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選擇！

  墨波桑了解的事情不多，也不想理會那些彎彎道道。

  他只知道姜哲的天賦很好，也很有禮貌，想盡心把他教好。

  天賦並非是一成不變的，就算是某種際遇造就出的，那也是實打實的天賦。

  以姜哲現在的天賦，只要中途不隕落，保底是一位時間尊者，說不定有渺茫的機會，能像另一位師叔祖般，徹底躋身進族群高層。

  如果真能成，其中的功勞自然有他一份，想想就心中火熱，到時候名聲和賞賜絕對少不了。

  將合適的混沌碑選項發給姜哲後，墨波桑離開銀色宮殿，回到了原始區的莊園中。

  哪怕姜哲闖過通天橋第三層，拜了一位新老師，他也要留在莊園裡繼續教導《雲霆秘錄》，直到姜哲掌握雷、時間雙系本源法則融合的訣竅。

  墨波桑離開後，女性界主切換意識，降臨到自己的分身身上。

  巍峨殿堂中，坐著一尊足有數百公里高的巨獸，目光投射下來，尋到地板上那個不起眼的小傢伙。

  察覺到目光注視，銀衣元神從感悟中驚醒，抬起頭，「老大，有事嗎？」

  煙嗓女聲問道：「你從一開始就是在嘗試悟透本源法則玄妙吧？」

  大殿中混沌氣流涌動，丘壑巨獸的龐大身影從霧氣中顯現，用較短的前爪撓撓頭，憨態盡顯。

  「老大，我尋思著自己的底子本來就差，悟透六成法則玄妙，在界主中也只能算是差強人意。我不想給星空巨獸，給我丘壑巨獸一脈丟臉，我要將兩種本源法則基礎玄妙盡數悟透，成為最頂尖的那一批界主。」

  「呵，隨你吧。」煙嗓女聲輕輕一笑，「現在進度怎麼樣了？」

  「進度？應該還算可以吧？土之本源法則玄妙悟透40種，空間本源法則基礎玄妙悟透13種。」

  「嗯，還不錯，你繼續吧。」

  隨後，毀娑巨獸閉上眼，不再理會銀衣元神。

  大殿中再次騰起混沌氣流，銀衣元神的身影重現，落在兩部門板般的秘典前繼續感悟本源法則。

  比起本尊，他的法則感悟條件就艱苦許多，沒有太多的輔助資料。

  ……

  混沌城，城主府內。

  姜哲收到墨波桑的回覆，郵件中沒有指定哪座混沌碑，讓他鬆了口氣。

  另外，郵件中推薦的幾尊混沌碑選項，更是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姜哲先看到了九宇混沌碑，從空間本源法則入手，第一幅《雨滴圖》在他眼裡全無秘密，對第二幅《細雨圖》的感悟他也足以稱得上合格……

  這尊混沌碑居然也在墨波桑老師的推薦中，但他肯定不會選的。

  空間本源法則由銀衣元神負責，他沒必要分心參悟。

  接著，姜哲找到了黑暗混沌碑。

  整幅拓印圖畫有種神奇魔力，竟能激起他身體中的懶散因子，完全不想動彈，並且有奇異黑光在眼前閃爍，令他昏昏欲睡。

  姜哲晃晃腦袋，從那種奇異狀態中掙脫。

  他得出結論——這是一尊從時間本源法則入手，後期有融合完整的光線本源法則，屬於幻術流派的混沌碑。

  這明顯也不合適。

  它與自己的路差別太大，選擇「黑暗」，還不如選擇「九宇」。

  最後，姜哲找到了宇宙混沌碑，伯蘭早就找到這裡，並且不知道駐留了多久。

  看著拓印圖畫上的內容，姜哲目光被吸引住，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笑容。

  半小時後，眾人被黑袍使者叫回走廊口，登記各自的混沌碑選擇。

  「我選《母祖混沌碑》！」

  「我選《天墟混沌碑》！」

  ……

  「我選《宇宙混沌碑》！」

  姜哲報出自己的選擇，黑袍使者多看了他一眼，「宇宙混沌碑」的難度可是非常出名的。

  「我也選《宇宙混沌碑》！」

  伯蘭站在姜哲身後報出選擇，看著前方身著黯紫色戰甲的背影，眼裡戰意熊熊。

  『這將是一次長久的較量，我不會永遠都不如伱的。』背負血劍的白衣青年內心倔強想著。

  ……

  「我選九宇混沌碑。」

  羅峰目光堅定的報出選擇，放棄熟悉的金之本源法則，擁抱立意更高的空間本源法則。

  ……

  等記錄完畢後，黑袍使者帶著眾人深入這座廊道，來到一個數十公里長寬的空曠修煉場，指揮他們前往各自的混沌碑參悟密室。

  宇宙混沌碑正好沒人參悟。

  姜哲和羅峰打了聲招呼後，就和伯蘭一齊化作流光離開，進入修煉場盡頭左側一處高近三十米的入口中。

  又是一條寬敞的廊道，兩側有一扇扇高大的青銅色大門，寬約160米，高約120米，在門上有古樸的字跡。

  最後，姜哲和伯蘭停在標有「宇宙」的青銅大門前，與門前面目慈善的三眼老者坎德里打過招呼後，進入密室里。

  這尊混沌碑高百餘米，寬約近百米，上面共有十幅圖，側面邊緣用宇宙通用語寫著「宇宙」二字。

  每一幅畫和外面看到的相同，但多了一股特殊韻味。

  前三幅圖，都是類似「太極圖」那般陰陽相互追逐的情景。

  第一幅圖，零零散散共有18道刻痕，左9右9，涇渭分明，呈「陰陽魚」相互追逐的架勢。

  第二幅圖，共72道刻痕，左36右36，情況同上，只是構成兩隻「陰陽魚」的刻痕變多了。

  第三幅圖，密密麻麻共216道刻痕，左108右108，情況同上。

  總觀三幅「陰陽圖」，姜哲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從不同的視角出發，會有不同的感悟。

