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緊接著,光頭青年發出悽厲的慘叫,面容一片扭曲,慘絕人寰的嚎叫,讓現場所有人面色大變,心中發寒。
只見,一縷縷血氣,自光頭青年身上剝離而出,朝血雲的掌心匯聚而去。
那些血氣,並非普通的鮮血,而是鮮血中的精華,其中,也摻雜著精血。
這些精華,蘊含在血肉中,淬鍊、濡養著肉身,和血肉是一體的關係,現在,卻被硬生生地剝離出來,這種痛苦,不亞於活生生的剝掉人皮,甚至猶有過之。
這種感覺,就彷佛生命的氣息,在一點點地流失,一步步走向死亡,身體上的痛苦,還有心理的恐懼,絕對能讓一個人崩潰,發瘋。
「啊!!」
光頭青年叫聲愈發悽慘,眼睛都露出血絲,眼睛暴突,渾身青筋隆起,聲音卻越來越小。
很快,他整個人,都逐漸乾癟下去,最後,完全變成了一具乾屍,宛如一灘爛泥一樣癱軟下去,完全沒有了人形,只剩下一副骨架和皮囊。→
絲絲絲
四周,見此一幕,其他武者倒抽冷氣,驚駭欲絕。
繞是現場,很多在刀口舔血,看慣生死的武者,也是不由發自內心的戰慄,被眼前這殘忍、可怕的一幕嚇到。
「呵呵,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血雲冷冷一笑,攤開掌心,一顆小血珠出現,屈指一彈,小血珠直接飛出,沒入他另一隻手掌的血珠中。
「你們,去還是不去!」
血雲掃了剩下的那些武者一眼,登時,這些人身體劇烈一顫,臉色難看無比,想哭的心都有。
「去,我們去。」
最終,他們還是妥協了。
沒辦法,剛才的一幕,太過可怕,給很多人都留下了陰影,沒有人,想體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只能去以身試陣,也許,運氣好,還能有一線生機。
很快,一行二十人起身,走到了血枯等人身旁。
「你,去那裡,你去那兒」
血枯下令指揮道,神色冷漠,在他看來,這些人就跟螻蟻差不多,只是利用的工具而已,生死,與他無關。
悲哀一嘆,這些武者只好往前踏步。
一開始,一切相安無事,但很快,隨著一聲慘叫,一個武者直接被一道劍氣,一分為二,慘死當場。
見此,那些武者身體一顫,腳步不由停下。
「看什麼,繼續走!」
血枯冷冷呵斥,同時下令,將那個武者走過的路線標出來。
「唉!」
那些武者哀聲一嘆,無奈之下,只好繼續向四周走去。
儘管,這些人走的很慢,一步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終究,還是擋不住大陣的威力,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很快,二十多人,全部死去。
「真是一幫廢物,才走了這麼點路!」
血枯皺了皺眉,揮手道,「把屍體清理掉,將路線都標記出來。」
根據這些路線,血枯推測出了,大陣的範圍和類型,不多時,他確認出了一片安全區域,劃分出來。
之後,血枯繼續手持陣盤,勘察陣法。
當遇到一些地方,他無法破解的時候,就再掉一些武者過來探路,實際上,大多數情況下,他都無法破解。
於是,一批批武者,彷佛送入屠宰場的牛羊,接連在探路的途中死去。
鮮血,染紅了石台,被風乾後,留下一灘灘血漬。
而路線,也在一點點的往前拓展,但速度,還是有些慢,不得不說,這是一條由生命和鮮血,鋪就的道路。
「這幫畜生!」
樹冠上,目睹了這一切的林逍,眉頭一擰,眼中一片冰寒。
這些邪神殿的人,根本沒把其他武者當人,手段殘忍,行徑卑劣,簡直令人髮指,人神共憤。
也難怪,邪神殿的人,修煉邪功的原因,普遍壽命不長,總想著及時行樂,無惡不作,性情也是極端暴戾,陰險狠辣。
為了追求更長的壽命,這些人,拼命的修煉,想要突破到聖靈境,達到聖靈境後,壽元會增加很多。
但是,大部分人,想要在五十歲前,突破聖靈境,希望並不大,除非,遇到一些特殊的機緣。
譬如這隕落戰場,也難怪,這些邪神殿的人,處心積慮,不惜任何手段,也要進入這片宮殿群,若真能得到一些大機緣,突破到聖靈境的概率會大大增加,到時候,就能在世上多活很長時間。
所以,這些邪神殿的人,對於機緣,有一種近乎瘋狂的追求,對於人命,也有一種極端的漠視。
也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必須儘快行動,萬一他們選中了聶石他們,那就危險了!」
這時,一旁的聶浩宇傳音道,神色頗有些凝重。
林逍點了點頭,傳音道,「那我們,按計劃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