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為何輕饒宇文舟

  蕭翊蹙眉道:「龍辛夷她所做所為不是你所安排的嗎?」

  宇文舟道:「並非,她是來者不善,翊兒,你相信我,只要解決了龍辛夷這個麻煩之後,我必定會任你處置。」

  蘇靜言對著蕭翊道:「就許他去解決龍辛夷的麻煩吧,昨晚宋安不是來報,被關押的那些女蠻國舞女都有了五石散上癮的症狀嗎?可見龍辛夷的麻煩不小。」

  蕭翊對著宇文舟道:「我給你三月的時日,若是三月之內你還是不能解決龍辛夷的麻煩,就得認罪伏法!」

  宇文舟道:「好。」

  一旁木床之上的賀知敏被聲音所吵醒,一醒來她見著石室之中滿是人。

  賀知敏見到了蕭翊與蘇靜言,連連下床跪在地上行禮道:「陛下,娘娘。」

  蘇靜言看著跪在地上的賀知敏,只看向自己懷中的年年,年年還在安睡著,睡得可香。

  蕭翊對著地上跪著的賀知敏道:「皇后怕你無處可去,收留你在宮中,可你明知宇文舟的下落故意隱瞞,安得是什麼心思?」

  賀知敏聽到蕭翊的責怪,心中疼痛得厲害,可她卻也無法辯解。

  蕭翊道:「你離開宮中吧,日後不論你是死是活也是你恩將仇報咎由自取。」

  賀知敏劃落著一滴眼淚,跪在地上道:「這幾日多謝陛下與娘娘的照顧。」

  蘇靜言懷中的年年動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眼睛哭了兩聲,蘇靜言見著年年醒來便開心道:「年年!」

  年年聽到蘇靜言聲音,伸著小手摟著蘇靜言的脖子道:「娘親親!」

  蘇靜言聽到軟糯糯的娘親親,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蘇靜言輕輕地哄睡著年年道:「年年乖,再睡一會兒。」

  年年在蘇靜言的懷中,倒是又乖巧地睡了過去。

  蕭翊從蘇靜言手中接過年年道:「朕來抱年年吧。」

  蘇靜言環視著此處石墓,問著蕭翊道:「母妃的仙體可否要安葬到帝陵之中?」

  宇文舟道:「不要!姐姐當年已是對先皇心灰意冷,若是她知曉了絕對不會願意與先帝同葬的!」

  蕭翊抱著年年走到了冰棺前,對蘇靜言道:「就讓母妃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留在此處吧。」

