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意志永恆，煉製元胚

  冰雪世界中心，墨衡已然在九座冰川中枯坐了兩百年，意識依舊存乎於那座環境宮殿中。

  紫角異獸耷拉著腦袋，後尾輕輕甩動，看著眼前的人類，目露希冀之色。

  「太久了，主人將我創造出來，已經過去太久了！」

  「這小傢伙雖然修煉納引秘術的速度很慢很慢，但也算沒出差錯，只要咦？」

  兩隻獸耳豎起，紫角異獸的目光忽然看向一處方向，目光似穿過黑色的殿壁看向遙遠的某座空間。

  「居然有人先一步練成了列元術！」

  這座幻境宮殿開始震顫，變得迷幻，就連異獸的身體都出現了一絲絲裂紋。

  「列元術具有唯一性、排他性，我即是秘術本身，既然有人練成，就是我的消散之日了。」

  紫角異獸看向眼前的青年，略帶惋惜的目光出現一絲變化：「怎麼會？」

  在整座源世界開始排斥的感覺中，自己的身體由內而外的崩塌之際，它竟然感覺到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排斥自己——眼前人類的意識。

  看著自己逐漸崩碎的身體，紫角異獸甩著尾巴，「既然你這小子有些特殊，本秘靈就陪你試一試！」

  仰天狂吼，這頭秘術之靈隨後化作一股能量、信息流湧入墨衡的意識中。

  同一時刻，沉浸於納引秘術中的墨衡只覺得一股龐大的外部力量湧入。

  「額啊！」

  「好漲，塞滿了！」

  忽然增大的痛感令墨衡不禁悶哼出聲，雙手按住頭顱。

  「這是列元術的主體，要麼我儘快將納引術修煉完成，要麼我的意識崩潰！」

  烏啟樓的第九重，王袍男子看向庭院外狗狗索索的銀甲青年，面上的怪異之色變換，最終蘊育出狂喜。

  「哈哈哈哈，進來吧！」

  「想不到一個紀元居然能出現兩位加封之姿的軍士，我倒要考慮繼續開啟這烏啟樓了，原來還是有作用的嘛！」

  院外的羅峰聞言推門而進，面帶警惕之色：「東軍軍士銀河，見過前輩！」

  晉之神王面上的笑意稍稍減少：「你這小輩，可不比第一個爽快，不就是來自宇宙海嗎？」

  羅峰聞言大驚，不禁後退幾步，右手摸上了血影刀。

  ——

  進入冰雪世界的第一千年，墨衡終於練成了納引術。

  腦海中的外力，在蘊含納引術波動的意志下迅速歸類，融入墨衡的意識體。

  「呼，這就是《列元術》嗎，額，怎麼是殘缺版的？」

  查探片刻後，墨衡面帶思慮，終於明白了這一切，自己的猜想成功了，但只成功了一部分。

  《列元術》確實從獨一無二變成了獨二無三，但卻並不完全。

  它的功能分為兩個主體：意志攻擊與意志鍛鍊。缺失的是意志秘術攻擊的部分篇幅，鍛鍊意志的篇幅還完好無缺。

  面色變換片刻後，墨衡平靜下來：

  「這也夠了，攻擊手段還有《十獄咒靈術》替代，況且《列元術》需要意志化聖后才能修習，還早呢！」

  前世的稀落記憶中，走到最終級的強者們，都是自創秘術的。

  『可惜，沒有細看吞噬後續的故事！』

  墨衡心中低嘆一聲，前世僅僅是興趣之餘了解了些最終道路的訊息，對於另一位主角的詳細經歷卻是不甚清楚。

  收拾心緒，墨衡將目光轉向周圍的九座冰山。

  既然時間充足，這《神眼秘術》自然也不能放過！

  隨著意志交融，第一座冰山中，升起一隻意志神眼，不含表情的俯視著墨衡。

  麻木、撕裂之感現於靈魂之中，墨衡面色依舊不變，這種感覺，較之納引秘術不值一提。

  歷經兩篇絕世意志秘術的磨練，墨衡只感覺《神眼秘術》的難度較之另外兩篇，猶如一重領域與圓滿上位法則的差距。

  這一次，墨衡僅僅耗費十幾日，便將《神眼秘術》的前六層修習完成。

  「第七重！」

  又一座冰山之中，意志神眼如驕陽般浮上天空，改造著墨衡的意識。

  「不行，沒有到達永恆境的意志，似乎無法練成這第七重！」

  「但，我的意志突破只差最後一線了！」

  墨衡與高空的神眼對視著，意志洪流自體內散出，如海浪般與高空神眼散出的波動對撞著。

