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話音落下。

  玉瑤姬淺淺一笑。

  「條件先不說，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方寸不以為意，夾了一口點心吃下。

  玉瑤姬千嬌百媚地問道：「你喜不喜歡我？」

  方寸當即愣住，一口東西都嗆住了。

  他看向玉瑤姬：「幹嘛這麼問？我能來這裡，不是已經代表了一些事情嗎？」

  玉瑤姬嬌嗔地說道：「你來這裡，是我的選擇，又不是你的選擇。」

  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模樣。

  方寸心頭嘆息一聲。

  然後鄭重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與幾個女子都有瓜葛？你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玉瑤姬點點頭：「我知道，我不在意，我只看你有沒有喜歡我，或者有沒有喜歡過我？」

  方寸沉默了一下。

  說一點都不喜歡，是不可能的。

  但要說很喜歡，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去承認。

  他能夠感受到她的心意。

  看見方寸沉默。

  玉瑤姬似是有些目光黯淡。

  「你是不是因為我出身千仙樓，所以有顧慮，覺得我髒？」

  方寸直接搖頭：「沒有的事，你不要多想。」

  玉瑤姬自顧自的說道：「雖然我出身千仙樓，但是我們也不是隨便的女子，特別是到了我這種層次，是有一定選擇的權力的。」

  「我玉瑤姬可以此生只選擇一人。」

  方寸搖搖頭：「我都明白，我也從來沒有因為你的出身對你有那種不好的看法，我那次就和你說過的。」

  「喜歡是有的，但...」

  玉瑤姬連忙攔住了方寸後面的話。

  「不用說後面的了，我知道了你的心意就好。」

  她繼續給方寸倒上了酒。

  然後她溫柔一笑，好似去掉了那種千嬌百媚的姿態，此時她就是一個沉浸在幸福當中的女子。

  「千仙樓，以青樓根基點，遍布整座天景，乃至於古月也有我們的人。」

  「所以，你只要知道一點，天景幾乎九成以上的青樓其實都歸千仙樓管。」

  「而千仙樓的背後，是天景皇室！」

  此話一出，方寸瞳孔陡然爆縮。

  竟然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難怪玉瑤姬根本不怕明皇宗，想不到千仙樓的來頭竟然這麼大！

  「其他的，我也不能多說，不然就是害了你，而且這個秘密，你也不要去和別人說。」

  方寸點點頭：「我明白。」

  方寸能夠明白，玉瑤姬和他講這些，已經是冒了一些風險的。

  這是她的心意。

  兩人隨後喝了很多酒。

  淺淺的紅暈已經上了玉瑤姬的臉頰。

  別有一番風味。

  玉瑤姬醉醺醺地說道：「我是自由的，我不用去陪各種亂七八糟的客人，不用被他們摸來摸去，這是我的幸運，我這樣一條命，如果不是師父將我領進門，恐怕我的下場會很慘。」

  「我就是一個孤兒，無親無故，師父是我唯一的親人。」

  「可我也是不幸的，一入千仙樓，從此再也無法離去，就像是師父一樣，只能固守。」

  「我們就這樣在不幸與幸運之間交雜，命運在玩弄我們。」

  玉瑤姬醉醺醺說著很多話。

  方寸靜靜聽著。

  「但師父是幸運的，她找到了那個她能夠廝守一生的人，他失蹤二十多年，沒想到被你救回來了。」

  方寸臉色十分精彩，竟然是東郭道然！

  「可是我呢？」玉瑤姬似是有些埋怨。

  「我原本早已經看穿了一切，自認為自己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人。」

  「但是偏偏遇上了你這麼個偷心的賊，我還是沒有守住，從那次經歷，我還後知後覺，認為萍水相逢，什麼都沒有發生很好。」

  「可是我一聽到你有危險的消息，我就無法冷靜，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可能再也無法忽視你的存在了。」

