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做個惡毒女配(17)

  楚母聽了楚父的話一愣,「什麼笑柄?發生什麼事了?她們在上課,我先回家了。」

  楚父十分煩躁,「現在外面傳我們兩口子腦子有病,苛待親生女兒,不給她飯吃,還包庇虐打她的歹人,把個贗品當寶貝一樣捧著。她們兩個不知道在外面幹了什麼,胡說八道的,你趕緊把人接回家,好好問清楚!我這邊有個客戶要爭取,晚上回去。」

  「等等,你聽誰說的?這假的吧?什麼不給飯吃?誰虐打她了?」楚母瞪大了眼睛,無意中一抬頭,卻看見一個傭人有些心虛的模樣。她心裡一突,難道還真有這些事?

  楚父氣道:「給發給你一張照片,據說那是楚湘被打出來的傷,打她的就是陳家人。她還營養不良,在外頭不回家就是怕我們關她禁閉不給她飯。要不是今天那個客戶的助理提點我一句,我現在還鬧不清楚怎麼回事呢。別問了,快去接人。」

  楚父說完就掛了電話,楚母看向剛才心虛的傭人,有點捋明白了,「楚湘關禁閉的時候,你沒給她送飯?」

  傭人忙說:「太太,那次、那次說小姐偷東西,然後她堅決不承認,先生就生氣地說不給她飯吃,所以我、我就沒送飯。」

  「後來呢?她一共關過五六次禁閉,你都沒給她送飯?」楚母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傭人低下頭,「我以為先生、太太的意思就是關禁閉不給小姐吃飯,畢竟小姐做的事太氣人。」

  楚母氣得腦袋發暈,「她再氣人也是我女兒,輪不到你教訓。除了第一次太生氣說不給她飯吃,後來哪次提過這茬?我不都說的是叫她回屋反省?什麼時候不讓她吃飯了?」

  傭人感覺這話頭就跟要問罪似的,也不樂意了,「太太之前也沒問過,我以為就是這個意思。」

  確實,如果她關心女兒,問上個一兩句就能知道女兒沒吃到飯,歸根結底不還是她這個當媽的不上心嗎?楚母被傭人懟了一句,頓時氣得心口發疼,她臉色泛白,捂著心口喝道:「收拾你的東西滾,把薪水結了,我用不起你這種人。」

  楚家傭人薪水高,在這裡做工是好工作,但這幾個月總有各種事,那次楚萱丟東西還搜查了她們,這回又挨罵,在楚家一點都不舒心。這傭人也是年輕,受不得氣,翻個白眼就把身上的圍裙扯下來丟到地上,「當誰願意干似的,就你家這亂七八糟的樣子,指不定幹下去還倒霉呢。」

  「你!趕緊滾!」楚母臉色更白了,連忙讓人拿了藥過來吃上。等緩和一會兒之後,她又叫司機送她去學校,這次提前和班主任打了招呼,說家裡有急事,必須接楚湘和楚萱回家。

  楚湘之前就在學校里看見楚母了,還派了乾坤鏡跟著楚母,自然知道是什麼事。楚萱呢,因為前一天才告了狀,這會兒還以為是楚母找楚湘算帳呢。

  其實也差不多,楚萱告狀就是覺得外頭這些事瞞不了多久,還不如自己說出來,能減輕點自己的嫌疑,讓爸媽去收拾楚湘。只不過楚萱沒想到班主任對楚湘印象那麼好,和楚母說了那麼一大堆話。

  有時候外人的話很能點醒人,楚湘在醫院的時候就在楚母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了,班主任的話無疑是給這顆種子施肥呢,讓楚母再次懷疑上了楚萱。

