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演出結束後就開始陪著客人們喝酒了,被醉醺醺的女人們摟著脖子灌酒,她們像是小孩子一樣發出了大呼小叫,在給蘇然灌酒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占著蘇然的便宜。
藤原堪助和攸子等人信守承諾,為蘇然介紹了自己的客人,這些客人們也信得過這些相熟的牛郎,何況一晚拿下了六百四十二張花票,再次創造了記錄的蘇然也確實是非常優秀的牛郎,她們也樂於接觸。
「藤原君,你忍心我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嗎?」
「攸子,你不要我了嗎?」
「木村小姐,太宰君是絕對值得信任的好男人,我脫不開身的時候他會好好陪伴諸位的。」
「鈴姐姐,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只是我待會兒還有節目呢,太宰君是我的好友,請允許他暫時替我陪伴你吧~只希望鈴姐不要喜新厭舊忘記我哦~」
她們醉醺醺的開著玩笑,藤原堪助和攸子兩人也應付自如,輕鬆擺脫了眾人的糾纏,臨走時還不忘了給蘇然一個加油的眼神。
兩人剛走,木村小姐就已經摟了過來,她毫不見外的給蘇然塞了一杯酒,挑釁的看著他,吐氣如蘭道,「優秀的牛郎可不能只是會表演哦~酒量也是很重要的,你要是喝不過姐姐的話,姐姐就要把你帶回家了哦~」
說完後,木村小姐還煞有其事的舔了舔嘴唇,顯得嫵媚無比,她當然不是放蕩的女人了,實際上作為國會議員的獨女,還是在國會中擁有巨大影響力的黨魁的女兒,她是不可能和牛郎發生關係的,那會讓整個家族都蒙羞。
她這麼做,更多的只是調戲罷了,她最感興趣的就是看到牛郎們在聽到這句話後的真實反應了,慌亂?沒意思,驚喜?呵呵~你想的可真美,無視?你以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
迄今為止,只有藤原堪助的回答讓她稍微滿意,那個前相撲選手在面對自己這個惡趣味實驗的時候,曾經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多謝您的垂青,但我已經決定將我的一生都奉獻給男人的花道了,我不能停下自己的腳步,也無法只屬於某一個人,所以雖然您確實很美,也讓我很心動,但我無法答應您的請求,如果您覺得寂寞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喝酒聊天,但其他的就算了吧~我無法為您帶來更多了……」
那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有趣的回答,也是她為什麼每一次都會來找藤原堪助的原因,他和其他人不一樣。
而現在,她很期待眼前這個男人的回答,她的閨蜜們此刻也停下了動作,一眨不眨的看向了兩人,這個場景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她們同樣想知道蘇然的回答。
蘇然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擦了擦木村小姐嘴角的酒漬,柔聲道,「您這樣美麗的女孩兒可不能如此輕率啊~我們這樣的人哪裡配得到您的垂青呢?」
「這個地方其實不適合您和您的朋友們來的,愛你們的人是會擔心的~」
木村小姐愣了愣,覺得這個男人的回答有點出乎意料,竟然完全沒有提到他自己?這也太……
她嗤笑一聲剛想出言嘲諷,這話根本不像是一個牛郎所說的話,但當她對上了蘇然那雙深邃的眸子後,她便頓時淪陷了,因為那雙眼睛中,竟然真的有一抹化不開的擔憂和淡淡的哀愁,這個傢伙,這個牛郎竟然是認真的?
靠!搞什麼啊?竟然會有男人拒絕投懷送抱的美女,而且也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而是真心在為客人著想!這也太傻了吧?那感覺就好像在看自己深愛的女孩一樣……
木村小姐悶悶的給自己灌了一杯酒,毫不客氣的吐槽道,「你這樣的傢伙根本就不適合做牛郎,哪有勸客人不來的,你們就是靠這個賺錢的好嗎?」
蘇然主動為幾位客人倒酒,始終帶著輕柔的笑意,自己又不缺錢,來這裡主要是為了滿足麻衣和恩曦,何必在意客流量呢?座頭鯨難道還敢跟自己齜牙嗎?想不想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吧!」
「介意詳細說說嗎?」木村小姐來了興趣。
蘇然搖了搖頭,和她碰了一下杯,「那是我個人的私事,就不提了吧!木村小姐還有什麼感興趣的話題嗎?我們都可以聊聊的,什麼都可以哦~」
木村小姐冷哼一聲,有些不爽的挑了挑眉,這個男人雖然長得帥態度也不錯,但這口氣也太大了吧?我就不信你一個牛郎真的什麼都懂。
等到座頭鯨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無比詭異的一幕畫面,蘇然坐在沙發上侃侃而談,木村小姐和她的閨蜜們跟小迷妹一樣坐在他的身旁,聽著他分析著時下的時尚潮流,時不時的點頭讚許,一臉的傾慕之色。
這他喵的是什麼情況?是處成閨蜜還是被洗腦了?老闆這也太離譜了點吧!
