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總有一死
「沒那麼簡單的……」
絕美主宰輕輕搖頭，只是提醒一句，便不再多談終極雷霆道的正確與否。
「冥河，你欲以你所謂的「終極雷霆道」踏入生死道君境界？」
「不，主宰大人，我將雷霆道的造詣推至「終極之道」層次，只是想證明我的天資，我很清楚我的根基在哪裡……現在，我被族群接納，獲得踏入『聖界』的資格，我會重修『世界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嘗試將『世界道』的造詣也推至「終極之道」層次；當然，如果我積攢下的底蘊不夠，我會退而求其次，朝「融合最強之道」發起衝擊。」
廳堂兩側，一眾永恆帝君譁然。
他們無法理解冥河為什麼要放棄這麼一條「通天大道」。
尤其是宛雉帝君，吹鬍子瞪眼，張口就要訓斥姜哲。
「肅靜！」
先他一步的是冥蘭主宰，手裡握著的權杖輕輕提起，墜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鑿擊聲。
抬起空著的左手一揮，姜哲頓時感到兩側的帝君們與他漸行漸遠，這片時空維度里只剩下他和冥蘭主宰。
「冥河，你是否知曉以「終極之道」合道成功，是什麼層次？」
「還是帝君，終極帝君。」
冥蘭主宰不信，「就只是帝君？」
「帝君境界，但擁有等同於至尊層次的強悍戰力，未來還能繼續朝著終極至尊境界發起衝擊。對了，主宰大人可知曉西斯族？他們對我們發動侵略的倚仗，就是因為族內有終極至尊坐鎮。」
冥蘭主宰微微頷首，帝君比肩至尊，這就對了。
隨即，目光古怪。
「冥河，你知曉的隱秘還挺多？」
「主宰大人，我的誕生方式比較奇葩，受一位服侍過至尊的存在青睞，所以在其耳濡目染下見識還算可以……主宰大人，請看這個，我願貢獻給族內。」
說罷，姜哲直接取出一先天極致寶珠，抹去上面的神紋，刻錄下九重混沌禁制，雙手捧著改造後的寶珠呈給冥蘭主宰。
「有趣。」
冥蘭主宰攝走姜哲手裡的寶珠，只瞄了幾眼，就悟透了上面的九重混沌禁制。
「不可思議！」
「這就是令你煉體流戰力突然飆升到三步道君層次的秘術吧？它竟然能夠令心力、神力、法力完美融合！」
「冥河，我現在相信你與至尊有些關聯了，不過……我怎麼無法修行這一秘術。」
姜哲頗為遺憾的道：「主宰大人，此秘法必須在突破世界境之前修行成功，而且它轉化心力、法力、神力的能力，也只能用到合道邊緣，於永恆帝君們無用。」
「我還是在未降生之前，將之悟透，才修行成功的。
據那一位偉大存在說，此秘法存在缺陷，創出其的至尊希望後來者能夠將之補全，能轉化帝君、主宰甚至是至尊們的力量。凡是無法在世界境之前將之修行成功，悟性皆不符合要求，沒有將之補全的可能。
同時，修行了這一秘術，還相當於掌握了一枚鑰匙，能夠進入至尊留下的洞府，接受洞府之靈指引修行。」
冥蘭主宰突然道：「就像你對「終極之道」的理解？」
「沒錯，正如大人您所料，指點我的那一位前輩，就是洞府之靈，當我在生死道君境界，擁有媲美聖城之主巔峰的力量，才能去尋他，借用至尊的遺產修行。」
「這是那一位洞府之靈給你定下的考驗？」
「非也！是有帝君、主宰們闖入洞府，企圖奪取至尊遺產，被洞府之靈擒住，轉化成了傀儡，他們對後來者抱有惡意，必須先過他們那一關。」
「呵，那可是至尊啊，他不想給，除了同層次的，誰都別想強奪。」冥蘭主宰輕哂一句。
「冥河，我問你，你口中的「終極之道」是否有合道的可能？」
姜哲輕輕搖頭，「主宰大人，理論上講是沒有任何可能的。我並不是第一位悟出終極之道的，在我之前，他們全部都止步於合道邊緣，合道失敗。
