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的戰火使得夜晚格外的明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蕭翊在玄武門的軍營之中部署著作戰,蘇流急匆匆地入內道:「陛下,陛下……」
蕭翊見到蘇流道:「你怎麼來了?」
蘇流說著:「我聽聞朱雀門如今是嚴德妃帶領的巾幗軍在守著,姑姑也在朱雀門那邊應戰!」
蕭翊連起身,忙讓蘇流帶人支援朱雀城門處的攻擊,卻受到了好些人的反對。
「陛下,按照您原先的部署是最好的,朱雀門那邊不宜有太多的兵力,女子軍也有近萬人,這必定是能擋住的!」
「是啊陛下,不如就讓人請皇后娘娘回來,貿然支兵過去,實在是不妥。」
蕭翊握緊著手道:「那就按照原先的部署來,蘇流,你去讓阿言回來,她若不願,綁也把她給綁回來!」
蘇流連拱手應是,前去了朱雀城門,他到時朱雀城門處的進攻到是暫歇了,許是叛軍那邊也沒有想到本應該防守薄弱的朱雀城門處突然有這麼多厲害的女兵!
「姑姑!」
蘇流走到了蘇靜言跟前,他望著將長發高高盤起帶著盔甲,滿臉是髒污的蘇靜言都快認不出來了。
「姑姑,陛下讓您離開朱雀城門!」
蘇靜言道:「我不會離開的。」
蘇流道:「姑姑,陛下有著他的算計,這即便叛軍攻入朱雀城門,要攻進內城也是不易,所以才不將主要兵力放到此處來的……」
蘇靜言道:「可是這裡也有不少長安百姓,顯然他們想要裡應外合就是瞧中了朝廷軍會放棄朱雀擊城門,我不得放棄!」
蘇靜言知曉蕭翊的用兵之法,他是想要用最大的兵力牽扯住蕭廷的主力軍,耗著蕭廷主力軍,朱雀城門這邊確實是可以放棄。
但是也是有著很大的危險的,若是破了這麼一個口子,誰知曉這個口子會不會越來越大。
兵少蕭翊只能賭一把,蘇靜言也是認同蕭翊的法子的,但是如今還有女子軍在,他們並不會用女子軍去牽制主力,自然可以用女子軍來守著。
蘇靜言便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蘇流:「你去給陛下傳話,女子軍能守住朱雀城門的!讓他不必為我們費神,一心對付蕭廷的主力軍就好。」
蘇流無奈道:「姑姑,陛下說若是您不願意回去,就讓我把你綁回去!」
蘇靜言怒瞪著蘇流道:「你是聽陛下的話還是聽姑姑的話?」
蘇流撓撓頭,「當然是陛下的話,忠孝,忠在孝之前……」
蘇靜言聽著蘇流這話,毫不留情地用著劍柄打在了蘇流的後腦勺之上。
去給蕭翊寫了一封信,將信和蘇流交給了兩個女兵,讓她們帶著蘇流去玄武那邊的軍營處。
何連翹聽聞蘇流來了,老遠就看著他暈著被人帶走了,何連翹連走到蘇靜言跟前道:「娘娘,您怎麼把他給打暈了呢?」
「胳膊肘往外拐的傢伙,以往白對他這麼好了。」蘇靜言道。
何連翹也知如今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只得道:「那他不會出事吧?」
「打暈而已,沒關係的。」
何連翹道:「哦,我聽人說祁越祁郡王示意忘卻了前程往事,也有點擔憂蘇流會不會被打失憶了?」
蘇靜言好奇道:「祁越失憶了?」
何連翹點頭道:「嗯,大軍出發的當天祁越就失憶了。」
蘇靜言道:「他這失憶倒是巧的很,不過你放心,蘇流皮糙肉厚著呢,沒這麼容易失憶。」
蘇靜言話音剛落,外邊的攻勢越發地猛烈,她不得不提劍上了城牆,趁著月光望去,底下密密麻麻都是蕭廷的叛軍。
這些叛軍的口子絕不能開,絕對要守住。
蕭翊受到蘇靜言的信的時候,已是兩個時辰之後,天色一亮,見著蘇靜言心中所寫,蕭翊只能嘆了一口氣,只恨自己無法分身。
蘇湛興高采烈地入內道:「陛下好消息,我舅舅帶著八萬援軍趕到了。」
蕭翊這會兒可顧不得吃醋,連讓謝珩帶著其中的三萬援軍去支援著蘇靜言。
蘇靜言守了整整一夜,困得不行,卻也只能在城牆一旁與各守了一夜的姐妹兵休憩。
謝珩趕來時,便一眼發現了蘇靜言,即便是和別人穿著一樣的衣裳,即便是席地而睡,蘇靜言的高傲永遠是不一樣的。
蘇靜言見著有人打量自己,睜開眼睛便發現是謝珩,「珩哥哥。」
謝珩朝著蘇靜言行禮道:「皇后娘娘,陛下命臣帶領三萬士兵前來支援,娘娘可以先行回去歇息了。」
蘇靜言見著謝珩來了,微鬆了一口氣道:「你來了就好了,珩哥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謝珩道:「娘娘儘管吩咐就是,若我能辦到的必定會辦到。」
蘇靜言道:「蕭廷的軍糧沒有多少了,都撐不了幾日,若是我們給他的軍糧去放幾把火……我想請珩哥哥去燒掉蕭廷的軍糧。」
蘇靜言與蕭翊早就有這樣的打算,卻一直是沒有這樣的人選,要混入蕭廷的軍隊之中,還要膽大心細能夠燒完糧草全身而退之人少有。
謝珩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謝珩聞言倒也不推脫道:「好,臣今日就想著辦法去燒掉蕭廷的糧草。」
蘇靜言道:「那就多謝了。」
蕭廷顯然也是急了,攻勢可謂是越來越猛烈,主力軍攻打玄武門久攻不下,到了用膳的點長安城之中肉香四溢,而城外為了將軍糧拖得久些,如今已只是米湯了。
米湯也就罷了,近來連鹽都沒了,這麼高強度的作戰只靠米湯是不行的。
這會兒已是夏日裡,熱氣騰騰之下,午後的士兵曬得不行,沒有鹽中暑的士兵都是一大堆。
如此到了夜裡,蕭廷不得不撤兵稍作休整。
蕭翊見著蕭廷的軍隊撤下,忙去了朱雀城門口找了蘇靜言,他一眼就從所有的女兵之中認出了蘇靜言。
「阿言!」
蘇靜言聞言抬頭,上前抱住了蕭翊道:「你怎麼來了?蕭廷撤兵了?」
蕭翊點頭道:「嗯,今日天熱,他們的士兵中暑頗多,犧牲的士兵也不少,沒有軍糧很多士兵也都沒有力氣作戰。」
蘇靜言輕聲一笑道:「這麼快就沒有軍糧了?那他之後的日子會更難熬了,我讓珩哥哥帶人去燒蕭廷的糧草去了。」
蕭翊聽著珩哥哥吃味道:「你怎麼又叫他珩哥哥?」
蘇靜言笑笑道:「這可是在戰場上你還吃醋呢?」
蘇靜言見著蕭翊吃醋的臉龐,伸手摸著他的臉道:「你還是不要再來見我了,一見你我就想到了年年。
也不知年年這幾日吃的睡得好不好,她都快半歲了,不知她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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