  她們兩個收拾好書包出去,就看見楚母坐在車裡的后座等著她們。楚萱先上后座甜甜地笑道:「媽,你怎麼親自過來?有事給我打個電話就行啊。」

  楚湘直接去了副駕駛坐著,表情冷淡連招呼都沒打。

  楚母沒接楚萱的話,皺眉看向楚湘,「你在外頭說我們苛待你?家裡的傭人沒給你送飯是她自作主張,我剛知道這件事,已經把她辭退了。」

  楚湘「哦」了一聲,「我沒和別人說你們苛待我,同學看見我的體檢報告,猜出來的。」

  「你體檢報告怎麼了?」

  「營養不良。」

  楚湘平淡的四個字驚住了楚母,她傾身拉住楚湘的手臂,「你營養不良?不可能!」

  楚湘把手臂抽出來,回頭看她,「怎麼不可能?醫生檢查的,還能有假?楚萱她爸媽經常不給我飯吃,心情不好就打我,我病了還讓我出去擺攤,我當然身體不好。回楚家過的什麼日子我就不說了,不過我最近在外面一直在調養身體,好很多了。」

  楚萱臉色一變,什麼叫她爸媽?這話太誅心了,她爸媽虐待楚湘,楚湘回到親爸媽身邊也沒好日子,直到現在出來生活才能調養身體,說得好像他們一大幫人欺負楚湘似的。

  楚母這會兒卻想不了這麼多,她突然想到楚父發給她那張照片,她還不知道真假。她拉住楚湘,一把擼起楚湘的袖子,看到上面縱橫交錯的傷痕時,她整個人都懵了。

  陳家憑什麼虐打孩子?她把陳家的女兒如珠如寶的養大了,陳家居然把她女兒打成這樣?她脫口就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楚湘把袖子整理好,用不在乎的語氣說:「這些楚萱都知道,我以為她早就告訴你了。你們不計較,可能是保護她爸媽吧,不然自己的女兒被打成這樣還能送出去五百萬,也真是太聖母了。」

  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穩穩地開車,心裡卻覺得楚家家宅不寧了。

  楚母猛地扭頭去看楚萱,楚萱急忙解釋,楚母卻不肯聽,「剛才楚湘說她營養不良還有露出那些傷的時候,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你早就知道了?楚萱,你居然瞞著我們?」

  楚萱忙道:「媽,我前兩天才知道的,我以為你們知道。」

  就算前兩天知道的,這麼觸目驚心的傷痕,楚萱回家居然提都沒提,問都沒問一句,哪是她的正常反應?

  楚母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感覺頭特別疼。她突然問楚萱:「更衣室那件事,是你做的?為什麼?你不願意和楚湘一個學校?那你說就是了,為什麼做這種事?」

  楚萱驚訝道:「媽你不信我?我那天把臉都搓紅了,差點搓掉皮,我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狠,我有病嗎?」

  楚萱哭了,「媽你現在懷疑我故意害姐姐?我為什麼要害她啊,你們這麼疼我,我的生活和以前根本沒區別,我有什麼害她的理由?」

  有什麼理由?當然是爭繼承人的位置。

  這理由放在以前,楚母不會想,現在卻想得太多了,各種陰謀論都往她腦袋裡擠,她又不舒服,幾乎沒法好好思考,楚萱的哭聲吵得她頭更疼了。

  楚湘看著窗外沒有出聲,這些事就像後宮爭鬥一樣,誰得了聖心,就算嫌疑再大皇上也不會懷疑,誰讓皇上不喜,就算謹守規矩也處處都是錯。說白了就是雙標,就是隨心所欲,把自己當成可以主宰別人命運的人了。

  但這樣的人疑心病也很重,信任有一點裂痕就能越來越大,直至崩塌。

  她的畫功全世界也沒人比得上,除了因為某一世是世界級的畫家以外,還因為她上萬年來畫符的精確度和手速。她和別人對戰都能憑空畫符,在掙扎的楚萱臉上畫個逼真的癩蛤^蟆有什麼難?

