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始祖樹與終悟虛空

  神王屍體的內部空間，宇宙海眾人兜兜轉轉，終於尋到了那一座位面通道。

  有著祖神教的訊息，宇宙海諸位真神皆是爭先恐後的沖入那座位面通道。

  果不其然，另一邊的混沌空間內，是一座壁膜逐漸泛白的宇宙。

  「看來三位祖神說的沒錯，這宇宙壁膜已經進入周期性的削弱階段，已經可以進入了！」

  巨斧哈哈笑著，這等探險的事情，他最是熱衷。

  墨衡等一行人同時面露笑意，方要進入，卻見一道綠影快速靠近。

  北真星主面上堆砌著笑意，拱了個人族的禮儀：「神域、巨斧、銀河，真是好久未見啊~」

  墨衡沒有說話，巨斧也是面色冷冽，當初斷東河傳承外的戰鬥雖然不缺他一個，但此人臨戰變卦，也是得罪了己方。

  站在墨衡身後的巫魎真主揮動寬鬆的綠袖，手中出現一座黑色小塔：

  「北真，你莫不是來尋我主交手的？」

  「不如我來陪你過過手！」

  北真星主面露尬笑：「哪裡，只是這些年多次傳訊神域閣下未果，可嘆我們之間受誤會所累，一直未能好好溝通」

  羅峰目含不善之色，抱緊懷中【延重刀】：「溝通什麼？臨陣變卦，還是背棄盟友？」

  他如今的本體和金角分身，分別擁有四萬倍和兩萬倍的基因，都能短暫爆發出真神九階戰力。

  實力在身，言行更加順遂心意。

  歷經百多萬年，羅峰在傳承空間終於創造出了七階絕學，一舉得到了震闞的承認，擁有了修習三大絕學的資格。

  又經過三百萬載，將《斷滅》修行到了與墨衡同樣的第二重。

  再加上【星辰塔】與【血影刀】的武器增幅，羅峰甚至能宇宙之主之軀、七階絕學，爆發出九階的戰力。

  面對人族眾人的生冷，北真星主一時語塞，但始祖之命不可違，只得亮出此行的底牌。

  「每一位成就聖地宇宙的強者，背後都少不了一些遠古傳承的痕跡。」

  「譬如那紫月始祖的陰囿國，我族始祖的神木國，又譬如與神域閣下相關的崖國、吳國！」

  北真星主此言一出，墨衡連忙擺手：「哪裡，我只是一介小小宇宙之主，怎麼能與二位開闢了聖地的前輩相提並論！」

  「哈哈，此話可不是我說的，而是出自我族始祖之口。」北真星主肅容說著。

  一抹翠綠色樹枝出現在其手中，目含不舍的觀望片刻後，北真星主才將其推向墨衡。

  墨衡對他的話完全忽視，倒是那根飄過來的樹枝，引得幾人的目光凝重了些。

  「地、風、木、水，四大法則的融合意境？」墨衡看著枝條近處的波動，脫口而出：「還有，生命？」

  墨衡自忖也是經歷過數百次小宇宙演化了，這種生命的氣息，不會感知錯！

  「哈哈，神域閣下果然見識非凡，不過此物並不止輔助感悟融合法則這等簡單的功效。」北真星主撫須笑道：

  「若是將其種在小宇宙內，以本源灌溉，這根枝條最終會長成始祖樹！」

  「這始祖樹不僅能為低階生命提供一座修煉聖地，還有兩大顯著功效！

  其一，能憑空為真神之體增加數倍的生命力，承受更多的破壞力。

  其二，還能為小宇宙夯實基礎，在破境後比同階的小宇宙更大幾分！」

  墨衡回憶，原時空中確實記載了紫月始祖的天賦比東帝始祖更高，但小宇宙體積卻更小。

  至於對方更早成就虛空真神？在天賦面前，歲月是最不堪的阻礙！

  見墨衡還在觀察，北真星主繼續加碼：

  「不瞞閣下，我東帝世界的普通族人的初始宿慧並不高，但卻靠著聖地中的另一株始祖樹，一舉培養出了諸多地、風、木、水融合法則之道的天才！」

  墨衡微微擺手示意，任憑對方誇得天花亂墜，他只聽背後『老爺爺』的分析。

  傳承空間中，震闞不在意的擺著手：「我的家鄉有太多這類物品了，就連軍功寶庫也有庫存，也就價值數百貢獻吧！

  這等東西雖然能增加一些下位法則的融合速度，還能為真神以下的生靈帶來法則指引，但價值並不高！

  墨衡，你若是在界獸之災中不死，註定是要前往我的家鄉的，更珍貴的寶物唾手可得。」

