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合作，共生！

  主僕倆的身形在血紅色旋渦通道前僵住。

  實則，倆人正在意識里快速交談。

  「安娜，你看，優秀的人就是不一樣，往這裡一站，古神世界的終極隱秘就自己找上門了。」

  「主人，也許有詐。」

  「我知道，別擔心，我還沒被貪婪沖昏頭腦。」姜哲問道：「安娜，你有我的部分記憶，清楚此方世界的情況，你覺得裡面可能是什麼？」

  「宇宙海來客？像那位一樣？」

  姜哲搖頭，「安娜，他們應該進不來原始宇宙的，哪怕是殘存的虛擬意識，原始宇宙本源意志不會允許的。」

  姜哲是不怕那些來自起源大陸，苟延殘喘的老不死的。

  在原始宇宙里，有且只有一個「大爹」。

  沒見身為轉世神王的坐山客都被原始宇宙本源意志牢牢盯住，隨時準備干他一炮，將他鎮壓。

  另外，在此方世界中，受修煉體系影響，最令人忌憚的手段是「奴役」，而不是「奪舍」。

  所以「老東西殘魂」帶來的威脅少了一個。

  安娜槓了一句，「那位？」

  「別提那老東西了。」

  「安娜，伱要知道，這窮鄉僻壤里能出一位翻車的『臥龍』就夠匪夷所思了，咋可能再來一位『鳳雛』？」

  奧莉安娜繼續推測道：「裡面也許是一件至寶的『靈』？」

  「很大概率。」這次姜哲點點頭，「像星辰塔、混沌金翼那種，並非是不可能的。」

  「……畢竟，我總覺得『傀儡師』這一脈很有問題。」

  「安娜，你帶著混元傘先離開吧，我去會會她。」姜哲取下背後的寶傘丟給奧莉安娜。

  「主人，您還是帶著混元傘進去吧，我只帶著您的燭照分身和原核離開就好了。」

  「嗯？」

  「您就算要送死，也要麻利些。」奧莉安娜解釋道：「萬一裡面的傢伙能掌控時空，混元傘可以幫您擠出一條口子，您可以更快的自爆。」

  「誒，有道理。」

  於是，奧莉安娜將混元傘收入體內世界，完成「卸貨」後，才又把混元傘遞迴姜哲手裡。

  別管旋渦後面是否是龍潭虎穴，反正姜哲就沒打算從裡面囫圇著出來。

  「分身送死流」羅峰也經常玩，但羅峰不敢給魔殺族分身帶太豪華的裝備，掉了就取不回來了。

  姜哲可不怕。

  神晶、混元傘、化血神刀等都是與原核里那株古樹綁定的，隨時能召回。

  除了混元傘，他還有另一重準備。

  天賦秘法，【登神】！

  進入登神狀態後，姜哲本體被封入「生命晶核」里，從血肉生命轉變為能量生命，不怕靈魂攻擊了。

  沒有維持在百米身高，直徑三米有餘的「生命晶核」縮小，最終宛若人類心臟大小，外面構成的能量神軀也與常人身高差不多。

  「安娜，離開吧。」

  「主人，萬事小心。」

  感知到奧莉安娜已經距離浮空大陸有上萬公里遠，甚至取出飛船在規劃返程的路，姜哲嘴角一抽。

  真就已經當我是具屍體了啊？

  搖頭失笑，摸摸背後的混元傘，踏入了面前的血色漩渦中。

  飛出通道，姜哲進入一處血色空間中。

  下方千米遠處是一座不著邊界的血海。

  熱氣騰騰而起，一層血色薄霧瀰漫開，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這些不會全是古神族族裔的鮮血吧？」姜哲驚疑道。

  別怪他心裡陰暗，這些年的遭遇，在這一瞬間真讓姜哲覺得外面的古神世界是一座牧場。

  「不是，你所見到的是我本體的一部分，那些低等生物的血流入其中是對我的一種玷污。」

  突然有一道清冷女聲回答道。

  下方血海上猛地騰起一陣血霧，聚攏、凝成一道朦朧的曼妙身影。

  姜哲等了一會，那身影也沒有再變化，沒有變成一位膚白貌美身著紅衣的清冷御姐。

  只見對方的身形輪廓，不見五官，就是一道血影。

  姜哲心裡默默給了一個差評。

  「是你邀請我進來的？你是誰？」

  同時，在意識里和奧莉安娜溝通：「安娜，給我老師發郵件，詢問古神族那位宇宙之主的具體情況，性別、樣貌、死亡情況……包括他的朋友、弟子、附屬生命等，有沒有與『血海』有關的。」

