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毀滅-【元魔炁】！

  奧莉安娜也有建議，「主人，沒必要選擇生命創造類天賦秘法，您有我一個就足夠了。」

  姜哲鼻音輕哼，「嗯？」

  「主人，您能晉升宇宙之主，開始考慮神力路線的問題，我肯定也已經是宇宙之主了。

  到時我會全面繼承幽冥血卵的一切。

  以【萬靈母皇】天賦配合幽冥血卵第一重天生秘紋……我在生命創造方面的上限，遠非原始宇宙中衍生的同類天賦秘法能比擬的。」

  「如果她向您推薦的生命創造類秘法，是秘術－《罪孽之章》衍生的，我還會敬她三分。」

  「但很顯然，她推薦的並不是。」

  姜哲心裡有了計較，看向熾天使，「第三道天賦秘法，我有替代的，不需要再重複選擇一個了吧？」

  熾天使審視的目光落在姜哲身上。

  最終停在他胸口處，仿佛一眼看穿了雷獄界內部空間。

  「嗯……可以。你靠她實現的生命創造，遠強於原始宇宙內衍生的同類別天賦秘法。」

  熾天使頓了頓，才道：「可以讓我見見她嗎？」

  見誰？

  奧莉安娜？瑪麗？

  姜哲試探道：「你認識桀姆卵？」

  「是元胚，幽冥血卵。」熾天使嘆了口氣，「我們和她都是從流重山里出來的，曾經有過交集。也是正因為你身上有我們熟悉的氣息，才注意到伱，之後心血來潮對你進行了考察。」

  「不然，我們大概會等到這一輪迴時代快要結束時，隨機選一位幸運兒將我們帶出原始宇宙，重新封存在某一絕地里，等待下一位契合的傳承者。」

  姜哲點點頭，沒有再多問，讓奧莉安娜放出了瑪麗。

  抬手一揮。

  一縷縷血光在他身側交織、凝實成一道身影。

  正是穿著血色克里諾林裙，皮膚病態般蒼白的瑪麗。

  望著昔日舊友，熾天使目光依舊平淡，「又見面了，只是你……」

  瑪麗目光複雜，偏著頭，不願去看熾天使。

  這一刻，潛藏在姜哲靈魂深處的基因被激活，化身瓜地里亂竄的猹。

  憑著宇宙級武者的變態身體掌控力，復刻出前世一些聲優主播的溫潤嗓音。

  「後來，她成了座上賓，我成了階下囚，流重山的風終究吹不到原始秘境，失敗的我也配不上優秀的她，我在心裡依然叫她『熾熾』，她卻叫我——咳咳……」

  感受到熾天使投來的死亡凝視。

  姜哲輕咳兩聲，訕訕笑著，沒了下句。

  姜哲表示，點到為止是尊重熾天使，才不是怕了她。

  ——反正他是不怕熾天使給他的第二分身胡亂銘刻天賦秘法秘紋圖。

  見過一面後，落魄的瑪麗化作一抹血光，投入姜哲胸口，回到雷獄界內。

  看似二者都能對應到神王級，但同為「靈」，秘術之靈與法寶之靈終究有著顯著差別。

  熾天使嘆了口氣，沒繼續談瑪麗的事，「既然有上位替代，第三道天賦秘法就可以不選擇生命創造類了。」

  接著問起姜哲的訴求，「你有什麼想法嗎？」

  姜哲摩挲著下巴。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真神到混沌主宰的修煉路線。

  「有法則融合類天賦秘法嗎？」

  「最好是融合雷、風、光線、時間四大本源法則的天賦秘法。」

  姜哲並非無的放矢，他在夢境中見過類似的天賦秘法。

  特殊生命-妖瓏的【寂滅】，憑這一秘法無須至寶、無須毒藥，他就能磨滅封侯、封王的神體。

  熾天使極力控制著表情，淡淡道：「要不我給你弄一個『毀滅之源』？」

  姜哲懂行，眼裡一亮，「可以嗎？那太謝謝你了。」

  「毀滅」，自然是混沌法則分裂成的那個「毀滅」。

  時間、空間法則的上位存在。

  而「毀滅之源」，對應規則之源，是《雪鷹領主》中的「合一境」，也是起源大陸上「永恆真神」的境界特徵。

  姜哲順杆爬的無恥模樣，讓熾天使很想白他一眼。

  眼仁剛要翻起，卻先蹙起了眉，神色一滯，陷入思考中。

  熾天使：嗯？

  姜哲：咦？

  不是，難道這真能成？

  姜哲愣住了。

  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話，結果熾天使當真了。

  看她這反應，還是確有門道？

  姜哲沒有干擾熾天使思考，暗暗期待著……畢竟，那可是「毀滅」！

  無法揣度它的強大，就想想界獸們。

  半晌後，熾天使開口道：「你這些年獵殺惡魔公爵，應該也熟知它們的手段，風時一脈擅長『蝕滅』，光時一脈擅長『淨化』，雷時一脈擅長『震爆』，這些都能算到毀滅的特徵里。」【注1】

