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蘇靜言中藥

  黃昏時便有明亮的圓月掛在了天邊,陳家的夜宴比昨日的還要更熱鬧些,也廣邀了不少陳家賓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其中便有蘇靜言的二叔二嬸,以及她的堂哥蘇鑫與其一雙剛滿七歲的雙胞胎小兒子,蘇二叔在時任江南節度使,統領江南兵馬。

  蘇靜言見二叔二嬸一家子前來,連讓他們起身,「二叔二嬸堂哥,快請入座吧。」

  蘇家眾人入座之後,何連翹便帶著方懷仁與芳兒進來,見到方懷仁與芳兒還好好活著,陳旦嚇得手直抖。

  蘇靜言看了眼陳旦的模樣直冷笑了一聲。

  蘇二叔問道:「娘娘,流兒呢?今日怎得不見流兒?」

  蘇靜言道:「他在外有些事要辦。等他回來之後便讓流兒好好去拜見您二位。」

  蘇二叔笑問道:「流兒也都快到了要娶妻的年紀了吧?不知可已定下婚事了?這麼大的喜事,我們可要提前準備準備。」

  陳棲霞聽到此處眼中也有點半點的期待,她昨日給蘇靜言留下的印象不好,是以她都不敢去問何連翹究竟是不是蘇流未過門的妻子。

  雖說昨日被蘇靜言教訓過了,可陳棲霞想若是能嫁給蘇流和嫁給其他洛陽貴族是不同的,蘇流表哥到底是自家人。

  蘇靜言一笑道:「流兒已有心儀之人了,只是何時娶妻還未定下。」

  蘇流乃是蘇家長孫,他的婚事在蘇家親戚跟前都是頂要緊的存在,蘇靜言卻也不好說自個兒家中到底有沒有同意蘇流與何連翹的婚事。

  陳棲霞看向一旁的何連翹,「娘娘,蘇流心儀之人可是這何連翹?」

  陳老夫人連連呵斥道:「棲霞,你少胡說,這位可是宮中的何修容娘娘,你怎可直呼修容娘娘的名字?」

  陳棲霞瞪大了雙眼看著何連翹,「原來你是宮中娘娘,那你怎麼說你是我未來表嫂?」

  陳三夫人連將陳棲霞拉著坐下,「你怕是糊塗了,少胡說八道,修容娘娘怎會是你未來表嫂呢?」

  陳棲霞被呵斥了也一點都不慌,得意得看向著何連翹,這何連翹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何連翹倒也一點都無所謂,她相信蘇流定會擺平一切的。

  坐在主位上的蕭翊在蘇靜言的耳旁輕聲道:「等此次回洛陽,朕就下旨讓何連翹出宮,再給何連翹與蘇流賜婚。」

  蘇靜言想這事可未必能有如此簡單,她爹怕是頭一個要拒絕的。

  靡靡絲竹之音響起,蘇靜言望去昨日的菩薩蠻今日換上了一聲紅色的衣裳,頭上還帶著紅色的紗遮住了半張臉,今日的舞姿更甚昨日。

  為首者的細腰可謂是盈盈一握,舞動間細腰靈動,上邊的流蘇隨舞姿而擺動。

  陳雲樺忍著寒意,拿著手中的酒杯舞到了蕭翊跟前,將酒杯遞給了蕭翊道:「陛下,請飲酒。」

  蕭翊只以為是菩薩蠻所編的舞,倒也是接過酒,只是還沒有喝下之時,便被一隻塗著紅色丹寇的手指給握住了酒杯。

  眾人的目光都在此處,蘇家二叔二嬸和陳老爺子陳老夫人都為蘇靜言捏了一把汗,畢竟是陛下接過酒杯,蘇靜言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不給陛下顏面,不會惹來陛下的生氣吧?

