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狐狸精(27)

  白依臉色冷下來,「多管閒事!你算什麼東西?!」

  道士一甩拂塵,厲聲喝道:「妖孽!你還敢開藥鋪,那京郊的瘟疫是否就是你所為?」

  像當初那和尚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白幽一樣,如今這道士隨口就把瘟疫的禍患扣在了白依頭上。白依不屑地冷笑出聲,「正派人士若都是你這德性,還真是夠丟臉的。本姑娘看病救人,不知積了多少功德。你呢?除了咋咋呼呼的冤枉人,還會幹什麼?」

  道士可從沒被妖精教訓過,還被說中了,頓時惱羞成怒,「怪不得莊羽郎要來求救,你妖言惑眾,擾亂凡塵,不可饒恕。受死吧!」

  道士攻向白依,白依不躲反進,掐住他的脖子質問道:「你說什麼?莊羽郎向你求救?他求什麼救?說!」

  「放肆!」道士奮力掙脫,丟出數道靈符,再次攻向白依。

  白依懂的功法雖然不如楚湘多,但也是修煉近千年的大妖,幾招之內就再次制服道士,逼問他,「莊羽郎說了什麼?他知道我是妖?」

  「咳咳咳……」道士被掐住脖子無法呼吸,憋得臉都紅了,艱難地說,「他……求我……捉妖……」

  白依鬆了手,感覺腦袋嗡的一下,有些恍惚。莊羽郎找道士捉她?為什麼?就因為發現了她是妖?還是因為……她不是他的貴人了,沒用了?

  道士趁她走神,拿出師父給的法寶,狠狠擊中白依。白依痛呼一聲從房頂跌落,捂著心口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了數聲,快速爬起躲過道士的追擊。

  她沉下心,冷冷地盯著道士,在道士又使出殺招之時,迎面而上,一掌重重地拍在那道士腦門上。聲音冰冷地說:「我認識你,你是那兩個混蛋道士的徒弟,仗著有點修為斂財禍害人,今日我便教教你,有的人,你永遠不能得罪!」

  白依話音一落,一股巨大的妖力通過她的手掌湧入道士體內,攪碎了他的丹田!

  「啊——」道士慘叫一聲,猛地噴出血來,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撞到一顆粗壯的大樹上。

  他的修為已經廢了,從此與常人無異。白依沒再看他一眼,轉身飄上屋頂,融入夜色中。對這種要殺她的人,心慈手軟就等於自殺,而莊羽郎那邊,也必須有個了斷。

  莊羽郎在房中焦慮地走來走去。白依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油燈旁,出聲道:「你是在等我被抓住的消息,還是在等我被殺死的消息?」

  「啊!」莊羽郎大叫了一聲,嚇得差點跌倒,瞪大眼看著突然出現的白依,退到牆邊。

  白依慢慢走向他,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叫那臭道士去抓我,為什麼?我對你不好?我害過你?」

  「沒、沒……」

  「那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白依一步步走近他,沉重的腳步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就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地,將心臟踩碎!

  莊羽郎嚇得滿頭冷汗,後背緊貼著牆,顫抖著挪向房門,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我是怕你沾了、沾了髒東西,請、請道長幫忙看看。對,我沒讓他抓你,就是想請他看看,你你你……」

  「你說謊。」白依看著他,問出了最後的疑惑,「沾髒東西又如何?是人、是妖,又如何?我一直是我,我對你好,給你服雪蓮丹,賺銀子養你們母子,照顧你們,委曲求全,連你想另娶他人都自願退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不想要我,我已經走了,你為什麼還要找人對付我,因為那間藥鋪?你想滅了我,拿著那間藥鋪去取知府家的小姐?是嗎?你是這麼想的嗎?」

  莊羽郎被她逼問的三魂七魄都快沒了,驚懼道:「人妖殊途,你在我身邊這麼久,我怎麼知道你要幹什麼?妖本就不該在這裡,我、我告訴道長是理所應當的本分……」

  「我說了,我對你夠好了。我對你好都不行嗎?我從未害過你。」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精最擅長迷惑人心,你、你若沒所圖,你為何要對我好?為何要留在我家,還想嫁給我?」莊羽郎想到他們差點成親就渾身難受,如果他的枕邊人是一隻狐狸,那他成什麼了?他以後的孩子又是什麼東西?

