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楚天驕的現狀(二合一,求訂閱)

  第1022章 楚天驕的現狀(二合一,求訂閱!!!)

  「你的意思是,那間密室……」路明非喃喃。

  「你去過楚天驕的小屋對吧?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收集到那麼多有關於這座城市和奧丁的情報,那個人會是誰?」酒德麻衣聳了聳肩膀,「反正我和薯片在這這麼短的時間內做不到。」

  路明非恍然大悟。

  是啊,那些羊皮卷、那些精裝書、那些舊報紙,全都是關於奧丁和這座城市的信息,誰知道奧丁藏在這座城市?又有誰這麼多時間和耐心收集有關於奧丁和這座城市的文字情報?

  楚天驕,他在這座城市待了十幾年,這十幾年裡他一直在研究這些東西……這個世界上,他才是對奧丁最了解的人類。

  路明非去過楚天驕的小屋,當時他就有些吃驚,覺得那間屋子什麼東西都滿滿當當,武器、收藏和對愛人的回憶全都有,路明非和諾諾利用側寫的能力甚至都能拼湊出楚天驕這個完整的人和他過去十幾年的人生,但屋子裡似乎缺少點什麼。

  原來缺少的就是有關於奧丁的東西,楚天驕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十幾年,這十幾年來他首要的任務不是娶妻生子,也不是成家立業,而是守望蟄伏在這座城市的「神」……那間屋子裡什麼都多,唯獨有關於奧丁的情報,實在太少了。

  十幾年的時間,憑藉楚天驕的能力,不該只收集到那麼一點零零碎碎的信息。

  原來那些情報全部被放進了那間密室里,被他留給了楚子航,或是某個能覺察到奧丁存在的人……雖然那些東西不算是一把通往尼伯龍根的鑰匙,但那是一扇門,一扇能窺探「神」的世界的門。

  「不對……這不對!」路明非忽然抬起頭,像是被某件事給驚醒,「疑點,按照這個解釋也說不通,這裡面還有好幾個疑點。」

  酒德麻衣靜靜的看著路明非,等待他提出所謂的「疑點」。

  「首先就是那間密室,它在仕蘭中學基金會大樓的夾層,可七年前,仕蘭中學根本沒有這棟樓。」路明非看著酒德麻衣的眼睛,「哪怕奧丁擁有修改現實的能力,但他還能預知未來麼?在七年後的一棟建築里放置一個不存在的房間?」

  「所以說當局者迷,你的思維從一開始就被桎梏了。」酒德麻衣輕輕搖頭,她反問,「你有沒有想過,這間屋子並不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如果從一開始,它就存在於尼伯龍根之中呢?」

  路明非呆住了,他的確忽略了這個可能性……如果那間堆滿書和報紙的屋子是尼伯龍根里的一處空間,它根本就不需要憑空出現或是憑空消失,僅僅是需要在某個時間段和現實世界的某一處連接起來,並且也不必要出現在某個固定的位置,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譬如仕蘭中學新建的基金會大樓的某個夾層間。

  「還真的沒往這方面想。」路明非扶額嘆了口氣,緊接著說,「密室的事我想通了,但是還有疑點我不太明白。」

  「哪怕那間密室是楚天驕在七年前就準備好的,那些戴著面具的傢伙呢?」路明非有些不解地問,「他們先是帶我們進了那間滿是書的屋子,再一次遇到的時候就和我們交手了,他們先是幫我們,然後又想殺死的我們,看起來難道不更像是場陰謀麼?」

  準確來說更像是一個陷阱,也難怪路明非會這麼想,因為在那間屋子裡,楚子航見到了鏡子裡的奧丁,他們受到了奧丁的偷襲,差點在燃燒城火海的屋子裡遇難,這怎麼看都更像是「請君入甕」。

  「你是覺得你們到達這座城市的時候,楚天驕已經完全成為了奧丁,不可能幫你們。」酒德麻衣按照路明非的思路梳理疑點,「七年的時間,七年前楚天驕就預知到了今天,提前找到這麼一批人,也不現實對麼?」

