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言瞧著蕭翊的神情,疑惑道:「你這是不開心?」
蕭翊連聲道:「開心,當然開心了!」
蕭翊連連伸手放在蘇靜言的小腹上,只覺得她小腹平坦,「這裡面真的有朕的孩子了嗎?」
蘇靜言可不敢把話說得太死,便道:「我感覺是有了,只是時日尚短,得要再等兩三月診脈才能確定,有孕前三月就不必對外說了。Google搜索
尤其是你,蘇流,此事別讓家中人知曉。」
蘇流連連領命,跟著惆悵道:「祁越成親了,陛下比我小一歲都有了孩子了……」
蘇靜言看著蘇流這般恨娶的模樣,不由得一笑,「如今府中為了你三叔三嬸的事情煩著,你若是有喜歡的姑娘,告訴姑姑,姑姑替你做主賜婚。」
胡巍拍了拍蘇流的肩膀道:「你著急什麼,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
蘇流:「……」
外邊雷雨越發大起來了,宮門到了要上鑰的時候,蕭翊便留他們三個住在了宮中。
雨未見小,蕭翊便讓蘇靜言隨他進了他的寢宮紫宸殿。
蘇靜言頭一次夜宿在紫宸殿之中,在枕頭底下發現了一件硬物,蘇靜言拿起來一看便是她那本被蕭翊「買」走的避火圖。
蕭翊見著避火圖,在蘇靜言耳畔處一吻道:「阿言,我們還未曾試過此動作……」
蘇靜言被蕭翊吻得渾身一麻,蕭翊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在蕭翊要更進一步之時,被蘇靜言猛得推開了。
蘇靜言喘著粗氣道:「不可以!」
蕭翊蹙眉望著蘇靜言道:「為何?我們還未曾在紫宸殿之中……」
蘇靜言道:「不可以,我有身孕了,不可再做此事,你就忍耐忍耐,十月懷胎很快就過去了的。」
蕭翊看了眼蘇靜言的小腹道:「你確定真的有了嗎?」
蘇靜言道:「我相信我的直覺。」
蕭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它怎麼就這麼早來了呢?」
蕭翊對孩子確實是不急的,畢竟他年紀還小。
蘇靜言聽到蕭翊這麼說道:「你不歡迎我們的女兒?」
蕭翊見蘇靜言微怒,連道:「怎會不歡迎,不過你怎麼確定是女兒呢?」
蘇靜言道:「就是女兒,一定是女兒。」
蕭翊聽蘇靜言這麼說,便在心中暗求,一定是個兒子才好。
蕭翊知曉蘇靜言根本就沒將自己放在心中,當做夫君過。
她如今嫁給自己為後也只是為了擺脫蕭廷而已。
若是真來了一個蘇靜言心心念念的女兒,那他在蘇靜言心中還有何地位?
還有若是頭胎皇子,他與蘇靜言短時間內也不必再生二孩了,他也不必再為此吃素了。
唉,懷胎為何要十個月呢?
這麼長時間呢!
蘇靜言不知蕭翊心中所想,只見他還是一臉愁容道:「你還在為國庫之事煩擾呢?別擔心,我雖不算是富可敵國,可是有的是銀子。」
蕭翊道:「朕怎麼能用你的嫁妝呢?況且蘇家就算給了你不少嫁妝,那在國庫跟前也是九牛一毛。」
蘇靜言一笑道:「蘇家的嫁妝的確是九牛一毛,可是我自個兒的銀兩堪敵國庫一年的收入,叫聲姐姐,姐姐把銀子都給你用。」
蕭翊才不叫姐姐,卻也好奇道:「你是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兩?」
蕭翊細想想,蘇靜言在洛陽之中的花費是極大的。
蕭翊在宮中也聽說過,蘇靜言所買的一匹布料就要上百兩銀子。
蘇靜言更是經常一下子買五千兩的布料,她身上的衣裳從來都不穿第二回的。
就連蘇靜言身邊四大丫鬟所穿戴的,都堪比旁的侯門公府的千金了,也從未見過同樣的衣裳穿第二次的。
以蘇家的資產,似乎也不夠蘇靜言這般揮霍的。
蘇靜言道:「你不必知曉我從哪裡來的銀兩,你只需知曉不必為銀錢的事心煩,姐姐怎麼都是養得起你的。」
蕭翊回想起大婚前,蘇靜言在他昏昏欲睡時說過要養面首之事,她這會兒不會將自己當做面首在養了?
