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汐聞言立即激動的抬起眼,質問的看向旁猜:「二師兄,你在說什麼,我很歡迎你回家,但不代表,讓我母親要給你母親讓位。」
「呵。」旁猜冷笑:「所以你的歡迎也是假的吧,那這頓飯不吃也罷。」
旁猜拂袖而去。
既然是以野心為藉口回的國師府,那就要交野心表現出來。
而且兩人既然要合作,表面上關係越不越好,越不惹人懷疑
旁猜一開始演戲,林雲汐就已經明白意思的跟上了節奏。
林雲汐掃了眼飯菜,也語氣不好地道:「父親,女兒現在也沒有了胃口,要不您還是先教我蠱術吧。」
面對一桌子的菜餚,感受著冷了氣氛,旁溪高興的心情落到了谷底,心裡堵了一口氣,卻不知道對誰發。
旁猜是他的親兒子,他想要修護關係。
林雲汐是他爭權的工具,同樣不能責備。
旁溪此時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束縛感,他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才平靜了語氣對林雲汐點頭:「行,你先去後山,為父一會就來。」
所有人都離開,大廳里剩下楚宴曄跟旁溪。
楚宴曄故意氣旁溪地問:「父親,那這飯,我們還用嗎?」
「咔嚓」旁溪氣得捏緊拳頭,關節嘎吱作響,他咬牙想要發火,側頭對上楚宴曄清澈而愚蠢的眼神,那氣就慢慢往下沉,原數歸還,沉在了心口。
一直在腦中暗示,楚宴曄還有用後,這火總算是沒有發出來。
「你自己吃吧。」一句話從牙縫裡擠出來,旁溪甩袖離開。
旁溪走後,楚宴曄挑了挑眉,面對著一桌子菜餚,果真坐下自己吃了起來。
讓旁溪擄走他家媳婦,讓旁溪一族不學好,將蠱術這種邪術流傳在外,害他與媳婦三年多不得相見,現在這些都是旁溪應有報應。
先將旁溪氣死就是他目前的目標。
後山。
林雲汐剛到,旁溪還沒有來,旁猜就到了。
只是二人坐的很遠,各自沒有交談。
已經表明立場跟目標,那麼當事情還沒有成功之前,適當的保持距離才是最安全的。
因為說不好,某個地方,就有眼線出沒。
旁溪被連番惹得生氣,估計是自己躲在某個地方消了一下氣,才來到了後山,當看到林雲汐跟旁溪同時都在時微微一頓,那種腦門疼痛的感覺又出現了。
盤腿坐著的旁猜瞥了林雲汐一眼,較真地說道:「你是要教聖女蠱術吧,正好,你也答應教我解蠱術,也不用分別援課了,就一起教我們吧,正好節約了時間。」
林雲汐心神一動,立即抓緊時間,聯合將旁溪架在火上烤:「父親,二師兄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會有蠱術嗎,怎麼還要學,那您之前沒有教他解蠱之術嗎,那您會不會教我解蠱之術呢。」
旁溪頭痛的感覺越發明顯,他是想單獨教旁猜解蠱之術的,林雲汐的話,他之前是想要傾囊相授,但在找到親生兒子後,他就後悔了。
可林雲汐都如此問了,若是他再不教,豈不是顯得厚此薄彼。
旁溪此時才明白,什麼叫自己種的苦果,就算是咬著牙都咽下去。
他假裝沒有任何異常地回道:「當然,你們都是我的兒子女兒,我一視同仁,都會教授。只是蝶兒,你現在還沒有基礎,底子淺薄,為父要先教你制蠱才能教你解蠱,慢慢來,不能急。」
林雲汐斂眉,假裝聽話的點頭:「都聽父親安排。」
雖然她恨不得現在就想把解蠱之術學會,可是也明白,這件事急不得。
表現得太過著急,容易惹得楚旁溪懷疑。
時間長點就長,只要最終能學會解蠱之術就行。
學習完,從後山離開時,旁猜趁旁溪不注意,小聲對林雲汐道:「你不用著急,等我先會解蠱之術,我會幫你跟師娘還有小憶解蠱。」
旁猜跟旁溪回到了國師府,但從頭到尾都沒有叫過旁溪一聲父親,就連師父他都不叫。
林雲汐聽到了,但沒有搭話。
一連數日,林雲汐都會如約被楚宴曄送去國師府,學習解蠱之術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柳媛媛也假裝在林雲汐的勸慰下,氣消了一些,但仍舊做不出一副不願意接受旁猜的態度。
國師府的人都知道,主子之間關係不和睦,一天一小鬧,三天一大吵,爭得都是利益。
一日,楚宴曄將林雲汐從國師府接回來,主動開口說道:「梅妃讓人傳訊,明日讓我們一起進宮一趟,說是為了半個月之後的中秋宴。」
林雲汐原本疲憊的靠坐著,聞言立即有些擔憂的看向楚宴曄:「跟梅妃娘娘接觸,你能應忖得過來嗎?」
自從楚宴曄假扮米西以來,楚宴曄都儘量避免跟梅妃接觸,畢竟梅妃作為米西親生母親,肯定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米西。
楚宴曄含情脈脈地望著林雲汐,得瑟道:「你小看我了,我假扮米西這麼久,連米西身邊的心腹近侍都沒有識懷疑,進一趟宮怎麼就應忖不來了。再說,不是還有你在,你可以掩護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明日可能去不了國師府了。」
林雲汐一聽楚宴曄說的有道理,就不再緊張的靠坐回,神情放鬆地道:「不去就不去吧,也不怕少這麼一天。」
主要是每天跟蟲子打交道,真的挺噁心的,能有正經藉口偷得一日閒,再好不過。
楚宴曄感覺到林雲汐放鬆的表情,偷偷勾了勾了唇。
梅妃是讓人傳信了沒有錯,可是他也可以拒絕讓林雲汐一同進宮,讓林雲汐進宮,就是因為他看到林雲汐每日從國師府回來,那快要被掏空的表情,心生不忍。
也想找個機會,讓林雲汐光明正大的休息一日。
他想要林雲汐早點恢復記憶沒有錯,可與恢復記憶比起來,他更想要林雲汐能開心。
林雲汐沒有想到楚宴曄心思如此細膩,她靠著身體突然又豎了起來,像想到了什麼地問:「你到西夏來,也有一個多月了吧,陳國那邊你不回去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