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傾峰界前
從原始宇宙離開，大概過去半個月的時間。
「到了，你看。」黑宙創始者往前一指。
一座巨大的山脈，映入眼帘。
高山巍峨無比，高達近億光年，山峰頂上，好像被誰切了一刀，跌落在半山腰處。
巨大的水流星辰瀑布，從平滑的頂上傾瀉而下，不斷衝擊著。
不少碎石，在那外圍空中飛濺。
「這傾峰界，分為外域、內域和核心。這內域，就是那山上，外域，則是分為水域和空域。」
稍微介紹了一下，黑宙創始者帶他繼續向著那邊瞬移過去。
瞬移了幾次之後，黑宙創始者忽然又說道：「你雖然突破到宇宙之主，但是空間法則最後那一絲，還是需要儘可能早些領悟，那樣，趕路也方便些。」
「宇宙海浩瀚無垠，探索的時候飛行沒什麼，趕路也飛行，就太慢了。」
洞觀點頭稱是。
說到這裡，他就很鬱悶，那一絲空間法則，到現在也沒有悟透，即便突破了宇宙之主，現在能夠瞬移的極限距離，也就一百光年，要是悟透空間法則，正常宇宙之主瞬移的距離，應該是一萬光年才對。
不過，認識他的，不管是誰，似乎都不在意這個問題，黑宙創始者，也只是覺得他這樣子趕路不太方便而已。
對於能夠掌控時空的宇宙之主來說，神體已經不是感悟法則的阻礙了，加上掌控時空能力，即便是獸神之道突破的宇宙之主，悟透另一項上位法則，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按理說，洞觀早就該將那一絲悟透，可隱隱間，他也覺得，自己研究宇宙空間的過程，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老師，宇宙海探索的最遠的危險之地，到底有多遠？」洞觀詢問道。
「多遠？」黑宙創始者思考了會，說道，「宇宙海無窮無盡，目前已經確認的破敗小型宇宙，大概有著不到兩萬顆，最遠一顆小型宇宙，因為宇宙海的特性，具體距離是不清楚的，但是已經近乎看清原始宇宙的全貌了，怎麼，也在百萬億光年之上。
「而更外面，就是迷失海域了。就像我跟你說過，流重山的迷宮特性，但至少流重山本身不大，從任意方向，只要不懼危險，終究是可以出來的，而迷失海域，實在是太大了，進入其中的強者，很少能夠回來。而且，裡面荒蕪一片，進入回來的幸運者，也基本沒什麼收穫。」
危險而無收穫的地方，回報率實在是太低了。
而這個時候，黑宙創始者卻見洞觀眼中浮現出感興趣的神色。
「你不會想去吧？」黑宙創始者有些驚愣。
「想。」
「為什麼？」
「就算不說分身，我有因果指引，就算進入迷失海域，並不一定就回不來。」洞觀眉心豎眼睜開，看向自己和黑宙創始者之間的因果線。
「就算如此，那裡也沒有什麼收穫。」黑宙創始者身上火焰燃燒，似是進入了那個維度，要阻攔住洞觀的因果線。
但是，洞觀身上，稍微燃起了些許的火焰，仿佛在炙烤，但是，曾經能夠屏蔽的因果線，現在卻是屏蔽不了了。
「這是？」黑宙創始者流露出不解之色。
「老師，抽刀斷水水更流，想要截斷因果，可並不那麼簡單。」洞觀露出了微笑。
精神空間中，法則宇宙旋轉，其中代表著「因果」的那顆，直接埋入了其中。
空間法則上欠缺了一絲的法則宇宙，換了種模式，再度運行著。
當初滅殺虛形之主，他融合那一絲氣息，並不是直接加持在攻擊上，而是進入了「身契因果」的狀態，抽絲剝繭，將力量傳遞了過去，
那縷氣息，到現在為止，一切的加持，僅僅是幫他加持了「屬性」，但是「消耗」還是要他自己負責的。
那種狀態，就和天賦秘法差不多，但對因果的感知，也就深入了很多。