  某一刻，所有的波動逐漸變弱，意志開始壓縮

  高空神眼轟然破散之際，墨衡目含精光的長出一口氣：「成了~」

  藉助《神眼秘術》的磨練，終於到了初入永恆的意志！

  墨衡只覺得，以自己現在的意志威壓，即使不刻意針對，也能讓一些宇宙之主昏迷，猶如【混沌金翼】之上的血液一般。

  無聲的笑著，墨衡看向第八座冰山，適可而止的搖了搖頭。

  「如今剛突破的意志，短期是內無法寸進了。」

  幾篇意志秘術的修煉，將墨衡以往的積累消耗的一乾二淨。

  神眼秘術的九重，每三重對應真神、虛空真神、永恆真神一個大境界。

  第八重，對應著永恆真神境的資深意志，墨衡自認還不是火候。

  ——

  烏啟樓第九層的庭院中，墨衡緩步走近庭院，正見到一道黑影敏捷的跳躍著，道道閃爍的刀光渾然天成。

  見墨衡的身影出現，那道敏捷的身影才停下動作，類似猿猴的外形，其內的氣息倒是令墨衡熟悉。

  「恭喜！」

  墨衡與羅峰隔空笑著，同在此處登頂，倒與當年的天才戰情形類似，心中微妙的感覺呼應著。

  院內，晉之神王的身影不知何處出現，手持幾塊零件，看著墨衡二人。

  「神王前輩！」

  墨衡作揖，目光瞟了眼羅峰的【烏啟神】，眼巴巴的看向這位神王。

  王袍男子收起手中的零件，失笑著：「不必如此看我，銀河一舉獲取《列元術》和【烏啟神】，你的收益確實少了些。」

  「但【烏啟神】只有一件，以銀河的身境界更加適合這件真神級的寶物。」

  「而你，九萬倍基因與虛空界聯合之下，一舉破境到虛空神不是難事，我準備為你打造一件新的寶物！」

  那沒事了！墨衡面露笑意，隨後目光一轉：「前輩，不知以您的造詣，能否鑄造元胚？」

  晉之神王笑的意突然變得複雜：「我本就是以煉寶之類的路子邁入的宇宙神境，元胚的價值大多只媲美聖境的寶物，自然不是難事！」

  「但是，沒材料！當初與食國一戰，晉之世界的資源儲備本就耗損嚴重。」

  「本尊隕落前，又將晉之世界所有聖境以上的材料，連同一部分永恆境的珍稀材料帶走。」

  「這些輪迴以來，即使晉之世界一直以富餘的能量蘊育永恆、虛空級的天材地寶，也只是杯水車薪。

  軍方寶庫中，最珍貴的，也只是我鑄造的普通永恆至寶。」

  羅峰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詞，面露好奇之色：「宇宙神？」

  晉之神王頷首，仰視這座宇宙的上空：「永恆真神、混沌主宰、宇宙神

  這些境界倒是可以與你們說說，似乎更詳細的，關於我家鄉的風物，被至高規則限制了。」

  羅峰見此面露遺憾，墨衡此刻的心中卻滿是無奈，原來是坐山客的問題！

  應當是當初施展轉生秘術之際，將晉之世界的大部材料捲入了【晉王殿】，作東山再起之本了。

  去找坐山客化緣，但又該如何開口呢？

  墨衡一咬牙，右臂上的械令光腦閃爍，一道虛擬光幕顯現，其上是一種種珍奇、瑰麗的材料清單。

  繁多的珍稀材料，令這位精通煉器的神王目露光彩，走上前來看向光幕：「這」

  這些材料，正是宇宙舟寶庫的材料類庫存。

  【混沌金翼】、【蠻神臂】等永恆至寶與元胚的潛力，墨衡還是分得清的。

  許久，在墨衡充滿希冀的眼神中，晉之神王面色凝重的抬起頭來：

  「這上面倒是有一些永恆境的珍稀材料，東拼西湊，憑我的技藝倒是可以為你打造一件元胚。」

  「但，伱要告訴我，這一輪迴時代，宇宙意志可有什麼異樣？」

  墨衡嘆氣：「前輩竟先一步猜到了，原始宇宙中連續遇見這等機遇，只能是界獸之災！」

  「竟已經公布了嗎？」王袍男子聞言，面色更加陰沉，好不容易遇到兩位潛力不錯的後輩！

  陷入了追憶之中，面色連番變換，晉之神王最後看向墨衡、羅峰二人，冷靜道：

  「也不是不可為！」

  數枚記憶石從高空墜落，散落墨衡兩人面前。

  「我這裡有幾篇靈魂秘法，從即日起，你二人務必要悉心參悟！」

  「你二人都是意志天資卓絕之輩，這些靈魂秘法難不倒你們！」