  「想讓我幫你弄出『毀滅之源』那種層次的天賦秘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如果只是對應法則之主～真神層次的一點皮毛，我還是有辦法的。」

  「有一點必須考慮的是，這是超標的東西，它會允許嗎？我們做了，它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姜哲微微眯眼，思索起來。

  別看經常把「鎮壓」掛在嘴邊，他其實很清楚，這就是一玩笑話。

  原始宇宙本源意志會投來目光，但不會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直接把誰鎮壓了。

  坐山客就是很好的例子。

  尤其是到了後期面對界獸危機，它的底線越放越寬。

  誰能給它處理掉界獸，誰就是它親爹！

  現在，它看到自己體內出現一BUG，頂多給套上一層封禁，便算是打好補丁了。

  比如，奧莉安娜初次出現在原始宇宙，【代行者】天賦秘法貌似就被套上了封禁，不允許奧莉安娜主動參悟宇宙本源法則。

  總之——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搏一搏……

  贏了……輸了……

  腦子裡梭哈的想法愈演愈烈，姜哲很快做出決斷。

  「第三道天賦秘法，就要你說的『皮毛』。」

  「原始宇宙本源意志就算不允許，等天賦秘法成型，頂多是添加一限制條件，或者直接禁掉。大概率不會再有其它可能。」

  熾天使狐疑的看著他，「你好像很有經驗？」

  「咳咳…我手裡超標的天賦秘法不少，自然有經驗了。」

  「好，那就聽你的，我去準備了。」熾天使頷首，沒有多問，「剩下兩道天賦秘法你準備選什麼？」

  「空間派系我準備選瞬移類天賦秘法……【虛空行者】，可以嗎？」

  在第九深淵碰到的第一隻虛空掠奪者，給姜哲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有眼光。」熾天使嫣然一笑，「這是我很滿意的一道天賦秘法，強過正版瞬移玄奧，同為三大玄奧之一的『空間封鎖』都限制不住它。」

