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白澤，【天啟】！（二合一章節！）
原始秘境，114號莊園。
吊腳竹樓的書房中，姜哲躺在榻榻米上酣睡，這次又摸中大獎了，《蟄龍法》塑造出了一個非常棒的夢境。
如無意外，這又會是一次以年計的長眠。
雖然夢境的內容一直都不可控，但有句俗語說的好——「哪有小孩夜夜哭，哪有打牌天天輸」。
偶爾遇上「精品」夢境，一定是與他最契合的。
就像姜哲的根本是雷、時間雙屬性，並不會在夢境中安排一個金空屬性的角色，供他體驗人生，磨鍊意志。
比如，虎麼、雷龍……妖瓏等。
夢境主角走的都是雷或時間一系，每次夢醒都令姜哲受益匪淺。
當然，這只是現階段。
當下姜哲還是以雷時之道為主，未來在宇宙之主階段需要觸類旁通時，夢境肯定也會跟著發生變化。
以前提到過，《蟄龍法》或多或少還是會受到修行者主觀意識影響的。
這次的夢境，姜哲再次化身倍受宇宙寵愛的特殊生命。
——震羽靈，雷、時間雙系本源法則親和，1000倍生命基因層次。
在一顆死寂行星的地核中孕育而出，降生即不朽境界，伴生有海量F級、G級雷系礦物珍寶。
出世就擁有媲美姜哲的雷、時間雙系本源法則感悟度，保守估計是通天橋十二層的水準。
以這種程度的本源法則感悟晉升不朽，神力強度是500倍界主之力，再配合1000倍生命基因層次，真實基礎戰力是50萬界主之力。
這就是倍受宇宙寵愛的特殊生命，出生就擁有了近封王無敵的戰鬥力。
震羽靈喜歡闖蕩宇宙秘境。
尖喙如槍，雙翅如刀，刀槍雙絕，身法驚艷，似雷霆貫空，獲贈封號——呼雷王！
可惜，呼雷王的生命如流星般一閃而逝。
僅數萬歲的年紀，以媲美封侯不朽的法則感悟，擁有真正意義上的封王無敵戰力，媲美初等宇宙尊者。
最終，隕落在一處宇宙秘境中。
……
吊腳竹樓的書房中，姜哲悠悠醒轉。
驀地，感覺到有一股奇異氛圍充斥身周，仿佛一陣黑霧將自己包裹住，令他有些頹喪，提不起勁頭，昏昏欲睡。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
修煉《蟄龍法》還有這後遺症？怎麼還想著睡過去？
「主人，別——」
奧莉安娜的提醒晚了。
姜哲晃晃腦袋，憑藉強悍的意志扛住昏睡念頭，從榻榻米上撐起上半身，睜開眼——
便看見三米外的地板上，有一位神威如獄的黑衣光頭男盤坐著，正朝他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姜哲：？？？
扭頭看向侍立在榻榻米旁的奧莉安娜，眼神里發出問詢。
瞬間，他的意識里收到一段信息，是在酣睡期間，奧莉安娜和對方的談話。
宇宙之主？
那麼這位就是……黑暗之主！
姜哲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位大佬竟然從宇宙海中返回原始宇宙，並在書房裡看著他睡了十五年！！！
顯然，他就是自己的新老師了。
五階宇宙之主，混沌城主的師弟，人類族群的影子，「幻境流」大師，教授徒弟的本領更是一絕。
他是虛擬宇宙公司六位高層中，唯一教導出宇宙之主徒弟的猛人。
未來混沌城主是靠羅峰這個掛B，才在師弟面前掙回一份臉面。
「姜哲拜見大人。」
腦中思緒一閃而過，姜哲順勢跪伏在榻榻米上行禮。
「起來吧，坐過來說話。」
姜哲依言起身，來到黑暗之主身旁的蒲團上坐下，一副聆聽教導的姿態。
「你的老師聖靈王向你提過我的，我就是那位要收你為徒的虛擬宇宙公司高層。」
「聖靈王是我的徒孫，伱的輩分要漲一截了。」
黑衣光頭男輕笑著打趣道，繼續自我介紹。