  「是的,而且還有一個悖論。」路明非低聲說,「如果那戴著面具的十二個人和那間屋子都是楚天驕七年前準備好的,屋子裡怎麼可能出現近幾年來的報紙呢?那些寫著新聞的報紙,不僅有舊的,還有近期的,最遠可以追溯到三十多前,最近的就在前幾個星期,葉勝師兄失蹤的那個晚上,報紙上刊登著那座在暴風雨夜坍塌的高架路。」

  「這也很容易解釋,如果我是楚天驕,我要準備這一切的時候,我一定會趁著在獲得了奧丁的能力但還保有自我意識的時間裡對至少其中幾張面具下達命令,一個能確保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有人能找到那間儲存著奧丁資料的密室的指令,並且這個指令的優先級一定是最高的。」

  路明非閉上眼,用了幾秒鐘理解了酒德麻衣的話,睜開眼時他眼神里疑惑的神色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情緒。

  「所以他們完成了把我們帶進密室的指令後,接下來就是毫無顧忌的殺死我們了。」路明非的語氣有些低沉,「有沒有帶人進入密室就是一個分水嶺,在這之前他們是楚天驕的一步暗器,在這之後他們就是繼承了奧丁思想的傀儡。」

  「是的,所以你也理解了為什麼你說的那間屋子裡會有近幾年的報紙新聞。」酒德麻衣點點頭說,「如果我是楚天驕,我一定會在七年前就給那些面具客追加一個替我搜找有關於奧丁和尼伯龍根的線索的指令。」

  這下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從他們落地這座城市,為什麼會在仕蘭中學碰到那些戴面具的人,為什麼你去些傢伙會把他們引入一間藏有奧丁資料的密室里,為什麼那裡面的資料甚至有近幾周的,為什麼那一夜奧丁會偷襲他們,為什麼密室燃燒了之後又憑空消失,為什麼那些幫過他們的面具客變成了敵人……直到酒德麻衣明確告訴路明非,奧丁的面具下是楚天驕的臉的這一刻,這一切的阻塞和疑點全都通暢了。

  這是一場跨越了七年的戰爭……是七年前的楚天驕和七年後已經成為奧丁的自己,他甚至都不知道最後進入尼伯龍根找到奧丁的是誰,是他的兒子,或者是什麼其他人,楚天驕只是下了個賭,那時候的他別無選擇,所以那時候的他孤注一擲。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懸念極大的豪賭,但事實證明,楚天驕賭贏了,他用一個渺茫的、不確定的希望,粉碎了「神」的掌控,真不知道該說他是灑脫好運,還是膽大包天。

  「楚天驕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可他七年前就做足了一切的準備,他不確定未來會是誰進入那間密室里,看到裡面的東西,可他留下了這個機會,把他調查到的、所有有關於『神』的秘密。」路明非輕聲說,「難怪那間屋子裡放著易燃的煤油燈,楚天驕只給了自己一次機會,七年後他知道已經成為奧丁的自己會試圖殺死進入那間屋子的人,不論他們是否活下來,那間屋子裡東西最終都一定會焚毀……把所有的希望都賭在這僅僅一次機會上。」

  「心思縝密、運籌帷幄又藝高人膽大。」路明非深吸一口氣,「真不愧是師兄他老爹,曾經秘黨最優秀的專員,絕境之中也硬是能找出一條生路。」

  「其實把你單獨喊出來是有一件事。」酒德麻衣看了眼路明非,「楚天驕就在不遠的地方,我們買下這座城市一間廢棄的舊廠房,整改成了一家隱蔽的私醫院,楚天驕的身邊現在有全球最頂尖的幾個腦科醫生,薯片也在那,你想去看看麼?」

  路明非心意一動,酒德麻衣下一句就立刻補充道。

  「所以我只叫了你一個人出來,這件事要對其他人保密,不論是陳墨瞳還是芬格爾,特別是楚子航。」酒德麻衣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甚至是上杉繪梨衣。」

  路明非心裡嘆了口氣,說實話,哪怕酒德麻衣允許,他現在也沒打算帶師兄去看他老爹,因為楚天驕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兩回事,路明非還記得剛剛酒德麻衣說過,最壞的結果是楚天驕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痴……曾經那麼牛逼的王牌特工,如果真變成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半植物人,這該是多麼悲哀一件事?