  白依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心裡仿佛在滴血。這是她萬分感激的恩人,是她深深愛過的男人,是她即使傷心也願意送上祝福的人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那道士的法寶不是凡物,擊中她那一下讓她受傷不輕。可她現在最疼的卻不是受傷的地方,而是心。

  白依定定地看著莊羽郎,良久之後才搖搖頭慢慢後退,「是我錯了,一開始,我就該聽姐姐的話,離你遠一點。」她無力地笑了下,「我對你好,是因為你救過我的命。我想嫁給你,只是因為我真的愛你,我想一輩子對你好,實現你所有的願望。如今看來,是我自作多情。雪蓮丹和這段日子的照顧就是我報的恩了,今日你找人傷我,我們扯平了。」

  白依眼睛濕潤了,艱難地說:「莊羽郎,從此,你我之間……恩、斷、義、絕。」

  白依的身影漸漸模糊,隨後如煙一般,消失在了房間裡。房中的那兩隻小狐狸立即從窗口跳了出去,臨走時還回頭瞥了莊羽郎一眼。那不屑的樣子充滿了對莊羽郎的鄙夷。

  莊羽郎看著這一幕突然感覺他好像做錯了,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心裡空落落的。但他真的害怕,那是妖精,誰知道哪天不高興了會不會吃掉他?太可怕了。

  他癱軟地跌坐在地上大喘氣,回想白依說過的話,確定白依是要恩斷義絕,各走各的路,沒有要報復他的意思,他才鬆了口氣,略略安心。他又仔細想了想白依所說的救命之恩,想來想去,只有他在山裡救下的那兩隻狐狸最有可能。他那天只是心血來潮,沒想到惹來了一隻狐狸精,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不過現在狐狸精走了,他也考上了探花,還有江姑娘想嫁給他,應該是好事吧?得了狐妖報恩,算是好事了,只要以後那狐妖不再來找他,他一定能安安穩穩的好好過下去。

  白依在屋頂不斷飛掠,快速離開京城去找楚湘。楚湘打開門看到的就是她淚流滿面的樣子。

  「怎麼了?」

  白依撲到楚湘懷中,終於哭出聲來,「太痛了……姐姐,那些前輩說的都是真的,什麼傷也比不上心裡的傷痛。」

  楚湘瞭然地拍了拍她的背,將她帶到屋裡。

  「再痛的傷也能痊癒,痛又如何?」楚湘拿起帕子擦掉她的眼淚,「總有一個人會讓你笑、讓你怒、讓你痛不欲生又讓你不願意傷害,可總歸所有的事都會過去,所有的傷都能平復,沒什麼可怕的,還是有事情能讓我們開心起來。」

  「真的嗎?真的能好起來嗎?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失控了,控制不住的難受……」

  楚湘握住她的手,聲音中帶著令人信服的魔力,「相信我,讓它痛,早晚會好的。」

  白依在楚湘身邊才終於穩住自己,沒有被傷痛淹沒,她流著淚看著楚湘,「你也會嗎?你也會遇到一個讓你傷心的人嗎?你也會痛嗎?」

  沒等楚湘回答,她就搖頭苦笑,「你不會,你有李御風。他待你好,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你不會痛。」

  楚湘當然會痛,每個人都有情竇初開、悲傷痛苦的時候,她只是忘了,那是太遙遠的事,真的遙遠到不記得了。但她知道她當初也是像白依這麼痛的,全心全意的付出所有當然會痛,所以現在她最愛的永遠都是自己,這樣才能永遠逍遙自在。世界之大,不足夠愛自己的話,哪有足夠的心力去享受美好呢?如果每個人都足夠愛自己,遇到合拍的人相處起來反而更容易開心。

  楚湘摸摸白依的頭,微笑道:「也許我上輩子經歷過吧,所以這輩子會選人了。乖,想哭就哭,哭夠了記得好好療傷,這世上還有太多你沒見過的人和事等著你去見,這一點傷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想好好去看看這個世界嗎?」

  「想。」白依順著楚湘的話去想,這世上當真有太多她沒見過的東西,她真的想去看。那為了莊羽郎傷心,似乎也不是什麼過不去的坎了。

  她發現楚湘總有能力把很痛苦的事變得輕描淡寫,好像這世上就沒有任何一件事能讓她聞之色變,痛苦錐心。可能就因為這樣,楚湘才總是那麼享受生活,總那麼容易開心起來。

  白依緊緊握著楚湘的手,仿佛能從她身上汲取力量,心裡漸漸安定下來,對楚湘認真地說:「我一定好好療傷,一定能變得像姐姐一樣厲害。」

  楚湘對她笑了笑,小丫頭長大了,破繭成蝶總是要經歷痛苦的。好就好在莊羽郎給她的並不只有痛,還有救命之恩和這個過程中給她帶來的成長。她適應了人類的生活,喜歡上行善救人,學會了開鋪子救災,還明白了很多道理。

  其實算起來,是白依賺了。那些傷痛損失和這些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白依在楚湘身邊很踏實,很有安全感。她以為自己會難受得一直睡不著,或者一直哭,但其實才一個時辰,她就在楚湘身邊睡熟了。

  楚湘發現了她身上的傷,這傷不輕,如果有雪蓮丹,服下就好了。沒有雪蓮丹用其他藥物就要養上月余才行。楚湘和李御風的雪蓮丹都還在,但小丫頭摸爬滾打著長大,不能什麼事都有別人兜底,總得付出代價才能記住教訓,她不打算給白依雪蓮丹。

  那顆雪蓮丹是白依一定要送給莊羽郎的,那這個後果她就必須自己承擔,自己把傷慢慢養好,牢記這次教訓。

  不過,敢打傷她楚湘的妹妹,還是不可饒恕!

