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被欺負,要娶她

  楚宴曄看起來還是跟平時一樣面無表情,但眼角眉梢的春風得意騙不了人,這分明就是男人得到滿足後才會露出來的神清氣爽。

  催時景沒有經歷過,但也能體會到,自己好像是被秀到了。

  他也不懂什麼叫做秀,但就是心裡堵得難受。

  「你臉是怎麼回事!」接著楚宴曄再次問出聲。

  催時景感覺自己遭到雙重創擊,想到昨天晚上,追著蕭辭離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就覺得自己無顏見人。

  「沒什麼!」催時景目光閃爍。

  「既然沒有什麼,那現在離開!」楚宴曄不再追問。

  麗水縣的時疫基礎已經打好,再者有林雲汐留下處理後續,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楚宴曄要去其他縣處理時疫,相當於開發荒從零開始,當然要帶上催時景這個得力助手。

  「早該走了,都耽擱半個時辰了。」催時景找回面子的故意強調。

  催時景坐在馬上離開,離開時往營地搜索一遍,都沒有搜索到蕭辭的身影,最後只能鬱悶地摸了摸臉上的抓痕離開。

  楚宴曄、催時景的離開帶走了大半的太醫大夫,營地里立即感覺空蕩了一半,但玄明卻被留下來主事,輔助林雲汐治療剩下的時疫患者。

  林雲汐真是累極了,一覺睡到第二日半夜才醒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她躺在床上動了動身體,不動不知道,一動才發現全身上下像是被車碾過般的難受。

  林雲汐手搭在額頭上,搞不明白怎麼回事,明明昏睡過去時身上不痛。

  突然有碎片記憶在腦中閃現,回憶起,醒夢中好像楚宴曄撓她腳板心了,後面好像還夢見跟楚宴曄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難道那些都不是夢境!

  如此一想,林雲汐立即驚出一身冷汗,扶腰爬坐而起,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確已經被完全換了,一張人皮面具就擺在床頭上,垂頭扯開衣襟往裡看了看,見到那些屬於歡愛後,才會留下的痕跡。

  她記得醒夢中,自己好像主動親吻了楚宴曄。

  她竟然在借發夢,主動將楚宴曄睡了,夭壽啊!

  林雲汐想死的心都有了,徹底擺爛地躺回床上,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對楚宴曄。

  她鴕鳥般的心理,一直挨到次日清晨,肚子實在太餓才不得已重新戴上人皮面具,離開帳篷。

  當然起身除了餓,也是因為放不下那些還沒有康復的病患。

  「小天哥,你終於醒來,我一直都想去帳篷里看你,但玄明大人不讓。」

  林雲汐一出現,就被早起忙碌照顧病患的蕭辭發現。

  蕭辭一直都很勤勞,不管是學東西,還是安排她的事務,都做得又好又快,嘴巴也甜,在營地很招人喜歡。

  林雲汐想到自己睡夢中,跟楚宴曄做的荒唐事情,就有些尷尬,連地轉移話題:「病患這邊,昨日一切可還穩定!」

  「穩定的,都是按照你之前的吩咐給藥,只是藥材有些不夠了,不過我聽說太子殿下離開時,已經讓人準備了一批藥材送了過來,明天應該就能到。」

  林雲汐默默聽著,原本往前走的腳步一頓:「太子殿下離開了?」

  「對!」蕭辭點頭:「昨日中午就離開了,還有那個……催……混蛋一起。」

  蕭辭說到催時景時,雙手扯住自己的衣角扭啊扭,白嫩嫩的小臉也染上緋色,活脫脫像是彆扭的小媳婦兒。

  林雲汐聽到楚宴曄已經離開,暫時不用再見到他,吊在胸口的那口氣終於是散了,同時也發現蕭辭的異樣,輕輕抓住蕭辭的手。

  「小辭,你怎麼稱呼催大人為混蛋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蕭辭在心裡已經是自己的小徒弟,小徒弟被欺負,做師父的怎麼可能不管!

  蕭辭被問到催時景瞳孔就是一縮,垂眸盯著地面,不敢看林雲汐。

  這副畏縮的模樣,就像是被欺負了,雖然相信催時景的人品,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來,可怎麼也得了解清楚。

  林雲汐將蕭辭拉到沒有人的地方,雙手搭在蕭辭的肩膀上,鼓勵道:「說吧小辭,這裡沒有外人,告訴我,你跟催時景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林雲汐輕聲細語的鼓勵下,蕭辭終於願意抬頭,對上林雲汐的視線,再也忍不住委屈垮下臉,眼裡蓄起淚水,撲倒在林雲汐的懷裡。

  「小天哥,我要怎麼辦,催……混蛋他……知道我是女子了,還對我做了那事,說要……娶我!」

  做了那事,娶?已經這麼嚴重了!

  林雲汐震驚,不敢相信這會是催時景做出來的事情。

  她不急著發問,輕輕拍打蕭辭的肩膀,先讓蕭辭先平復情緒,等蕭辭願意主動將頭,從自己懷裡起來時,才幫蕭辭擦去淚水發問。

  「催時景,他……碰你了?」

  「他?」蕭辭一雙黑白分明眼瞪大,眼珠子稍稍轉動回憶了下,摸住自己的唇道:「他親我的嘴了!」

  「只是嘴?」林雲汐愣了一下。

  蕭辭回憶著,將催時景追著她離開的事情說了。

  前天晚上,蕭辭跑開後,就跑到了打水發現的河邊,她扔起地上的小石子投入河裡發泄,還沒有等她情緒平復,催時景就追了過來。

  催時景從後面出現,嘲諷地說道:「小孩就是小孩,一點事情就扭扭怩怩不像個男人,你要覺得被我捏了一下,聞了一下實在委屈,大不了我讓你捏回來,聞回來!」

  「誰要聞你,捏你,不要臉的登徒子,虧我之前還覺得你跟一般的登徒子不一樣,原來是我瞎了眼,登徒子就是登徒子,再不一樣,本質上也不會有區別!」

  蕭辭氣惱,小小的臉蛋也不知道是羞得更多,還是惱得更多,反正很好看,像是一隻炸毛的貓。

  催時景從見到蕭辭的第一眼起就想逗,就是喜歡看她炸毛的樣子。

  此時不由覺得有趣,瀲灩地桃花眼裡裝滿戲謔,上前一步步踏來拉近距離,彎彎俯著身體,盯著蕭辭臉部表情。

  「聽你這麼說,我對我評價還挺高。小孩,你是男人,男人對女人做了不可原諒的事,例如調戲才能叫登徒子,男人對男人,只能說是兄弟情,我知道你喜歡男人,但你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就把所有人看得跟你一樣!」

  「我催時景絕對不可能喜歡男人,說了大不了讓你捏回來,聞回來,一個男人真是忸怩死死了。」

  說罷,雙手伸出強勢地捉住蕭辭的雙手放在了自己腰上,敷住蕭辭的手,手把手教學讓蕭辭捏了自己一把。

  然後又把蕭辭摁在自己胸膛,爽快地道:「聞吧!」

  什麼是直男,這就是純直男。

  蕭辭聞到催時景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臉頰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