  師兄該承受多麼大的打擊?路明非最知道得到希望,希望又被粉碎是怎樣一種絕望的心情了,師兄已經苦了七年,連自己命都拼上了,現在好不容易解開了一點當初的心結,路明非實在不願意看到楚子航再重蹈覆轍。

  「我……是蠻想去看看的,但我怕去了我忍不住告訴師兄。」路明非搖搖頭,嘆了口氣,「先和我說說楚天驕的狀態吧。」

  「五天前我剛把楚天驕帶回來的時候,他的鎖骨、胸骨、肩胛骨、肋骨各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內臟出血蠻嚴重的,全身百分之三十的面積受傷,表皮和肌肉的損傷就不說了。」酒德麻衣的表情也不太好看,「現在是脫離生命危險了,主要是他的精神狀況很不容樂觀。」

  「在還是奧丁的時候,他的恢復能力和怪物一樣。」路明非低聲說。

  能讓擁有怪物般恢復能力的路明非形容成「怪物」,至少作為奧丁的楚天驕,恢復能力絕對是龍王級別的。

  「沒有真正殺不死的人,龍王也不例外。」酒德麻衣說,「那張面具賦予了楚天驕奧丁的能力,破碎時那些『神』級的能力就被瓦解了,包括超人的恢復力,不過最後的時刻,奧丁的面具至少還是保下了楚天驕的生命,不然我把他帶出尼伯龍根的時候,他就該是一具屍體了。」

  「是的,我記得最後我給他留下的傷也足以致命了。」路明非點點頭說,「脫離生命危險了就好,沒死……至少就還有希望。」

  「你也不用心情太沉重。」酒德麻衣把挽著路明非的手抽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楚天驕的事恢復速度是遠超我們預期的,他原本就擁有『S』級的血統,足夠強悍的體質,成為奧丁的這長達七年的時間裡,他的血統應該也被潛移默化改寫了不少,雖然稱不上進化,但時間足夠久,他的生命力已經遠非普通的混血種能比的了。」

  「楚天驕如果醒了,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路明非看著酒德麻衣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不論結果好壞。」

  大概是他們倆聊的太入神了,路明非都沒有發現,他和酒德麻衣的不遠處,已經圍了一小圈人。

  「搞什麼,你們在這裡搞什麼!」有點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我已經注意你們很久了,挽著胳膊在操場上走,還以為你們只是關係近一點的兄妹,現在還給我摟上了!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我說你們貼這麼近幹嘛?是準備表白麼?」面露兇相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中殺了出來,是仕蘭中學的教導主任,「今天是學校的開放日,知不知道你們造成的影響有多惡劣?多少學生多少家長看著?」

  路明非心裡暗道一聲不好,離酒德麻衣撤遠了一步,下意識的偏過頭去,以免和教導主任眼神對上。

  「你這女同學怎麼一點不矜持?我和你說,你們班這兩個月流動紅旗都別想要了!現在跟我去一趟教務處!」教導主任去抓酒德麻衣的手腕,卻被酒德麻衣躲過了,教導主任一臉怒容的扭頭,對上酒德麻衣視線的那一刻卻呆了,「你……你哪個班的?班……班主任叫什麼?」

  不知道是因為被酒德麻衣躲了一下而驚詫於這個學生的叛逆與大膽,還是被這個女生的外貌和氣質給震住了,教導主任原本兇狠的語氣變得磕磕巴巴的。

  「咳咳,不是在談戀愛,我們會注意影響的老師。」路明非用很小的聲音說,「放她一馬吧老師。」

  「我還沒問你,你還好意思和我提要求!」教導主任目光落在路明非後腦勺上時,再度變得豺狼般凶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