「我的稱號是黑暗之主，是你所熟悉的混沌城主的師弟，擅長『幻境流』手段，我身為宇宙之主，自然也對時間、空間雙系本源法則有很深的研究，你願意拜我為師嗎？」
嗯？
這不用先做記名弟子，接受考驗呀？
「弟子願意。」姜哲連忙恭敬答道。
他的待遇可比羅峰好多了。
黑暗之主點頭，又囑咐道：「我的存在你自己知曉就好，切記不要泄露出去，不然會對族群造成很嚴重的損失。」
「對外，會宣稱你是我師兄混沌城主的徒弟。」
「後面，我會把你的一位師姐介紹給你認識，如果在現實中遇見什麼難事，你師姐都無法解決，就直接去原始秘境或混沌城拜見你師伯，他會酌情處理的……但我想你應該很難遇見這種情況。」
「若是有修行上的問題，就來虛擬宇宙找我，我已經給了你『黑暗神國』的准入權，那裡是我在虛擬宇宙的私人空間，會有部分意識常駐。」
「這三件事，都記清楚了嗎？」
姜哲連連點頭。
別看這位便宜師尊一臉陰冷相，其實外冷內熱，很好相處。
「接下來，說說你的事，姜哲，你知道我們是在什麼時候注意到你的嗎？」
姜哲想了想，試探著答道：「天才戰？我使用毀娑……獸神之手的時候？」
黑暗之主點點頭，卻又搖頭，「你師姐-幽夢國主還有聖靈王她們，是在天才戰時注意到你的，我是在你闖過通天橋第六層，首次從我師兄那裡聽說你，並有意收你為徒。」
「但……嚴格來講，從你出生後不久，我們就知曉你的存在了。」
姜哲：？？？
他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下意識就要反駁，這怎麼可能啊？
黑暗之主沒有解釋。
抬手並指在半空中一點，光線交織成影像。
是六塊邊長三尺的石板，半數墨綠色，半數暗紫色，上面的鹿和龍人栩栩如生，散發著強烈的法則意韻。
姜哲瞳孔驟縮，哪能認不出來這是什麼？
雷/木之獸神石板！
六塊全在他手裡？
源星的那位不朽領袖，拿了山海界領袖的遺藏，轉手就送進了黑暗之主的族內？
真是離譜！
黑暗之主道：「你手裡是不是也有？或者說，你見過類似的？」
姜哲沉默著，從世界戒指里取出相似的兩塊，擺在地板上。
「沒錯，老師，這是我家傳的，那六塊本來也該是我的。」
姜哲疑惑道：「老師，難道四塊獸神石板之間還有聯繫？不然，你們怎麼鎖定我的？我沒有表現出過太多在雷時融合法則方面的天賦。」
這確實，他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對時間、空間雙系上位本源法則的參悟天賦。
黑暗之主抬手將六塊石板的光影揮散，光線重新交織成一頭異獸的模樣。
頭頂一對青玉羊角，體態似獅，全身雪白，毛髮如銀。
奧莉安娜記下這幅形象，在虛擬宇宙提供的信息庫里檢索，卻沒有查到這是什麼生物。
「主人，沒查到，但很像地球古籍中記載的白澤。」
意識里收到奧莉安娜的提示後，姜哲不動聲色地看向老師，希望獲得答案。
「它叫白澤，特殊生命，百倍生命基因層次，擁有天賦秘法——【天啟】！」
「這是我們能鎖定你的關鍵。」
接著，黑暗之主道出該天賦秘法的具體效果，「【天啟】每年可以發動一次，效果是能從原始宇宙本源意志那裡探聽到一個與自己有關的消息，或有用，或無用；或有利，或有害；可清晰，可模糊；或大，或小……」
「至於原始宇宙本源意志，它是……」
姜哲眼睛瞪圓，沒有細聽老師後面的解釋，被這個天賦秘法震驚了。
如果每年聽到的消息都和機緣有關，這不就是天命之子嗎？被老天爺扒開嘴強餵飯吃！
還有，老表，你他娘的背刺我？
「姜哲，按照你家鄉的紀年法，現在是……」
「函夏曆，2240年3月。」姜哲答道。
黑暗之主將內情娓娓道來。
