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連翹見蘇錚揚手心都到嗓子眼了,見著他打在了自己的臉上,不由笑出了聲。Google搜索
沒想到朝堂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蘇錚蘇相爺,只敢打自己。
迎春匆忙而來道:「世子爺,世子夫人,娘娘聽聞連翹姑娘來了,讓奴婢來請連翹姑娘與您二位過去。」
蘇流強撐著起來要陪著何連翹一起去,卻被何連翹攔住了,「你起都起不來,就別逞強了。」
蘇靜言在房中見到了過來的三人,焦急地問道:「大哥,你還真的去找毛家提親去了?」
蘇錚道:「若要平息此事,不再讓蕭廷以此為藉口找茬,讓流兒娶毛姑娘是最有效的法子!」
蘇靜言頭疼道:「對外是說得通了,但流兒呢?大哥,你就一點都不在乎流兒的想法?」
蘇錚道:「這世間盲婚啞嫁多了去了,哪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年我與你大嫂不也是盲婚啞嫁?」
蘇靜言聽著蘇錚這話,就覺得不對勁,她可記得自己小時候纏著大嫂讓她說與大哥相識的場景當故事聽,大嫂一直說他們婚前就是認識互相有情了的。
就跟話本子裡寫得那般,是郎情妾意,怎就成了盲婚啞嫁了?
蘇錚道:「娘娘不可再順著那逆子的心意了!」
蘇靜言讓著何連翹走到自個兒床前的椅子上落座,對著蘇錚道:
「大哥,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你害怕日後陛下會拿此事對我們蘇家算帳。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才是犯下大罪,你將陛下想成什麼了?你們就是認定了陛下日後會是忘恩負義之人嗎?」
蘇錚連拱手道:「臣不敢由此想法,但如今蕭廷對我們蘇家……」
蘇靜言道:「蕭廷管蕭廷,既然大哥要講究一個忠字,那咱們就照忠字來,本宮把話放這裡了,蘇流要不不娶,要娶只能娶他心儀之人,大哥如若不應,就是抗旨不尊!
還請大哥去毛家賠禮道歉,反正只是提親還有反悔的時候!」
蘇錚一臉不情願,但蘇靜言都拿皇后身份說話了,蘇錚也不敢抗旨,只得道:「是,娘娘。」
蘇靜言又撒嬌道:「今年過年到這會兒才幾日,三哥的事情流兒的事情就沒有安生過。
我只想安安靜靜好好坐個月子,若是流兒與連翹真出了好歹,我也於心難安,求大哥行行好,看在我的顏面上,就答應了他們小兩口之事。」
蘇錚見蘇靜言這麼說,對她也起了心疼之意,便道:「罷了罷了,就依阿言你所說,這日後是福是禍,全家人團圓和氣就好,大不了全家一起上斷頭台,來生再做一家人。」
謝依依沒好氣地道:「來生我可不與你做一家人。」
蘇靜言頭疼道,「嫂嫂,您這又是怎麼了?」
謝依依捂臉道:「阿言,你大哥好本事,都敢上手來打我的臉了。」
蘇靜言不可置信地瞪向蘇錚:「大哥,你身為男子動手打妻子,這簡直就是喪盡天良,豬狗不如。」
蘇錚無奈道:「依依,我根本就沒打你,我打的是我自己!」
謝依依道:「你那耳光是沒有落下來,但你動了要打我的念頭!」
蘇錚道:「我怎敢打你?那耳光分明是抽在我自個兒臉上的。」
蘇靜言隱隱約約是能見到大哥臉上還有手指印的痕跡,謝依依又道:「反正你心中從未有過我,這半輩子的夫妻也是我一廂情願了。」
蘇錚又著急了:「你這話說的,我何時心中沒你了?」
謝依依道:「你不是說只要父母之命誰和你成親都一樣嗎?若我換成別人,你不是照樣能與她相敬如賓一輩子?」
蘇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連解釋道:「依依,正因為我們當年是盲婚啞嫁,但我洞房夜初見你就甚為喜歡你,所以我才會覺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是最好的。」
謝依依輕哼道:「誰信你的鬼話?」
蘇錚道:「真的,依依。」
蘇靜言早已習慣,何連翹卻是看得驚奇至極,畢竟人前端莊的蘇世子夫人竟然會有這般小女兒心性,而蘇世子也像一個毛頭小子一般著急解釋。
外人見到,哪敢相信他們都是二十年的夫妻了呢?
謝依依見到了何連翹,才意識到自己失了長輩威嚴,連對著蘇錚道:「就此一回,下回你再敢惹我,我必定不饒你。」
蘇錚道:「哪敢?這兩日我被蘇流那小子給氣糊塗了。」
謝依依道:「我們還是趕緊去毛家退親吧!你今早才去提親,但洛陽城之中都傳遍了這樁親事,再不去退親,對毛姑娘的名聲也不好。」
謝依依與蘇錚走後,蘇靜言笑著對何連翹道:「你將來的公婆就是這幅性子,兩人都二十年的夫妻了一點都不覺得膩歪。」
何連翹的爹娘早就不住一起了,自何連翹有意識以來爹爹就只在初一十五過來,之後就是連初一十五都不過來了。
蘇家不愧是洛陽城之中公認的和睦人家,何連翹以往覺得蘇家男兒不納妾也不過是家法逼著。
可如今看來根本不是什麼家法逼迫,家法逼迫不得納妾也可養外室。
而是他們果真是夫妻恩愛。
何連翹道:「娘娘,是我和蘇流的事情讓你費心了。」
蘇靜言一笑道:「沒什麼的,我方才只是和大哥用苦肉計而已,並非真的為你們心煩,你的傷可嚴重?」
何連翹道:「還好,昨日他們對我使計,不過就是想要娘娘不能順利生產,他們都不知娘娘已經生了孩子呢!」
蘇靜言冷笑一聲,「難怪他們都敢在大街上把你帶走,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好在年年已平安生產了。」
何連翹問道:「小公主是吉人自有天相,也挑了一個好日子出生,我想見見小公主,可以嗎?」
蘇靜言便讓迎春去偏房將年年給抱出來,年年生來就愛睡。
何連翹給年年診脈後,笑笑道:「小公主身體果真康健。」
蘇靜言見何連翹也這麼說,徹底就放心了。
何連翹喜歡年年,陪著蘇靜言與年年待了一下午,蘇流房中的丫鬟多次來請,何連翹也都還是看著年年。
蘇流一點都沒有他小表妹好看。
直到天色昏暗,宮門即將上鑰,何連翹才離去,剛走到蘇府門口,便見著一穿著紫色貂皮大氅的女子衝過來。
一頭撞在了蘇家門口的大石獅子上頭,額上的血濺了出來。
「瑾瑜!」隨之追過來的毛夫人連聲尖叫道,「瑾瑜,不就是退婚嗎?你何至於為此尋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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