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心魔
無限主宰閉目假寐著，人類族群的宇宙之主們都知道他是姜哲的分身，所以他不用發言，在這種族群級的大會上，他坐在至高處就是充當吉祥物。
至於本尊姜哲，坐在王座上也打了個哈欠，聽著周圍一眾宇宙之主們在討論最近的風頭人物——羅峰，沒有任何營養的稱讚、力挺，全是好話，基本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等著吧，用不了幾個紀元，羅峰就會憑藉自己的實力讓他們高看自己！
只留一絲意識在虛擬宇宙里，現實宇宙里的姜哲專心投入到構思生命結構圖中，準備創出第二種能繁衍的生命……定一個小目標，他們成年起碼要能跨入行星級，最好有一系法則親和。
最高會議很快結束。
之後，也正如姜哲所料，相熟的尊者找到羅峰借至寶，被後者應付過去。
如此一來，羅峰在族群里的名聲又差了許多。
經過姜哲的開導，執拗的羅峰並不在乎，他會像師兄姜哲一樣，用實力讓所有人閉嘴。
……
現實宇宙，薪火星外。
師兄弟倆有數紀元沒見，坐在一起喝酒、論道、論心……暢快至極。
羅峰受益匪淺。
最值得一提的是意志提升，姜哲幫他的意志強度跨入了宇宙之主層次，配合巔峰至寶-原魂，五階宇宙之主靈魂大師都別想奴役他。
在空間法則上，姜哲沒有談太多。
他怕羅峰直接跨入尊者，打擾了坐山客安排的試煉，尊者級的羅峰需要創出什麼層次的秘法，才能離開老獸神的小型宇宙？
天啊，他要一直出不來，誰去給人族搶斷東河傳承？
難不成讓雷帝大人親自下場？
說實話，現在手握《罪孽之章》、《摩訶宇宙神》、《莽咕之音》、《列元術》副卷，又找到準確的路朝著10萬倍生命基因層次發起衝擊，「斷東河傳承」對他來說不是不可或缺的。
不久後，羅峰去雷帝城看了洪和雷神，又是大醉一場後，才向坐鎮城主府的「血神子」道別。
「師兄，在去原始星闖蕩前，我想先去找焱帝拿回坐山客老師給我準備的劫甲。但是，焱帝他現在失去了原魂，我怕他不會甘心交出劫甲，恐要生出亂子……」
「你想讓我幫你？」
沒等羅峰點頭，於龍人畫卷前盤坐的姜哲卻搖了搖頭。
「不行的，坐山客不允許，不然之前我會把劫甲、原魂一起交給你，他不允許我插手這場試煉。」
「師兄，我明白了，我會遵循坐山客老師的安排。」羅峰目光堅毅，「師兄，我走了，我要開啟下一階段的修行，一定會儘早踏入你所在的圈子，知曉你有多強。」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姜哲叫住了羅峰，「鑑於因為我的插手，焱帝被剝奪了最重要的東西，你如今再拿走劫甲，他就只剩一件焱神戟了，很可能狗急跳牆，無視坐山客的威脅對你出手，我得給你留一道保險措施。」
說著，這具血神子分身切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手指脫離神體後，化作神體粒子崩散，重凝成一團巴掌大的殷紅血液。
最後，在羅峰駭然的目光中，塑形成一顆血色眼球，沒有絲毫神威輻散出來，卻給人一種心悸的壓抑感。
羅峰毫不懷疑，這顆「血眼」炸開後，會令自己徹底死去，即使面對這顆「血眼」的只是他最微不足道的魔殺族分身。
「師兄，這是什麼？你的秘法？」
「不，如你所見，這就是我的一滴血……真正的強者，一滴血、一根毛髮都蘊含著他們的意志，能令弱者拜服。」
「羅峰，你的路要自己走，在你見到焱帝前遭受的磨難，我不會幫你；但你見到焱帝後，他敢不遵守與坐山客的約定，你就拿出這顆血眼，他敢對你出手，就將血眼捏爆，或者神力觸動它，默念一聲『師兄助我』，到時，焱帝必死！」
羅峰呆住了。
天啊！
他從未設想過一個人會強大到如此程度，僅靠一截離開神體獨立存在的器官，就能擊殺一位巔峰宇宙之主？
最起碼自己的老師混沌城主做不到，巨斧創始者、坐山客恐怕也不行。
妄言？
不，不可能，以自己對師兄的了解，他只可能往保守了說，不可能誇大其詞。
羅峰迴過神來，小心翼翼收起了「血眼」。
