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悟透時空兩大法則的全部變化

  「1800年，時間也不算長。」

  沈穆心念一動，原核寄托在青龍分身之上，然後把青龍分身送進世界戒指內。

  通過世界戒指內時光殿的百倍加速，只需要18年就能孕育出這世界樹分身。

  「18年，這段時間，用來磨礪一番意志吧。」

  在混沌城內不去參悟法則屬於極端浪費的行為，畢竟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在混沌城修煉的時間都有限。

  不過沈穆早就獲得了混沌城永久居住的權限。

  一般來說，想要獲得永久居住在混沌城的資格，至少也得擁有通天橋第18層的法則造詣。

  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成為宇宙之主的親傳弟子。

  主要是18年的時間太短了，就算是沈穆全身心投入空間法則的參悟之中，可能還不一定能悟出一種最基礎的空間法則變化。

  但是等世界樹分身孕育出來就不一樣了。

  世界樹的時間、空間兩大本源法則天賦高的可怕。

  論基因倍數，在原始宇宙中比世界樹還高的不是沒有。

  但要是比時空兩大本源法則的契合度，除了八大天生宇宙之主之外，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如世界樹更逆天。

  以沈穆如今的法則天賦，想要悟透封鎖、絞殺兩種變化，至多需要5000年時間。

  當然這說的是在原始宇宙中需要5000年，如果在混沌城內，這個時間會縮短到區區500年。

  但等到世界樹分身孕育出來之後，這個時間將會縮短到最多50年。

  世界樹的法則天賦，強大的思維運轉速度，天人合一的心境。三者加持之下，就算是正版世界樹的法則進步速度，都遠不如沈穆。

  沈穆心念一動，意識連結虛擬宇宙，進入幻境海位面。

  ……

  無盡黑色的海洋洶湧澎湃，時刻都有數十米甚至上百米的大浪呼嘯。

  「上次闖幻境海應該是宇宙級的時候，我當時應該是卡在了第十座島嶼。」

  懸崖之上，沈穆遙望著海面上的一座座孤島，那些孤島面對無盡的風浪，仿佛隨時會被淹沒其中。

  今時不同往日，當時的沈穆真正的境界也就是域主級，心境方面也僅僅是第一重明心見性，意志層次也不過是界主級。

  只不過當時憑藉著強大的心境的加持，雖然只是界主級的意志，但在抵抗幻術和意識威壓方面，堪比真正的不朽神靈。

  如今的沈穆境界真正抵達了界主級極限，還有各種靈魂層次的加持，意識強度堪比封王不朽。

  在心境方面，沈穆也抵達了洪口中的心境第二重，『天人合一、赤子之心、心境大圓滿』。

  除此之外，沈穆的幻術抗性，靈魂防禦更是一次次迭加到高得可怕的地步，具體極限是多少，沈穆自己都不清楚。

  「讓我看看如今的極限究竟是多少。」

  沈穆身影化作一道流光飛過一座座島嶼。

  從第十一座島嶼開始，不過片刻之間，就連續穿過了十座島嶼，抵達第21座。

  轟隆！

  沈穆踏足這一層的瞬間，無盡恐怖的意識衝擊席捲而來。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宇宙尊者的意識衝擊，就算是初入不朽的存在，也很有可能在這意識衝擊之下，生生湮滅心智。