  蘇靜言看了一眼冰棺之中的文妃手中似乎握著一熟悉的扳指,便道,「母妃,請見諒。」

  蘇靜言伸手將文妃手中的扳指取了出來,拿著手中端詳了一會兒道:「這是翎哥哥的玉扳指。」

  蕭翊不解道:「皇兄的扳指為何會在此處?」

  蘇靜言也覺得十分疑惑,卻還是將扳指放在了文妃的手中,這個秘密怕是只有太后才能知曉了。

  眾人從冰墓之中離去後,蕭翊便命人毀了冰墓的機關,且也命方圓去找一個守墓人過來世代守護這墳墓。

  蕭翊並不想有人打擾母妃的清幽,就讓母妃在這裡安安靜靜得入土為安就好。

  出蘇靜言抱著年年上馬車之時,看見一旁欲言又止的賀知敏,蘇靜言終究也做不到大度原諒她的隱瞞。

  賀知敏見著皇后眼中的失落,比方才被蕭翊所痛責更是難受。

  賀知敏朝著馬車下跪道:「對不住,娘娘,對不住。」

  蘇靜言道:「你日後好自珍重吧。」

  蘇靜言放下了馬車帘子,吩咐著手下駕著馬車回宮。

  賀知敏目送著帝後的馬車越走越遠,癱倒在地上痛哭著,懊悔於她的欺瞞,更是恐慌於這世間之大,她卻無處可去。

  賀知敏的眼前被遞上來一方手帕,賀知敏淚眼模糊地看著跟前的宇文舟,道:「都怪你!」

  宇文舟道;「擦擦眼淚吧,我會安頓好你的去處的,你日後就跟著我吧,龍辛夷也不知躲到了何處去了,我需要你幫忙將她給引出來。」

  賀知敏接過宇文舟的帕子,擦了眼淚。

  ……

  馬車之上。

  蕭翊對著蘇靜言道:「昨夜你可是一夜都未睡,若是累了就靠在我的肩上休息一會兒吧。」

  蘇靜言握著年年的小手道:「我不困,你若是乏了就睡一會兒。」

  蕭翊道:「朕也不困,阿言,龍辛夷有的是法子對付,你為何還要再信賴宇文舟,輕饒了他呢?」

  蘇靜言道:「宇文舟他到底是你的舅舅,在你母妃的墳墓里,你還能給他定罪嗎?

  倒不如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若是他真能解決龍辛夷,就讓他免了死罪。」

  蕭翊道:「朕原以為你不會放過他的。」

  蘇靜言柔聲道:「我是不想放過他,可是我更不想你為難,他是你在人世間不多的血緣至親了,我怕你真的對他下了死手日後會後悔,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宇文舟犯下的錯也得付出代價。」

  蕭翊將蘇靜言摟在懷中,道:「阿言,多謝。」

  蕭翊與宇文舟是沒有什麼親情,可蕭翊剛見過文妃,的確也是很難給宇文舟定下死罪。

  但只要蘇靜言說定下死罪,他也不會再有半點猶豫,沒想到阿言是如此地在乎自己,也知他的為難之處。

  回了海棠宮,年年便醒了過來,見著蕭翊不敢肯定地喊道:「舅祖祖?」

  蕭翊揉了一把年年的小光腦袋道:「我是你爹爹,什么舅祖祖?」

  年年伸著小手去摸了摸蕭翊的下巴,道:「祖祖有鬚鬚,爹爹沒鬚鬚。」

  蘇靜言看著蕭翊好幾日未剃的鬍鬚,便笑道:「讓宮人伺候你剃鬚吧。」

  蕭翊道:「阿言,你幫朕剃鬚可好?」

  蘇靜言道:「我怕刮到你,到時候你在張臉若是受損那就可惜了。」

  蕭翊倒是無所謂,只想讓蘇靜言幫他剃鬚:「無礙的。」

  蘇靜言哪裡願意,連道:「我困了,你還是找宮人去剃鬚吧,我先歇息一會兒。」

  一夜未眠困意來襲,蘇靜言也便就睡了過去。

  ……

  皇太女殿下已找到,洛陽城之中也除了戒嚴,百姓們也不知昨日為何突然戒嚴。

  不過先前被帶走了女蠻妾侍的官員王室子弟們也都紛紛得了病,一時間洛陽城之中的大夫都不夠用。

  何連翹奔波了好幾處人家,得到的定論就是五石散成癮。

  五石散在洛陽盛行,鬧得眾人叫一個人心惶惶。

  不過先前在江南就有過戒五石散的監牢,如今要在洛陽重現監牢讓中了五石散癮的官員戒癮也不難。

  只是不同於江南都是商戶紈絝子弟食五石散,可以隨意關入監牢之中。

  而洛陽城中用五石散者不乏皇室宗親,他們可忍受不了戒癮的痛苦。

  海棠宮之中,滿是王妃郡王妃郡公夫人什麼的,只為自家夫君來求情。

  陳王妃對著蘇靜言道:「娘娘,我家陳王自小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他在監牢之中可謂是生不如死。

  老太妃見陳王在監牢之中哭得暈了好幾次,求您看在好幾老太妃的面子上,饒過陳王,讓陳王繼續服用五石散可好?」

  陳王妃口中的老太妃乃是先先皇的貴妃,連先皇都要尊稱一聲庶母妃的人物,算起來蕭翊得叫她一聲庶祖母。

  老太妃若是開口求情了,蘇靜言還真有些為難。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