有過任何的懷疑才對。
為何三人會突然懷疑自己,並且給自己弄下來這麼大一個陷阱。
很顯然,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局,針對自己做的局。
「你的偽裝確實非常的完美,我們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