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和王家聯姻?

  「大老爺,她已經在外面跪了兩個時辰了,真的不用管嗎?」流蘇進來說道。

  「每天,有形形色色的進出北涼,他們每個人都有所求,我難道能滿足他們每一個人?」陸源淡淡道:「有好處時,從來想不到我,每次碰到危險,才想到我,把我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

  「我是怕影響不好!」

  「那就把她送走。」

  「五軍圍攻,通州岌岌可危,就算不管夫人,那老太爺總要管吧?」流蘇道。

  陸源也是發了狠,「把我爹帶回來,就算他不情願,綁也要把他綁回來。

  至於趙蒹葭,她的命是命,我北涼弟兄的命也是命。」

  「是,大老爺!」

  流蘇正打算走,紅姑突然把她叫住。

  「有事?」

  「去外面說!」紅姑把流蘇拉到辦公室外。

  「什麼事當著大老爺的面不能說?」流蘇蹙眉。

  「如果可以的話,把夫人也救出來,大老爺正在氣頭上,如果夫人真的戰死或者被俘虜,他肯定會後悔的!」

  流蘇不情願道:「大老爺都說了......」

  「不看她們的面子,也要看小姐的面子,她到底是小姐生母,日後小姐問起來,大老爺怎麼回答?

  我知你反感她,事實上,我也反感,可我更了解大老爺。

  至於端王等人,你看著辦吧。」紅姑道。

  「你可真能給我找麻煩!」流蘇掏出煙,不爽極了。

  「少廢話,快去安排吧,別等通州城被攻破了再去,要是老太爺出了事,有你好看的!」紅姑哼聲道。

  「別以為大老爺現在喜歡你,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以後誰壓誰一頭還不知道呢。」流蘇呼出一口煙氣,頭也不回的離開。

  紅姑再次回到辦公室,陸源問道:「說什麼悄悄話呢?」

  「就是提醒她小心。」紅姑笑著道。

  ......

  桃子被北涼士兵送出境外的時候,絕望到了極致。

  任憑她如何破口大罵,這些人都無動於衷。

  「陸源,你這個絕情的男人,見死不救,太不是東西了!」

  「張威,你如果還認自己是大乾總兵,那你帶兵去通州絞敵!」

  可不管她怎麼激將,都沒人搭理她。

  桃子心灰意冷的回到了通州府。

  一入城,她就聽說余虎中計戰敗身亡的消息。

  沒了余虎的鉗制,賊軍愈發的囂張,已經團團將通州府給圍住。

  也幸好她聰明,選擇天黑入城。

  「桃子,借到兵了嗎?」趙葡萄焦急問道。

  「首領,桃子無用,沒能從北涼借來一兵一卒!」桃子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趙葡萄默然,西瓜則是大罵了起來,「說什麼要保護陛下一輩子,統統都是屁話!」

  「夠了,你就別火上澆油了!」趙葡萄拍了西瓜一下,隨即找到端王,向他匯報這件事。

  端王滿臉疑惑,「以我對陸源的了解,他不是這樣的人,就算他不管陛下,那他老子總要管吧?」

  「誰知道呢。」趙葡萄道:「總之現在北涼不出兵,咱們就只能另想他法。」

  「你實話告訴我,陛下去北涼的時候,是不是跟陸源鬧矛盾了?」端王道。

  趙葡萄苦笑起來,「或許吧!」

  端王無奈搖頭,「罷了,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北涼不借兵,那就殺出去。

  葡萄,今夜那些人還會攻城,我會打開南城門,把人全都吸引過來,你帶著陛下從北城離開,聽清楚了嗎?」

  「陛下不會同意的!」

  「咱們已經山窮水盡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端王疲憊的道:「陛下想驅虎吞狼,可王敬直根本不上當!「

  王敬直有多賊?

  害怕被人利用,便要求趙蒹葭把國璽送過去。

  大乾國璽用一整塊天然血玉雕刻成的,珍貴無比,仿製也極為容易被認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要求趙蒹葭下詔,封王敬直為一字並肩王,並且寫明下嫁王敬直。

  有了國璽,成了一字並肩王,王敬直便可以代天攝政。

  下詔下嫁,那婚約便定了,不管真假,只要旁人相信就夠了。

  國璽是不可能給的,而後兩個要求,趙蒹葭居然想答應下來,端王跟陸啟山極力反對,都沒能打消她的念頭。

  就在這時,馬三寶來了,「端王,陛下有請!」

  端王匆匆來到了議事大廳。

  該來的都來了。

  「人都到齊了吧?」趙蒹葭道:「朕有一件大事宣布。」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朕欲和王家聯姻,解通州之禍!」趙蒹葭道。

  「陛下,萬萬不可啊!」趙葡萄第一個反對。

  端王也是沉聲道:「王家之心昭然若揭,請陛下收回成命!」

  就連西瓜也道:「陛下,王家再厲害,也沒有北涼厲害,求王家倒不如遂了北涼的心意,去找王家,王家可能對付的了北涼?」

  她不喜歡陸源,卻不得不承認北涼真的很強,最起碼陸源不會提這麼多過分的要求,還有一份舊情在。

  陸啟山道:「陛下,還遠沒有到這種地步,如果守不住城,那咱們就殺出去,退守中州。」

  「朕,不想再退了,也不想在拋下治下的子民。」趙蒹葭態度堅決。沒有打出帝旗之前,她還能苟且,可打出帝旗之後,她不願意再逃了。

  五年前她狼狽出逃,一年前,她狼狽出逃,現在她還要狼狽出逃嗎?

  她當然知道王敬直是個什麼東西,但不下點狠招,怎麼能讓他上鉤?

  她要做一個局,把這些狗東西都引過來,讓他們自相殘殺,她要坐收漁翁之利。

  趙吉還想勸說,可趙蒹葭打斷了他,「就這麼說定了,趁夜,將國璽和詔書送出去!」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

  夜,漆黑。

  這一夜,賊軍卻難得沒有攻城。

  圍城十數日,不僅通州山窮水盡,聯軍也不好受。

  黃巾軍營地內,陳道陵正在畫符,就在這時,他的弟子陳角神色匆匆的進來,「師父,我們抓到了一批通州的斥候!」

  「哦?問出什麼了?」

  「什麼都沒問出來,但是,咱們繳獲了一些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