  墨衡暗道好傢夥，不愧是永恆真神中的強者，虛空真神級的寶物被看成是零頭。

  確認此物價值，墨衡看向北真星主：「你的目的，就是斷東河一脈的傳承？很可惜，珍貴的傳承我也無法透露！」

  墨衡覺得自己的小宇宙並不需要外物加強，十萬倍基因下，他註定未來每個境界都會擁有最大的小宇宙。

  北真星主上前一步急切道：「並不是，據始祖推測，你們一派中能夠公開的，應該也有不少有用的修煉經驗！」

  「我族始祖只要一百枚記憶石，如何？」

  羅峰聞言，心中有些意動，本就是可以複製的記憶石，卻聽墨衡不耐煩的將樹枝推回：

  「五枚！」

  北真星主瞪大眼睛：「這這，始祖不可能答應的！」

  ——

  幾刻鐘後，北真星主帶著五枚記憶石滿意的向位面通道飛去。

  墨衡眾人則是順勢往小宇宙的壁膜中飛去，毫無障礙下，身影陸續消失在了外界眾人的視野中。

  不遠處，第一骸主親眼目睹了北真星主的行為，與另一位氣息悠長的白甲真神對視一瞬，二者同時追了上去。

  天高雲淡的蒼茫大陸上，一頭氣息初入真神境的異獸趴在地上，氣息逐步衰弱著。

  「路上隨意遇到的一頭異獸，居然都有真神六階戰力，這晉之世界可真令人嚮往啊！」

  羅峰緩緩收回戰刀，朝墨衡與巨斧展露笑意：「我們幾人的常規戰力並不相同，就在此分別吧！」

  「歷險若還是需要同伴照顧，還不如回去閉關！」

  巨斧聞言點頭讚許：「說的沒錯！」

  「但若真有一個人吃不下的好處，可不要忘了我們啊。「

  羅峰的常規戰力是七、八階，而巨斧的常規戰力是九階巔峰。

  墨衡的更高，強行一同行動，都會束手束腳，且他此行的假想敵，可不止是那些真神！

  ——

  三年後的一日，墨衡乘坐【墓陵之舟】抵達一處水域附近時，終於遇到了第一支人形部族。

  可惜對方似乎非常排外，面對墨衡的笑臉，這些部落戰士一言不出，甚至看上了墨衡的座駕。

  數十位真神、數千位宇宙之主的包圍下，墨衡面色微寒。

  並未召出巫魎和真神化身，而是以宇宙之主境界的本尊催動秘法，隱匿氣息現身外界。

  背後忽生一道巨禽虛影，墨衡的動作都快了幾分，聆鸞虛影雙翼如蓋，時空的威壓隨風起。

  隨著墨衡的單掌隔空壓下，周圍面露貪婪的身影們逐一墜落，先是宇宙之主、然後是真神們。

  十階的絕學，瞬間爆發的《斷滅》，再兼之『聆鸞傳承』對法則威能的增強，墨衡如今可不止一種十一階戰力的手段。

  直至最後一位手持真神戰刀的纖瘦男子牙齒咯咯作響、身形顫顫巍巍，墨衡才止手。

  風息散盡，纖瘦男人才心有餘悸看向手中拎著一位宇宙之主、審視自己的墨衡：

  「閣下如此實力，莫不是要前往投身西軍的？」

  墨衡面色一緩，徐徐點頭，終於肯好好溝通了？

  可惜，自己想知道的晉之世界語言、西軍地址路線，都已經從手中這位宇宙之主的靈魂中獲取到了。

  「我巴陸部落不識好歹，冒犯了閣下，不過在下早年也曾參加過西軍，現奉上兩件真神至寶，望閣下開恩！」

  兩件外表粗獷的戰甲、石刀自纖瘦男子手中飄出。

  墨衡目光掃過兩件寶物，隨後用晉之世界語言說著：「哪有這麼容易了結？接我一招不死，便應了你的請求！」

  墨衡再次手掌抬起，聆鸞的虛影一閃而逝，一道爪影隔空撕向這位九階真神。

  纖瘦男子面色驚變，連忙催動神力燃燒秘法，又竭力催動真神戰甲與自創的防禦秘法，但爪影下還是如破布一般拋飛出去。

  氣若遊絲，但終究還有一命。

  「多謝大人留手！」

  墨衡並未說話，收起兩件至寶後踏入銀色艦船內，向遠處飛去。

  許久，回到部落中的纖瘦男子才將萎靡到極致的氣息穩定下來，目光平靜的看向身旁族人。

  「消息已經透露給蒙篤山了嗎？」

  身旁的魁梧男子輕輕點頭，兩人目光對視。

  纖瘦男子面露笑意，但下一刻卻面露驚恐之色。

  「族長，族」魁梧男子的聲音停滯，因為身前之人已然失去了生命氣息。