  當然,她的精神力足夠強大,別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這件事無解,從事情鬧開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說謊的只能是楚萱,而不是她。

  到家以後,楚母讓楚萱回房,自己帶著楚湘去了書房。她要看楚湘的體檢報告,楚湘沒猶豫就給她了。

  楚母皺眉問:「你的體檢報告一直放在書包裡帶著?」

  楚湘在她對面淡定地喝果汁,「剛才我特意去宿舍拿的,你突然找我,大概就是因為一些謠言,我想你應該會想看這個。」

  楚母本來還想問體檢報告是怎麼被同學看見的,又是怎麼傳出去的,但翻開體檢報告,她就說不出話了。

  營養不良、手腳凍瘡、胃病、新舊傷痕……她的女兒在陳家到底受了多少苦?

  楚母捏著體檢報告的手指都在顫抖,氣得嘴唇發白,「他們怎麼敢!」

  楚湘點點頭,「他們是壞人,確實沒有你們好,你們對養女比對親生女兒還要好,楚萱遇到你們真是她的福氣。」

  楚母抬頭看她,這刺耳的話像一把刀一樣扎進她心裡,她嘴唇微顫地說:「我不知道這些事……」

  楚湘又點點頭,好像一直都很贊同她的話,「你確實不知道,因為你不在乎我,不關心我,覺得把我領回來給口飯吃就是你的仁義了,甚至對我有點厭煩,又怎麼會知道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楚母被她這樣諷刺的語氣刺到了,板起臉道:「你怎麼說話的?」

  楚湘撲哧一笑,攤攤手:「這就受不了啦?你自己沒盡到當媽的責任,還有臉端長輩的架子教訓我?你這臉皮恐怕比城牆還厚。」

  楚母不可置信地瞪著她,「你瘋了?我是你媽,你敢罵我不要臉?楚湘,我看你就是欠教訓!」

  楚母騰地站起來,揚手就沖楚湘來了。哪個當媽的也不能容忍孩子罵她不要臉。

  楚湘往後一躲,也站起來,卻是走近了楚母,用力將她摁在了椅子上,「我罵你不要臉怎麼了?我還要罵你是智障蠢貨,你被楚萱那麼個東西騙得團團轉,也配當我媽?」

  她抓起桌上的簽字筆,在楚母面上比劃了下,「要不要我給你也畫一個癩蛤^蟆?正好和你心愛的女兒湊成一對母女。」

  楚母再次震驚了,「楚萱臉上那個是你畫的?真是你畫的?怎麼可能?」

  楚湘笑說:「有什麼不可能?只要本事大,什麼事都能做到啊。以前那麼多次,都是楚萱騙你們,只有這次,她是實話實說,為什麼你們都不信她了呢?剛剛在車上,你還把她罵哭了呢,你說你不相信她,該讓她多傷心啊。你當親媽當不好,當養母也當不好,真是個廢物!」

  「你!混帳!」楚母氣得要起身,卻被楚湘按著動彈不得,她氣狠了,心跳快得發慌,捂著胸口惡狠狠地道,「滾!滾回你屋裡去!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東西!」

  楚湘放開她,點了點桌面上的體檢報告,「這都是楚萱她爸媽的功勞啊,你說他們是不是和你們有仇?讓楚萱成為你們的掌心寶,再虐待我把我教成個壞胚子,然後送我回來禍害你們。等我把你們氣死,楚萱就能順利繼承你們賺了一輩子的家產了,簡直完美。你說你們辛苦一輩子,打拼得現在身體這麼差,圖什麼呢?」

  「滾!我叫你滾出去!」楚母按下內線,「來人,把楚湘關她屋裡去。」

  楚湘也不急,轉身拿起桌上的果子,慢悠悠倒在了自己的校服上,還抬手在自己臉上抹了兩下,笑說:「你也該嘗嘗百口莫辯是什麼滋味了,記住,你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你。」