「擁有白澤分身的，是你師姐幽夢國主的一位徒弟，她是我族中歷史最強界主之一，在界主階段就悟透一種上位本源法則玄奧。「
「她拿來孕育白澤分身的血肉組織，是一對玉角，在一次生死歷練中機緣巧合得到的。」
「分身孕育成功後，她靠【天啟】天賦秘法獲悉玉角的來源，追尋過去，得到了一份令人震撼的大機緣，六塊獸神石板就在其中。」
聽到這裡，姜哲哪能還不明白，心裡有些鬱悶。
暗罵那位源星的不朽領袖真是自私。
你把遺藏留在母星外面，心裡是什麼想法？和山海界那位一比，格局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可惜，山海界那位只是界主，沒辦法被回溯時空復活。
至於源星這位？
坐山客、普緹、羅峰都沒在意過他，只是埋葬在歷史裡失敗者。
「約莫在200多年前，她收到一個模糊的消息，缺失的獸神石板也許有重新現世的可能。」
「接著，在190多年前，大約是你故鄉函夏曆的2046年或2047年這段時間。」
「她再用【天啟】探知這方面的消息，獲悉這個可能性上漲到五成，引起我們族內眾多強者的關注。」
黑暗之主抬手輕輕拂過兩塊石板。
「也許你很難理解，這兩塊破石板真有那麼重要嗎？能引起一個宇宙之主家族的舉族關注？」
「我告訴你，很重要！」
「像這樣的石板，雷系、木系應該都各有八塊，湊齊後就是一份直抵宇宙之主的傳承！」
姜哲適時做出驚訝的表情，但心底則是五味雜陳。
原始老表，你知道的太多了！
真想弄死你！
姜哲現在好想化身界獸王者，狠狠咬這個B一口。
其實從後期的一些博弈，以及坐山客流露出的信息，都不難看出，原始宇宙本源意志並非是機械化的程序。
它是一位有情緒，但只能在規章範圍內行事的源世界底層管理員。
它會憤怒，會害怕，會自救，更會藏小金庫……
等等，小金庫？
姜哲眼睛微眯。
原著中坐山客提到過，這個B每個輪迴時代都能藏不少寶物、傳承，只打算從中隨便拿出一些垃圾打發羅峰，驅使羅峰這個宇宙海第一給它辦事。
怎麼撬點出來，當它漏嘴的賠償金呢？
——【藏在宇宙本源之地深處的某隻「屯屯鼠」背後一涼……】
黑暗之主不知道姜哲在想什麼，也沒在意，繼續說道：
「後面，你便在1008座宇宙國的初等拍賣會上，見到了兩具獸神之手，以及附有一塊獸神石板模糊影像的配套典籍。」
「按照慣例，獸神及獸神之道的消息，只在封王高層內部流傳，但為了獸神石板，我族行使特權破例了。」
「她們本以為這個魚餌會是泥牛入海，或者要等數千年、上萬年才會有回音……」
「哪知，約莫在你們函夏曆2052年的時候，再次使用【天啟】秘法探聽相關消息，得知有兩塊獸神石板已經和我族有了關聯，這代表魚餌已經被吞下。」
「十餘年後的天才戰上，你大放異彩，進入了我族視野里。」
至此，前因後果，盡數明晰。
姜哲也沒想到過，自己竟然會經歷這麼多的暗流。
正應了那句話——命運所有的饋贈，都暗中標好了價格。
假若自己沒有穿越而來；
假若自己不是雷系基因原能，沒有銀衣元神相助，掌握雷、木雙系領域……
姜家大概需要多久才能破解銅爐的秘密？
那時白澤以【天啟】探聽到的消息又是什麼？
直接給一個坐標？
到了就能拿到獸神石板？
不！不可能！
姜哲心裡搖頭否定，不認為【天啟】這一天賦能BUG到那種程度。
會那麼做，早在她們得到六塊獸神石板時，【天啟】就該引導她們來到地球，拿走剩下的兩塊。
那為什麼要在我出生後……
姜哲心裡恍然，有了一個猜測。
這位擁有白澤分身的傢伙，很適合去祖神教任職。
因為她能探聽到的，都是原始宇宙本源意志想讓她知道的。
劃重點，原始宇宙本源意志想讓她知道的!
