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Google搜索】
蘇靜言輾轉難眠,越想越氣。
蕭翊摟著蘇靜言道:「怎得了?睡不著?」
蘇靜言起身道:「不行,今日我得去陪著年年。」
方才白日裡蕭寧樂如此傷心,這會兒夜深人靜時,年年還不定會有多傷心呢!
蕭翊嘆氣道:「年年怎麼了?」
蘇靜言氣憤不已,「何宇那個豎子竟然說年年讓他痛苦不已,我真心是忍不了這口氣,年年到底是哪裡讓何宇覺得痛苦了?
年年可是為了何宇沒了一個孩子過的,這何宇還說這話是人嗎?早知我就不該這麼快答應年年定下婚事的。」
蕭翊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何宇先前還買通平平想要早日定下婚約,怎會覺得痛苦呢?
朕覺得你還是讓年年自個兒去處理此事,小兩口之間的感情只能他們自個兒去調停。」
蘇靜言微嘆氣道:「你是沒見剛才白日裡年年哭得有多傷心。」
蘇靜言百般難眠,還是去了一趟東宮,進了東宮才知蕭寧樂傍晚的時候離宮去了璟王府。
得知年年是去了榛兒的王府,蘇靜言暗嘆了一口氣。
蕭翊在蘇靜言身後給她披上了一件披風道:「讓年年去找何宇說個清楚明白也好。」
……
璟王府外,蕭寧樂徘徊了許久,見天色已黑,她才入內。
璟王府的宮人都識得蕭寧樂,不敢阻攔。
蕭寧樂一路通行無阻入內,見到了蕭榛正與何宇在月下飲酒。
何宇借著燈籠的微光,見到了不遠處的蕭寧樂,他一愣,「年年。」
何宇連起身走到了蕭寧樂跟前,見著蕭寧樂的眼紅腫著,他連問道:「年年,誰欺負你了?你怎麼把眼睛哭得這麼紅?」
蕭寧樂看著跟前的何宇,依舊像是在杭州城之中那段時光一樣,可是白日裡,蕭榛說她讓何宇痛苦時,何宇也沒有反駁。
何宇見著面無表情的蕭寧樂,道:「師父他還要再過些時日才來洛陽,你……」
何宇心中酸澀極了,話剛一出口,他便見到蕭寧樂墊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唇。何宇伸手摟著蕭寧樂的腰肢道:「年年。」
蕭寧樂道:「去你所在的院落里。」
璟王府挺大的,只有蕭榛一個主子客院都是空著的,是以這一次何寶凝與何宇都借住在璟王府之中。
一入何宇借住的東廂院的房內,何宇點燃了油燈,見著跟前日思夜想的蕭寧樂,低頭道:「年年,我好想你。」
蕭寧樂不想再去管何宇的心意到底如何,他願意在自個兒跟前裝,能給自個兒帶來歡愉也是挺好的。
蕭寧樂又是墊腳吻著何宇道:「我也很想你!」
何宇欣喜萬分地望著蕭寧樂道:「你真的想我嗎?」
蕭寧樂輕輕點頭,「對,很想你。」
何宇一笑,像是得了糖的孩子一般,淺笑著將蕭寧樂抱到了床榻邊上,訴著這麼多日來的思念之情。
直到一個多時辰之後,蕭寧樂在何宇懷中看著他的容顏,燭火幽微,蕭寧樂實在是理解不了她怎得就讓何宇痛苦了呢?
思量在三,蕭寧樂開口問道:「你這麼多日也不知給我寫封信?」
何宇悶悶道:「我想寫的,可是覺得你應當不想看到我給你寫的信。」
蕭寧樂微蹙眉道:「你為何會覺得我不會想要看到你給我寫信呢?」
何宇道:「時間不早了,我尋丫鬟進來給你洗漱一番,就睡了吧。」
蕭寧樂顫抖著聲音問道:「何宇,你是不是在杭州城之中有了別的喜歡的女子?」
何宇連聲道:「怎麼可能?我只喜歡你,沒有旁的女子了,蕭榛可以替我作證的。」
蕭寧樂望著何宇的眼眸道:「那我怎麼就讓你痛苦了呢?」
何宇一愣,不解蕭寧樂的話。
蕭寧樂落著眼淚道:「白日裡,我在上林街上,聽到蕭榛說,你因為我痛苦不已,蕭榛還勸你退婚……」
何宇見著蕭寧樂紅著的眼,眼中還落著淚,他才知她哭是為了自個兒,何宇連道:「不,你誤會了,所以你是因為覺得我痛苦,所以才難受地哭了嗎?」
蕭寧樂抿唇道:「我親耳聽到蕭榛說的,有什麼誤會呢?」
何宇替蕭寧樂擦拭著眼淚道:「你真的誤會了,你的確是讓我痛苦了,那是因為你的心中只有顧瑀,沒有我半分,我知曉你與顧瑀自小長大的情分很不一樣。
可是你我都要成親了,我都能不在乎你心中還有他,但你卻不能重視他輕視我吧……」
蕭寧樂不解地看著何宇道:「我何時重視顧瑀輕視你了?」
何宇道:「你給顧瑀親自謄抄歷屆三甲的文章,還做詳細註解,對我就是用丫鬟抄的就打發了。」
蕭寧樂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就吃醋生氣不願給我寫信呢?
何宇,都說你聰慧,你也不知動動你的腦筋的,也不想想顧瑀與我乃是同一個先生,我們一起讀書的,他的學識在我之上,我給他寫註解豈不是班門弄斧嗎?」
何宇:「……所以你是親手抄給我的,還幫我寫注釋?」
蕭寧樂道:「我熬了半個月的夜,手都抄得酸死了,還查閱古籍為你做註解,那寫小字你可知有多累,你倒是好,還誤解了我!」
何宇道:「可是那份你親手抄的怎麼會在我師父手上呢?而宮女抄的文章集到了我這裡。」
蕭寧樂道:「許是寫信的時候裝錯了,那時候我抄文章都抄的頭暈,塞錯了也有可能,你與顧瑀就不想想,顧瑀用得著我的註解嗎?
你們兩師徒還是莫要參加科舉了,我怕你二人墊底有損我名聲!」
何宇握著蕭寧樂的手,替她揉著手腕,笑著道:「對不起,年年,我不該誤會你的,對不起。」
蕭寧樂狠狠地咬了一口何宇道:「你可知我今日聽到蕭榛所說你因我而痛苦,我有多難受,你竟是這般不相信我對你的心意?
顧瑀哥哥都成親八年了,我早就放下了,我如今心中就只有你一人!」
何宇微酸道:「可是你卻還是不願意吃魚。」
蕭寧樂嘆了一口氣:「我對顧瑀哥哥是沒有男女之情,可是終究是一起長大的兄長,我想他能福澤綿延長命百歲。
若不能吃魚可以讓他多活幾日,我還是願意不吃魚的。
他好歹也是你的師父,你難道不想讓他多活幾日嗎?」
何宇低聲道:「那日後就為了師父能多活幾日換成我不吃魚,而你吃魚,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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