  沒等楚母反應過來,房門就被打開了。兩個傭人看見楚湘都愣了下,然後看看楚母面前的空杯,低聲請楚湘回房。

  楚母再看楚湘,就發現楚湘低著頭,臉上帶淚,兩邊臉上竟然還有紅印,像是剛被她打了兩巴掌似的!再看楚湘身上的果汁,傭人奇怪的表情,楚母腦袋嗡嗡作響。

  她猛地站起來,「楚湘!你什麼意思?你自己往身上倒果汁,往臉上抹東西,是想讓人誤會我打你?我是你媽,你竟敢冤枉我?!」

  楚湘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是我自己把果汁弄灑了,不小心磕到了臉。」

  這模樣,和每次楚萱冤枉她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楚母一口氣梗在胸口,險些喘不上氣。她看那兩個傭人的表情,心生惱怒,抓起幾張紙巾蘸了桌上灑的果汁就去擦楚湘的臉,咬牙道:「你抹的什麼東西?還想冤枉我打你!」

  兩個傭人只看到楚湘想躲沒敢躲,眼圈都紅了。而楚母擦了幾下則愣住了,那「巴掌印」還在,擦不掉。

  她忽然想起楚萱臉上那個癩蛤^蟆,據說洗了好多次差點搓掉皮都沒洗掉。所以,那真的是楚湘畫的。

  楚萱沒說謊,是楚湘欺負了楚萱。

  這時楚湘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手,低著頭道:「從一開始在我房間搜出楚萱的項鍊就是楚萱在冤枉我,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太多次了,我都快記不清了。我也不想要你們給我公平,我只要出去住,不留在家裡就好了。」

  楚母還沒回過神來,她接受不了這麼連翻的轉變。楚湘也沒有再和她說話的意思,「我回房了。」

  楚湘拿起書包主動回房,那個被辭退的傭人就站在走廊里看熱鬧,看見她進了門,還拉著那兩個傭人問書房裡發生了什麼事。

  她才剛結完薪水,沒想到還能看一場熱鬧。幾個傭人在一塊兒工作,這會兒私下裡就悄悄說了書房裡的事,被辭退的傭人說話最難聽,話里話外都是罵楚母有毛病。

  罵痛快了,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當然,她對外是不可能承認她犯錯被辭退的,楚家的事被她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好多保姆都聽說了,楚家這個太太陰晴不定,偏心偏得沒邊,明明是養女的錯,偏偏打親女兒,還都怪在親女兒身上。

  這「故事」還挺有點傳奇色彩的,畢竟疼別人的孩子不疼自己親生的總讓人有點難以理解,討論的人就越來越多。這回說這些事的都是保姆這個圈子裡的,她們說完了,她們的家人朋友也知道了,有個保姆家正上學的女兒就把這稀奇事發到網上論壇去了,一時間議論的人更多了,連打了碼的「楚氏」都給扒了出來,成了一樁奇聞,只不過暫時還沒發散開。

  楚母被氣得不輕,她年輕的時候和楚父白手起家,特別辛苦地經營公司,身體底子都熬壞了,所以楚氏穩定之後她才在家安心當太太,主要是需要好好休養。結果這幾天一次又一次的生氣,剛剛還被女兒當面陷害,這種被愚弄的感覺讓她一陣陣發暈。

  她靠在書房裡的沙發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越想越生氣。楚湘之前在她面前跟個鵪鶉似的,原來都是裝的!從一回來楚家就裝,裝到現在。好好的人會幹這種事嗎?楚湘分明是有所圖,說不定就是想在他們面前扮乖女兒討他們喜歡。剛剛楚湘還提到百萬家業呢,肯定是想過才會提,裝乖不就是想繼承楚氏嗎!

  現在這是看他們疼愛楚萱,裝不下去了?