蕭翊道:「不用,哥哥會去蕭廷那邊把屬於朝廷的銀錢要回來的。」
蘇靜言聽著蕭翊自稱哥哥道:「不知羞,比我小這麼多,還自稱哥哥?」
蕭翊將蘇靜言攬在懷中道;「情哥哥,也是哥哥。」
蘇靜言:「!」
這孩子是從哪裡學來的此話,誰把小皇帝給教壞了?
……
攝政王府之中。
蕭廷聽著宮中傳來的消息便蹙眉,皇后月事遲了七日,蕭廷便緊緊地握住了雙手。
蘇靜言絕對不能有孕,小皇帝絕對不能有子嗣!
青黛入內道:「王爺,今日小皇帝從戶部要去了帳本,得知國庫虧空甚是惱怒,我怕他會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來。」
蕭廷道:「讓他來查!本王倒要看看他有怎樣的能耐豐盈國庫!」
青黛道:「王爺,我倒是覺得如今國庫虧空是我們動手的好時候。」
蕭廷搖頭道:「不,如今名不正言不順。」
蕭廷是想要那個九五之位,但他要堂堂正正地坐上去,如今謀反他必定會被萬夫所指。
而且蘇家他不得不防。
蘇靜言入宮是蕭廷從未想過的事情!
青黛微微蹙眉,謀反哪裡有名正言順的呢?除非小皇帝荒誕暴政為百姓所不容。
……
翌日。
蘇流從宮中醒來後就出宮去了,昨夜他沒有回莊子,也不知道莊子裡有沒有出事。
剛到宮門口就遇到了趁著早上偷摸著溜出宮去給三嬸看病的何連翹。
蘇流見著何連翹便道:「何大夫,我也要去莊子裡,不如一起走?」
何連翹也不拒絕,與蘇流上了同一輛馬車,何連翹問著蘇流道:「昨日你宿在宮中了?」
蘇流點頭道:「昨夜雷雨極大出不了宮,也不知莊子裡如何了。」
何連翹與蘇流兩人到了莊子門口,便見到了莊子門口跪著一人,他的身上還濕漉著,腳下的泥地陷了進去,顯然是在門口跪了多時的。
「三叔!」蘇流下馬見到了蘇鑒道。
蘇鑒眼神緊盯著大門道:「流兒,你勸勸你三嬸,將門打開,讓我見見她。」
何連翹見著跪在地上的蘇鑒道:「妻子換了人都認不出來,她這會兒還在坐月子解毒呢,你還來煩她,心中到底有沒有她?」
蘇鑒抿唇道:「一切都是我的錯。」
何連翹推門而入,進了柳雨凝的房中為她扎針解毒,在她的毒瘡上塗抹著藥膏。
柳雨凝的毒瘡未消,但是已能沙啞開口了:「多謝何大夫替我醫治,還有煩請何大夫給皇后娘娘傳個信,我要與蘇三爺和離!」
何連翹道:「好,我必定將話幫您傳到,是該和離,皇后娘娘不幫您和離,我也會幫你和離的!」
蘇流入內,就聽到了何連翹這話,便道:「修容娘娘也不是蘇家人,還請莫要插手我們蘇家的家事!」
三嬸要和離定是氣話,何連翹不幫著勸勸三嬸,竟還從中添火?
何連翹沒好氣地說道:「她的命是我救回來的,她如今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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