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龍人與鹿！
「開始吧。」
由姜哲先張開雷電領域，身周電蛇躥動。
銀衣元神緊隨其後，厚重、肅殺的土之領域降臨，內部黑色氣流不停翻湧。
即使分屬不同個體，且屬性不同，二者的領域也沒有相互碰撞、壓迫、逼退……而是詭異地融合、疊加在一起。
在姜哲的有意控制下，半徑50米的半球型範圍內，紫色與黑色交融，電蛇同氣流一起舞動。
空間法則、時間法則同時融入領域中，縹緲感和凝固感交錯呈現。
小小半球範圍內的複雜程度，能令參加天才戰的驕子們懷疑人生。
如果按照正常的時間線發展，未來氣勢正盛的羅峰，就是被融合空間法則的土之領域擊敗的。
而姜哲憑藉過人的悟性，空間、時間法則都能輕鬆融入領域中。
他垂涎獸神之道是有道理的。
有些法則親和度雖然被暫隱，但它們的影響不是被屏蔽掉，一直存在的。
例如，較高的時間/空間法則感悟清晰度、法則融合領悟度……
真神、虛空真神、永恆真神、混沌主宰，後面這些階段都是在玩融合法則，直到十歸一重現混沌法則為止。
獸神之道，堂皇正道，不容錯過！
領域布下後，姜哲的精神念力落在銅爐光潔如新的爐蓋上。
「起！」
用力一揭！
無數芝麻大小、薄如蟬翼的金屬薄片從爐蓋上騰起到空中。
薄片落入電蛇、暗黑氣流中，被蘊含土空、雷時的法則攻擊一遍遍交替洗禮。
姜哲很有耐心，靜靜等待著變化。
約莫十餘息後，許是四大法則給的刺激足夠，所有薄片背後的細密紋路，閃爍起隱晦幽光，被激發出特殊意韻。
姜哲憑藉對雷、時間兩大本源法則的感悟，將其中能與自己共鳴的薄片挑出。
這10081枚薄片形制相同，能夠拼成八幅圖。
但是先前爐蓋上排列的八層，每層都不是正確組合，是被打亂後隨意在爐蓋上鋪出來的八層。
念力一動，總共5040枚薄片被姜哲分到自己面前。
銀衣元神那邊則剩下5041枚。
只是，銀衣元神卻皺著眉頭，沒有動作。
姜哲忙著再次分類，沒有分心注意到銀衣元神那邊的異常。
他敏銳察覺到5040枚薄片散發的意韻有細微差別。
隨著金屬薄片紋痕上幽光閃爍，似是呼吸般，猶如跳動的心臟，姜哲跟上這股節奏。
漸漸地，品出薄片上的不同意韻。
威嚴！
憤怒！
恬靜！
喜悅！
循著四股情緒意境，將薄片分成四份，每份有1260枚，這才是正確的組合，能拼成正確的四幅圖。
姜哲專注盯著其中一份。
感受著共鳴的雷、時間法則，感受著不同的情緒意境，看出每枚薄片紋路上蘊含的規律。
念力撥動薄片將它們拼合在一起。
開始很慢，很艱難。
隨著拼合成的部位越大，拼的速度就越快。
不到十分鐘，拼合成一塊巴掌大的金屬片。
上面有畫像。
眾多細密紋路組成一頭氣度威嚴的人型龍獸。
它趺伽而坐，龍爪搭在大腿上，猙獰的面貌安詳莊重，如同神話中的佛陀。
恬靜之意撲面而來。
在它的身上，龍角、鱗甲、龍尾勾勒地栩栩如生，甚至能看清其上的秘紋。
姜哲心神震動，想起《獸神之手》總綱里的秘紋圖。
雖然很模糊，但能夠隱約感知出，那就是一位龍人，懸在虛空中，探手點出一指。
「獸神！」
「就像那頭被擊殺在血洛世界的大蜥蜴，雷之獸神是龍人模樣？」
「也對，金角巨獸和蜥蜴體型大致能對上，四腿著地，有角……而毀娑巨獸就是人型，不過發展成了猩猩。」
繼續，拼圖。
有了第一塊的經驗，而且還知曉圖像的模樣，拼圖速度快了許多。
不到二十分鐘，拼好其它三幅圖。
將四幅圖並列著排開。
第一幅，恬靜，龍人趺伽而坐；
第二幅，威嚴，龍人長身而立；
第三幅，憤怒，龍人探手攻擊；