最起碼，那位洞府之靈就有一份合道邊緣的終極火行道傳承。
但是，「終極之道」又是必須要有生靈去修行的，唯有誕生終極帝君、終極至尊，我們的文明才有希望，才能終結西斯族對我們的侵略戰爭！
我之所以不選擇以「終極雷霆道」跨入生死道君，不是因為我怕了，而是因為我更想參悟出「終結世界道」，它才是最適合我的。」
冥蘭主宰沉默半晌，好奇道：「百分百的死亡率，你就甘心赴死？恕我直言，你和洞府之靈有沒有想過，其實不是那些終極道君們的『道』有問題，而是缺了其他必要條件，導致合道失敗？」
「不論缺了什麼，總要有先行者去將之試出來，為後繼者鋪路，這樣我們的文明才會有曙光。」姜哲豁然笑著，問道：「主宰大人，主宰留影里的三位前輩，應該有死於抵禦西斯族戰役里的吧？西斯族從未離去，他們又要捲土重來了，要麼成為一平庸的帝君、主宰，死於戰爭浪潮里；要麼追求終結戰爭的一縷契機，死於「終極道」的合道里……大人，如此還要論甘心不甘心嗎？」
冥蘭主宰閉上眼，微微起伏的胸膛，顯示其心緒並不平靜。
許久後。
冥蘭主宰再次睜眼，美眸里目光堅定、決然。
「冥河，你又是獻寶，又是告知隱秘……說吧，你需要什麼？」
姜哲淡笑著：「大人慧眼如炬，我需要古修行者一族的所有傳承！僅是於拜聖山上獲得的那些還遠遠不夠，「終極之道」想要合道成功，必須參悟其它的『道』，觸類旁通。
那位大人指點我，終極帝君的成就，也許要參考主宰突破至尊的辦法——
第一，推演出足夠多的，主宰境界的道；
第二，一道生萬道，形成『萬道本源』；
第三，道心圓滿。
終極帝君的力量能比肩至尊們，照貓畫虎，參考成就至尊的條件，照著去完成，也許就有可能誤打誤撞的合道成功！」
冥蘭主宰沒有立即給出答覆，反倒是感慨道：「與你交談，我亦收穫匪淺啊！僅是三言兩語，內里卻全是隱秘，能為我古修行者一族增添不少底蘊。」
「冥河，向你無條件的開放族內傳承並不難，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大人，您請說。」
「若你最終合道失敗，你所創出的所有『道』都要給族內留下，不論是走到合道邊緣的終極道傳承，還是參悟其它大道創出的眾多神通秘術；
若你合道成功，晉升為終極帝君，你要盡力幫古修行者一族培養出第二位終極道君，將你合道的經驗傾囊相授，不可藏私。」
姜哲手掌一翻，掌心裡出現一塊誓言石。
「應該的，主宰大人，我願意立下誓言。」
注視著姜哲發下誓言後，冥蘭主宰微微頷首。
「冥淵的『冥淵令』是不是在你手裡？」
「是的，主宰大人，冥淵前輩說我的『道』對他有所觸動，贈予我的。」
「『冥淵令』能讓你遍覽族內收藏的所有神通秘術，但也只是如此了。它沒辦法讓你隨意翻看那些道君、帝君乃至主宰們的核心傳承。外圍的『術』能隨意予你，但核心的『法』不可輕傳……冥河，將你的『冥河令』拿出來。」
姜哲掏出了先前冥淵帝君留給他的烏金令牌。
一道流光從冥蘭主宰手中的權杖上射出，投入到他手中的烏金令牌里。
令牌外型沒有變化，但是氣質與之前截然不同，古樸、厚重、尊貴、永恆。
冥蘭主宰解釋道：「令牌變化，代表你的地位變化。」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即日起，你在聖界中的地位，將等同於聖城之主，你若突破生死道君，地位還會再升半級，將僅次於我。
另外，你的這一枚令牌我特意修改了權限，我古修行者一族掌握的所有秘術、傳承都在道藏樓和永恆經塔里，持此令牌，裡面的一切任你翻閱。
最後，你在『朝聖之路』上取得的成就，是前無古人，後再難有來者的。