  ——以時間法則為主視角，就會發現是時間基礎玄妙的那一半，推動整個「陰陽魚」旋轉。

  ——以空間法則為主視角，就是代表空間基礎玄妙的那一半，推動整個「陰陽魚」旋轉。

  ——如果時間、空間法則感悟並駕齊驅，就是二者相輔相成，「陰陽圖」越轉越快，最後衍變成一座吞噬一切的漩渦。

  第四幅圖，216道刻痕化作大小不一的行星，散落在宇宙星空中。

  看似沒有規律，但其中隨意拼湊的行星組合，卻能綻放出截然不同的玄妙。

  姜哲若有所感，從這幅圖開始，參悟難度飆升一大截！

  因為它的體系組合是非常多的。

  蘊含著時間法則基本玄妙的體系組合，空間法則基本玄妙的體系組合，甚至還有兩派基本玄妙的體系組合。

  第五幅圖，行星群中出現兩顆超級恆星，諸多行星圍繞它們運轉，再次變得有條理，涇渭分明。

  第六幅圖，兩顆超級恆星莫名相撞，化作膨脹、爆炸的超新星，拋射出無窮物質，根本數不清楚。

  第七幅圖，一座巨大旋渦出現在宇宙中。

  就這一座旋渦，姜哲覺得它既像時間，又像空間，但毋庸置疑，它肯定代表著完整的時間/空間規則。

  因為這幅圖對應著時間/空間尊者的境界。

  第八幅圖，夢幻般的旋渦轉動，吞噬著星河中的無盡物質。

  第九幅圖，在旋渦內部誕生一個奇點。

  第十幅圖，不再是夢幻般，有星辰點綴的漩渦，而是一輪真正的黑洞，吞吸一切，晦澀難明。

  後面看不懂，姜哲也沒在意，反正他不可能按部就班將一尊混沌碑修行到底。

  暫不說去轉修獸神之道，領悟融合法則的奧妙，單單那捲《雷神圖錄》的上限就高於城主府中任意一尊混沌碑。

  收斂雜亂的思緒，姜哲從第一幅圖開始觀摩。

  沒錯，他確實是已經悟透了9種時間/空間本源法則玄妙。

  但前9種玄妙能構成一個整體，有獨特的運轉方式，沒領悟到此處，所謂的「悟透」就是有缺陷的。

  姜哲整個人的精神意識完全沉浸其中，參悟時間法則的奧妙。

  銀衣元神也不再啃乾巴巴的秘典，一半意識掛在宇宙本源之地，給兄弟們提供wife；一半意識和本尊聯通，觀看宇宙混沌碑對空間本源法則的闡述。

  原核，體內世界中，混元傘高掛在古樹上。

  傘內部自然誕生的獨特空間中，高懸著一顆直徑11萬公里的「恆星」，向外輻散著啟迪之光。

  它能通過「光」來影響周圍的時間、空間，達到世界樹掌控時空那般的偉力。

  仗著自己對時間、空間本源法則的高親和，燭照分身在同步參悟雙系上位本源法則，走最正統的宇宙混沌碑的參悟之路。

  ……

  七天時間，轉瞬即逝。

  「轟隆隆～」

  青銅大門開啟，坎德里將依舊沉浸其中的他倆喚醒。

  姜哲走到密室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宇宙混沌碑，臉上仍帶著意猶未盡之色。

  伯蘭也是同樣的表現。

  兩人被坎德里提醒找到居所後，登陸虛擬宇宙申請進入「通天橋」，才離開城主府。

  城主府門口，姜哲和伯蘭相互祝福兩句，就分道揚鑣了。

  在參悟混沌碑的七天裡，墨波桑老師再次發來郵件，已經給他選定好了幾座居所。

  「我這邊得到消息，你選擇的是宇宙混沌碑。不過在我的設想中，你應該會走以時間為主，空間為輔的道路。」

  「所以，我先給你推薦兩處有時間本源法則刻錄的修煉居所。」

  「第一，編號0150109473號修煉居所。這裡是『影君王』曾經的住處，屬於『黑暗流派』自用。我打過招呼了，你若是覺得可以，直接占用就好。」

  「第二，編號0231267442號修煉居所。這裡是《雲霆秘錄》的作者雲霆王曾經的修煉居所，也是『黑暗流派』的，你直接占用就好。」

  「如果你想選有『宇宙流派』正統刻錄的修煉居所，編號0056786243……等四座居室都適合，你自己選擇吧。」

  郵件中介紹的很詳細，姜哲心裡有股暖流淌過。

  面相陰柔的墨波桑老師看起來不好相處，實則性格很好，一直盡心盡力地教導他，連選修煉居所這種小事都幫忙安排了。

  也從側面說明，墨波桑老師的背景是真大。

  一位近封王不朽，就能和一個流派打招呼，讓外人占用他們名下的修煉居所。

  最終，姜哲還是選擇了「宇宙流派」的居所，因為天台上的刻錄他和銀衣元神都能參悟。

  確定居所後，姜哲心裡想道：「先進虛擬宇宙，我對通天橋可是聞名已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