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三階，界光！
突然，羅峰若有所感，猛地轉頭，看向銀衣元神·無限主宰，一臉震驚。
他清晰感知到無限主宰周身氣息暴跌了一截。
「師兄，傳聞說你的這具分身神體比九幽之海還大，故稱『無限』，從未聽說過你因神力消耗而導致實力衰落過，這是一下子損耗了多少神力？」
姜哲也被這恐怖消耗驚住了，蹙著眉頭，聽到羅峰的聲音才舒展開，擺了擺手。
「還好，消耗了近一成的神力……不過能收走一座小型宇宙，這點損耗是完全值得的，我有天賦秘法【源】，等回到原始宇宙花費些時間，不難補回來。」
「走，去下一處。」
神力裹挾著羅峰，發動了遠超宇宙之主瞬移極限的超遠距離瞬移，僅一個多小時的工夫，就來到另一顆小型宇宙旁。
「第二輪迴時代，五宵大聖的小型宇宙？」羅峰認出所屬。
「嗯，她被異族慫恿，在風雷台上對我出手，被我活捉了。」
姜哲輕輕點頭，銀衣元神再次從他身旁出現，摘下山河社稷圖擲出，損耗一成神力，又收走一顆小型宇宙。
「好了，我的事情都辦完了，召來一尊分身送你去傾峰界。本來是能直接傳送過去的，但你初入宇宙海，我得盡到引導者的職責，帶你走一遍正常路線，科普一些常識。」
說著，手上縈繞著溫潤白光，朝著虛空中一按，烙印下一枚銀鑰印記。
印記閃爍兩下，像是在發送訊號，和什麼達成聯繫。
隨即，銀光大放，於虛空中拉開一扇虛幻門戶，一道與姜哲一模一樣的身影從中走出。
姜哲介紹道：「羅峰，這是我的一尊分身，不，應該說是『化身』更為妥當，擁有我百分百實力的一具化身，先前一直在傾峰界水域探索。這次給你帶路後，你就將他收入世界儲存器里，若是靠著混沌金翼部件間的吸引誘來霈行之主，放出這具化身，我自會幫你奪寶。」
「麻煩師兄了」羅峰又不甘心的問道：「師兄，那第五對羽翼？」
姜哲搖頭道：「第五對羽翼恐怕沒有主人，或者不被擁有者重視，壓箱底了，一直留存在紫月聖地宇宙內部。想要得到，難如登天！現在我人族與紫月聖地勢同水火，想要換取，更是無稽之談。」
「師兄，真就一點辦法沒有？」
「兩個辦法。」姜哲豎起食指中指晃了晃，「第一，我奴役異族強者，或奴役聖地宇宙之主，將那件羽翼至寶換出來；第二，待我跨入真神，激活潛藏許久的一張底牌，直接攻破紫月聖地宇宙。」
「奴役？進入聖地宇宙就會被紫月始祖發現吧？」
莫名的，羅峰竟然覺得第二個方法更靠譜。
「我有另類手段，效果近似靈魂奴役，但原理是將目標轉化成我的狂信徒，只要他克制情緒，就不會被神力探查發現端倪。」
「麻煩師兄了。」羅峰嘆息，又道一聲。
「有兩點你要格外注意。
第一，莫要以人類族群或鴻盟的身份，表露出你在尋找一件羽翼至寶；
第二，湊齊四對及以上數量的羽翼後，莫要靠近紫月聖地宇宙，否則部件間的吸引會令第五件羽翼暴露在紫月始祖的目光下。那老小子有些見識，能根據部件間產生吸引力的距離，推斷出混沌金翼的品階。到那時，就只能等我攻破聖地宇宙，你才能拿到第五件羽翼了。」
羅峰神色凝重的點頭，「是，師兄，我都記下了。」
「好了，那就出發吧，提前祝你『至寶無盡，生命永恆』！」
姜哲取出兩杯酒，一杯推向羅峰，手裡擎著另一杯。
「這是鴻盟的慣例，每一位首次踏入宇宙海的探索者，都會收到這句寄語。」
「至寶無盡，生命永恆！」羅峰接過酒杯，遙遙碰杯後，一飲而盡。
手裡的酒杯崩解成塵埃，隨後跟著「血神子」瞬移離開了。
羅峰的身影消失後，姜哲抖抖身子，鬆了松筋骨，「我也該去進食了，完整吃掉兩顆小型宇宙的本源，可是大補啊。」
「還有，也該出發了。」
一道金翅金羽的鳥人身影從姜哲身旁突兀出現，朝著流重山方向瞬移而去。
「赫羅德，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暴斃的。」
……
分寶崖中。
被關押了數紀元，虛真魔神、五宵大聖反而不慌了，覺得自己還有生機。
