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設套陷害本王,現在本王不找你要解藥了,你還跟本王搶大夫,你是想跟本王決鬥吧!」楚玄墨陰沉下了臉。
其實,楚玄墨武功根本就不行,若非如此,當初也不會被林雲汐輕易扔下湖。
真是又慫,又愛挑釁。
「三哥,本王只是想救母妃,本王說了,你的毒不是本王下的!」楚玄瑞冷冷解釋。
楚玄墨才不聽,就要擼起袖子。
林雲汐作為始作俑者,只能憋笑,一本正經的報數:「五千金一次!」
楚玄墨被刺激得一回頭喊道:「六千金!」
「七千金!」楚玄瑞勢在必得。
「八千金!」楚玄墨豁出去了。
「九千金!」楚玄瑞皺了下眉。
「一萬!」
楚玄瑞這次不跟了,陷入了沉思。
宸妃一直臥病在床,雖說楚帝對楚玄瑞偏愛,可在銀錢方面,楚玄瑞到底比不上楚玄墨實力雄厚。
一萬金啊,這還是開業的第一天。
林雲汐已經能想像出,自己數銀子時的快樂,可臉上卻還是克制的看著楚玄瑞。
「一萬金一次,瑞王,你還要不要跟?」
楚玄瑞抿了抿唇:「神醫,能不能破例,明日再參加競爭拍?」
「怕是不行,要不瑞王再努力努力。」林雲汐拒絕,一雙杏眼帶著鼓勵。
楚玄瑞看到林雲汐透過面具露出來的一雙杏眼,感覺熟悉。
他微皺了下眉,就搖了搖頭,雙手負在身後,退到了一邊。
「那本王就只能以後再想想其他辦法了!」
竟然就不跟了。
到手的錢又減少了。
林雲汐意猶未盡,嘆了口氣,再次看向楚玄墨:「墨王殿下,樓上請吧。」
楚玄墨剛要上去,這次又被人扯住了。
「老四,你有完沒完。」
楚玄墨帶著怒火回頭,沒想到,卻對上一雙清冷的眸眼。
「九皇叔!」楚玄墨表情一瞬間如同老鼠見了貓,態度大變。
「你來!」楚宴曄看向了催時景。
「我?」催時景不敢相信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楚宴曄點了點頭:「你給他看!」
「為什麼?」催時景不解,他就是來祝賀新鋪子開業的,怎麼就被抓了壯丁。
「宴王,催三公子是客人,怎麼能讓客人幫忙看病,還是我自己來吧!」林雲汐笑著阻止。
笑話,若是讓催時景給楚玄墨看了,那到手的銀子豈不是就要飛走了。
楚宴曄冷冷瞥過來,語氣涼涼:「你就這麼缺銀子?」
林雲汐肩膀瞬間垮下,這陣涼風就刮進了心裡。
她是缺,極度缺。
她要打造屬於自己的勢力,銀子怎麼可能不缺。
可這不能明說。
雖然隔著面具,楚宴曄還是感覺到了林雲汐的情緒變化,從不向任何人解釋,今日連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解釋地話就出了口。
「楚玄墨的病,不適合你看,這是你的藥鋪,診金自然你收著。」
說完楚宴曄就皺緊了眉。
有什麼好解釋,到底還沒有和離,他的妻子怎麼能給別的男人,看那種地方。
催時景一雙眼睛,在林雲汐楚宴曄的身上,來回移動,就瞧出了一點兒東西。
這種時候,他就很樂意幫忙了。
催時景妥協地上了樓:「行,還是免費做事,墨王殿下,我們去樓上吧!」
楚玄墨明明非常想讓林雲汐給看病,可楚宴曄都發話了,他哪裡敢反駁,只能鬱悶地跟著催時景上了樓。
到了樓上,楚玄墨實在忍不住問:「催時景,九皇叔何時跟神醫這般熟了,看著像不一般。」
不一般就對了,催時景心裡思忖。
他從來就是個喜歡看戲的主,這種大家都被蒙在鼓裡,只有他知道的狀態,特別好,眉頭一挑,就道。
「神醫現在在給宴王看病。」
這話沒有毛病,他反正沒有說謊。
楚玄墨頓時臉就比哭還要難看,不由得感嘆。
「這是做的什麼孽,觀瀾樓碰上的女人是九皇叔的女人,連找個大夫治病,都是九皇叔的大夫。」
楚玄墨感覺自己受到了暴擊。
催時景看楚玄墨那吃癟的樣子,就揚了揚唇,坐在了椅子上。
「墨王殿下,你哪處不舒服?」
「就就就……」楚玄墨臉越說越鬱悶,兩個男的好尷尬。
能讓風流的墨王尷尬也是一件稀罕事了,催時景越發有興趣。
「墨王殿下你究竟哪裡不舒服!」
「你自己看。」楚玄墨豁出去了,見樓上有紗帳,隱密性極好,就脫下了褲子。
催時景眼睛頓時就瞪大了,隨即忍不住發出一陣爆笑。
「不許笑……很好笑吧……能不能別笑!」
楚玄墨心如死灰,臉上神色變了又變。
催時景跟楚宴曄要好,楚玄墨一般情況下,都會給三分面子。
催時景也不想笑,但就是忍不住,好不容易制住笑,他的眼尾都笑紅了。
同時瞭然,為何讓他給楚玄墨看病了。
如此看來,宴王開始關心宴王妃了,這是好現象啊。
催時景想著,隨口問了一句:「墨王,你這毒是如何得來的?」
楚玄墨沉吟了下,就試探著問:「催時景,這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催時景已經讓楚玄墨穿好褲子,意所指地瞥了眼。
楚玄墨嘖了一聲:「本王不是那個意思,住在竹苑中與九皇叔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是老四的人,他故意讓那姑娘下套害本王。」
催時景聞言就明白了,敢情這毒就是宴王妃下的,難怪宴王會知道。
楚玄墨看催時景不做聲就又問:「催時景,那姑娘果真是九皇叔在乎的人?」
「算是吧,你可別去招惹她。」催時景沒有拆穿,說得模稜兩可。
有朝一日,墨王知道神醫,竹苑姑娘,都是林雲汐傻子的畫面肯定有趣。
「那九皇叔跟老四?」
「瑞王跟宴王能有什麼關係,宴王他一向喜歡清靜。」
這就是說九皇叔收了老四送的人,卻沒有承老四的情?楚玄墨聞言自動腦補。
催時景著手給楚玄墨寫藥方,抽空看了眼,見楚玄墨若有所思的模樣,就挑了挑眉。
他可什麼也沒有說啊。
宴王妃想借刀殺人就借刀殺人,跟他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