「師兄，我會見到焱帝的，不會讓你的準備白費。」
「告辭了。」
羅峰開啟了下一段征程。
姜哲，則依舊蹲在雷帝秘境裡，繼續「造人」。
太上癮了！
他真的太喜歡這種以造物主身份進行的「經營類遊戲」，完全不想理會其他事……
修行，也會上癮！
……
函夏曆，99093年。
羅峰在焱神族疆域漂泊了百餘年，克服一重重險阻，終於來到了焱神族聚居地，遙望著三座大陸環繞中心的虛空宮殿群。
鎮壓了一位焱神族不朽戰士後，被奉命出面接待的焱神族尊者帶到一座偏殿等候。
羅峰立刻意識到，焱帝是想拖時間，想讓他知難而退。
「拖吧，繼續拖，實力不如人，我只能等……哼，我倒要看你能拖多久，我被圍殺，鬧得沸沸揚揚，傳遍原始宇宙，坐山客老師一定知曉，必然關注著這裡。我此時完成了試煉，你不按照約定交出劫甲，坐山客老師不會容你的！」
羅峰意識登入虛擬宇宙靜修，默默等待著。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一年多，焱帝終於憋不住了。
繼續這樣逃避，坐山客一定會插手，到那時他恐怕會更狼狽……
該死！失去了原魂，又要失去劫甲嗎？到時他必然從四階戰力跌落二階！
轟——
一陣強大威壓瀰漫開，籠罩整個虛空宮殿群，無數僕從、不朽戰士齊齊恭敬行禮。
偏殿中的羅峰睜開眼，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隨即，心念一動，取出一顆「血眼」掩藏在戰甲下。
接著，周圍時空轉換，眼前景物變幻，羅峰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廣闊大殿中，大殿前方的王座上坐著一尊巍峨身影。
他，正統的焱神族族人模樣，全身滿是密密麻麻的鱗甲，眉心處那一根巨大的黑色獨角，幾乎要刺破天際，霸氣凜然。
雙眸俯瞰下來，無形的威壓令羅峰感覺像在火爐里。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有壓力，但並不大。
第一，經過師兄姜哲的操練，他現在也是宇宙之主級意志；
第二，他曾直面過更兇悍且更加令人絕望的神威，哪怕師兄當時只是極為克制的泄露出一絲。
巍峨身影起身，一步步拾階而下，神體不斷縮小，走下所有台階時，已經與羅峰等高。
以羅峰的眼光，從表面上來看……焱帝確實有著一股沖天霸氣，捨我其誰，唯我獨尊，是天生的霸主級人物。
若是以宇宙之主的意志、心性去細品……不對，味不對。
『師兄點評過焱帝，說他的霸氣是沒頭腦的妄自尊大……但現在來看，他的霸氣好像是強裝出來的，就像一件精美的古董瓷器，看起來唬人，錘子一落，塵歸塵土歸土……而且，現在展露出的霸氣中，摻雜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陰鷙與鬱氣。』
『道心破碎！』
羅峰腦海里恰好冒出這一詞彙，感覺自己看穿了焱帝。
誰給他打成這樣的？
當然是自己那位恐怖的師兄。
難以想像，在一眾強者列陣的群體內，被毫無反抗之力的點名活捉，該是多麼恥辱？又被關押數紀元，估計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吧？
一陣寒暄後，羅峰厭惡了和焱帝虛與委蛇，直接表明來意。
「二師兄，我是來取回劫甲的，劫甲是坐山客老師許給我地球一脈的，你已經保管太久太久了，該歸還給我了。」
「啊？劫甲？」焱帝裝出一臉疑惑的模樣，驚疑道：「羅峰，你難道還不知道？前段時間我和坐山客老師以及你們地球一脈的最強者雷帝見了一面，在坐山客老師的見證下，我們交換了兩脈的鎮族之寶。現在，劫甲是我焱神族的，原魂才是你地球一脈的。而且，原魂我已經交給雷帝了，你來找我索要劫甲，這沒道理的？」
羅峰：？？？
有小丑！
他被焱帝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說辭搞懵了。
人怎麼能如此無恥？
虧你還是一族之主，原始宇宙霸主級人物。