  看來這神王複製意識體的思維慣性，與本體並無二致，同樣想到了讓後人奴役界獸。

  晉之神王再次揮手，烏啟樓九層天穹再次遍布玄妙的法則秘紋，隨後說道：

  「晉之世界的位格極其接近原始宇宙，這神王谷烏啟樓更是連通宇宙本源核心，藉助其能量，爾等可以安心在此修煉。」

  墨衡面色稍霽，看來原始空羅峰奴役界獸的那篇靈魂秘法，也是在此處修習的。

  那，震闞提供的那篇輔助參悟本源的《拜源術》呢？

  墨衡目放光彩，似乎可行！

  五階界獸的攻擊，便蘊含的毀滅本源，自己若是提前掌握一種本源，應該能增加些把握。

  查探一番幾枚記憶石後，墨衡、羅峰二人具是面露喜色。

  這幾枚記憶石中的靈魂秘法，都是直達虛空主宰境的！

  即使是斷東河的前人，也只有個位數的混沌主宰。

  但晉之神王在光幕清單上的幾番選擇，迅速讓墨衡面色的喜色轉為愁容。

  一件元胚的材料，居然需要宇宙舟寶庫三萬的貢獻，抵得上一件【混沌金翼】了。

  這還是神王技藝下，儘量縮減後的材料需求。

  而墨衡如今的貢獻，也才只有一萬兩千。

  『既然如此，那就一客不煩二主，正牌神王怎麼也得出出血！』

  我未來可是要為晉國流血流汗的！

  似共情到了墨衡的愁色，神王意識說道：「既然元胚的大部分材料都由你提供，我就再補償你一億軍功吧。」

  ——

  數年之後，一片綿延的山脈中，無數部落戰士穿梭與其間。

  訓練、狩獵、娛樂，人生百態不一而足。

  然如此盛況卻被一道詭異威壓打破了，高空一枚神眼俯瞰著，無數的真神、宇宙之主因此自高空墜落，大多陷入了沉睡。

  「何人在我蒙駑山放肆！」

  一道陰戾的聲音，自山脈深處的某座建築內傳來，隨後便是一道虛空域延展，一道矮胖的身影敏捷的躍上天空。

  「躲躲藏藏，還不出來！」

  矮胖老者面上滿是怒色，袖中飛出一道邊緣鋒利的圓環，滴溜溜一轉，斬向某處空間。

  一片震盪後，現出星辰墨衡與巫魎真主的身影。

  墨衡輕微搖了搖頭，這鮫猰的傳承隱匿秘法，還是需要配合身體天賦『幻甲』，才能天衣無縫。

  隨後看向矮胖老者：「當日路過蒙駑山，承蒙閣下招待，今日特來拜訪！」

  蒙駑山主面色一變，虛化神力探出周圍又掃了幾圈後，才面色稍定：「怎的未見西軍的虛空神？

  你這小輩就是成就虛空，也只是一位初境，奈何不了本座！」

  雖是嘴中如此說著，矮胖老者瞬間便開啟了神力燃燒，更是掀起身上黑袍，融入周圍虛空域。

  已然是全力爆發！

  近似虛空界的領域蓋向墨衡，然下一刻猶如鏡子般碎裂，一座更完善的虛空界自墨衡身周湧出。

  化作黑影朝墨衡衝來的矮胖老者更是身形一滯，面上滿是見了鬼的表情，低吼聲似乎有些破音：「虛空界！」

  下一秒，光暗相間的戟影挑開其雙掌，刺向其胸膛。

  即使有至寶戰甲的防護，矮胖老者依舊感到神體不堪重負。

  竭力翻滾一圈，矮胖老者從天上扯回黑袍，將自己裹住，極速向遠處飛去。

  「想跑！？」

  隨著墨衡的一聲低喝，矮胖老者頓感身形凝固，一道無形大手將其身形握住，快速扯回墨衡身前。

  「本來想以普通真神的身份與你較量較量，沒意思！」

  「還是世界之力好用！」

  這晉之神王授予的世界之力操縱權柄，墨衡用來，感覺更像是虛空之力的一種高階應用。

  催動世界之力將蒙駑山主的幾件寶物剝了下來，墨衡面帶笑意的觀察了片刻，隨後看向這位面色驚懼的虛空神。

  「一個紀元前，東域的叛亂，你知道嗎？」

  被世界之力封禁神力運轉，就連傳音都做不到，矮胖老者忙不迭點頭。

  「嗯～」墨衡面露滿意之色，掂著老者圓環、黑袍兩件虛空至寶：

  「現在你是他們的同夥，告訴我你們的同謀！」

  矮胖老者聞言，瞪大了眼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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