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故意放走的宇文舟

  回到侯府之時,天色已暗,蘇靜言等人剛回侯府不久後,謝珩也便抱著懷中的女嬰歸來。【Google搜索】

  蘇靜言見著謝珩抱著女嬰歸來侯府,問道:「宇文舟呢?」

  謝珩拱手回道:「陛下,娘娘,臣無能,讓宇文舟逃走了。」

  蕭翊打量著謝珩道:「是你無能還是故意放走的宇文舟?」

  謝珩道:「臣無能。」

  蕭翊冷聲道:「既然無能就該受罰,就罰你一年的俸祿,領十軍棍!」

  蘇靜言並未幫著謝珩求情,謝珩既能找回來女嬰,若說找不到宇文舟是絕不可能的,他為了護住他的兄弟,不惜欺君罔上只罰一年俸祿已是從輕發落了。

  謝珩領命退下。

  蘇靜言抱著懷中已是哭得嗓音都啞了的女嬰,心疼得很,「這一次委屈你了。」

  蕭翊走到蘇靜言身邊見著女嬰道:「她是誰家的姑娘?」

  蘇靜言道:「她是一個扔在百善堂里的棄嬰,身體康健無疾病,該是蕭廷造反的時候,她家人外逃出洛陽時,被人遺棄在百善堂里的。」

  蕭翊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她與年年日後做個玩伴也好。」

  蘇靜言也是這麼想的,蘇靜言讓奶娘將這個女嬰抱下去之後,一時間屋內安靜得很。

  迎春等人已都是很識趣得離開了此處。

  燭火幽幽,蕭翊忍了許久這會兒也終於不再忍耐,將蘇靜言抱在了自個兒懷中,吻住了他已期盼多月的紅唇,又將蘇靜言打橫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