  蘇靜言看杯中之酒,道:「美人送來的酒這滋味就是不一樣,挺甜的。」

  戴著面紗的陳雲樺見蘇靜言竟然將她所敬的酒一飲而盡,便楚楚可憐地看向蕭翊。

  蘇靜言見著跟前的女子,察覺她的容貌不像是女蠻國人,細細一瞧,這人可不就是她那表侄女陳雲樺嗎?

  這陳家人莫非還是不死心?

  蘇靜言喝了酒之後,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渾身都有些燥熱,明明她的酒量不錯,往年在宮宴上喝一壺酒都不曾會醉的。

  今日就喝了陳雲樺獻上來的這一杯酒,怎就覺得渾身不對。

  蘇靜言在蕭翊耳旁道:「我醉了,就先回去歇息了。」

  蕭翊道:「朕陪著你回去。」

  蕭翊扶著蘇靜言從宴會上離席,陳旦見狀握緊了手,沒想到蘇靜言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奪了酒杯。

  蘇靜言還沒走到陳家客院之中,便覺得渾身滿是熱意,她解開了大氅道:「陳雲樺獻的酒中有毒,可真是膽大包天了。」

  蕭翊聽著有毒忙道:「你哪裡不舒服?迎春,快去請何連翹過來。」

  蘇靜言到了客房之中已是滿臉紅暈,額上帶著些許的薄汗,不等何連翹過來,蘇靜言便貪涼握住了蕭翊的手。

  蕭翊見著蘇靜言的模樣稍有些反應過來,陳家這是下了什麼樣的毒,「阿言,你再等等,何連翹馬上就到了。」

  蘇靜言握緊著手,讓手指甲扣進自個兒的手心裡道:「剛才若是你飲下了那杯酒,我又被耽擱住的話,或許你這會兒已經和陳雲樺成了好事了,陳家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就憑著在蕭翊酒杯之中下藥這一條,已是夠陳家誅九族了。

  何連翹急忙趕來給蘇靜言把脈道:「娘娘,您的確是中了歡場的毒藥……」

  蘇靜言問道:「可有解藥?」

  何連翹道:「解藥都是有,但是對於此藥來說,不用解藥也可以……」

  蘇靜言明白了何連翹的意思。

  蕭翊見著蘇靜言如此難受,便吩咐著迎春道:「迎春,你去外傳朕的命令,找人將陳家眾人都通通抓起來,陳雲樺給朕下藥一事已是證據確鑿,容不得任何一人狡辯。」

  何連翹看了一眼蘇靜言,見蘇靜言也沒有拒絕便退出了外邊。

  蘇靜言本也想著讓舅父舅母過完一個安穩的元宵佳節,可今日陳家當著她的面給蕭翊下這樣的藥物,陳家可有將她放在眼裡?

  再縱容陳家下去,還不知惹出什麼禍端來,倒不如先把陳家人控制住,再慢慢找五石散製作的地方。

  蘇靜言的理智漸漸地被藥物所吞噬,整個人軟成一團,雙手在蕭翊的臉上不斷地貪涼。

  「蕭翊,我一直沒有來得及與你說一聲,其實我很喜歡你,很喜歡你,再嫁給你沒多久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蕭翊聽著蘇靜言口齒不清的話,心悅至極,咬住了她的唇瓣道:「朕知曉你喜歡我。」

  蘇靜言繼續道:「其實我說不在乎你去宮妃那裡都是假的,我很在乎你,我根本就不喜歡你看那些菩薩蠻跳舞……」

  「朕以後都不看了。」蕭翊笑著道,「朕還以為你不會吃醋的呢。」

  蘇靜言嘟囔著道:「我究竟是比你大三歲的姐姐,哪裡能像你和年年一樣,把吃醋掛在臉上,幼不幼稚?」

  「阿言,其實你在朕跟前可以將幼稚掛在臉上的。」

  蘇靜言迷迷糊糊地小聲道:「我才不呢。這樣會被歲柔她們看笑話的……」

  蕭翊在蘇靜言耳邊哄著她道:「那就不讓外人看見,就在朕一人跟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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