  而面對如此強大的意識衝擊，沈穆眼神清明無比。

  自身靈魂意識在沈穆的心神意志的控制下，無比凝聚，仿佛化作一顆璀璨的宇宙晶鑽，硬生生抗下這強大的意識衝擊。

  在意識衝擊結束之後，緊隨而來的便是那有喜歡幻惑初入尊者強者的幻術攻擊。

  只不過這幻術更是幾乎被沈穆給無視了，直接飛向了下一座島嶼。

  第21座島嶼到第23座島嶼，對應的都是普通宇宙尊者級意志。

  對於沈穆而言，闖過這三座島嶼，根本都不需要全力以赴。

  不過到了第24座島嶼開始，沈穆就得認真對待。

  在第二重心境的加持下，沈穆面對這恐怖的意志威壓，能夠做到陰陽相合、剛柔並濟，該硬抗則硬抗，該虛不受力卸去則卸去。

  只是心境的加持，就讓沈穆的意志強度大幅度提高，輕鬆闖過了第26座島嶼，抵達下一座島嶼。

  轟隆！

  瞬間暴漲了數倍的意識威壓仿佛一柄重錘般砸向沈穆的靈魂。

  只一瞬間，伴隨而來的恐怖幻術就席捲了沈穆的心神。

  ……

  這裡是銀河系，地球。

  一尊無比恐怖的巨獸出現在星空下，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讓宇宙運轉法則都退卻了。

  整個地球在那巨獸的面前，就仿佛彈珠玩物一般。

  「人類，你們都去死吧！」

  巨獸的聲音震動原始宇宙，伴隨著那滔天一爪的砸落，整個地球都開始湮滅。

  無數哀嚎、悲呼在地球之上響起。

  沈穆看到了自己所有的親人、朋友在這一刻都被徹底湮滅。

  在幻術的作用下，無比劇烈的情緒席捲而來，熾熱而極端，想要撼動沈穆的心神。

  看著這一幕，沈穆的心神不為所動。

  「這種級別的幻術，怎麼可能撼動我的心智？」

  沈穆剛想要掙脫幻術，而後就看到眼前的場景再度變化。

  浩瀚星空變化成了無邊地獄，就如同地球神話傳說中的18層地獄一般，無數人都在這地獄之中受盡各種折磨。

  「哥！」

  「小塵！」

  「阿穆！」

  「穆哥，就我！」

  沈穆看到了三世輪迴以來，自己所有的親朋好友的身影……看到他們受盡折磨的身影。

  「看來我的心境還是不夠圓滿。」

  沈穆收回目光。

  即便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沈穆也無法平常心的直視這一切，直視自己在乎的人遭受無盡的苦難。

  「神眼，開！」

  純粹的靈魂輝光從沈穆的周身湧出，一圈圈靈魂神輪在他的腦後浮現，一枚獨眼緩緩張開。

  眸光如燭，照破無盡虛妄。

  眼前的場景重新化作那一座座孤島。

  沈穆踏空而行，周身靈魂清光熠熠生輝，闖過一座座島嶼。

  第27座，第29座……

  最終在第30座島嶼之上，面對宇宙之主級的幻術和意識衝擊，沈穆再一次陷入了無盡幻境的拷打之中。

  只不過這一次，即便是沈穆全力以赴，也無法衝破這幻境。

  只要是生靈，總有自己在乎的人事物，總有自己不想見到的一幕。

  而這幻術的原理，就是引動闖關者最不想看到的場景，引動起闖關者最恐怖的一幕。

  直到闖關者承受不住這無盡幻境所帶來的情緒折磨而失敗，才能退出幻境。

  但沈穆的耐受力實在是太高了，時刻都能夠保持自身的清醒，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但卻無法退出幻境。