他那個時候明白了，因果，是截不斷的，依靠著其他手段，可以屏蔽，當然，也可以反屏蔽。
原始宇宙中，絕大多數修行者，都是以時空為基底，包括洞觀自己。
雙方都掌控時空，而洞觀對於因果，是主動的，可以不斷實驗，除非對方自已編織個常態的因果屏障，否則，逃不開他的因果追蹤，
不過，宇宙最強者，終究還是宇宙最強者。
研究了一會之後，黑宙創始者取出了一個光團，將其放置在胸前。
那因果線的終端，就從那光團穿過，連接上了黑宙創始者。
古怪的事情發生了，因果線的尾端，短了一截，原本連接在黑宙創始者身上的因果線，就連接到了那個光團上。
黑宙創始者身形一側，因果錯位，那因果線，就這麼連接在光團上了。
洞觀瞳孔一縮，當即研究起來。
心念一動，精神空間中法則宇宙加速旋轉，因果線顫動起來，或者說，「頻率」發生了變化。
原本消失的，現在再度出現了，原來那因果線，從他身上連接到光團上，再從光團上連接到黑宙創始者身上。
因果還在，不過，轉彎，並且隱形了一段。
「倒是有意思。」黑宙創始者研究起來，稍微過去一會兒，那因果線，再度隱形了。
洞觀這也不用試了，乾脆問了出來。
「老師，這是什麼？」
「這是我領悟出的一絲光暗本源。」
「一絲？」
「對，僅僅是一絲而已，但是，所謂本源，是宇宙運行法則的一種深度詮釋。時空是一種、因果是一種，光暗也是一種。相互之間，可以進行干擾，就看誰手段更加高明了。」
「而且，你以後用這手段，尤其是在宇宙最強者身上的時候，都要小心。誰也不清楚別的宇宙最強者，有什麼手段，我能夠悟出一絲光暗本源，但秘法層次上，也僅僅是進入八階而已，當然，後續達到九階我也有一定把握。」
黑宙創始者語氣中，帶著自豪，但是洞觀感覺，有些不太對。
本源，應該是永恆真神層次的東西，怎麼會才八階九階，連宇宙最強者極限的十階都達不到。
但再想一想，也明百了，這就和上位法則與下位法則一樣。
恆星級天才戰中，領悟上位法則，就一定比領悟下位法則的強麼，終究是要看程度的，原著羅峰輸給隴雲，就是這個例子。
「相關的東西，我已經在傳承令牌上加上去了，你可以看。不過，我終究也只是領悟一絲，展現出來的，你能不能領悟，要靠你自己的悟性了。」
黑宙創始者的教導方式，就是這樣。
將要教導的知識，直接擺放出來，自己悟。
而他，時常會以「過招」的方式進行「論道」。
這種教導，洞觀覺得，其實還不錯。
「老師，這個給你。」洞觀也取出了一枚令牌，遞給了黑宙創始者。
「嗯？」黑宙創始者接過，意識探入其中，看向洞觀，語氣中帶著某種不明意味，「你這也是要當我老師了？」
「論道而已。一開始，不就這麼說的嗎？」
黑宙創始者，也露出了笑意。
終究，他沒有看錯。
話題回到最初，黑宙創始者見洞觀想要去迷失海域的心，似乎並沒有散，也不阻止，只是稍微勸了句。
「即便不說迷失海域，僅僅是這宇宙海內海，也是浩瀚無盡。很多地方，雖然不如三大絕地，卻也是有些奇特的，就比如我們剛剛經過的震沙河。血沙圖，
就是我在那裡得到的。」
血沙圖，是黑宙創始者交給洞觀的頂級領域類至寶。
「的確，」洞觀點點頭，「探索迷失海域，也不會是現在。」
他才剛剛進入宇宙海，就算不說迷失海域，內部的，也有太多等著他探索的地方。
甚至於，連原始宇宙，都有太多未知，他沒能探索到。
「只有一個人，太過局限了。」洞觀心中暗暗把探索迷失海域的計劃，壓箱底。
連內部的地方，都探索不完。
也許，也就兩大聖地宇宙，才有探索迷失海域的餘裕，
過去，曾經覺得一個輪迴時代很漫長了，現在卻還是覺得，時間這種最終消耗品，是永遠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