  「是，主人，我會儘快拿到您想要的情報。」

  奧莉安娜趕忙登陸虛擬宇宙，去幫姜哲收集信息。

  她不是像巴巴塔那樣的智能生命，她在虛擬宇宙中的自由度非常高。

  這可不是靠誰允許才獲得的權力。

  甚至，如果原祖放任不管……奧莉安娜就能在宇宙之主階段，強奪那位機械族宇宙之主對虛擬宇宙的把控！

  「我？聽好了，我來自上界，是古神族的真正締造者，是萬聖之主的導師，也是他的投資者、合作者。」

  「主人，萬聖之主就是古神族的首領，因掌控10081具傀儡戰鬥而得名。」奧莉安娜提醒道。

  姜哲眉頭輕挑。

  上界？種族締造者？

  等等，我想起了一位老倒霉蛋，拿著相似度極高的劇本。

  ——來自起源大陸，為了復仇，締造出焱神族、地球一脈的坐山客！

  姜哲輕笑道：「所以，你看好我？決定像輔佐萬聖之主那般，繼續輔佐我？」

  「沒錯，我看好你，來過古神世界的年輕生命中，你是天賦最高的一位！」

  「天賦？不值錢的玩意。」姜哲哂笑道：「你為什麼不找宇宙之主，或者真、宇宙最強者合作？」

  嚇死！

  差點說漏嘴。

  「真神」可不是原始宇宙的土著能知曉的稱呼。

  「宇宙之主？宇宙最強者？在你眼裡他們很強，可在我眼裡他們與螻蟻無異！」

  清冷女聲十分高傲。

  「所以，你能殺他們如屠狗？」姜哲眨眨眼，一臉純。

  血影：「……」

  模糊的身影微微顫抖著，像是「氣抖冷」。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味道。

  「哼！他們都不過是只能活三個輪迴時代的廢物，終其一生只能活動在原始宇宙及周邊宇宙海，永遠無法接觸到上界。」

  生氣了，瞧她，生氣了。

  姜哲沒再捋虎鬚，眼裡若有所悟，試探道：「我大概猜到了，你想培養一位天才，突破到宇宙最強者？甚至是更高的境界，幫你接觸到你口中的『上界』？」

  清冷女聲語氣滿意，「你很好，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

  這是變相的肯定了。

  姜哲稍鬆了口氣，知道對方有所求，安心了一些。

  和坐山客目的類似。

  但她是否有坐山客那樣的品行？這要畫一個大大的問號。

  姜哲繼續試探，「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問吧，但要注意，有些答案是不被宇宙允許說出來的，比如宇宙最強者之上的消息。」

  這姐妹好實誠，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放心，我就問些尋常的。」姜哲問道：「傀儡師一脈的完整傳承在你手裡嗎？」