  在幻境世界中，沈穆自己也經歷了無盡的折磨。

  各種宇宙中最殘酷的刑罰，沈穆都被迫嘗試了一遍。

  同時伴隨著沈穆一同受苦的，還有他所在乎的所有人。

  百年、千年、亦或者萬年……

  沈穆也不知道自己在幻境島嶼中經歷了多長時間。

  總之等到幻術消散的那一刻，即便是以沈穆的心境，心底也積鬱了大量的負面情緒。

  「呼……還是失敗了。」

  虛擬宇宙判定沈穆無法掙脫幻術，沒有真正闖過第30座島嶼。

  「我的心境還是有缺……現在，我只想發泄！」

  沈穆長吐一口濁氣，然後意識離開幻境島，進入殺戮空間。

  在殺戮空間中，沈穆開始了瘋狂屠殺，由虛擬宇宙系統隨機衍生出無盡異族強者。

  或是沈穆殺死無數人，也或是沈穆被無數人淹沒，撕碎。

  在這個充斥暴力和殺戮的過程中，沈穆心中積鬱的負面情緒也得到宣洩。

  「主人，洪、羅峰還有雷神在找你。」

  糰子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沈穆放縱自身發泄情緒的一個過程。

  ……

  虛擬宇宙，乾巫大陸，黑龍山島嶼，光源星莊園。

  莊園內的一角，洪、雷神以及羅峰三人正在進行燒烤。

  烤的也不是什麼宇宙珍貴食材，就是地球大涅槃時期前，最普通的烤串。

  基本上都是牛羊肉，以及一些蔬菜。其中口味比較重的雷神還烤了點『補品』。

  旁邊還放著幾捆很普通的啤酒、飲料啥的。

  嗡！

  空間蕩漾起點點漣漪，沈穆的身影憑空出現。

  「老三！」

  「阿穆。」

  「師兄！」

  沈穆看著眼前的三兄弟，臉上浮現出笑容。

  「二哥你手藝行不行啊？」沈穆湊過去笑著道。

  雷神哼哼兩聲，揚了揚鋥亮的光頭道：「伱和羅小四都是大涅槃後的年輕人，根本就不懂。」

  「大哥當初又是個殺手，手藝就能說能吃，關鍵時刻還得看你雷哥！」

  沈穆啞然失笑，道：「好好好，今天嘗嘗二哥的手藝。」

  一番熱熱鬧鬧的燒烤，讓沈穆心中的鬱氣徹底消散。

  不多時，洪坐到沈穆的身旁，看著不遠處正在教導羅峰燒烤的雷神，笑著道：「阿穆，你這是遇到麻煩了？」

  說話間，洪扔給沈穆一瓶啤酒，九州公司的新品。

  作為心境大宗師，洪敏銳的察覺到沈穆的情緒似乎有些問題。

  「這倒沒有，就是感覺……我的心境還是有缺。」

  沈穆笑了笑，倒也沒有隱瞞，將自己在幻境海中被折騰了很長時間的經歷說了出來。

  當時沈穆的情況就屬於能抗住幻術，不至於徹底沉淪，但是自身意識無法掙脫幻術。

  洪啞然失笑：「放棄抵抗，直接被虛擬宇宙踢出幻境不就好了。」

  沈穆搖頭道：「我的目的就是為了磨鍊自身，怎麼可能選擇放棄抵抗。」

  「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那有什麼好煩躁的？」

  洪到底是心境大宗師，看得很開。

  但沈穆沒有那種心境，就算是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但經歷過這種極致殘酷的心境折磨，也做不到完全不受影響。

  「洪哥，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心境抵達第三重境界？」

  面對沈穆的詢問，洪思量了很久道：「我也說不清楚，我也是看一些古籍，然後經歷了各種變動之後有所領悟。」

  洪笑道，「有道是無欲則剛，先哲也曾說過『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這兩句話是我踏足第三重心境的一個契機。」

  而後洪給沈穆講了很多，大抵都是在描述第三重心境到底是什麼。

  大致是心包容一切，面對萬事萬物都能保持平常心。

  沈穆笑著道：「無欲則剛，這不就是開擺嘛，啥都不在乎了。」

  洪想了想，道：「說開擺，倒也對。不過年輕人口中的開擺，也僅僅只是一個方面罷了。」

  「如果在面對任何事物，都能做到保持平常心，包容一切，那就是心境第三重。」

  說到這裡，洪繼續道：「當然，以上只是對於我而言的心境第三重。」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靈魂和人格，尤其是在心境這方面，我的感悟不一定適合你們。」

  「或許說，一定不適合你們。」

  「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

  混沌城，冰山小院。

  意識回歸之後，沈穆遙望著天邊那翻湧變化的法則紋路，心中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沈穆收回目光，身前浮現出一道虛擬光屏。

  不多時，光屏上浮現出湯永晴的面孔。

  「阿穆！」湯永晴顯得很是欣喜。

  沈穆平時聯繫她和父母的次數很少，基本上幾十年一次。

  到了混沌城之後，更是平均百年才聯繫一次。

  沈穆笑著道：「永晴姐，我想你們了。」

  「誒誒……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沈穆一句話，讓湯永晴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