「咳咳,太宰君,你過來一下,我這邊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座頭鯨輕咳一聲,打斷了蘇然的侃侃而談,木村小姐不滿的瞪了過來,這傢伙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啊?
座頭鯨尷尬的笑了笑,蘇然對木村小姐幾人點了點頭,對著不遠處的路明非招了招手,低聲對木村小姐道,「店長找我有事,恕我失賠了,我這邊有個朋友,你們可以和他聊一聊~」
木村小姐看了一眼拘謹的路明非,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蘇然淡然一笑,輕聲道,「別看sakura這樣,這傢伙其實是個喜歡旅遊和飈車的人,而且酒量和力氣也不錯的,可以讓他來陪你們玩骰子嘛~」
木村小姐幾人有些意外的看了路明非一眼,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路明非跟正在掰手腕的凱撒和楚子航打了個招呼,就起身走了過來,蘇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囑咐道,「店長找我有事得離開一下,玩骰子喝酒,你要是輸了可就太丟我們的臉了,加油吧!」
路明非瞄了一下,五個女人?問題不大,不就是喝酒嗎?這個我可以的。
「放心吧,我來搞定!」
說著,路明非就擠出了一個笑容,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開始給眾女倒酒,「太宰君他有事情要處理,我先來陪大家吧。」
蘇然滿意得笑了,起身跟著座頭鯨離開,等到進入電梯後,兩人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變化,一臉嚴肅的座頭鯨開始諂媚的笑著,恭敬的站在了蘇然的身後。
「老闆就是老闆,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木村小姐這樣的客人都征服了,厲害!」
「不要說的那麼奇怪,我只是陪她們喝酒聊天罷了,會來這裡的人,其實都是孤獨寂寞的人,心靈上的陪伴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座頭鯨低著腦袋面色有些古怪的看了蘇然一眼,這些人的孤獨寂寞哪裡比得上你呢?你可是彼岸花一樣的男人啊!
話說,這樣的傢伙竟然會跟兩位老闆娘有所牽扯,這怎麼看都很詭異吧?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電梯打開,兩人一路走進了辦公室,「老闆娘說有特殊情況,讓您務必過來,我會跟您的朋友們說你是進入VIP包廂陪客人們了,讓他們不用擔心。」
座頭鯨打開門,給蘇然解釋了一句。
蘇然嘴角一抽,「你這裡還有VIP包廂?正經嗎?」
座頭鯨一愣,隨即一臉嚴肅道,「老闆,您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們這裡是最高檔的牛郎店,絕對正經的那種,是堅決不允許與客人發生肉體關係的,這是底線!VIP包廂只是因為有些客人不喜歡喧鬧的環境罷了。」
蘇然完全不吃他這一套,冷笑道,「那是因為來這裡的女人非富則貴,你不過是怕惹上麻煩罷了,說的那麼好聽幹嘛?」
座頭鯨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倒也不必如此的直白,這裡好歹也是你們家的產業啊!
推門而入,麻衣三人窩在沙發上吃著薯片,辦公桌上還放了許多的香檳和水果,看起來還真像是一個VIP包廂了。
座頭鯨識趣的告辭離開,走的時候還關上了門,蘇恩曦笑著對蘇然舉杯,「這不是我們的新人牛郎太宰治嗎?來,陪姐姐喝一杯,我可是你的榜一哦~」
麻衣也似笑非笑的看著蘇然,只有繪梨衣現在依舊不太明白狀況。
蘇然走到了三人面前,接過蘇恩曦遞來的香檳,很給面子的一口氣喝光了它,「現在滿意了吧?蘇小姐~」
蘇恩曦舔了舔嘴唇,又看向了一旁的繪梨衣,有些不甘心的移開了視線,可惜了,要是繪梨衣不在的話,自己也想試試嘴對嘴喝酒呢!