  楚湘眯起眼,起身進了京城。

  李御風每天都忙到深夜,明面上和暗地裡有數不清的事要他安排,齊王一派不斷地給他使絆子,他必須應付層出不窮的算計,即便他有許多得用之人,也還是忙到連著幾日都沒時間去見楚湘,這讓他有些心煩。

  一陣香風襲來,他察覺到楚湘的氣息,嘴角忍不住上揚,出聲道:「本王要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沒本王的命令不得打擾。」

  「是,王爺。」

  一眾在旁伺候的宮人依言退下,李御風立即站起來走向楚湘隱藏的地方,「湘兒,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楚湘現身笑了一聲,「你怎麼臉皮這麼厚?」

  「臉皮不厚怎麼討你歡心?」李御風拉著楚湘一同坐到軟榻上,傾身抱住她,閉上眼靠在她頸邊,「我好想你,以前日日與你在一處,自從大考開始我們就分開了,早知道就不進京了。」

  楚湘側過頭親了親他,「我就知道你想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李御風輕笑幾聲,「你少唬人了,我還不知道你?只有我去找你的份兒。說吧,什麼事?要是沒什麼事你才不會深夜跑來呢。」

  楚湘難得的反省了一下,她是不是有點忽略夫郎了?其實偶爾給個浪漫的驚喜也很不錯啊,有個這麼疼她的夫郎,她也得疼回去才行。

  她拉著李御風倒在軟榻上,笑著摟住他挑眉道:「不管有什麼事,我都來了啊。長夜漫漫,你不想做點什麼?」

  李御風眸色深了深,低頭吻住朝思暮想的紅唇,解開了手邊的衣帶。

  李總管在門外輕咳了兩聲,揮手叫宮人站遠一點,然後叫他徒弟在門口守著,自己去了皇帝那邊。他知道一個別人都還不知道的秘密,裡頭那位逍遙王的妻子是個狐妖。

  之前他還琢磨著會不會是逍遙王蒙人呢,如今看來就是狐妖無疑,他都不知道王妃什麼時候來的。王妃第一次進宮,他得去跟皇帝稟報一聲。這未來的天變得厲害啊,下任皇后都可能不是人了。幸好他一輩子經的事多,否則這會兒還不得嚇得腿軟?

  天蒙蒙亮的時候,楚湘才趴在李御風的懷裡說了來意。

  「那兩個修為不低的道士早就歸順齊王了,今日他們的徒弟被白依廢了,定然要找事。知道白依是我妹妹的人不多不少,他們沒幾日就能查出來,到時我是狐妖的身份也藏不住了,你要早作安排。還有,我不喜歡那個道觀,他們還給你父皇煉了丹吧?丹藥還有嗎?我看看。」

  「我叫人去問一下,你先去沐浴吧,待會兒我叫御膳房弄些好吃的過來給你嘗嘗?」李御風撈起衣服起身穿上,回頭問楚湘。

  楚湘撐著頭笑道:「幹什麼?你怕我現在就走?我陪你吃完早膳再回去,哪有那麼著急的事?快去吧。」

  「好。」李御風笑起來,低頭親了她一下,腳步輕快地出門去了。

  楚湘舒服地泡了個花瓣浴,進出服侍的宮女低垂著眉眼,目不斜視,不多看也不多問,顯然是被李總管精挑細選的還交代過了。楚湘聽李御風說過宮中的情況,對這個機靈的李總管很滿意,少了很多麻煩。

  皇帝服用丹藥的習慣已經有幾年了,李御風在丹藥方面並不擅長,所以之前他也沒發現什麼問題。楚湘拿到丹藥試過之後,很肯定的說:「這丹藥里加了對人不利的藥物,不明顯,長期服用會令人精力不濟、五臟受損,不知不覺間身體底子就壞了。」

  楚湘說這話的時候,李總管就在旁邊候著,聞言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王妃娘娘,您、您說的可是真的?這丹藥、這丹藥是貴妃勸皇上服用的!」

  李御風表情有些難看,捏起丹藥皺眉道:「湘兒這麼說就一定是真的,想不到他們膽子這麼大。之前我對皇位無意,連京城都不回,老二就是下一任皇帝,他們怎麼想的?竟然暗害父皇,就這麼等不及嗎?」

