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的聲音在方寸的腦海中響起。

  「水的特性？」

  方寸呢喃了一聲。

  小球聽到這話，沉思了一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小球想到了一個可能。

  只是看了一眼還在沉思的方寸，吐了吐舌頭。

  要不要說呢？

  方寸注意到小球。

  「小球，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小球柔柔一笑：「有一個想法，也不知道對不對？」

  方寸笑了笑：「說來聽聽。」

  「方寸哥哥，小球是這樣的想的，按照我們的推測，是考驗水和空間之間的關係。」

  「那麼水在空間當中，是無孔不入的，對應這些空間之門，然後便是水的一個特性。」

  「不管是在哪一個地方，水都是往下流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而這正是水在空間當中的特性，當然，那種被強大偉力強行改變水流向的情況我們不考慮，我們現在考慮的是普通情況。」

  方寸點點頭，聽著小球侃侃而談。

  突然發現，現在的小球，和以前的小球，真的不同了。

  小球好似注意到了這些。

  突然頓住：「怎麼了？方寸哥哥，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方寸笑著搖頭：「有。」

  「什麼？」

  「漂亮。」

  聽到這話，小球的臉頰頓時紅了。

  小心臟咚咚地響著。

  方寸哈哈一笑：「你繼續說。」

  小球輕咬嘴唇，說道：「那麼眼前這個情況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雖然這些空間之門是錯亂的。」

  「但始終，這些水最終都可以流向底部？」

  聽到這話，方寸猶如醍醐灌頂。

  方寸試探性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動用任何力量，跟著這些水，自然流，最終一定會流到底部？」

  小球乖巧點頭。

  方寸愣住了，一道亮光閃現在腦海中。

  說不定真的可以。

  方寸的臉上浮現笑容。

  「小球，你真是太聰明了，愛死你了！」

  小球的臉上頓時又升起紅霞。

  「是...是方寸哥哥的呢喃，我才想到的，不然我也想不到。」

  方寸微微一笑：「是你聰明。」

  饕餮輕嗤一聲。

  「你嗤什麼？」

  饕餮翻白眼：「犯法了？」

  「羨慕你就直說。」

  饕餮要氣死了，想著怎麼都要反擊。

  「人家是顧忌你的臉面，所以才沒有和你直說，開始第一次也是，她估計很早就察覺到了考驗的存在，而且人家也是第一個通過第一關的。」

  方寸頓時被噎住了。

  「你...」

  「算了，我不生氣，這是我的小球，她聰明是好事。」

  饕餮直翻白眼。

  「笨。」

  方寸不和他爭執。

  看向小球說道：「所以說，很有可能，這些空間之門是一個幌子，很容易讓我們在這些空間之門當中胡思亂想，到處亂竄。」

  小球溫柔地笑著點頭：「那我們試試吧？」

  方寸點頭。

  兩人打定主意之後。

  方寸和小球直接『躺平』，他們兩個順著水流瀑布，在空間之門當中穿來穿去。

  一會上，一會下。

  開始還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

  可是後面，兩人的身影漸漸模糊，其他人看不到了。

  就這樣，方寸和小球，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空間之門的穿越。

  最後，兩人應聲墜落在了一片湖水當中。

  兩人有些驚喜。

  沒想到真的成了！

  「哈哈哈！過關了！」

  小球的臉上也洋溢著笑容，不過目光一直在方寸的臉上。

  方寸抱了抱：「小球，原來你現在這麼聰明了。」

  「是方寸哥哥提醒的好。」

  方寸笑著搖頭。

  兩人很快看到，在他們的前方，有著一塊陸地。

  兩人慢慢走了過去，脫離了水面。

  而且方寸很快就注意到，在這片陸地的另外一個盡頭，那邊火光沖天。

  然後再左右兩邊，一邊生機盎然，一邊土石疊嶂。

  看來對應的，就是四道門戶。

  到時候，通過兩關考驗的人，都會來到這裡。

  只是這兩關，恐怕會攔住絕大部分的人。

  兩人慢慢走著。

  「方寸哥哥，那幾個跟在你身邊的女孩子，好像都喜歡你。」小球突然的開口，讓方寸有些不知所措。

  像是怕傷她的心。

  「小球...」

  小球搖搖頭：「方寸哥哥，我知道，你一路走過來肯定不容易，一定也遇到了那種託付終身給你，或者你覺得能託付終身的女子吧？」

  方寸看著小球一臉真誠。

  不知道怎麼說。

  畢竟小球才是那個最開始的女孩子。

  小球嫣然一笑：「沒事的，小球都能理解這些，畢竟以前，小球只是方寸哥哥的侍女，小球永遠不會忘記的，所以方寸哥哥要娶她們，小球都不生氣。」

  方寸苦笑一聲點點頭。

  「的確有幾個，有幾個經歷過生死間的磨難。」

  「而你剛剛看到的付南笙和風語，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關係，風語當過一段時間侍女，那也是為了救她。」

  「付南笙的話，還有些淵源，她可能和我在靈域的一個女孩子有血緣關係，有點複雜。」

  「元芊芊只是朋友。」

  小球點點頭。

  「那方寸哥哥在靈域有多少個女人呀？」

  「呃...這個...」方寸直撓頭。

  看著小球好像是在審問他。

  方寸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三個？」

  方寸尷尬搖頭。

  「四個？」

  「五個？」

  「六個？」

  小球瞪大了雙眼。

  頓時有些氣鼓鼓的。

  方寸一把就摟住小球。

  「小球，你聽我解釋。」

  小球直接轉過身去，像是不理方寸了。

  「小球，裡面有兩個，都是在一種不得已的情況下發生了關係，涉及到生死存亡，還有一個現在也在玄域，是前段時間才復活回來的。」

  「她現在失去了記憶。」

  小球聽到這話，頓時瞪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方寸。

  「復活！？」

  「嗯。」方寸點點頭。

  「然後剩下三個，是她們喜歡上了我，因為經歷了一些事情，走到了一起。」

  「可是我現在還是在乎她們的，就像你，我也一直在乎你，一直想著你，想要來玄域見你。」

  「現在其中兩個，還被玄域的奇人組織給抓走了。」

  方寸顯得有些失落。

  小球這個時候生氣的神情才軟了下來。

  「方寸哥哥，好在你沒有說，我和她們不一樣，如果你區別對待，故意說那樣的話來哄我，那就會讓我覺得你對她們不是真心的。」

  「所以，小球不介意。」

  「至少方寸哥哥還是那個方寸哥哥，你沒有變。」

  「小球很開心！」

  小球展顏一笑。

  方寸好像也掃去了陰霾。

  緊緊地抱住她。

  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球也緊緊抱了一下方寸。

  「方寸哥哥，你說有兩個姐姐被奇人組織抓走了？你知道奇人組織？」

  方寸點點頭：「嗯，是我大哥雷尊告訴我的。」

  小球顯得有些驚訝：「雷尊真是你的大哥？」

  方寸點頭：「我幫了他一個大忙，他認我做兄弟。」

  小球笑得很開心，方寸有一個這麼大的背景，很好。

  小球點點頭：「到時候回雲家，我讓人幫你調查奇人組織，這個組織我們雲家高層也知道，專門搜刮一些特殊體質的天才，實力很強大，你要小心，到時候我幫你。」

  方寸點頭：「好。」

  然後兩人繼續前進。

  踏足陸地之後，依舊是一頭霧水。

  但是在前方遠處，方寸看到了一絲晶瑩的綠光。

  「難道那裡是最後一顆寶珠？」

  小球也有些激動：「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