  床帳落下,遮蓋住了滿室的春光,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歇。

  蘇靜言躺在蕭翊的懷中,透過床紗外傳來的燈光,伸手摸著他的肩胛處的紅痣,「這紅痣年年的肩膀之上也有。」

  蕭翊伸手握住了蘇靜言的手道:「宇文舟說這是北魏皇室的標誌,那個女嬰身上沒有宇文舟的誤會更是深了。」

  蘇靜言看著蕭翊道:「你竟然沒有認出來這小女嬰不是年年嗎?你見到女嬰身上沒有紅痣時,不會懷疑我背叛了你吧?」

  蕭翊道:「嬰兒長相都差不多,我是覺得不像年年,但也沒有懷疑,至於懷疑你是從未有過的,朕寧可相信是突然不會有紅痣了,也不會懷疑你的。」

  蘇靜言會心一笑,在蕭翊的懷中漸漸地睡了過去。

  蕭翊望著懷中的蘇靜言,久久都睡不著,他太想念她了,恨不能多看她幾眼彌補這段時日以來的分離。

  蕭翊突然間感覺到懷中傳來一片濕漉,細細一看是蘇靜言在睡夢之中都在落淚。

  蘇靜言半夜裡迷糊間醒來之時,哭出了聲。

  「阿言,怎麼了?」

  蘇靜言聽到熟悉的聲音,才清醒過來,抱住了蕭翊止不住自己的淚意道:「我又夢到了你去世那會兒,我還以為你還沒有回來。」

  蕭翊輕聲哄著蘇靜言道:「是我不好,我就應該和宇文舟拼個魚死網破的,不該讓你為我擔心這麼多時日。」

  蕭翊想蘇靜言這段時日怕是沒少半夜裡哭醒,她的模樣就能瞧得出來瘦了好些,比生年年之前更顯消瘦了。

  蘇靜言見著一旁的蕭翊,在他的安慰聲之中,道:「我不管宇文舟的用意是不是為了你好,我都饒不了他!」

  蕭翊道:「嗯,朕也不會再對他顧念什麼甥舅之情,你安心睡下吧,明日還要趕去錢塘找年年去呢。」

  蘇靜言這才安心地歇在了蕭翊的懷中。

  ……

  侯府主院之中,宋奚被迫跪在房門口,聽著敲更聲已是過了子時,天上也飄起了鵝毛大雪,跪在地上的宋奚甚是無奈。

  屋內,蕭千雅也是輾轉難眠,丫鬟見蕭千雅未睡便走到了她的跟前道:「郡主,外邊下起了大雪,侯爺還跪在外邊呢。」

  蕭千雅聽到外邊下了大雪才覺得解恨,「就讓他跪著!」

  蕭千雅一夜無眠直到天亮,便去了客院之中給蕭翊送外邊裁縫鋪里連夜趕製出來的衣裳。

  蘇靜言剛洗漱好,見著蕭千雅的面色極差道:「你這是一夜未眠?上了妝容也難掩你的臉色之差。」

  蕭千雅道:「被宋奚氣的,你是今日就要往錢塘去了嗎?」

  蘇靜言點頭道:「嗯,年年還在錢塘,若你無事的話,不如與我一起去錢塘吧?」

  蕭千雅道:「我走容易,兩個孩子也不能帶去錢塘,我就先不隨你同去了,只是你若是返程回洛陽,務必再來一趟徽州城。」

  蘇靜言應下道:「定會過來的。」

  徽州城離錢塘走水路只需要走上一日,但昨夜裡下了雪河道結冰沒法走水路,一行人便選擇了走陸路到錢塘。

  馬車之中,蘇靜言與蕭翊說著這幾月來朝中的局勢,還與蕭翊說了幾樁要緊的大事。

  蕭翊聽到北山軍全軍覆沒滿是憤慨,握緊了雙手,原本就差活捉了蕭廷,若非是宇文舟的毒計,北山軍都能凱旋歸朝。

  蘇靜言見著蕭翊紅了的眼眶,伸手握緊了蕭翊的手道:「朝臣本要給北山軍治罪,但我覺得北山軍乃是忠勇而亡,都給了他們功勳,也給了不少的撫恤金且讓官府善待他們的遺屬。

  他們的屍首不少都燒焦了,認不得人,我便讓他們葬在聖山處,在那裡立了烈士墳墓,專門派人在聖山處守靈掃墓,等你回去後也可去聖山祭拜祭拜。」

  蕭翊手微顫道:「宇文舟著實是罪該萬死!」

  蘇靜言又說道:「西涼那邊百廢待興,我派了邱袁繼續帶領大軍守在西涼,西涼官員稀缺便讓著去年科考那些高中的學子前去西涼為官。」

  蕭翊道:「怎得不派些有經驗的官員去?」

  蘇靜言道:「西涼窮苦之地又都是蠻夷,要讓西涼人對我大棠臣服少不得要教他們學大棠的文字,必定艱苦。

  若是找有經驗的官員怕是會嫌棄那地方,不會真心以待,而那些剛入朝的學子都是信心十足的時候,讓他們前去西涼必定會卯足了勁去治理西涼。」

  蕭翊道:「這倒也是。」

  這一程趕路不大容易,從徽州到錢塘路上山路頗多大雪封山,走了整整一日才只走到了東陽。

  天色將暗,蕭翊便提議先在東陽城的客棧里暫些一夜,蘇靜言也覺得休整一夜更好,便讓迎春前去客棧之中定房。

  最近正月里,客棧之中都沒有多少客人,住房並不難。

  蘇靜言與蕭翊進了客棧之中,便讓手下與護衛們也都歇息用膳。

  點了酒菜後,蘇靜言望著窗外的風光,此處客棧臨湖風光極好,元宵將至外邊全是燈籠,照耀著湖中星光點點。

  酒菜還未曾上,外邊便傳來了一個女子嬌俏的聲音,「掌柜的,我家小姐要包下整個客棧,把你們這邊的人通通趕走!」

  掌柜的聞言連連走到門口,見著跟前的丫鬟道:「這位姑娘,小店已經被貴人給包下了,請您家小姐另外找客棧吧。」

  丫鬟身後出來一個穿著華麗的女子,她道:「把他們趕走,江南地界就沒有我陳棲梧包不下來的客棧,這些銀子夠不夠包下你這酒樓!」

  蘇靜言聽到陳棲梧三字往客棧門口望去,這名字和陳棲桐相仿。

  陳棲梧,這不會也是她的表侄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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