  這些年的相處，湯永晴能夠察覺到沈穆是一個情感方面比較淡薄的，類似這種話很少說。

  「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沈穆說完，而後想了想道：「我大概會在混沌城再待個三百年左右，到時候就會回家待一段時間。」

  這時候湯永晴也察覺到沈穆似乎變得有些異常，只不過她沒有多問，只是溫柔的笑道：「好。」

  ……

  轉眼間，18年歲月過去。

  沈穆的體內世界中，一株高約6500萬公里的神樹高懸於虛空之中。

  這株神樹通體呈現翡翠色，樹冠更是猶如華蓋，最大直徑約為恐怖的1.2億公里。

  每一片樹葉都晶瑩別透猶如晶石雕刻，猶如碧綠色翡翠，無盡的生命氣息凝聚成璀璨清光，涌動在每一片枝葉之上。

  「生命基因一千倍出頭，大約是1008倍左右。」

  「天賦秘法除了掌控時空之外，還有天生的36倍靈魂和神體振幅。」

  「先讓我試試這掌控時空的能力。」

  沈穆的意識透過世界樹分身，就能感受到那無比清晰的時空波動。

  別說施展掌控時空秘法，就算是世界樹所屹立之地，周圍的時空都會變得無比穩固。

  「掌控時空，開！」

  轟！

  無盡世界之力從世界樹的體內迸發而出，化作無形的領域，籠罩周圍大約120億公里的範圍。

  世界樹的掌控時空秘法的範圍，取決於自身的體型和境界。

  界主境界時期，掌控時空的範圍是自身樹冠最大直徑的10倍左右。

  不朽境界則是百倍左右，到了宇宙尊者的境界，掌控時空的範圍就能抵達自身樹冠的千倍。

  如那最強世界樹，樹冠直徑超過10億公里，掌控時空的範圍超過1萬億公里，絲毫不弱於初入宇宙之主的強者施展掌控時空。

  「這種感覺，真美妙啊。」

  宇宙時空仿佛徹底被自身所控制，最根本的原理其實是能夠調動時空法則之力，這種能力乃是原始宇宙所賦予的。

  類似宇宙之主的掌控時空也是一個道理，並非是自身擁有這種能力，而是原始宇宙給的特權。

  在掌控時空領域的範圍內，宇宙的時間、空間本源力量完全遵從沈穆的意志而變化。

  這種感覺太特殊了，在這種狀態之下，領悟時空法則的難度大大降低。

  「現在就可以開始閉關了。」

  沈穆再一次開始閉關。

  在世界樹分身的加持之下，那些晦澀玄奧的時空法則變得淺顯易懂了無數倍。

  閉關第42年，空間封鎖悟透。

  閉關第89年，空間絞殺悟透。

  閉關第138年，時間加速悟透。

  ……

  轉眼間，距離沈穆的世界樹分身誕生，過去了整整兩百三十多年。

  至此，空間法則的瞬移、絞殺以及封鎖，時間法則的靜止、加速以及減速，三大變化全部徹底悟透。

  只不過上位法則最後一步，也是最難悟透的一步。

  到了這個地步，就跟法則天賦沒啥關係了，全看悟性以及際遇。

  運氣好的一個頓悟或許就悟透了。

  運氣不好的，或許數萬紀元都無法踏出最後一步。

  ……

  混沌城，冰山小院。

  盤膝端坐了兩百多年的沈穆緩緩睜開雙眸。

  此時在沈穆的眉心，有一個奇特的星系符號，那是同時得到時空兩大法則最高承認的特殊符號。

  「如今的法則感悟，也算是深厚了。」

  「接下來需要的就是真正運用法則，創造出足夠強大的秘法了。」

  不過創造秘法的事情不著急，慢慢來就好。

  現在沈穆隱隱感覺自身的心境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所以沈穆打算回家看看，順便鑽研一番地球文明最璀璨的精華，那些有關心境的各種古籍。

  這次在混沌城中待了接近千年的時間，原始宇宙已經過去了三千多年。

  算上此前在域外戰場修行的近千年時間，距離上次回家，已經過去了四千多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