第四幅，喜悅，龍人手舞足蹈。
審視著四幅圖，姜哲蹙起眉頭，「缺憾，都少一塊！」
可不是嘛。
每幅圖上龍人的胸口處都有一塊空白。
長3mm，寬2mm。
正好是一枚金屬薄片的大小，補全後才能令整體紋路連貫起來。
「1260枚！」
「5040枚！」
「10081枚！」
「拼成八幅圖，正好還多出來1枚，你那邊——」
姜哲抬頭，和銀衣元神大眼瞪小眼。
在其身前飄著的一團未經分類的金屬薄片尤為刺眼。
他剛要問「情況如何？」
就發現……
兄弟，摸魚是吧？
其實不用銀衣元神回答，姜哲和他目光對視時，就明白那邊是怎麼回事了。
「屬性不符？」
「只能感覺到它們和空間法則有共鳴，其它的都感知不出來？」
姜哲本來忙得熱火朝天，這下被澆了盆冷水。
「是金？還是木？」
銀衣元神有四系法則親和，閒來無事都搞出了領域，以土之領域最精深。
在空間派系裡唯獨沒有金、木這倆。
這次正好撞進了盲區。
而且，不只需要這兩系的領域，還需要對兩系法則有足夠領悟。
如此才能從5040枚金屬薄片裡篩選出正確組合，並循著不同的意韻拼湊成型。
「唉，你先去鑽研這兩系領域吧。」
「等能確定是什麼屬性，我們再考慮法則感悟的問題。」
隨後，銀衣元神就去大廳角落裡琢磨金、木兩系法則。
姜哲在工作檯旁坐下，研究雷系法則拓板。
三天後，終於能確認，對應屬性是木，另外四幅圖大概率是木之獸神。
為了完整拼圖，該鑽研木系法則了。
光是銅爐外部的鎖，就弄出這麼大陣仗，姜哲已經開始期待白色晶核里有什麼寶貝了。
聯繫虬龍星的「奇物齋」，請他們幫忙尋找有強大木之本源法則親和度的生物身體組織，最好是有天賦秘法的。
心目中的理想目標，當然是對應木屬性的星空巨獸。
但姜哲明白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價格他能付得起，但星空巨獸太罕見了。
有的不朽神靈甚至一輩子都沒見過。
比如，呼延博老師。
半個月後，姜哲去白蘭星，接收一份遠超預期的身體組織。
返程中，交給銀衣元神用【生命主宰】解析，並復刻出完整的生命形態後。
姜哲看著荒地上趴伏的「大蛤蟆」陷入了沉默。
它的四肢粗壯，其實更像一頭趴伏的熊，憨態可掬。
藍綠色皮膚，體表生有叫稀疏的肉疣，體長大概有三百米，背上背著一顆巨大、冠冕形狀的花骨朵，一副含苞待放的架勢。
特殊生命，木系寵兒，冠蕾青蟾！
對方沒交代生命基因層次，銀衣元神測出來的，有36倍，還有一道不太出彩的天賦秘法。
以冠蕾青蟾的模樣，藉助其木系法則親和，銀衣元神緊鑼密鼓地投入本源法則的感悟中。
三個月後。
2051年6月，木系法則感悟達標，剩下的四幅圖拼合完成。
「原來木之獸神是一頭鹿？」
姜哲輕聲呢喃，將拼成八幅圖後僅剩的那枚金屬片，放到「打坐圖」中雷之獸神的胸口位置，填補上空白。
秘紋補全，一股淡淡的威壓撲面而來。
金屬片上的人型龍獸活靈活現，但姜哲卻不太滿意，眉頭蹙起。
心裡腹誹著。
「這幅圖……」
「雖然沒去看過，但我覺得如果和拉斯奧世界的大獸神雕像相比，恐怕差遠了！」
「不對，它連總綱里那幅打碼的秘紋圖都不如，缺少那股特殊的意境。」
「算了，畢竟只是銅爐外面的鎖，難道還要求它是什麼絕世秘典？」
姜哲搖頭失笑。
念力控制著拼好的八幅圖覆蓋在爐蓋上。
一抹幽光閃過，爐體上複雜的秘紋被激活，斑斑鏽跡剝落在地，爐體也變得光潔如新。
咔！
機括轉動，爐蓋彈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