對於在『朝聖之路』取得優異戰績的族人，族內向來不會吝嗇獎勵，更何況是你這種直接打穿了『朝聖之路』的彪悍戰績。
我擬為你打造一件本命神兵，煉器師、煉器所需材料開銷全由族內承擔，你只需提出要求就好，對於這一獎勵你是否滿意？」
姜哲趕忙行禮，「滿意，冥河多謝族內厚賜！」
「滿意就好，你且先轉修世界道，待你的『道』明確後，準備跨入生死道君了，來找我，我帶你去見負責給你煉製本命兵器的帝君。」
姜哲搓搓手，有些羞澀的道：「主宰大人，不知族內最多會允我多少開銷去打造本命神兵。」
「你是問預算多少嗎？不算煉器師的出手費，打造一柄本命神兵所需的材料也就價值上千萬方混沌靈液，就算是一柄好一點的本命神兵，三千萬方混沌靈液的材料也足夠——」
冥蘭主宰語氣一頓，想到「終極道」的不同。
「對了，沒考慮到你要修行的是「終極道」，其涵蓋太廣，將所有分支都包含其中。所以契合你的本命神兵，各方面都要達到極致，煉起來很難，也耗材料……不過，就算如此，五千萬方混沌靈液的材料估計也夠用了。」
姜哲訕訕笑著，又建議道：「主宰大人，其實契合「世界道」的本命神兵，我覺得應該是寶珠模樣，寶珠的數量最好能多些。」
「多些？」冥蘭主宰的嗓音陡然尖銳起來，「冥河，你給我痛快點，你想要多少顆珠子？」
「咳咳，偉大的主宰，我想要三十六顆。」
眼見冥蘭主宰臉色越來越黑，姜哲趕忙改口。
「不，二十四顆就夠了……額，要不十八顆？十二顆！偉大主宰啊，最少也得是十二顆，再減就玩不了了。」
「行了，行了。」冥蘭主宰煩悶的擺手，狠狠瞪了姜哲一眼，「就三十六顆，我古修行者一族還沒窮到拿不出十數億方混沌靈液。」
三十六顆？
姜哲狂喜，「主宰大人，英明啊！小子願為我古修行者一族赴湯蹈火！」
「等等，這般超常規的本命法寶沒那麼好拿的。」
姜哲連連點頭，乖巧聽著。
「既然你要轉修『世界道』，那就將『世界道』也推至「終極之道」層次，到時打造你的本命法寶，不論你提多麼苛刻的條件，只要族裡有能力實現，就一定幫你達成！」
姜哲連忙道：「感謝主宰大人，族裡對我的恩情，我永遠銘記於心！」
「好了，莫要耍嘴皮子了，希望你以後能給族裡帶來些實際的利益吧。」
隨即，冥蘭主宰不給姜哲表忠心的機會，繼續道：「「終極道」還有『至尊洞府』的事，莫要再向其他道君、世界境族人提起，會令他們心緒受到影響，以至於感悟的『道』走向偏執，帝君們知曉了也就知曉了，後續我會處理。」
「好了，退下吧。」
冥蘭主宰鬆開握住權杖的手，心累的捏捏眉心，另一隻手輕輕揮了揮。
一瞬間，姜哲覺得天旋地轉，眼前景物一陣變幻，直接被送出了主宰、帝君們齊聚的廳堂。
……
殿堂外，廣場上。
姜哲的身影剛一出現，一身著黑甲氣息強悍的生死道君就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冥河道兄，你打穿『朝聖之路』的身姿實在是偉岸啊，小弟佩服不已。」
「當不得，實在當不得道君您的『道兄』稱謂，稱呼我『冥河』就好。」
姜哲連連擺手，一臉謙虛。
憑他在「朝聖之路」上鍛鍊出的眼力，如果沒判斷錯，這一位黑甲道君身上散發出的道韻應該屬於土行道的較強之道，根據周身氣勢推算，修為應該是三步道君。
「好了，放鬆些，那我就直接叫你『冥河』了。」
「冥河，我是接了主宰命令過來的，給你做嚮導，介紹聖界的情況……主宰所居的這座島嶼又高又處於中心處，我們多停留一會，俯瞰周圍，方便我給你一一介紹。」
「冥河，你看那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