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思紅著臉道:「這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陛下雖心中有我,可是未必過的了蘇家那一關,誰不知曉大棠明面上姓蕭,實際是姓蘇的呢!」
謝素雲聽著葉如思此話,道:「陛下要納妃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蘇家哪裡敢攔,葉老爺子在朝中的聲望也不低,你若是入宮能一舉得男……」
葉如思羞赧著道:「素雲,這都是極遠的事情,縱使有了皇子又如何,陛下已經封了小公主為皇太女了。」
謝素雲反駁道:「那是因為陛下如今沒有子嗣,且加上蘇家權勢盛大,若是陛下有了一個皇子,你皇室宗親還會讓一個公主為皇太女嗎?」
謝素雲繼續對著葉如思道:「當年太祖皇帝外祖孫家權勢盛大,更是逼著太祖娶了孫家的表妹,太祖皇帝一度都只能聽從孫家安排。
後來宸後入宮之後,太祖與宸後兩人合謀算計孫後,後宮爭鬥宸後扳倒了孫後,孫家也因孫後善妒受了牽連,孫家大廈傾倒。
如今的蘇家和當初太祖前期權傾朝野的孫家多像吶……若陛下心在你這裡,蘇家敗落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葉如思聽著謝素雲這般大膽的話,問道:「素雲,你姑姑可是蘇家世子夫人,看你怎是在盼著蘇家敗落呢……」
謝素雲冷聲道:「我謝家也不靠著蘇家。」
蘇靜言如此毀她婚事,蘇家強盛於她而言好處全無。
謝家千年世家,她又是屬於旁支,蘇家強盛於謝家姻親而言也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謝素雲握緊著手帕道:「原本我姑姑已經在為我和靖小郡王爺說親,可是蘇靜言她卻毀我親事,寧可去幫襯著女蠻異族女子。」
葉如思震驚道:「娘娘怎能如此呢?論親疏遠近,你們謝家與蘇家是姻親,再論家世,你父親乃是巡撫,不比女蠻異族姑娘好太多了?娘娘為何要這麼做呢?」
謝素雲咬牙道:「我也不知哪裡惹著她了,難怪先前洛陽都說蘇靜言霸道,如思,陛下既然對你有意,可你也得要萬般小心娘娘。」
葉如思忙點頭,「我知曉了。」
……
天黑之後,皇莊之中,年年許是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前邊又都和蘇靜言睡在一起,今夜裡說什麼都不願意一個人去睡。
她最喜歡的奶娘都抱不走她,年年小手握緊著蘇靜言的衣裳,說什麼都不願鬆開。
蘇靜言於心不忍,也不顧一旁蕭翊道:「年年這幾日就跟著我歇息吧,你們都下去吧。」
蕭翊看著蘇靜言懷中轉哭為笑年年,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捏了捏年年的小臉蛋道:「要不是看你長得和朕像,今日你就是哭啞了,朕也不許你留下來。」
年年輕哼一聲,伸著小手打掉了蕭翊的手,小腦袋靠在蘇靜言的肩上,「娘親親。」
蘇靜言抱緊著年年,對著蕭翊道:「蕭翊,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兒,你別覺得年年小,她實則什麼都懂的。」
蕭翊道:「那也是你一碗水沒有端平。」
蘇靜言甚是無奈,靠近著蕭翊的耳畔說了兩句,「等會等年年睡著後,我便隨你去溫泉宮之中去。」
此處皇莊之中有引過來的溫泉,蘇靜言來了幾日都沒有去過,畢竟雖說此處涼快可也是夏日裡,沒得必要泡溫泉。
但與蕭翊一道前去可就不同了……
蕭翊聽到蘇靜言此言,對年年可沒有半點嫌棄了,反而是從蘇靜言懷中抱過年年哄著她睡著,年年睡了午覺,夜裡倒是一點都不困。
反而聽著蕭翊講著的故事頗覺得好玩,蕭翊也不知年年能不能聽懂他所講的故事,見她毫無睡意只得繼續講下去,講了大半個時辰,他都覺得自個兒的嗓子要冒煙了,才見著年年總算是睡了過去。
蕭翊將年年輕輕放下之後,生怕她再醒來,還不忘將蘇靜言所穿的外裳放在年年的懷中,讓年年抱著蘇靜言的衣裳。
蕭翊繞過年年去看蘇靜言的時候,便見著她已是睡的真香,蕭翊輕輕地叫了一聲蘇靜言,也不見她有什麼動靜。
蕭翊輕輕地在蘇靜言額上吻了吻,終究也是捨不得叫醒她,只讓宮人取來井水沖涼。
……
蘇靜言一早醒來便聽到了打噴嚏之聲音,她見著還在睡的年年,伸著手背放在年年的額上,見年年溫度如常她便就放心了。
「阿嚏。」
蘇靜言又是轉身便見著白皙的臉上滿是紅暈的蕭翊,她伸手摸了摸蕭翊的額頭,連起身道:「迎春,快請御醫過來。」
迎春不敢有誤,連去請來了隨行的御醫。
蘇靜言輕輕地喚醒了蕭翊道:「陛下,陛下?」
蕭翊昏昏沉沉地醒來,只覺得頭疼得難受至極,喉嚨也是疼的厲害,「阿嚏。」
蘇靜言將帕子給了蕭翊道:「你怎麼著涼了?秋葵,把年年給抱走,可別傳給了年年。」
蕭翊渾身難受得很,頭燒的糊塗,聽著蘇靜言這話,心中落寞得很。
蘇靜言將年年給了秋葵,又命宮人取來了熱水,她端給了蕭翊道:「喝點熱水。」
蕭翊搖搖頭道:「喉嚨疼。」
蘇靜言道:「定是你受涼了,快喝些熱茶驅驅寒。」
蕭翊昏昏沉沉地道:「你心中只有年年,還這麼在乎我做什麼?」
蘇靜言見蕭翊生了病還不忘吃醋道:「你在我心中地位絕對要比年年高的多,快喝些熱茶吧,御醫怎麼還不來?忍冬,你去催催。」
蘇靜言話音一落,外邊太醫倒是也來了,隨行的御醫是剛入御醫院的尹御醫,今年不過也才二十二,乃是何老御醫最看重的徒兒。
尹御醫來時,蘇靜言便免了他的行禮,「快給陛下瞧瞧,他像是受寒感冒了。」
尹御醫上前給蕭翊把脈之後道:「陛下確實是風寒感冒了,且是重傷風,這傷風常見於秋冬,夏日裡倒是少見,臣這就給陛下熬藥去。」
尹御醫退下之後,蘇靜言便問著蕭翊道:「你昨日是不是又沖井水了?」
蕭翊道:「昨夜你睡了,朕捨不得叫醒你。」
蘇靜言甚是無奈地一笑,餵著蕭翊喝著熱水道:「這才狩獵第二日,你就生了病,可要回宮去?」
蕭翊道:「難得能出宮多玩幾日,朕可在皇莊之中歇息的,朕到底年輕無大礙,阿嚏!你也是離我遠些,小心被我給染上了,你們母女分離,你多有不舍。」
蘇靜言聽著蕭翊這酸言酸語,笑道:「都病了還吃著年年的醋呢。」
蕭翊咳嗽了兩聲道:「朕本想今日從狩獵場之中挑選幾個進北山軍的公子哥兒人選,可朕這會兒怕是不能前去了。」
蘇靜言給蕭翊蓋著被子道:「我去就是了,你也正好在此處好生歇息歇息,吃了藥之後再睡著養養神。」
蕭翊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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