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魔鬼手段,重溫舊夢

  只是關押楚宴曄具體地方,鑲陽郡主也不知道,也是在那個時候鑲陽郡主才知道,原來陳煜還在一直防備她。

  鑲陽郡主在短暫的失落過後,就又冷靜下來,她是中意陳煜,可這中意還遠遠比不過她的野心。

  在她看來,楚宴曄對林雲汐的那份愛是愚蠢的,林雲汐對楚宴曄的付出更是傻得離譜。

  「我要見你們家主子!」

  一處院落,鑲陽郡主直接對陳煜的貼身侍衛要求。

  這侍衛不敢怠慢,讓鑲陽郡屋內稍坐,沒有多久,消失不見的陳煜就出現了。

  屋內沒有外人,陳煜沒有戴面具,眼角眉梢還殘留著剛剛興奮的潮紅,看到鑲陽郡主也是滿臉笑意,上前就將鑲陽郡主攬入懷中。

  「怎麼一臉不高興,可是取醫書不順利?」

  陳煜輕輕摸了摸鑲陽郡主的臉,唇往鑲陽郡主臉上貼去。

  鑲陽郡主任由陳煜親吻,在陳煜挨近時,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這不用說都是來自楚宴曄。

  她忽略那抹血腥味,順手勾住陳煜的衣襟,一臉愁悶地開口。

  「是不順利,無論我怎麼威脅,林雲汐都不同意交出醫書跟方子,唯獨提了一個要求,就是想跟楚宴曄關在一起。煜表哥,反正最後也不會留楚宴曄跟林雲汐性命,不然就答應她吧,我得到醫書,以後也能更好地為皇帝舅舅看病。」

  鑲陽郡主不承認自己醫術比不過林雲汐,跟林雲汐索要醫術,對陳煜說只是想要精進醫術。

  陳煜相信了,畢竟鑲陽郡主的確讓陳帝的病情轉危為安。

  若是鑲陽郡主能精進醫術,陳煜覺得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助力。

  林雲汐楚宴曄一死,時疫這個爛癱子必然沒有人管,他可以趁勢接過來。

  這也是他同意將林雲汐,交給鑲陽郡主處理的主要原因。

  陳煜的手指在鑲陽郡主肩膀上,有節奏的敲擊著,眼底深藏算計。

  他折磨了楚宴曄已經將近四日,楚宴曄的傲骨還沒有碾碎,還不肯跟他認服,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一直在吳家寨耗下去。

  楚宴曄在乎林雲汐,若是讓林雲汐目睹楚宴曄的慘狀,也許楚宴曄就會扛不住壓力,向他低頭。

  這倒是一個一舉數得主意。

  陳煜思索過後,唇往下落在鑲陽郡主還勾著他衣襟的手指上,眸子盛著虛偽的情意。

  「鑲陽表妹,你說的這些都是小事,只要能幫到你,別說只是把林雲汐跟楚宴曄關在一起,就算是要本皇子半條命,本皇子也願意給你!」

  這般情話明知是假,可鑲陽郡主聽到耳朵里,還是覺得舒服。

  她笑著,望向陳煜親她指尖的目光也越加熾熱。

  沒了都城繁多眼線,在這吳家寨,他們更加肆無忌憚地釋放自己的欲望。

  陰冷潮濕的地牢,牢房的門被打開,面具遮臉的鑲陽郡主居高臨下看向林雲汐:「走吧!如你所願。」

  如同行屍走肉的玄蒼,上前將林雲汐一把拎了起來。

  林雲汐順著起身,像是不小心碰到傷口一般,假裝疼痛的五官皺在一起。

  林雲汐那痛苦的模樣,取悅到鑲陽郡主,鑲陽郡主不再防備,連轉身往前走的步伐都變得輕快。

  跟在身後,林雲汐一面記住路線,一面尋找玄明藏身之地。

  玄明武功高強,林雲汐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玄明的身影,這樣一來,反而更加安心。

  自己提前得知玄明就在附近,都找不到玄明,那其他人應該也不會有所察覺,這樣至少可以證明,她的計劃是可行的。

  一路往前,出了山寨返到了後山。

  領頭的男人來到青石前,按下凸起石頭,伴隨石頭按下,後面那一塊巨大的青石卻是往兩邊裂開,露出一條通道來。

  任誰也沒想不到,青石後面竟隱藏著暗道秘室,如此隱秘難怪玄明找不到關押楚宴曄的地方。

  暗室分上下兩層,第一層四方四正像是一個演練場,第二層圓形建造中間縷空,能將第一層盡收眼底,如此看來像是一個觀看台。

  二層四面的牆壁上,掏出書架分別擺滿兵器,不用多想,這裡之前應該是吳家寨的秘密兵器庫。

  林雲汐他們通過暗道,首先到達的就是第二層,虎皮鋪成柔軟的坐榻上,陳煜舒服半躺,旁邊桌几上一應新鮮水果俱全。

  「來了!」陳煜抬眼看到進來的鑲陽郡主,朝她伸出手。

  鑲陽郡主隔著面具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聽從陳煜的靠到身前去。

  不管私下裡有多放肆,當著外人,鑲陽郡主還是有所保留。

  陳煜看出鑲陽郡主的疏離並不在意,以前想得到鑲陽郡主只是為了壓楚宴曄一頭,現在跟鑲陽郡主在一起只是互相利用,不走心,也就沒有那麼多悲歡情緒。

  他收回手,輕挑的目光瞥向林雲汐,視線落在林雲汐臉上時閃過驚艷,隨後落在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時,又流露出惋惜。

  美人終成為了雙手不能拿物的廢人,不過,跟同樣雙腿不能動彈的楚宴曄倒是絕配,如此想著,一抹惡趣味又占據了心頭。

  鑲陽郡主不知道陳煜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此時他游離變換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她也是第一次來到吳家寨的秘密武器庫,並不清楚裡面的建造,此時隨意看了看都沒有發現楚宴曄,不由開口詢問。

  「人在哪裡?」

  陳煜面具下的臉淡然一笑,用下頜點了點一層角落處,放置的一個全新的巨型木魚。

  鑲陽郡主往那裡看去,還是沒有發現楚宴曄。

  陳煜卻是已經起身,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撐開放在身前的欄杆上,向眾人介紹自己的傑作。

  「曾經在楚國流傳著這個麼一個故事,太上皇最小的兒子流落民間時,曾經被碾轉賣到了一戶鄉紳家,這鄉紳最大的愛好,就是以折磨人為樂,其中最突出的手段,就是命人做了個很大的木魚,然後將不聽話的下人關進去,日夜裡不但自己會敲,還讓人敲。」

  「咱們的太子殿下,就是故事裡的主人公,聽說他當時被折磨得耳朵都快聾了,即便最後放火燒死了鄉紳,也落下了失眠的隱疾,還是當時的宴王妃,林大小姐治癒的,現在本皇子只是讓他重溫舊夢!」

  武器庫中,現在已經全都是陳煜的人,陳煜得意的說完,取下臉上的面具丟在了地上。

  所以說不見楚宴曄,不是楚宴曄不在此處,而是被關進了這個巨型的木魚里。

  陳煜是魔鬼嗎,竟然想出如此殘忍的手段,讓楚宴曄重演那些永遠不願意想起的過去。

  怎麼說,楚宴曄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