焱帝的面相突然兇狠起來，宇宙之主的意志威壓降下，恐嚇道：「難不成你地球一脈貪得無厭要毀約？你們置坐山客老師的信譽於何地？哼，關於至寶交換的事，你還是回去好好問問雷帝吧，料想他根本就沒把你這一小小不朽放在眼裡，沒有和你講這件事，你還傻傻的過來找我……話說回來，你們地球一脈有兩個聲音，也是夠好笑的。」
羅峰咬緊牙關，硬扛住威壓，腦後早已扣出一排問號。
怪不得我師兄看不起你，你是真沒腦子，能想出這麼令人啼笑皆非的應對之法。
莫不是覺得我被你詐唬走了，你就能永久竊據劫甲？
羅峰心裡咯噔一下，一細想，還真有可能，自己若是就這麼簡單的被詐唬走，坐山客老師恐怕會很失望吧？
焱帝看著羅峰的反應，心底怒火中燒。
該死！
他居然扛住了我的意志威壓，他的意志難不成跨入了我這一層次？
該死！該死！
偏心的坐山客，憑什麼給地球一脈這麼好的資質？
還有你寶貝眾多，竟然讓我拿原魂給雷帝做賠禮，一件巔峰至寶而已，你怎麼就不能給我出一件？
坐山客，你真該死啊！
雷帝！羅峰！人類族群！你們都該死！
焱帝此刻真想直接震暈羅峰，或者直接殺死，將他從這裡丟出去……但是，他不能，他不敢。
羅峰咬著牙，頂著威壓，怒視焱帝，索性直接撕破了臉。
「二師兄，你不會覺得自己很幽默吧？
我地球一脈的團結非是你能想像的，原魂是怎麼落入我師兄雷帝手裡的，我在來之前拜訪過他，他將內里隱情全都告訴了我。
若非坐山客老師不允許，上一次你就該把原魂、劫甲一起留下！」
羅峰嘆了口氣，「算了，你嫌我實力弱，欺我，我認了。但劫甲你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你自己和我師兄談吧！」
焱帝本以為羅峰認栽了，自己能保住身上最貴重的至寶。
沒等來得及高興，聽了後半句，便驚出一身冷汗。
「雷帝？雷帝也來了？」
卻見羅峰手部戰甲開裂，一顆血色眼球從裡面飛出，懸浮在半空中。
一瞬間，血眼仿佛活了過來。
內里裂開一冷漠的豎瞳，迸發實質化的意志鋒芒，看向焱帝。
「雷、雷帝？」
焱帝膽顫，嗓音顫抖。
面對熟悉的凜冽意志鋒芒，仿佛又回到了恥辱的那一天，他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擊暈，被關押數個紀元……
血眼中傳來姜哲的呵斥。
「既見本帝，為何不拜？」
意志鋒芒凝實，轟進焱帝靈魂、意識里。
轟！
堂堂霸主級人物，竟似一條失了魂的老狗，朝著血眼跪伏下，抖如篩糠，不敢有絲毫反抗。
「悲哀！」
羅峰身上承受的神力威壓頃刻間消散一空，看著跪伏在自己身前的焱帝，目光憐憫。
風光無限的霸主級人物，焱神族的偉大領袖。
他的脊骨，徹底被打斷了！
劫甲，有驚無險的到手了。【注1】
……
遠在雷帝秘境的姜哲，自然感應到了這一幕，倒沒有在意焱帝的狼狽，只是搖搖頭有些惋惜。
「受此方世界規則所限，一直到永恆級都是圍著十大基礎本源法則轉圈，有些另類的想法，也難以實現。」
「換了其他世界，以我在靈魂、意志上的造詣，也許能試試心魔道、幻境道等有趣的道途。」
「很明顯，我已經成了焱帝的心魔，坐山客當時沒給他撐腰，他這輩子見了我都要像只老鼠一般……」
姜哲搖搖頭，繼續投入到生命創造的研究中。
……
函夏曆，113258年。
姜哲又創出了一極其出彩的生命種族。
能繁衍是必須的，成年後即是行星級，雖然沒有天賦秘法，但擁有一特殊特質，在他們體內天生孕有一種本命雷電，呼氣間雷霆奔涌，威能強悍。
更能通過吞食雷屬性寶物，增強本命雷電的威能，理論上沒有上限，能一直增強下去。
「他們，就叫夔人族！」
隨後，姜哲借著腦中的靈感，重組了神體，一舉達到80000倍生命基因層次。
「還沒完，我還有靈感，這不是我的極限。」
函夏曆，113521年。
姜哲突破到85000倍，才感覺到瓶頸，暫時停下生命結構圖的創造。
轉頭繼續投入到更強大的生命種族的創造中。
「成年恆星級！」
「天賦秘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