  「但我又恨自己的出身，我就像是一隻金絲雀，永遠都無法離開這裡。」

  說著說著。

  玉瑤姬借著醉意，眼眶都有些紅了。

  方寸看著她也沉默了。

  原來她的心裡裝下了這麼多東西。

  玉瑤姬還在說。

  「我原本都不奢求你喜歡我，可是今天設置的問題，我還是這樣做了，我想要得到一個結果。」

  「好在我沒有輸，而且你也回答了我，真好。」

  玉瑤姬幸福一笑。

  一個人傻呵呵地說著。

  仿佛只要是方寸一個回答，就能夠填滿她內心的空蕩。

  哪怕不曾擁有，她也知足了。

  她自斟自飲，想要將心中所有的心裡話說給方寸聽。

  方寸說道：「你想不想離開千仙樓？」

  玉瑤姬一愣，旋即苦笑地搖頭。

  哪怕是苦笑，都很美。

  「不可能的，我是千仙樓一手培養出來的，沒有宮裡的那位點頭，我們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千仙樓。」

  「基本沒有可能。」

  「曾經有人想要逃離千仙樓，去過那種隱居的生活，可這裡是天景，沒有人能夠逃走。」

  方寸搖搖頭：「你就告訴我，若是你這麼喜歡我，願不願意與我一起離開千仙樓？」

  聽到這話，玉瑤姬慌亂了起來：「不行，這樣會牽扯到你，你也會有危險，這樣其實挺好了，我已經得到了我要的答案。」

  方寸嘆息一聲：「景皇交代我辦一件事，只要我成功了，他就會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帶你走！」

  玉瑤姬聽到這話，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好似看見了曙光。

  「真的？」

  方寸點點頭。

  「我當然願意！可是我又不想你冒險。」

  「能夠讓景皇答應你一個條件的事情，定然極其艱險，我不想你出事，你安好就行。」

  「只要將來，時而來看看我就行。」玉瑤姬說道。

  方寸笑了笑：「只要你願意就行。」

  「其他的你不用管，待我從萬法之地歸來，就來帶你走，帶你去看遍世間山河！」

  這一句話，直擊玉瑤姬的心門，方寸的身影好似死死地刻在了她的心間。

  原來她也找到了那個能夠讓她付出一切的人。

  她眼眶紅潤。

  重重地點頭。

  「好！我等你！」

  方寸會心一笑。

  玉瑤姬眼眶濕潤。

  微微挪到了方寸的懷裡。

  香軟入懷，方寸也隱隱作動。

  玉瑤姬微微一笑。

  「我告訴你千仙樓的秘密，你該答應我的條件了。」

  方寸微微一愣，還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什麼條件？」

  玉瑤姬好似臉頰羞紅。

  「我想變強，這樣我才能夠跟上你的腳步，我現在還在煉神境，我怕以後跟不上你的腳步。」

  方寸微微一愣，不過很快臉色都有些羞赧了起來。

  這麼直接的嗎？

  「是你自己的說的，我的體質，一旦覺醒，成長會非常快，我一直在等你。」

  玉瑤姬那雙柔柔的眸子，深情地盯著方寸。

  那仿佛能夠捏出水來的臉蛋，方寸恨不得直接咬一口上去。

  她主動抱緊方寸的腰。

  胸前的柔軟擠壓在他的腿上。

  令人酥麻。

  「我也只想給你。」

  說這話的時候，玉瑤姬的聲音都變得極小，一臉嬌羞。

  方寸笑了笑。

  輕輕在她的鼻尖滑了一下。

  「那你可要做好準備咯。」

  玉瑤姬嬌羞地將臉埋住，根本不敢看方寸。

  話音落下。

  方寸單手一揮。

  窗戶鎖死。

  燈火熄滅。

  直接將其抱起，走向了床榻。

  這一晚，全城不知道多少人心碎。

  這一戰，轟轟烈烈，你來我往，戰得不相上下，一滴鮮紅印證。

  雷聲滾滾，雨水打在身體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一場春雨打濕了男男女女。

  力量在交織，體質在覺醒，陰陽在碰撞。

  這一刻，他們不分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