  楚母頭痛欲裂,只能吃止痛片,可止痛片空腹吃了刺激胃,她沒多久又感覺胃裡翻騰,更難受了。這樣根本沒法好好思考,她整個人腦子都不清晰了,頭昏腦漲的。

  楚父回來聽說她在書房,就要上樓找她,隨口問了句,「小姐回來沒?」

  傭人低著頭道:「兩位小姐都回來了。」

  楚父感覺傭人臉色有點不太對,疑惑道:「怎麼了?」

  傭人猶豫了下,低聲說:「楚萱小姐一回來就回房了,太太叫楚湘小姐去書房,然後……打了她兩個耳光,還潑了她一身果汁。現在太太叫楚湘小姐回自己房間反省了。」

  楚父愣了愣,楚母打人還潑果汁?難道外面那些謠言全是楚湘故意傳的?所以楚母氣壞了?

  他上了樓,直接去了書房。書房裡已經收拾乾淨了,楚父看楚母好像很累的樣子,扯扯領帶問:「怎麼回事?你打楚湘了?」

  「我沒有!」楚母反駁的聲音有點大,「這個混帳真是太能裝了,我們都被她騙了。她剛才居然自己往身上倒果汁,還往臉上抹了什麼東西,冤枉我打她。她還罵我不要臉,不配當媽,罵我是智障蠢貨!」

  楚母想到這些,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楚父皺起眉,「你說什麼呢?她罵你?還冤枉你打她?」

  「你不信?」楚母起身走到他面前,「她也是用這方法冤枉楚萱的,她在楚萱臉上畫癩蛤^蟆,剛才還說要給我也畫一個,讓我們湊成一對母女。他們學校也不知道怎麼查的,還說查了監控證明楚湘沒去更衣室,剛才那混帳都跟我親口承認了!」

  楚父感覺她情緒太激動,有點莫名其妙,一低頭看見桌上的體檢報告,皺眉拿起來翻看,「這誰的……」

  話沒說完,他已經看到了裡面的報告,一條條,都是楚湘受苦的證據,而楚湘是他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他臉色鐵青一片,看到身上傷痕的照片時,用力將體檢報告拍在桌子上,「楚湘身上有這麼多傷,你這個當媽的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她還營養不良,她已經回家三個月了,居然營養不良?」

  楚母還在氣頭上,脫口就道:「陳家人打她說不定是因為她欠揍,你剛才是沒看見,我都想打她了,我是她媽,她怎麼敢罵我!」

  楚父給氣笑了,「你說什麼?陳家人打她還是她錯了?她活該?她是我們的女兒,是楚家的,憑什麼給陳家人打成這樣?你怎麼想的你?啊?你幫陳家人說話?」

  楚母也生氣了,「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我是說她不懂事,剛才她還罵我,要是她當面罵你,你不動手?」

  楚父雙手叉腰,壓著怒氣在房裡來回踱步,點點頭說:「你是她媽,她回家三個月了,整天低個頭不敢出聲,幹什麼都拘謹的在那繃著。你說她罵你不要臉,罵你是蠢貨?這話你信嗎?她要是敢罵你,還能乖乖的在她屋裡反省?這會兒不早跑了?」

  楚母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不相信我?我幹什麼跟你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

  楚父又點點頭,「你說的是真的,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說學校查監控,證明楚湘沒去更衣室,但是楚湘跟你承認是她做的了,就是她欺負的楚萱。你拿我當傻子呢?你想幹什麼呀?瞎折騰什麼呢?你要教訓她就教訓她,找什麼亂七八糟的藉口?」

  楚父談生意失敗了,又喝了酒,煩躁得厲害,回家還發現女兒被虐待,妻子在這兒冤枉女兒,只覺得這個家都亂七八糟的。

  楚母想到楚湘那句話,這時才明白什麼叫讓她也嘗嘗百口莫辯的滋味兒。

  楚湘在房裡悠哉地看乾坤鏡實況轉播呢,笑眯眯的。楚母發現真相想改變了,哪有那麼好的事?原主已經死了,他們就繼續和他們的寶貝養女相親相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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