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北涼打不過,陸源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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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大鐘點點頭,在眾人的注視下拆開了信封。

  可看到急報的第一句話,蘇大鐘就卡殼了,「聖景七年暮春.......」

  「怎麼了?念啊!」

  「蘇尚書,你在等什麼?倒是念啊!」

  「是不是大捷的消息把你給震撼到了?」

  周圍人都打趣道。

  蘇大鐘面色發白,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嘴唇動了動,卻發現自己發不出半點聲音。

  景帝也是急了,「蘇卿,你愣著做什麼,快念!」

  「陛,陛,陛下.......這,這,這不是......」

  「這不是什麼?」景帝皺起眉頭,也沒了耐心,「文堯,你念!」

  年文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深吸口氣,走到蘇大鐘面前,正想接過信,卻看到蘇大鐘沖他暗暗搖頭。

  他心裡咯噔一下,莫非真不是捷報?

  拿過信的那一瞬間,年文堯心就涼了半截,背後頓時驚出了冷汗。

  他攥著信,渾身僵硬,喉嚨發緊,儼然和蘇大鐘一樣的表情。

  「文堯,快念!」景帝焦躁的道:「你們倆到底在搞什麼鬼,是不是想給朕一個驚喜?」

  年文堯,苦笑一聲。

  狗屁的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蘇大鐘啊蘇大鐘,你可把老子給害死了!」年文堯瞪了蘇大鐘一樣,心裡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面對皇帝的催促,年文堯乾笑一聲,「陛,陛下,這這......」

  就算是足智多謀的他,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為不管怎麼說,只要念出信中內容,他就有錯!

  景帝不耐煩了,然後看向一旁的太子,「皇兒,你去念!」

  夏承急忙出列,然後走到年文堯的身邊,見舅舅滿臉微笑,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接過信,第一眼,他整個人就傻了。

  「父,父皇,這,這......」夏承都要哭了,這他娘的哪裡是捷報,分明就是喪報啊!

  「你結巴了,快念!」景帝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他此刻也覺察到了不對,「不管信上寫了什麼,朕都能接受!」

  夏承看了一眼舅舅,咬牙道:「武國公常青,在虎口渡蓄水多日,企圖水淹北涼,然虎口渡水壩不能承受其重,自行潰壩,水淹百里,至虎口渡百萬百姓於危難,死傷無數!

  因常青蓄水,這才導致東南雨水不能及時泄洪,因此引發東南洪澇.......」

  夏承還沒念完,大殿內眾人一片譁然!

  支持常青的官員此刻都慌了。

  景帝更是一陣頭暈目眩。

  他在朝廷為了賑災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結果這大水是常青那狗東西造成的?

  他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道:「常青他怎麼敢啊,那可是百萬百姓,他到底想做什麼?」

  「陛下,武國公也是為了進攻北涼,這才想到用水攻!」

  「沒錯,如果能夠拿下北涼,一些犧牲,也是能接受的!」

  「太子殿下,信中應該有武國公大勝北涼的內容吧?」

  夏承搖搖頭,繼續念道:「北涼暗中策反虎口渡伏波將軍海安,將常青哄騙至大景關外,和陸源合計斬殺常青父子。

  而後設計詐開了虎踞關城門,因大水淹沒了陸地,虎賁軍無用武之地,至此......常青大軍全軍覆沒,虎踞關失守......」

  「你說什麼?」景帝滿臉的震驚,此刻,他已經沒了方才的鎮定,有的只是驚恐和憤怒。

  他本以為這是捷報,卻沒想到,是北涼給他的當頭一棒!

  特別是全軍覆沒這一句話,更是讓景帝心驚膽戰,心中對北涼的恐懼又上了一個台階。

  他一個沒站穩,直接從案牘上滑落在地。

  「陛下!」年文堯大驚失色,第一個沖了上去。

  「父皇!」夏承也是急的不行,但是其他皇子已經圍了過去。

  整個大殿已經亂作一團。

  常青的支持者面如死灰,他們知道,常青完了,他們也完了!

  還以為常青會是英雄,卻沒想到,他連狗熊都不如。

  虎賁軍最強的就是陸戰,他居然會想到用水攻北涼。

  這是生生把自己給作死了!

  其他人雖然不是常青的支持者,但是朝廷吃了敗仗,他們也不好受。

  有心人算了算,短短五年時間,朝廷在對北涼作戰上,已經折進去近百萬精銳。

  這幾乎是大景一半的兵力里。

  大景,已經元氣大傷。

  哪怕有姜信開疆拓土,亦是不能彌補損失。

  而此時,年文堯急忙掐景帝的人中,才將他給弄醒。

  景帝都疼的不行,他只是裝昏,又不是真昏。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些人了。

  剛才他有多意氣風發,此刻就有多狼狽。

  他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隨即長嘆一聲,「痛煞我也!」

  年文堯跪在地上,抱著景帝,哽咽道:「陛下,都是臣等無能,讓陛下受委屈了!」

  周圍人都紛紛跪地,「臣等無能,讓陛下受罪了!」

  「父皇,孩兒願意請戰,為大景一雪前恥!」夏承跪在地上道。

  景帝搖搖頭,卻是沒有接話,而是看向年文堯,「文堯啊,朕痛心吶,都怪朕,誤信了常青,才讓東南的百姓,和虎口渡的百姓遭此大難。

  若非如此,那幾十萬大軍也不用盡數折在北涼了!」

  「陛下,千錯萬錯都是常青的錯,若非他枉顧百姓死活,也不會如此,臣以為,當務之急,應追究常青的過錯,誅其族,滅其門,方能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年文堯道。

  景帝想都沒想,「這該死的東西,朕恨不得誅他九族,不過念在他祖上也為朝廷立下赫赫戰功,就滅他一族就行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半吧!」

  「是,陛下!」年文堯回了句,隨即便將景帝攙扶了起來。

  景帝坐在龍椅上,看著周圍人,「六萬虎賁軍都折進去了,虎踞關也失守了,陸源現在隨時可以攻入腹地,諸卿可有良策?」

  破山打不過北涼,方正和打不過北涼,連常青也死了,誰還敢貿然發話?

  輸了不可怕,輸了之後還要被滅族,才是最可怕的。

  而且,接二連三的敗仗,已經讓這滿朝文武,談陸色變。

  這也讓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北涼打不過,陸源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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