  就這樣，又定下一道天賦秘法的選擇。

  姜哲沉吟一會，有些貪心道：「時間派系，我想要涉及了『時間加速』和『時間減速』玄奧的天賦秘法。」

  「【篡光陰】符合你的要求。」

  姜哲對照腦海里的名單，找到了目標。

  查看過詳細介紹後，滿意地頷首，「就選這三道天賦秘法，你安排吧。」

  熾天使的身影逐漸虛化。

  快要完全淡化前，姜哲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等等，阿熾，還有一件事。」

  「什麼？說。」熾天使貌似沒在意姜哲給她起的難聽暱稱。

  「我把你帶走後，深淵世界會怎麼樣？」

  「我都毀了公司一座修煉世界，再把公司排名第一的修煉世界毀掉，我就完蛋了！」

  熾天使道：「不用擔心，深淵世界依舊能存在。它的本質是經我特殊煉製的真神屍首，只是後來者沒了接觸我接受秘術傳承這一機緣。」

  「記住，深淵世界的存續前提是——不要取走所有源血。哪怕八脈各脈都只剩一滴，深淵世界也能繼續按照設定好的規則運轉。」

  姜哲立刻覺得手裡的源血有些燙手，「算上我手裡的，深淵世界現在還剩多少滴？」

  「 44滴！」

  姜哲：「《生命法典》里還有不少存貨吧？能拿出 28滴，給深淵世界的源血補成滿額狀態嗎？」

  「你若執意如此，沒問題。」

  「源血是輔助你淬鍊意志的，你這麼做，只是剋扣了自己的修煉資源。」

  姜哲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沒有反悔。

  熾天使的身影消失不見。

  ******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傘內空間。

  驀地，橫亘在虛空中的，九萬多公里長的血色彎刀震顫起來。

  頻率越來越快，發出尖銳的嗡鳴聲。

  周圍套著的一圈圈由宇宙本源能量聚成的絢麗星環被震散。

  伴隨著顫動，化血神刀開始收縮體型，引起時空漣漪翻湧，哪怕界主強者陷入其中都會被扯碎身軀。

  最終，縮至三尺長短。

  一縷縷血色絲線從刀身上蔓延出來，增殖、瘋長、編織、凝實……呈血肉態，最終形成一具完美人型身軀。

  赤裸著，足有 900多公里高。

  容貌俊美，額頭生有一對豎著向上挑起的血色彎角，茂密的黑髮披散到腰際，皮膚黯淡呈病態的蒼白，隱隱有鱗片般的虛幻光影在體表掠過，增添一抹邪異感。

  「感受到了嗎？三道天賦秘法對應的法則秘紋已經銘刻完成。」

  熾天使的身影剛剛在姜哲身側凝現。

  轟隆隆～～～

  傘內空間的虛空中憑空誕生了混沌氣流，在運轉著，一股強大意志隱隱存在。

  周圍的時空隱隱在震顫，一股強大的威壓在輻散震盪。

  這激起了混元傘的自動護主。

  穿成傘面的十二色寶珠寶光大放，一層十二彩薄膜在傘內空間形成，套住了姜哲和惡魔分身，讓他倆沒被蠻橫威壓壓倒在地。【注2】

  熾天使則沒受影響，仰著頭，驚疑不定的望著高空上。

  不久後，混沌氣流散去，威壓消弭一空，一切異狀平息。

  原始宇宙本源意志離開了。

  熾天使疑惑道：「奇怪……它表現的很憤怒，其實並不憤怒，只是裝出來的。這算是一次不痛不癢的警告？」

  「姜哲，看看天賦秘法，有變動嗎？」

  惡魔分身趕忙查看自己的天賦秘法，【虛空行者】，【篡光陰】，以及最重要的，與「毀滅」有關的——【元魔炁】！

  這是一種特殊的加持類秘法。

  催動後，能形成一種特殊的「炁」，加持在自身乃至某件器物上。只要被它沾染上，除施術者以外的一切都會步入毀滅。

  「快，試試。」姜哲眼裡露出蠢蠢欲動的神光。

  在本尊的催促下，惡魔分身催動了天賦秘法。

  激發的那一剎，姜哲感覺自己對風、雷、光線、時間這四系法則的感悟清晰度被拔升到一個極限。【注3】

  但就只有那一剎，很快回落。

  那種迷醉感令姜哲失神，恍惚間回過神來後，悵然若失。

  惡魔分身蒼白的皮膚上亮著幽黑秘紋，渾身上下散發出暴虐可怖的氣息。

  作為本尊，姜哲哪怕明知道分身不會傷害自己，也是驚得汗毛乍起。

  完全是生理上的反應，從分身上感受到極致的威脅，甚至差點不由自主地激活基因振幅。

  只見惡魔分身抬起了右手。

  在它右手手掌到小臂的位置，都被一層淡藍色氣流裹著，內部有青、紫、白、銀四色微光粒子躥動。

  毫無疑問。

  這股神秘的淡藍色氣流，就是「元魔炁」！

  姜哲從世界戒指里取出一塊 E9級金屬丟過去。

  惡魔分身裹著元魔炁的手指點上去， E9級金屬塊的物質結構崩解，化為了一團飛灰。

  姜哲繼續試驗， F1級、 F2級、 F3級……

  直到 F5級金屬開始，沒有立刻被湮滅成一灘飛灰。

  到了 F9級金屬，「元魔炁」依舊能對金屬塊造成嚴重損傷，但需要一些時間。

  惡魔分身催動【元魔炁】的消耗很大，實驗到這裡已經能看出效果，就暫時中止了。

  熾天使輕輕頷首，「沒有打折扣，它沒在天賦秘法上做手腳。」

  姜哲也是滿意地點點頭。

  要知道，惡魔分身僅僅只是宇宙級巔峰的實力，對標到C9級。

  哪怕作為完美基因生命，換算之後，也只相當於初入界主的力量，勉強對標E1級。

  但是，憑藉【元魔炁】已經能損壞 F9級金屬！

  等到界主巔峰後，只憑藉【元魔炁】，都不需要附帶秘法，簡單地打出一拳，就能崩毀封王不朽乃至尊者的神體，在它面前不存在「不死之身」。

  「最重要的一點，我可以通過不斷施展【元魔炁】，一窺風、雷、光線、時間四系法則初步融合的奧妙，哪怕它只有一點點皮毛，非常微小的皮毛，也足以令我受益匪淺！」

  「只是會用可不行，必須剖析出它的本質，將天賦秘法變成自己創造出的絕學！」

  「就像羅峰拆解了自己的《我為宇宙》，創造宇宙之主究極絕學……他能做到，我姜哲也不差，不朽的桎梏困不住我！」

  姜哲內心悸動，這般想著。

  如果讓他給【元魔炁】劃分一個具體層次……其絕對不弱於最強天賦秘法，能媲美甚至還要超越他的《掌中神國》！

  ******

  【注1】：第652章，不朽之戰；「淨化」手段，光時結合。

  【注2】：第1442章，界獸的美食；憤怒的原始宇宙本源意志。

  【注3】：第743章，《獸神七殺》

  有些超標的秘法，原始宇宙本源意志不會允許它存在。

  就像《九劫秘典》。

  若是沒有天魂晶，原始宇宙本源意志根本不允許它被紀錄下來。

  即使如此，也有隻能傳承一次的限制，等上一任傳承者死亡，天魂晶恢復，下一任才能傳承。

  ******

  姜哲的《元魔炁》也是如此，所以會被警告一次，這是必然的。

  至於《蟄龍法》、《生命藍圖》等，都被體內空間那棵樹庇護著。

  而熾天使-《罪孽之章》能存在，是因為秘術之寶太硬了，要爆發神王級力量，才能毀掉她。

  秘術之靈怕被鎮壓。

  就像《列元術》的秘術之靈，被坐山客帶著顛沛流離，都尋不到傳承秘法的好苗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