  「呵呵，壓根就沒有傀儡師傳承，是萬聖之主胡謅出來的，那些傀儡都是我製造出來的，掌控傀儡的手段也是我賦予他的。」

  姜哲點點頭，沒感到有多意外。

  繼續問道：「古神世界、古神族裔精血、古神之血、古神血晶……這些寶物呢？」

  清冷女聲逐個解答。

  「當前的漩渦狀星域，是在我的影響下成型的；

  我擅長『生命改良』，在古神族的血脈里加了一種遺傳因子，令他們個個都是精神念師的好苗子。但如果離開我影響的範圍，他們生育的下一代將不再具備這種特殊性。

  至於古神之血、古神血晶，都是我煉製出的寶物。」

  姜哲心裡咂舌不已。

  不愧是和坐山客有同樣來頭的傢伙。

  起源大陸的大佬們，手指縫裡隨便露出些東西，就能震撼原始宇宙出來的土包子。

  姜哲問出心裡的倒數第二問，「你是什麼？來自『上界』的強者意識嗎？」

  「不是，我的本體是一件寶物，一件有生命的寶物，宇宙海第一至寶！我是寶物中誕生的『靈』，渴望回到上界，綻放出自己真正的榮光。」

  清冷女聲很坦誠的道出自己的目標。

  姜哲卻是眉頭輕挑，口氣這麼大？敢稱第一？

  你見過斷東河一脈寶藏空間中的322件珍寶？見過混沌金翼？見過星辰塔？

  至於後面說的……真？假？

  姜哲微眯著眼，無法判斷。

  但他覺得對方大概率真是一件至寶兵器，只有這種附屬品才會被允許出現在原始宇宙中。

  要知道，自己那位老表的容忍限度很低，宇宙海中比擬至強至寶的奇物，都不允許出現在自家腹地內。

  姜哲最後問道：「我要怎麼和你成為朋友，合作者，甚至讓你完成認主？」

  「界主級，你要達到界主級，我們再來談這些吧。」清冷女聲中帶著嫌棄。

  「古神世界都在你的掌控中，你肯定看過我的表現的。」姜哲聳聳肩，「我的法則感悟度你是清楚的，只要我想，立刻就能晉升域主，完成能量積累後，就能晉升界主。」

  「所以，還是說說具體的條件吧。」

  「界主級，擁有封王意志，我們能建立合作關係，就像我與萬聖之主那般；界主級，擁有宇宙霸主意志，能完成認主。」

  淦！你是星辰塔嗎？

  姜哲心裡吐槽著，沒再多問，說道：「那我現在離開？等界主時再過來找你？」

  「是的，但在你離開前，我會再送你一份機緣。」清冷女聲傲然道：「你是無數紀元以來天賦唯一看得過去的，別死在外面。」

  「跟我來。」

  不等姜哲回話，曼妙血影便轉頭在前面帶路，飛向血海中央。

  姜哲跟上去，保持百米遠的距離。

  十幾息後，血影率先駐足。

  在兩人身下，血海翻湧，露出一座直徑近千米的暗褐色礁石島嶼。

  島上荒蕪一物，唯有中心有一座圓潭，像溫泉般冒著熱氣，是一種半透明的血色液體。

  「這是？」姜哲疑問。

  「古神之血你已經用過了，但那也只是削弱版的。潭裡的才是最完整版本，能增加10～30倍靈魂振幅。」

  姜哲眉頭輕蹙，「削弱版就為我增加了20倍念力振幅，你確定這完整版還能對我生效？」

  「你說多少？」清冷女聲終於無法保持鎮定。

  「20倍！」

  「你現在是多少倍靈魂振幅？」

  「35倍靈魂振幅，用古神血晶是45倍。」

  「嘶啊～」

  姜哲仿佛聽到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果然，我沒有看錯，你是最有天賦的那個，你是最配當我合作者的那個！」

  語氣里滿滿的自豪感，一副自己慧眼識珠的味道，清冷女聲聽起來有些傲嬌。

  莫名有些可愛？

  不！不！不！

  姜哲連忙搖頭，假象！這絕對是假象！它要麻痹我，準備挖坑給我整個大的。

  他這是有些被迫害妄想症早期的症狀。

  「你的意志很強大，也許真能令我認主。」清冷女聲稱讚一句。

  以她高傲的性子，真的甘心認主嗎？

  要知道，混沌金翼的『靈』，可是還想過弄死羅峰呢。

  姜哲沒有被誘惑沖昏頭腦，時刻提防著。

  清冷女聲說回正題：「下面的溶液對你依舊有用，曾經萬聖之主再給力些，我都能製造出效果直抵宇宙極限的古神之血。」

  姜哲頷首，沒有覺得她吹牛。

  畢竟，魔音神將傳承修煉到頂就是百倍靈魂振幅，類似的傳承原始宇宙還搞了72個。

  單從這一微末手段來看，照坐山客還是遜色些。

  「我能帶走一份？一份是多少量？」

  「不，帶不出去，你要進潭水裡泡著，等藥效發揮到極限後，你就能離開了。」

  姜哲落在島上，快步走到潭邊蹲下，手指沾到一些血色液體，抹在胸前戰甲上。

  戰甲是奧莉安娜的分身變化的。

  即使打定主意是進來送死的，姜哲也不是孤身一人。

  分身這邊收穫樣本，另一邊的奧莉安娜本尊已經在用【物質之主】分析溶液成分。

  「主人，品階太高，消化不掉。」很快，姜哲意識中就收到奧莉安娜的回覆：「但其中少數成分感覺很熟悉，與您服用過的古神之血很像，應該沒什麼問題。」

  「知道了。」

  姜哲退出「登神」狀態，重新變回血肉之軀，跳入血色潭水中。

  遠方，位於燭照分身體內的原核，時刻感知著本尊的狀態，稍有不對直接遠程引爆。

  隨著潭水浸透肌膚，朦朧血霧湧入識海，包圍那片旋渦星系，極致的歡愉感再次遍及靈魂、肉體的每一處。

  與飲血的那次相同。

  姜哲很清楚，必須忍住，不能陷落在歡愉中，那就失敗了，無法將效果發揮到極致。

  這又是一次對意志的考驗！

  血色霧氣緩緩湧入旋渦星系核心處的黑洞，在周圍凝結成一個個秘紋後，被黑洞吞噬掉，烙印在內里的靈魂核心上。

  改造靈魂，令靈魂發生蛻變，獲得更高的念力振幅。

  千萬里外的原核中，因為是同一靈魂，也在跟著同步發生蛻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