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言被宣國公一呵斥,便轉身進了轎子中。記住本站域名
蕭廷被玉佩打過的臉上有著些火辣辣的疼痛,他望著蘇靜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不曾想蘇家的女兒竟是如此貌美。
「皇叔,朕在宮中為你設宴接風洗塵,先回宮中去吧。」
蕭廷聽到蕭翊的話,收回了對蘇靜言的眼神,隨著蕭翊去了宮中。
蘇靜言在回去的轎子上,雙手緊握,鳳眸之中儘是怒意,她蘇靜言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蕭廷竟讓她受這般奇恥大辱!這三年的等待,敵不過一個邊境民女!
丫鬟迎春上前安慰道:「小姐,你方才罵得對,那蕭廷就是一個無恥之徒,您別傷心,這世間好男兒還有千千萬呢。」
蘇靜言並不傷心,對她而言氣憤遠比傷心來得多。
若是蕭廷當初就抗旨不願娶她,自己也不必平白無故地耽擱了三年婚事。
蘇靜言回到家中後,大嫂便匆匆過來道:「靜言,你可回來了,娘親聽到你被退婚一事,氣急攻心暈厥了過去。」
蘇靜言滿是擔憂快步去了蘇夫人的房中,御醫已為蘇夫人扎了針,開了藥方。
蘇靜言走到蘇夫人病榻前,擔憂道:「娘,何必為了蕭廷那無恥之徒氣壞了身子呢?」
蘇夫人見著自個兒可憐的女兒落淚道:「早知如此,當年太后要把你賜給攝政王時,我與你爹爹就不該答應的。蕭廷足足耽擱了你三年,你日後的婚事該如何是好吶!」
蘇夫人心中滿是擔憂,一般大棠女子都在十三四歲就定下了親事,十五六歲時皆成親了。
有些勛貴人家疼愛女兒,會多留女兒幾年,但一般也是十八就出嫁了的。
如今女兒已是十九歲了,同齡的勛貴人家的公子哥兒早就成親了,未曾成親的,大抵也都是定下了婚事的。
零星幾個未定下婚事的,或多或少也都是有不足之處的。
蘇夫人想到此處,不禁悲從中來,「我可憐的靜言吶。」
蘇靜言寬慰著蘇夫人道:「娘,與蕭廷退婚也是一樁好事,女兒定能找到比蕭廷更好的夫君。您別擔心了,大不了女兒不嫁一輩子留在蘇家,大哥二哥三哥他們也總不至於不讓我住在家中。」
蘇夫人聽女兒如此說,更是心酸得很,「女兒,你放心,娘一定會給你找個好夫婿的。」
「夫人。」宣國公打開門帘入內。
蘇靜言見到宣國公便行禮道:「爹爹,您怎得不去宮中吃慶功宴就回來了呢?」
宣國公道:「我聽聞你娘氣急暈厥,心中擔憂,便也就先歸來了。夫人,你無事吧?」
蘇夫人嘆氣道:「我無大礙,國公爺,我們家靜言可如何是好?」
宣國公道:「天下男兒也不止他蕭廷一人!我們家靜言如此出色,何愁找不到夫君呢?你莫要太過焦急了。」
蘇靜言見年邁的爹娘因此而發愁,對蕭廷的恨意越發得多了幾分。
不管什麼原因,他蕭廷若真不願娶自個兒,三年前就該退婚,而不是蹉跎她三年的青春!
蕭廷著實是可恨至極,可偏偏他是攝政王,自己還報復不得。
當年先皇駕崩前,恐太后與宣國公府將小皇帝當做傀儡,顛覆蕭家皇權,便在臨死前給了幼弟蕭廷三十萬兵馬與攝政王之位,以此來提防他們蘇家。
陛下親政前,連宣國公府都動不得攝政王。
蘇靜言看著母親午歇下了,她剛從母親房中出來,宮中就來人請她入宮。
蘇靜言徑直去了太后所在的寧壽宮裡。
太后見到蘇靜言滿是愧疚道:「阿言,是哀家對不起你吶,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將你賜婚給蕭廷。」
蘇靜言道:「這不干姑姑的事,那時姑姑也不知蕭廷竟這般不是東西。」
太后望著自家侄女,容貌氣質皆比蕭廷非卿不娶的青黛要好上不止十分。
蕭廷當真是瞎了眼了,才會與蘇靜言退婚,選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為王妃。
「蕭廷所為著實令人氣憤,只是阿言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太后唉嘆了一口氣,「婚事還是要提上議程來了。」
蘇靜言勸慰著太后道:「姑母,您也不必替我煩憂,我本就不急著嫁人,若到時實在是尋不到什麼好夫婿,我就效仿常德公主養面首好了。」
太后被蘇靜言的驚世駭俗之言給驚道了:「這可不能亂說的,哪裡有要顏面的勛貴千金養面首的?」
蘇靜言笑著道:「姑母,成親也沒有什麼好的?天下男子又有幾人可靠的,與其再遇到蕭廷那樣的混蛋,倒不如養面首來的清淨。」
太后道:「阿言,你放心,姑母定然不會讓你再被旁人笑話的。哀家定要要給你找個更好男子做你的夫君,養面首之事也就別再提起了。」
蘇靜言一笑應道:「好,姑姑,您也別太擔憂了,好好午歇,我先告辭了。」
蘇靜言離了寧壽宮,見著御花園之中不少花兒都綻放了,便也在御花園之中賞著花。
蕭廷剛在宮宴上飲多了酒,正在花園之中散酒,突然間鼻子一癢,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一旁的青黛遞上了自己的手帕道:「殿下,雖已快到三月了,可這倒春寒也是極冷的,您當多穿些衣裳才是。」
蕭廷嫌棄得看了一眼青黛遞上前來的手帕,毫無方才在人前的那般柔情蜜意。
蕭廷見著遠處桃花樹下的女子,腳步一頓。
蘇靜言的清冷之聲隨著風而來:「蕭廷那個混帳東西,害的爹娘姑母為我擔憂不已,他最好祈求自個兒永遠別犯在我手中,否則我必定要扒他皮抽他筋才解恨!」
迎春拉了拉蘇靜言的袖子,「小姐,您看那邊……」
蘇靜言抬眸過去,見著蕭廷與他身邊的青衣美人就移開了眼睛,像是多看一眼就要嘔出來一般。
蕭廷這是第二次見到蘇靜言,見著她清冷的眸光,耳邊又響起了她方才的話,宣國公府教養出來的姑娘果真是大口氣。
來日,誰犯在誰手裡還不一定呢!
迎春小聲地對著蘇靜言道:「小姐,攝政王一直盯著您瞧呢。」
蘇靜言輕哼一聲道:「好好的春日景色,都被他給破壞了。」
說罷,蘇靜言就朝著海棠宮而去,剛入海棠宮她就迎面撞上了一堵肉牆,一旁的太監圓公公連扶住了人,「陛下?」
蘇靜言才知方才撞上的是小皇帝,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見著被自己撞得踉蹌了幾步的小皇帝,忙問道:「小皇帝,你沒事吧?」
小皇帝的身子骨也太虛了吧?自個兒這麼一撞他就站不穩了,得告訴太后,給小皇帝多補補了。
蕭翊擰眉,白嫩的少年臉頰上透露著一絲絲的倔強,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沙啞還有醉意道:「朕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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