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在內聽講經,見著外邊嘈雜見蘇靜言與蕭廷走得極近,也便就出了大雄寶殿之門。記住本站域名
正巧便聽到蕭翊那還完全變音的嗓子啞聲道:「梁側妃怎知朕願不願娶阿言為後呢?」
蕭廷目光望向蕭翊,這乳臭未乾的傀儡小皇帝這般著急,是怕蘇家有朝一日不幫襯他了,他流著北魏卑賤血脈只剩下死路一條吧!
小小年紀就甘願受辱娶一個比他年紀還要大上的女子,只為蘇家的扶持,可真是能屈能伸!
看熱鬧的眾人之中有不少人的想法與蕭廷同出一轍,陛下如今全仰仗蘇家,自然要給蘇家女兒這個顏面了。
只有蘇夫人看向蘇靜言的目光之中儘是擔憂,上前對著陛下行禮道:「臣見過陛下。」
蕭翊連連扶起蘇夫人道:「舅母請起。」
蘇夫人見著蕭翊身邊的蘇流,手中還拿著一簽文道:「流兒,你這是過來求姻緣呢?」
蘇流害羞地將簽文往身後一藏,「是胡巍,胡巍急著想要娶親,才叫孫兒們陪他前來的,孫兒不過是好玩才求籤的。」
蘇夫人和善慈祥地問道:「你們用過膳了嗎?這護國寺之中的齋菜味道極好。」
蘇流道:「未曾用過呢,陛下若是不介意就一道用膳?」
蕭翊點了點頭。
今日來護國寺之中的王孫貴族許多,是以廂房也緊缺得很,不過宣國公府一直都有著寺中最好的廂房。
蘇夫人到了廂房之中的幽靜小院內,才對著蕭翊下跪道:「陛下,方才我家靜言一時逞能信口胡說要嫁給陛下,其望陛下不要介意。」
蕭翊連連扶蘇夫人起身,看了一樣蘇靜言道:「舅母請起,朕不會介意此事的。」
蘇靜言說著:「娘,我承認我方才是被梁歲穗所逼才說陛下更有權勢的。
但既然話都說出口了,我也要說到做到嫁給陛下!」
蘇夫人不悅地看著蘇靜言道:「阿言!少胡說!」
蘇靜言道:「娘,蕭廷太過於猖狂了,而他如今卻有猖狂的本事,我本想著去汝陽養面首……」
養面首三字出來,蘇靜言見著自家娘親的臉黑得厲害,她連道:「後來就想著讓夫君入贅了,但蕭廷並不願放過我,哪怕是養面首他都不願放過我。
如此下去蕭廷一日不除,我一日都不用想嫁人。
我已經因他失去了三年青春,同齡的姑娘好些都有兩個孩兒了,我可不願因為他再蹉跎了青春。
蕭廷他想要娶我,是認定了我解開棋局能助他成大事,他這般掌控欲極強之人定是不會輕易對我放手的,允許我嫁給旁人的。
若我能入宮為後,他蕭廷雖是名義上的皇叔,可還得要對我下跪行禮,奈何不得我了。」
蘇靜言方才聽到蕭廷和上善大師的談論,便明白蕭廷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得安生。
可蕭廷軍功顯赫又是皇室正統的親王,憑藉著蘇家的能耐是除不掉他的。
胡家等忠臣之流也未必會願意幫蘇家除去蕭廷,若是那般可就是蘇家獨大了。
蘇靜言想,與其是天天對蕭廷擔驚受怕,走到哪裡都有蕭廷的糾纏。倒不如入宮,蕭廷只要一日不謀逆,他就一日不能糾纏自己。
蘇靜言雖然很難將小皇帝當做同齡男子那般對待,可她並不討厭小皇帝。
至於困在宮中,也好過困在蕭廷的王府之中。
她已無從選擇,天天擔憂蕭廷用手段逼迫入攝政王府,她唯一的路就是入宮為後!
蘇夫人著實捨不得女兒入宮的,用手指點了點蘇靜言的額頭道:「阿言,你還胡說!陛下的皇后之位是你說當就能當的嗎?
陛下方才是看重我們蘇家才為你解圍的,你比陛下大這麼多,怎麼好意思入宮為後呢?」
蘇靜言道:「明明您在寒食節的時候還勸過我女大三抱金磚的。」
蘇夫人慚愧地對著蕭翊道:「陛下,阿言這是胡說八道……您放心,太后也不會因寵愛阿言,就將阿言賜婚給您的呢。」
蕭翊桃花眼眸完成了月牙兒,對著蘇夫人道:「舅母,您放心,等阿言入宮之後,朕會好好善待她,必定不會讓她遭受半點委屈的。」
蘇夫人:「……」
真不愧他們蘇家對小皇帝如此忠心,小皇帝竟然如此不計較,還願意娶阿言為後。
蘇流拉扯著蘇夫人走到了一旁道:「祖母,您不必勸陛下了,陛下早就對姑姑情根深種了,陛下可不是為了報答蘇家的忠心才答應娶姑姑為後的。」
蘇夫人道:「難怪!」
用完午膳之後,蘇夫人便又去聽法會了。
蘇靜言便與蕭翊一行人先行下山,下山的道路旁今日擺著好些小商販,山間也有一處用茅草搭著的棚供人飲茶暫歇。
蘇靜言來茶棚之中坐著,只見原本的一行人只剩下她和蕭翊,還有她身邊的兩個丫鬟了。
流兒胡巍與祁越都不知是去了何處。
蕭翊坐下後就給蘇靜言倒了一碗茶道:「他們許是腳步慢了些,我們在此處等他們一刻鐘,若是還不見他們,我們就先走了吧。」
蘇靜言可不覺得那三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腳程會比她一個姑娘家還要慢。
蕭翊見著蘇靜言喝茶道:「蘇流昨日就在說今日求姻緣最為靈驗,鬧著要來,還對胡太傅說孫兒的親事要緊,胡太傅才給了他們休息。
朕本就覺得那是不可信的,如今看來護國寺之中求姻緣還真是靈驗。」
不論蘇靜言是什麼原因才願意入宮的,但她會入宮了,哪怕她還將自己當做小孩子一般對待,可他總有一天會長大的。
蘇靜言詫異道:「是流兒要求來的護國寺?不是胡巍要來的嗎?」
蕭翊道:「是流兒先提出來的。」
蘇靜言聽著蕭翊這稱呼,笑了笑道:「流兒可還要比你大一歲,你叫流兒不妥。」
蕭翊道:「朕本就比他輩分大一輩,因著不是親生的,蘇流不願服朕做晚輩,可如今朕馬上就要成為他的親姑父了,叫他一聲流兒又何妨?」
蘇靜言聽著親姑父三字,臉微燙,只喝了茶。
她一時衝動為了蕭廷願意入宮,只想到了自己不討厭小皇帝,卻忘記了,她日後是要和小皇帝做夫妻的……
一想到這裡,蘇靜言便覺得自己辣手摧花,罪孽深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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