「勉強滿意吧,趕緊過來給姐姐捶捶腿。」
麻衣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輕咳一聲後嬌媚的看向蘇然問道,「太宰君,你看是我們漂亮還是你的客人們漂亮啊?」
「聽說你很討女孩兒歡心啊!要是不能把姐姐哄開心的話,姐姐就要把你安排給那些肥婆了哦~」
繪梨衣愣愣的看著三人,她聽不太懂這些中文,不知道幾人在說什麼,這讓她有些不安。
此刻麻衣也反應了過來,現在還有繪梨衣在呢,不是調戲蘇然和他這樣那樣的時候,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在用日語哄了她幾句後,這才挽起了繪梨衣的袖子,露出了繪梨衣那開始冒出鱗片的手腕,對蘇然正色道。
「她的血統開始失控了,你能解決嗎?」
這句話依舊是日語,所以繪梨衣聽的很清楚,也有些緊張的看向了蘇然,蘇然坐到了幾人的身前,抓住繪梨衣的手腕看了看,沉默著點了點頭。
繪梨衣看向了麻衣,麻衣見狀鬆了口氣,給繪梨衣解釋道,「沒事兒,他能解決的。」
繪梨衣聞言立即瞪大了眼睛,充滿驚喜的看向了蘇然,紅色怪獸,真的好厲害,不愧是大怪獸啊!
「幸虧是遇見我了,我的血具有穩定性和活性,是龍血中毒性最小的,稍微提煉加工一下就行了。」
「那麼,蘇大鍊金師,你需要多久呢?」
「一晚上就差不多了」蘇然給出了答案,但又補充道,「不過她的血統被污染時間很久了,想要徹底解決的話估計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一個月,倒也不算太久。」麻衣點了點頭,「暫時先把她的情況控制住吧,今晚能解決吧?」
「能」
蘇然很有信心,在鍊金術上,現存的所有人中蘇然覺得自己應該只在奧丁之下了,諾頓和路鳴澤這個偏科怪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只要不是奧丁親自動的手腳,自己就都能解決了,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好,那今晚就解決了它吧!」
蘇恩曦起身走到辦公桌後面,提起了一個手提箱走了過來,那是蘇然準備的鍊金器材和原料。
將手提箱放到了蘇然的面前,又開口匯報起了最新的情況,「三無已經潛入了岩流研究所中,蛇岐八家已經逼近了岩流研究所,一旦鎖定了白王聖骸的位置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蘇然點了點頭,關東支部已經被自己打殘了,這次零阿姨應該不會吃虧了,她辦事自己還是放心的。
「天狗正在搜尋林鳳隆的位置,但暫時還沒發現具體蹤跡,只能確定他也在東京一帶。」
「還有元朴,他正在追查赫爾佐格的蹤跡,但幾個據點都撲空了,赫爾佐格比我們想的還要狡猾,他已經發現了元朴……」
蘇然默然,這兩個獵人都是情報搜集的好手,但現在進展都比較緩慢啊!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赫爾佐格和林鳳隆,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而且他們都只有一個人,追查起來的話確實有些麻煩。
「赫爾佐格躲不了多久了,他的布局已經被我給打亂了,現在應該很惶恐,讓元朴繼續追查,不指望找到他,給他施加壓力就行了,至於林鳳隆嗎?」
蘇然頓了頓又問道,「帕西到東京了沒有?」
「今晚八點三十四分抵達了,不過我們暫時失去了蹤跡,唯一清楚的是他是受加圖索家族指派,前來尋找並保護凱撒的。」
蘇恩曦想了想提議道,「他很有可能會直接找蛇岐八家的麻煩,可以按照這個線索追查一下,你是懷疑林鳳隆可能再次和他接觸?」
「確實有這種可能,安排人盯著吧!」蘇然說。
「可我們沒人了啊!」
蘇恩曦提醒了一下蘇然,「天狗、元朴、零都已經行動了,夏彌和昂熱匯合,現在正在東大后街拜訪上杉越呢,估計暫時脫不開身吧?」
麻衣搖了搖頭,「薯片你忘了,我們不是還有一頭騾子沒有用嗎?」
「那傢伙嗎?」
蘇恩曦恍然大悟,差點就忘了這頭在翻垃圾的騾子了,確實也能派上用場呢!
「我會去聯繫他的,要怎麼做?」
「讓他拖住帕西就行了,我不希望太早和加圖索家接觸,如果能找到林鳳隆自然最好,但找不到也可以接受。」
「好,我會安排的。」
蘇然用蘇傑克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接了一小碗的血,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了繪梨衣,「繪梨衣,你想去吃拉麵嗎?」
「?」
繪梨衣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歪了歪小腦袋。
蘇然笑了笑,並沒有過多的解釋,源稚女和櫻井小暮應該已經到東京了,上杉越的事情也可以開始安排了,在那之前,就先安排繪梨衣和他們兩人見一面吧,可惜就是暫時缺了象龜和他的媳婦,不然全家福都可以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