  遠在另一處連綿山脈上空飛行的墨衡目光一變，繼續向前飛行著。

  「這意志秘術還真是好用，竟然能令我輕易在一位真神的意識中烙下詛咒，在某種條件下探知他的思維而觸發~」

  臨行前獲取的《十獄咒靈術》，墨衡進修三年，終於入門了最簡單的意志詛咒。

  再然後，還有意志囚籠、意志封禁、意志滅殺、意志修改等等手段，但這些都不是短期之功。

  墨衡現在只想早些加入軍團，隨後找個己方躺平修煉意志秘術，待封號任務開啟。

  「不過，這次前往軍團，應該沒那麼容易了。」

  墨衡輕輕搖頭，有智慧生命的地方就有著盤根交錯的勢力網，意志詛咒的觸發，說明那位真神還在謀劃著名什麼算計之事。

  ——

  數月之後，墨衡方穿入一片前往西軍軍營必經的山脈上空，便感知到前方一道不加掩飾的縹緲氣息。

  「小友自東方而來，不知是哪一族的後人吶？」

  烏雲層中，一位矮胖老者自坐態站起身來，笑眯眯的看向墨衡：

  「能以真神之境同時力壓幾十位同階，其中甚至還有數位九階，看來小友的實力，應當也快成就虛空真神了吧？」

  天地變色！

  時空變幻！

  老者的身旁，空間開始升華，兩人周圍的區域變得一片模糊。

  「虛空真神！」

  周圍的空間變化，令墨衡有種無處使力的感覺，就連身體站立的空間，都變得搖搖晃晃、與自己互斥起來。

  至於隨身攜帶的【玄幕旌】，其領域更是被壓制在體內，無法散出。

  這就是一念虛空嗎？

  墨衡此刻滿是凝重，怎會引來一位虛空真神？

  幸而此刻現身的是真神境星辰化身，雖然少了兩大古修傳承對法則威能的加持，但本身就有著真神級的神體。

  嗖~

  墨衡選擇先下手尋找機會，朝矮胖老者衝去，手中出現【虛空塔】化作的長梭，光、暗、時、空四種意境融洽的變換於器身。

  即使有虛空的壓迫，鋒刃還是抵近了老者身前。

  叮~

  一件圓環模樣的至寶憑空出現，翻滾著與墨衡的梭身相撞，兩人同時色變。

  墨衡驚的是自己這一擊雖然是試探，但在『虛空長梭』的加持下，也有著近乎十二階的威能，就這樣被擋下了！

  而矮胖老者驚的，似乎不是戰鬥。

  「不對，你不是那戎岑？他不會有這等戰力，寶物也不對！」

  「小傢伙，你究竟來自哪一部族？」

  墨衡聞言，心中無奈，這是恰巧為某人擋災了。

  不待墨衡回話，矮胖老者輕飄飄的一豎掌朝墨衡刺來：

  「罷了，反正截殺參軍之人也是罪責，既然伱見到了，都是要滅口的。」

  圓環的撞擊與老者的近身格鬥接踵而至，再兼之『一念虛空』，墨衡越斗越覺得憋屈。

  這位矮胖老者的秘法威能，在墨衡看來也就是十三階。

  但即使此刻催動第二重的《斷滅》，墨衡還是確信，自己無法在這『一念虛空』中奈何矮胖老者。

  這是境界的差距！

  矮胖老者也發現了墨衡的窘迫所在，雖然沒有在戰鬥中廢話，但目中滿是高高在上的俯視之意。

  甚至，還下意識的儘量催動『一念虛空』壓制墨衡。

  『再天才又如何？晉之世界有多少法則天才因為無法悟透虛空而終身卡在真神境、直至隕落的？數之不盡！』

  老者現在只想儘快將這個戰力不俗的真神耗死，收了他的寶物後，再去尋找自己真正的目標。

  再次催動虛空壓制這位真神，老者驅動自己的成名至寶【碎墟圈】，朝前方砸去。

  濃郁的金、空法則環繞器身，激發著這件虛空神兵的秘紋。

  【碎墟圈】與【虛空塔】的再次碰撞後，老者目中突顯驚疑之色，看向這位紅甲真神。

  「還要多謝前輩不吝賜教，多次為我掩飾虛空的變化。」墨衡突然笑著。

  光與暗交織虛空長梭上，時空的波動極為猛烈。

  直至這一刻，一片屬於墨衡的虛空，自這式《光暗噬宙》中誕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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