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光聞言，心裡卻一陣鈍痛，有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
「可，可我也是海棠花樹啊……」
他哽咽了一下。
「我還想起來了一件事，我今天受傷的時候，我……我還流露出了海棠花香，這就證明，我當時海棠花樹，以前的我是我，現在的我也是我啊！」
他本來不記得這件事的，現在才想起來的。
當時，他還以為那一陣海棠花香，是自己的錯覺。
恢復了一段記憶後，他才知道，這一切是真的。
白清微聞言，擰起眉來，也想起來。
她今日去坑洞時，確實聞到了濃郁的海棠花香。
白清微思及此，不由打量著葉清光。
打量著葉清光的法相。
除非，葉清光不是入了六道輪迴，投胎變成現在這樣。
下一秒，她開了天眼。
按理來說，葉清光應該是重新投胎了。
既然重入六道輪迴，那就是洗清了過往一切。
「？？？」
被白清微好一頓搶白，他頓時忘了自己該問什麼了。
葉清光有點不解，「為什麼不相信？」
葉清光猶豫了一下，道：「那，那你為什麼記憶受損？我，我既然不是重入輪迴，為什麼跑來了人世間，而不是繼續呆在九幽山？我的記憶為什麼也少了那麼多？」
白清微擺擺手，「算了，不知道就算了。」
是不可能保留他以前的法相的。
白清微皺眉：「有什麼好告訴你的？你不是都發現了嗎，你不是重入輪迴，那就是我記憶出錯了而已，我本就記憶受損，你再問我，我也不知道了。」
葉清光聞言，猶豫了一下，搖頭：「不記得了。」
白清微一頓，很是懷疑，「這話你也相信？」
葉清光：「……」
白清微頓了一下，無奈道：「嗯，差不多吧。」
看見葉清光內里的法相，竟然還是那一株海棠花樹，白清微不由一愣。
白清微：「……」
葉清光盯著白清微，在不該敏銳的地方敏銳，「白……白澤，你這麼說，是不是因為，我不是重入輪迴的？我，我其實還是海棠花樹是吧？」
算了，她跟這個木頭，沒什麼好說的。
白清微遲疑地道：「不記得了？為什麼會不記得？」
葉清光摸了摸頭，「我師父說，是因為我小時候，發了一場高燒，醒來後就忘了很多事情。」
入六道輪迴後，魂魄都是打碎重組的，確保什麼都不留。
白清微揉著額角，一副頭疼地樣子，「我都說了，我記憶受損，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本來不想告訴他的，但誰知道葉清光的腦子突然靈光起來。
葉清光聞言，愣了一下，卻沒有多麼意外，「那你看，我是不是還是以前的我？！那，那以前發生的事情，你就應該告訴我啊！」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嗎？」白清微思忖地問道：「葉清光，你對童年的記憶，還有印象嗎？」
葉清光：「……」
他不太相信，「白澤，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清微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如果我記得，我還會認不出來你嗎？」
葉清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