畢竟，只要把他們送入原、巨斧的任一小型宇宙中，都能利用小型宇宙本源殺死他們。
雷帝留著他們，必然是另有謀劃。
活著，就還有希望，有無限可能。
但是，就在剛剛，當他們的小型宇宙被收入山河社稷圖後，兩者徹底慌了。
——留於小型宇宙內的神力化身只覺得一陣動盪，就莫名潰散掉。
與之同步感官的本尊，完全不知道在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隨即駭然發現自己體內的真神之心與小型宇宙的聯繫徹底斷掉。
「雷帝，出來！你做了什麼？」
「雷帝，你在幹什麼？你是不是進入了宇宙海的某處險地？為什麼我們感知不到小型宇宙了？」
「雷帝！雷帝！出來說話！」
「該死的雷帝！啊——」
「……」
兩位最強者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世界儲存器內。
一尊血神子分身捧著「分寶崖」，正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兩位宇宙最強者的反應。
「厲害！」
「即使是前往起源大陸，應該都屏蔽不掉真神之心與小型宇宙的聯繫，神力會以匪夷所思的方式跨越空間距離傳遞……但山河社稷圖就做到了。」
「這樣給我省了不少事，免得吞吃到一半，虛真魔神、五宵大聖自忖生機渺茫，直接自爆，小型宇宙隨之碎裂，本源散逸一空。」
「不過……」
血神子·姜哲蹙眉，單手摩挲著下巴，很是疑惑。
「現在，虛真和五宵自爆，會影響到山河社稷圖裡的小型宇宙嗎？會隨之破裂嗎？」
「雖然很好奇，但沒必要去嘗試，糟蹋口糧……我得先穩住他們倆。」
嘴裡一邊嘀咕著，虛化神力滲入到分寶崖中，表現出焦躁之感。
「吵！吵！吵！都給我閉嘴！」
「我哪知道宇宙海還有這麼邪性的地方？等著，我要是從這裡走出去，聯繫應該就能恢復了。」
虛真魔神聞言，眼裡一亮，忙聲道：「雷帝，你放我出去，我幫你度過這一劫如何？你肯定不是最強者，那你應該清楚，宇宙海中有些險地只有最強者才能從中脫困。你放我出去，有我幫忙，生還概率將大幅增加！我知道你有分身，不怕在這處未知險地損失一具，但你總不能捨棄這件宮殿類至強至寶吧？」
「你放我出去，還我自由，我幫你度過這一劫，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用擔心我會不盡力的……很划算的交易。」
另一邊。
與虛真魔神互相不知道彼此存在的五宵大聖，也是同樣的說辭。
她也想要提供助力，換取自由。
「閉嘴！需要的時候會叫你的。」
姜哲疑似氣急敗壞的焦躁嗓音，傳入兩位最強者耳中。
「最好是早一些，免得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虛真魔神提醒一句。
五宵大聖只是輕哼一聲，沒有說話，心裡不屑，『到底還是個閱歷不足10紀元的小孩，遇見點大事就亂了陣腳。』
兩位最強者的反應令姜哲心神大定，面露淡笑：「好啊，只要能穩住你們半個月，一切就都塵埃落定了。」
……
羅峰走後，姜哲瞬移到一座殘破的小型宇宙內，交由銀衣元神執掌山河社稷圖，自己也走入畫卷世界中。
無法抵抗的挪移感落在身上，眼前景物陡然變幻，已經來到一酷似宇宙海的環境中。
周圍宛若霧氣般的混沌氣流蒸騰，單單自然釋放的滔天威壓，就足以令不朽神靈灰飛煙滅。
直徑一億光年的巨大卵狀物橫亘前方。
「都是七階真神，小型宇宙本源質量沒有差別，就先拿虛真魔神開刀吧。」
姜哲站在虛空中，身上的神力氣息逐漸衰落，一陣陣黑色氣流突兀湧現，環繞在身周，為其平添濃重的邪異感。
吞噬！
一道道泛著黑芒的光線以姜哲為中心，劃出一道道弧線，朝前方的小型宇宙籠罩過去。
嘩！嘩！嘩！嘩——
本來清晰可見的光線，延伸出上億光年後便逐漸模糊，乃至消失，仿若和虛空融為一體，實則早已穿透宇宙膜壁，觸及到小型宇宙本源。
