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你們比匈奴更可怕!

  大真朝臣都冷冷的看著他們,仿佛真的與他們沒有半點干係。

  鄭爻卻是淡淡道:「是不是大真乾的,陛下心裡很清楚,大秦從來不主動欺負別人,但是也不會被別人欺負。

  這一次,我們在神臨城被人襲擊,抓獲的俘虜早就把一切都交代了。

  是真是假,我方還是能判斷的。」

  「這麼說,你們就吃定我們了?」大真穿著紫袍的臣子站出來,怒視鄭爻,「這裡可不是中土,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就算這裡不是中土,但是我也相信,這裡是個講理的地方。」鄭爻瞥了那人一眼,淡淡道:「這個世上,沒人敢不跟大秦講道理,不講道理的人,都被大秦打服了,要麼就打殺了,再也說不出話。」

  「你......」

  「大秦就知道欺負我等小國?」

  「寡廉鮮恥,不講道理!」

  一時間御天殿中吵鬧起來。

  他們看相關鄭爻等人,恨不得把他們給吃了。

  「這就是大真皇帝陛下的意思?」鄭爻根本不在意他們,目光直視上方的帖木兒。

  「不是大真的鍋,大真不背,鄭使者,朕最後說一次,大真不畏懼任何威脅。

  如果你們是要跟大真做朋友,朕自然歡迎,必拿出十二分的誠意來。

  可如果你們拿著子虛烏有的口供,來恫嚇大真。

  只能說,你們打錯算盤了。」帖木兒無比強硬的說道。

  鄭爻卻是一笑,道:「陛下可知道,我大秦的援軍馬上就到了,人數絕對比你想像中更多。

  到時候承認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我們會自己要結果!

  當然了,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果真的不是大真,事後我們自然會道歉。」

  敲詐哪有道理可講?

  弱國無外交,談判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誰的嗓門大,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

  難不成還跟你扯什麼之乎者也,講什麼道理?

  所有的道理都是美.化刀鋒的外衣。

  「不錯,今天大真不認,下次來的可就不是我們了,而是我大秦的精銳!」

  一個人跳出來,說不出的趾高氣昂,指著那些個臣子,「看什麼看,到時候把你們全都抓了,吊起來打,妻女全都送去改造。」

  這還不過癮,指著上面的帖木兒怒罵道:「就你們也配自稱自己是中土後代,我呸。

  披著狗皮的牲口,也配來沾邊?

  派人偷襲我們,事後死不承認。

  等著,到時候必踏平西京,攻破皇宮,讓你裝杯。

  到時候把你們大真十八代的祖墳都撅了,看你們還裝不裝!」

  一石激起千層浪,如此惡毒的話瞬間激起了眾人的憤怒。

  一個個氣的是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哇呀呀,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混帳玩意,氣死老子了,陛下,把這些狂妄之徒給抓了,統統整死,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老子要把他扒皮抽筋,斬斷他的四肢,做成人彘,擺放在街頭讓人唾棄,死後沉入茅坑,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好好的朝堂,頓時成了菜市場,一個個唾沫橫飛,但是沒人敢動手。

  帖木兒也是臉色鐵青,他這才意識到,這些人根本就是來找茬的,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在意真相。

  「他們是來敲詐的。」帖木兒恍然大悟,隨即冷哼一聲,「都給朕住口!」

  但是眾人已經吵上頭了,根本不停,顏面大失的帖木兒猛拍了幾下桌子,才讓眾人停下。

  「這就是天朝上國的使者?實在是讓朕失望!」帖木兒搖搖頭,一副失望的樣子,「都說中土是文化之鄉,禮儀之邦,現在看,也不過如此。

  朕還是那句話,不是我們做的,就不是,哪怕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朕也是這麼說。

  不過,雖然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但有人把髒水潑在朕的身上,朕也不能容忍。

  這件事,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大金國那邊乾的!」

  說到這裡,他揮退了左右,讓朝臣都下去,而後對鄭爻道:「鄭使者,朕有一些話想單獨跟你說說。」

  鄭爻微微皺眉,隨即抬手,對錢豪等人道:「你們先出去等我。」

  等眾人下去,帖木兒從上面走下來,道:「其實我很佩服你們的膽子,你們似乎不懼死亡,在刻意激怒朕,讓朕殺了你們。

  如此,你們就有了光明正大的藉口對大真動手了。

  可朕太清楚了,一旦動手,那就中了大金的計謀了。

  到時候黃泥巴掉進褲襠里,朕根本辯不清楚!」

  聞言,鄭爻倒是覺得這個帖木兒城府深的嚇人,不過,是誰幹的,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他並沒有表露出分毫,而是說道:「陛下就想跟我說這個?」

  他自稱我,已經是很大的輕視了。

  帖木兒卻根本不在乎,只要能達成計劃,受一點委屈算得了什麼。

  偉大的帝王才不會斤斤計較。

  「朕收到消息,大金跟匈奴達成了協議,他們或許會從海上偷襲你們,信不信由你們,事實會告訴你們真相。」

  帖木兒自信一笑,「雖說,大秦的援軍來了,但現在大秦在西夷的力量卻非常的分散,要是遭受重擊,後果你們明白。」

  鄭爻眯起了眼睛,在思考帖木兒說的話。

  「朕不求什麼,只求平安,大真存在幾百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朕也自信,大真不會毀在朕的手裡。

  不過,西夷跑來了一個匈奴,把西夷摧毀的不成樣子。

  要不是我大真四面環海,水師力量強大,怕是早就被匈奴人給入侵了。

  你們打跑匈奴,對我們是好事。

  雖然,你們的性質都是一樣的,但是對我而言,中土人會講基本道理。

  在我眼裡,大秦可比匈奴人可怕多了。」

  「哦,為什麼這麼說?」鄭爻好奇問。

  「匈奴人吃人毫不掩飾,你們吃人的時候,笑眯眯的,甚至吃人的時候,還要給你講各種道理,讓你死的既憋屈,又沒有半點反抗的理由。

  驀然回首,才發現你們站在屍體上吃的滿嘴流油,世人還要稱讚你們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