  「皇位不在自己手中永遠都無法讓人安心,有野心的人自然想快些登基,或者說,有野心的家族也想快些撈到好處。」楚湘喝著熱茶,淡淡地說了一句。

  李御風看向楚湘,「湘兒……」

  楚湘拉他起身,笑道:「走吧,去看看你父皇。看在他對你不錯的份上,我就認他這個家人。」

  李御風笑著牽住她的手,帶她一同去皇帝的寢宮。李總管吃驚不已,他印象中的妖精都該是煙視媚行的,可這位王妃簡直比主母還有主母範兒,正派的足以母儀天下,這真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李總管連忙安排車輦,避免不太可靠的宮人看到楚湘。楚湘本該在鎮上的,若是不明不白地出現在宮中,實在不好解釋。

  皇帝也只在寢宮中留了信得過的宮人,看到楚湘時,他首先就覺得這容貌就是很多男人的劫數了,也不知道他兒子最初是不是看上了人家的容貌。

  皇帝咳了兩聲,猶豫著不知該先說點什麼好。這不是普通姑娘家,是個千年狐妖,還是個沒給他兒子名分的狐妖,說點什麼合適?

  沒等他開口,楚湘已經打量著他走到近前了,還回頭對李御風笑道:「原來你老了之後是這個樣子,你和你父皇長得真像。」

  李御風對她奇特的關注點都習慣了,失笑道:「我不是這樣,你忘了,我有駐顏術。」

  楚湘點點頭,「嗯,也對,百年之後你也還是這麼俊俏。」

  皇帝愣了下,不敢相信有生之年還會有人在他面前討論這個。他有很老嗎?他保養得很好,哪裡老了?再說駐顏術是什麼意思?他兒子是在嫌棄他的長相?還有他未來兒媳婦是在表示對他兒子的臉很滿意?

  他兒子還真是靠臉討好的妻子?他是不是該慶幸把兒子生得挺俊俏?

  李御風扶皇帝靠在軟枕上,問道:「父皇你想什麼呢?」

  「咳,沒什麼。」皇帝不著痕跡地摸了下自己的臉,對楚湘笑道,「你就是楚湘吧?這幾日啊,御風時常提起你,說你心懷天下,大仁大善。鎮上那些村民如何了?疫情可有好轉?」

  「他們沒事,過些日子就能好。」楚湘示意他伸出手腕,給他診脈,笑說,「御風喜歡誇我,其實我沒那麼仁善。舉手之勞做點事沒什麼,要是必須讓我做什麼,我就不樂意做了。」

  皇帝聽出了她的意思,這也正常,千年妖狐怎麼可能隨意接受什麼規則束縛?肯定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還是更關心他的子民,又問道:「你擅醫術?有史以來,瘟疫都是大災難,朕如今有心無力,把此事交給了御風,若能有個好結果,那真是一件大功績啊。」

  楚湘點了下頭,「這場瘟疫說起來和我也有點關係,我當然不會讓他們死。」她看了皇帝一眼,這裡沒有外人,她就直說了,「瘟疫對尋常人來說當然很難,對我來說,不算大事,無需擔心,一個都死不了。」

  「哦,好,那朕就放心了。」皇帝是從來沒見過有妖精這樣救人的,也不知道楚湘的本事如何。但楚湘說的話很容易讓人信服,他確實起不了懷疑之心。他想想又問,「聽御風說,你妹妹去了南邊治水?」

  「她回來了,過兩天再去。不過那邊有個蛇妖帶著其他小妖在幫忙賑災呢,治水這種事,蛇妖比我們狐妖擅長多了,不會太嚴重。」

  「哦,哦……」皇帝當了一輩子帝王,還沒見過這麼賑災的。蛇妖帶著一群小妖???所以發大水會被蛇妖擋住???這能行嗎?

  他看向李御風,李御風說:「父皇你別憂心這些,湘兒派了小妖去賑災,兒臣也派了很多人還撥了款,雙管齊下,定然不會太嚴重。您還是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吧,什麼東西就敢亂吃?」

  「這朕也不知道丹藥會有問題啊。」皇帝皺起眉,想罵貴婦、齊王兩句,看了眼楚湘,閉了嘴。他決定在未來長媳面前保持個好形象,怎麼也別給兒子扯後腿吧,誰知道看臉的兒媳婦會不會嫌他煩。

  楚湘仔細診過脈之後,寫了張藥方交給李總管,「按上面寫的給皇上熬藥,早晚各一次,精神能好些,身體也能舒服輕鬆些。不過丹藥用了幾年,壽數無能為力。」

  皇帝拍拍李御風的手笑了下,「無妨,身子骨舒坦就好了,壽數莫強求。朕只要看到你好好的就心滿意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20200202,謝謝你們都還在,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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