「通道」已經搭建，姜哲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的「界」，全力抽取。
嘩嘩嘩～
一縷縷璀璨光華，不斷沿著那些曲線，從上億光年外迅速傳遞來，而後融入姜哲體內的「界」。
姜哲沒有一絲截留，全部滋養乾涸的「毀滅本源」。
「呼～不怪摩羅撒大驚小怪，宇宙本源的滋味真是太棒了！」
吸！吸！吸！
自從在胸口種下「界」後，終於能肆無忌憚的吞吃了。
「哈哈哈……暢快極了！」
被抽取宇宙本源，虛真魔神的小型宇宙卻沒有任何反應……因為被收入山河社稷圖後，它與其主斷了聯繫，此時的狀態，近似人類族群的初始宇宙。
初始宇宙在原祖被鎮壓後，就停止了衍變，原祖本人無法在初始宇宙內形成神力化身，他的意志莫說是調動小型宇宙本源，都無法加持在上面，抵禦界獸吞吸。
而虛真魔神的小型宇宙比初始宇宙狀態還要差，成了無主之物。
僅四天時間，就被姜哲吞掉過半本源。
小型宇宙本源缺失，已經令宇宙內部產生動盪，其內生存的生命高呼至高神——虛真魔神的名諱，但並未得到回應。
在虛真魔神被關押後，有數的幾位依舊堅守小型宇宙的尊者們，全副武裝走出明顯淡薄的膜壁，出來探查原因。
被銀衣元神調動混沌氣流碾死。
五宵大聖那邊，自從小型宇宙被收走，內部的生命就發現不對，在呼喊五宵大聖的神力化身沒有得到回應後，許多宇宙之主踏出膜壁，探尋緣由。
同樣被銀衣元神擊殺。
第八天。
遠處巨大的宇宙直接開始龜裂崩潰，且崩潰速度極快。
若是正常死亡，小型宇宙本源是漸漸消散，膜壁消解速度會很慢，只裂開一道道猙獰裂口。
而這種被吞吃了的，本源直接被抽空，膜壁自然很快崩解湮滅。
一顆顆星辰、浮空大陸失去膜壁庇護，暴露在危險的充斥混沌氣流的空間，因為一條條曲折光線尚未收回，遍布虛空中，姜哲能看清那些生靈驚駭、絕望的面容。
便讓銀衣元神控制住混沌氣流，沒有填充進剛暴露出的區域，並將那些生命們放出山河社稷圖，收入一枚內部空間廣闊的世界儲存器內。
之後，會將他們放歸原始宇宙。
「你們倒是好命，若是換做五宵大聖小型宇宙內的生命們，寄託小型宇宙存活，宇宙一破，斷無半點生機！」
姜哲搖搖頭，身影一瞬，出現在另一顆小型宇宙附近虛空。
……
分寶崖中。
盤坐在草地上，幻想著自由的虛真魔神陡然驚醒，遭受到未知的重創，氣息暴跌一大截。
「不！小型宇宙！啊——雷帝！！！」
「我的小型宇宙怎麼沒了？我為什么半點都沒察覺？」
「雷帝，你騙我！你根本就不是陷入了某處險地，你對我動手了，先屏蔽我與小型宇宙的聯繫，然後毀了我的小型宇宙！你是怎麼在短短3昏昗（8天）內，就毀掉了一座小型宇宙？」
「啊——」
虛真魔神已經癲狂，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姜哲並不憐憫他，哂笑道：「這就是站錯隊的下場，站在我的對立面，這是你應得的結果。」
……
五宵大聖小型宇宙外。
吞噬！
故技重施。
又八天後，五宵大聖的小型宇宙轟然崩解。
一剎那間，寄存於內里存活的生命全部隕落，無一倖存。
無數至寶、珍材被銀衣元神捲走，帶出山河社稷圖，收入一枚世界儲存器內，作為雷帝一脈的底蘊積攢下來。
收回遍布虛空的曲折光線，姜哲摸摸胸口，並沒有吃撐了飽漲感。
「要閉關一段時間了，接受來自本源的反饋，不知道能力會提升到哪一層次？二階？三階？」
姜哲隨意在虛空中盤坐下。
十三天後。
姜哲體內突然輻散出璀璨彩光。
彩光是那般的絢麗奪目，仿佛蘊含著生靈們一生看過的一切美麗色彩，比彩虹都震撼人心千萬億倍，乃宇宙中最美的色彩，奪人心魄。
姜哲睜開了眼，嘴角翹起。
「三階？」
「解鎖了三階界獸的能力，這是逃命手段——『界光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