姜哲哪裡還能不明白。
看來，原始宇宙本源意志恐怕早就關注到自己了。
它大概是知曉自己靈魂異常，是投胎轉世。
若非靈魂本質只是普通人，絕對能撈個坐山客第二的待遇。
很難說，它在【天啟】里泄露的消息，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坑他？
幫他？
單純找樂子？
都有可能。
畢竟，原著後期面對界獸危機時，這B編出了一套九真一假的話，騙所有宇宙海強者給它賣命。
【第1441章，坐山客和本源意志】
這件事給姜哲提了個醒。
他開始對原始宇宙本源意志抱有警覺。
等未來自己意志入聖時，對它有了威脅，可別還傻乎乎地拿它當老表，免得被從背後打冷槍。
……
腦袋裡的念頭一閃而過。
姜哲回過神來，把面前的兩塊獸神石板推給黑暗之主老師。
「老師，弟子願意將兩塊獸神石板獻給族群，唯願族群能多出兩道宇宙之主傳承，欣欣向榮。」
「你倒是好覺悟。」
黑暗之主讚許一句，抬手將木之獸神石板收走，卻又將雷之獸神石板推回姜哲面前。
姜哲對便宜老師投去疑惑的目光。
黑暗之主是「幻境流」的行家，對人心的把握極准。
此時看著姜哲，對於姜哲的神色、反應，他有些驚異。
竟然沒從姜哲眼裡看到諸如失去的痛惜或者失而復得的驚喜等情緒。
是愚笨？
還是，心性超然？
黑暗之主不由得問道：「你真的聽懂獸神石板的價值了嗎？」
姜哲點點頭。
「可你看起來好像並不在意它們？」
「額……」
老師，我能說我有一卷【雷神圖錄】，修雷霆一脈的「究極道」，以雷法駕馭其它本源法則，比雷之獸神石板還牛批嗎？
心裡這般想著，姜哲嘴裡卻說道：「老師，我相信族群是公平的，我有信心，族群不會讓我吃虧的！」
黑暗之主的陰冷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很好，族群需要你這樣無私的人，亦不會虧待你的。」
「木之獸神石板，於你無用，我以10至寶點的價格將它回收。」
「至寶點，是族群的最高價值計量單位了，一位頂尖宇宙霸主的身家也不過百餘至寶點，能在族群寶庫中兌換至寶，你在古神世界中得到了一件至寶，應該清楚這類寶物的分級。」
「1至寶點能兌換3、4千重寶點，匯率是時刻變動的。重寶點是尊者們常用的貨幣單位，等你到界主、不朽時，才能用到。」
「總之，這10至寶點你要小心使用。」
「我雖然已經給你開通兌換渠道，但獻寶或兌換寶物要去初始宇宙的混沌城，現階段這10個至寶點就存在你手裡吧。」
「感謝老師，感謝族群。」姜哲連忙道。
10至寶點不少了，倒霉的乾巫國主才欠3.8至寶點。
「別急著感謝，還有呢。」
黑暗之主繼續道：「你登陸虛擬宇宙，就會收到另外3塊雷之獸神石板的拓板，它們能有原版的一成功效。」
「對了，你也要記得將你手裡這一塊上傳至虛擬宇宙。」
姜哲點點頭，認真聽從。
其實他心裡想讓老師將這塊石板也回收了。
10至寶點，能換一件高等至寶的武器，兩塊石板換兩件，自己和銀衣元神都有的用。
至於他自己的修行……用四塊拓板，搭配【雷神圖錄】，完全不影響參悟雷時融合法則。
不過他也就只是想想，沒有真做出那麼失智的行為。
……
獸神石板的插曲過後，師徒倆回歸正軌，談起修行上的事。
「我聽聖靈王的匯報，你已經有了決定？」
「嗯，老師，等悟透宇宙混沌碑第四幅圖後，我就專修雷時融合之道，正好有這四塊獸神石板引路。」
姜哲選擇了一條康莊大道，黑暗之主滿意的頷首。
畢竟，你若是不在界主階段同時獲得時間、空間本源法則承認，那兼修時空就是悖論。
不朽之後，你很難參悟另一系的上位本源法則。
強逼著你專修一系。
黑暗之主不清楚，姜哲有自己的思量。
本尊修雷時融合，銀衣元神修土空融合，這不就是變相的兼修時空嗎？
黑暗之主早已給姜哲安排好後面的修行計劃，說道：「你師姐幽夢國主就是修雷之獸神之道的，待會我帶你去虛擬宇宙見她，你先跟著她學習吧。」
「是，老師。」
「還有件事要囑咐你，以你的法則感悟度，別在修煉世界裡待著了，趕快突破域主外放，然後快些突破界主，準備生死歷練吧。」
姜哲還沒在修煉世界裡撈夠呢，可不想被趕出去。
連忙說道：「老師，弟子逗留在宇宙級是有原因的，弟子想孕育出一個分身，只是沒找到合適的。」
「分身？」黑暗之主恍然，「想起來了，聖靈王向我匯報過，她還沒幫你找到合適的嗎？」
姜哲搖頭，他的要求有些苛刻。
「說說看，你想要什麼樣的分身？」
「類人型，5000倍生命基因層次以上，擅長戰鬥。」
一件事，就這一章，不分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