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確實是一棵海棠花樹,不過在我看來,就是一塊破木頭,得到了一點機緣,就化形了。」
白清微簡單地交代完畢。
段雲憲沉吟道:「所以說,你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白清微嗯了一聲,「算是吧。」
葉清光急吼吼地道:「怎麼能叫算是?我,我們本來就認識很久很久了啊!我能夠化形,還多虧了你的血呢!」
「血?」段雲憲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白清微聞言,瞪了葉清光一眼,有些懊惱地一皺眉,她就不應該放任葉清光這個傻子胡說八道。
木頭就是木頭,一竅不通。
「清微,這是怎麼回事?」白清微正懊惱著,段雲憲的目光,卻已經落在她的臉上。
白清微乾笑一聲,「這件事,那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時間長了,看著熟悉的九幽山,她便有些神色委頓,懶洋洋地不想動彈,心裡頗為厭煩。
大約是看出來她心情不好,知道她的癥結在哪裡,師父出去了一趟。
白清微:「……」
師父回頭,才看見了那海棠花樹。
可惜的是,一入九幽山的地界,那些東西便迅速地枯萎,甚至是死去。
恰巧,遺漏了一株海棠花樹。
眼看著他們入不了九幽山,活不下來,師父便將他們快速送出了酆都。
那種場景,偶爾見一次,或許還稱得上是奇特。
眼看著隱藏不住,白清微硬著頭皮道:「這個……怎麼說呢,是這樣的,我們倆以前生活的地方,有點嚴峻,尋常是沒有活物能夠在那裡生存的,我是第一個在那地方活下來的,他是第二個。」
偌大的九幽山上,除了焦黑的土壤外,再沒有別的顏色。
段雲憲微微一笑,體貼地道:「沒事,慢慢說。」
只是,在那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只有她和師父相依為命。
那時候,海棠花樹還是幼苗,不怎麼起眼。
白清微是神獸後裔,與眾不同。
但是看得時間久了,便讓人心生厭煩。
「其實,也是他命好。」白清微看了葉清光一眼,「師父跟我說,那天他其實帶回來了很多活物。」
等他再回來時,便帶回來了一株海棠花樹。
再加上,白澤本該性情溫和的,可惜白清微沒繼承到白澤的好脾氣,她天生就喜歡上躥下跳,到處玩耍。
它就好像一個瀕死的人,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地抓著師父的那一縷真氣,竟然真的就這麼活下來了。
師父便給了他一縷真氣。
她在九幽山上活下來,並不算什麼意外。
師父見它好像適應了九幽山上的氣息,便將它帶了回去。
那海棠花樹雖然是幼苗,生命力卻異常地頑強。
他當時已經被九幽山上的戾氣,燒得焦黑,快死了。
什麼貓貓狗狗、狐狸麒麟,還有各種花花草草,神獸珍寶。
白澤有了新鮮的玩伴兒,她就天天纏著海棠花樹。
可那海棠花樹本就是幼苗,加上它還是扛不住九幽山上的戾氣。
那日進了九幽山,不過是靠著師父的一縷真氣,度過了眼下一劫。
待到時間日久,真氣消散,它就再也扛不住九幽山上的戾氣灼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