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曄看著臉色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難道真是她多想。
林雲汐壓住亂飛的心,忙將目光移向別處。
乾淨整潔的寢殿當中,燈火明亮。
楚宴曄還沒有來,林雲汐先沐浴完躺在床上,明明已經很累,但看著頭頂就是一點睡意也無。
也不知道楚宴曄這男人抽得什麼瘋,明明可以一起洗,卻選擇去子別處。
雖然三年多沒有坦誠相見過,一上來就一起沐浴,進展實在太快,可老夫老妻又有什麼關係。
假扮米西的那些日子,每夜同床共枕,她可是清楚知道,楚宴曄在這方面可是比誰都想。
事到臨頭,假裝矜持!
林雲汐撇了撇嘴,就聽到房間外面終於傳來腳步聲。
側頭看去,已經換洗完畢,一身輕裝,頭髮披散綰在腦後的楚宴曄推開寢殿的房,提步走了進來。
單薄的白色裡衣,裡衣帶子還沒有系好,就那麼自由垂落帶出曖昧邀約。
行走間,楚宴曄過分修長的雙腿,以及結實的胸膛透過布料完美展現出來。
林雲汐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想到某次丟臉的經驗,忙去摸自己的鼻子。
確定什麼也沒有摸到後,暗自慶幸還好。
最近天氣沒有太乾燥,自己沒有上火。
但這個男人也太欲了吧。
嚴重懷疑狗男人故意勾引她!
看著一步步走近,撩了撩自己垂散墨絲的楚宴曄,林雲汐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了好幾遍色即是空!
她的確是想,但不能表現得太過急色,畢竟已經分別三年多,這個形象面子還是需要維持一下的。
楚宴曄脫鞋躺在床上。
林雲汐睜開眼睛,儘量讓自己平躺不去看楚宴曄。
突然,躺下的楚宴曄驀地轉身,身體碰到她的身體。
林雲汐心神一繃緊,就見楚宴曄手伸過了她的身體,憑空到她的上方。
幾縷墨發垂在了她的唇鼻間,那股熟悉令人心動的薄荷香味立即撩得渾身燥熱,身體綿軟。
她盯著楚宴曄的喉結,心想楚宴曄現在只要低頭,就能吻住她。
楚宴曄也如她所料的將頭低了下。
距離不過一寸,林雲汐的心越跳越快,連耳朵里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得到那「甘露」時,楚宴曄卻像是突然泄氣的球,那越過她身體的手竟將被子扯了過來,楚宴曄也隨之躺倒回去,語調平靜:「快睡吧!」
身上的男人換成了被子。
林雲汐眨了眨眼,確定了,身側這個男人就是故意調戲她。
睡?
誰愛睡誰,她只想睡楚宴曄。
林雲汐一轉身,腿搭在了楚宴曄身上,挑起了楚宴曄的下頷,沒有一句廢話吻了上去。
呼吸糾纏,猶如乾柴烈火,起先林雲汐吻上來,楚宴曄還能發出得逞的低低悶笑,最後就很快奪回主權,將林雲汐壓在身下。
礙眼的衣物褪去,坦誠相見,等到最後一步,情到濃處,楚宴曄忍不住在林雲汐耳邊訴說:「汐兒,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話落沒有聽到回應,耳邊卻是響起平緩的呼吸聲。
楚宴曄一愣,隨後抬起身去看,發現方才還激情回應的愛人,已經雙眼輕合進入了夢鄉。
靜看恬然睡去的愛人片刻,楚宴曄發出比之前捉弄林雲汐得逞還要清脆愉快的笑聲。
隨後愛憐地輕輕摸了摸林雲汐的臉龐,才將林雲汐摟進懷裡,頭靠頭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回味方才那些歡愉片段。
其實一開始他並不想捉弄林雲汐,他知道林雲汐連日研製解藥必然是十分累了。
而且才剛剛解了蠱,身體一定也十分虛弱需要靜養。
他所說的睡,真是字面上的意思。
當他沐浴完,不經意瞥到林雲汐偷偷看他,那亮晶晶的眼神實在可愛難得,這才起了逗弄心思。
事情果然如他想的一樣,事情才做一半就累得昏睡過去,只是留著他實在難受。
楚宴曄感受到自己越來越不聽話的小楚宴曄,無奈嘆息一聲,又睜開眼睛下了床。
玄明守在門外,見楚宴曄進了屋子裡,裡面傳來動靜。
對於這種羞人的聲音,他早見怪不怪,平靜地吩咐人伺候著,自己想找個地方先休息。
然而沒有想到,他腳步才剛剛邁出,自家主子就已經推開門出來。
「主子!」玄明驚訝得瞪大眼睛。
一時太過驚訝沒有注意隱藏情緒,把自己真實的感情表現了出來。
心想,主子這麼快,難道是太久沒有用,出問題了?
楚宴曄看懂了玄明的表情,瞪了回去:「該休息休息,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罷,人已經離開。
一連五日過去,西夏都城在楚宴曄的治理下逐漸恢復正常秩序,同時玄蒼也帶著陳國十萬大軍趕到。
米加雖然不願,可在情勢所逼迫下,還是寫下了受降書,奉上了傳國玉璽。
即日起,米加以及其他米氏皇族都被圈禁去西山別苑。
臨出發前,邵青青身著一襲素色長裙,提著一個包袱來到臨時關押米加的別院。
米加坐在書案前,衣服髮飾一絲不苟,除去身上沒有龍袍跟之前穿著區別不大,可見楚宴曄信守承諾,並沒有虧待米加。
衣飾上沒有改變,可米加精神層面變化卻極大,臉上沒有光彩,像蒙上了一層積灰。
他原本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腳步聲才緩緩將頭抬起,等看到進來的邵青青手裡提著個包裹時愣了愣,然後身體往後,靠在了椅子上。
「你怎麼來了?是楚宴曄不要你嗎?出賣我,討好楚宴曄,沒想過自己會得到一場空吧。」
邵青青沒有回答,走到書案前放下了手裡包裹。
米加嗤笑了一聲:「算來算去,還是回來找我。現在明白,只有我會要你了吧,就像是當初,也只有我會娶你為側妃,給你榮華恩寵一樣。也行,跟著吧,以後圈禁的日子,有你陪著也不錯。」
米加挑剔著,又開始自我感動上了。
把她貶低到一文不值,不就是想她的服從嗎。
邵青青眼神清明,一眼看破米加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