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摘下面具一瞧便知。記住本站域名」
賀知敏說罷,上前伸手就要去摘宇文舟的面具,手指剛觸碰到黃金面具時,就被宇文舟扣住了她的手腕。
宇文舟壓低了聲音,道:「在下勸賀側妃還是莫要多管閒事為好,否則,在下就將中秋那日所發生之事告知給王爺。」
賀知敏一愣,「中秋那日出了什麼事情?」
宇文舟才知那夜賀知敏是真得喝醉了,他在賀知敏耳邊道:「中秋那日賀側妃將在下認作陛下,在我跟前說了些胡話。
想必賀側妃也並不想我將你說的那些胡話,告知給王爺吧?」
賀知敏努力地回想著半月前她所說的話,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賀知敏道:「宇文先生,我想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我並不想與你為難……
勞煩你幫忙轉告陛下,我願為陛下在王府之中的眼線。」
宇文舟深深地看了一眼賀知敏,「在下聽不懂側妃的意思,還望側妃莫要再說這些胡話了,小心,隔牆有耳。」
賀知敏道:「此處是在湖心,周圍都藏不了人,宇文先生不願暴露身份也罷,只消知曉若有我相幫之處,我定會鞠躬盡瘁。」
賀知敏說罷,看了一眼棋盤道:「蕭廷下得皆是一副爛棋!」
宇文舟望著賀知敏的背影,唇間莞爾一笑,的確是一副爛棋。
……
蕭翊剛視察完新入的北山軍訓練,披星戴月地趕回了海棠宮之中。
他在外匆忙沐浴了一番,便躡手躡腳地進了殿內,生怕吵醒了熟睡之中的蘇靜言。
蕭翊輕聲躺下,伸手朝著一旁而去,卻沒有發現蘇靜言的所在,他再次摸了摸真的不見蘇靜言,便心生著急,朝外道:「迎春!」
秋葵匆匆入內道:「陛下,迎春隨著娘娘在百草宮之中,還不曾歸來呢?」
蕭翊望著外邊的天色,「已是亥時了,她們還在百草宮之中?」
秋葵小聲道:「過兩日就是重陽節了,皇后娘娘想著在百善堂之中為洛陽城老人送香囊,這香囊之中會放有一些讓老人能安神的藥物。
為體現陛下的愛民之心,皇后與後宮娘娘們皆聚在一起親自裝藥。」
蕭翊便去了一趟百草宮之中,只見百草宮之中燈火通明,裡面時不時地傳來女子的笑聲,其樂融融的。
蕭翊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怪異。
明明他是陛下,可他在後宮之中就像是個多餘的。
蘇靜言見著秋葵過來,朝著宮門外看去,便放下了手中的香囊道:
「都到亥時了,今日著實是太遲了,你們也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眾宮妃紛紛應是。
蘇靜言出了宮門,見著蕭翊道:「你回來了?」
蕭翊道:「做香囊之事你何必親力親為,讓尚宮局的宮女做就是了。」
蘇靜言一笑道:「反正我們平日裡在宮中也無事,正好聚在一道也能談笑一番,不顯無聊。
方才你來的時候嚴德妃正在講她的義兄,聽她所說她的義兄乃是一個帶兵好手。
到時候在演練時正好考察考察,若他真有本事,便將他留在朝廷之中重用。」
蕭翊緩緩道:「嗯,若嚴德妃的義兄當真是有本事且若是值得信賴的話,朕就把他收編入北山軍。」
蘇靜言道:「這都到了九月里了,祁越他還要在府中照顧立夏不入北山軍嗎?」
蕭翊道:「北山軍豈是他為了一個女子說不去就不去,說去就去的地方?
他既然已為了立夏捨棄過北山軍,縱使他再忠心不二,朕也不會讓他再進北山軍了。
朕能給他別的的職位,但北山軍已是容不下他了。」
蘇靜言聞言一笑,「我還以為你會為了兄弟情,再給他一次機會呢。」
蕭翊道:「他為了一個女子枉顧前程不顧我們兄弟情,朕為何還要為了兄弟情給他一次機會?北山軍乃是我的底牌,不能由他胡鬧。」
蘇靜言心中對蕭翊的滿意又添了一份,他是越來越有帝王的氣魄了。
……
秋雨總算是停下了,這秋高氣爽的日子裡,洛陽城之中各王孫貴族人家的宴會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平日裡在百草宮之中學完醫術後,眾妃嬪聚在一起的談資是越來越多了。
嚴德妃的消息是最為靈通的,她道:
「過兩日就是榮安大長公主四十五大壽了。
祁郡王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從東海運了一株等人高的珊瑚過來做為壽禮。
人人都誇讚祁郡王有孝心呢,可惜咱們不能去開開眼界,看看等人高的珊瑚長什麼樣。」
蘇靜言心想孝順什麼,前些時候將大長公主氣暈厥了,這會兒獻上一株等人高的珊瑚就能抵過了?
還有從東海得來的等人高的珊瑚,若沒有陳家的幫襯,想必祁越定是弄不到如此珍稀之物的。
何連翹說著道:「我見過了,昨日我在百善堂之中坐診被請到公主府之中給郡王妃看病。
那珊瑚和尋常珊瑚差不多,也沒什麼值得稀罕的。」
蘇靜言問道:「棲桐生病了?」
何連翹道:「娘娘放心就是,郡王妃就是被人下了蒙汗藥,並無大礙。
那蒙汗藥就是會讓人整日渾身發軟無力,像是得了重病一般,停用對身體不會有什麼傷害的。」
蘇靜言緊握著手道:「何人下得藥?」
何連翹搖頭道:「這我就不知了,郡王妃也不許我告訴郡王和公主她被下藥了,想必公主府里也不會追查了。」
蘇靜言不由地擔憂著陳棲桐,她自幼父母雙亡性子又柔,雖說和蘇家是親眷。
但想必以她的性子,就算回蘇家也定是報喜不報憂的。
蘇靜言便去了一趟宣政殿之中。
正巧在宣政殿之中見到了祁越,「棲桐被人下蒙汗藥之事,你可知情?」
「棲桐被人下藥了?」祁越蹙眉,「我不知有此事,公主府之中有誰會給棲桐下藥呢?」
蘇靜言對蕭翊道:「陛下,我想去一趟公主府中。」
蕭翊道:「好,朕與你一道去。」
蘇靜言瞪了一眼祁越道:「棲桐若有閃失,你必定會受到百倍的代價。」
放下狠話之後,幾人便出宮前往公主府之中去。
蘇靜言進了公主府之中,並未先去見公主,而是直接去了陳棲桐的院落。
正巧見著陳棲桐在用午膳。
蘇靜言掃了一眼陳棲桐午膳的菜色,竟全是清湯寡水,連一點葷腥都不得見,再看那些飯的米顯然是僵冷的。
蘇靜言氣惱至極,對著身後的祁越道:「公主府竟然窮到讓郡王妃吃殘羹冷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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