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王爺在遷怒

  「阿曄!」

  林雲汐半閉著眼眸,紅唇輕啟一聲接一聲的喊道,每一聲都幾乎要了楚宴曄的半條命。

  他死死抿住唇,不去看林雲汐,林雲汐又怎麼肯這樣就放過他。

  林雲汐輕輕來回摸著楚宴曄的喉結,媚態橫生地委屈控訴。

  「阿曄,你怎麼不理我?你肯定不是我的阿曄,你是假的!」

  藥效發揮到最後階段,就像是喝多了假酒,整個人只剩下迷糊。

  楚宴曄還是偏著頭沒有看林雲汐,給予林雲汐占便宜的區域也在上半身,下半身以下堅決不准林雲汐碰觸。

  「汐兒,再忍忍!」楚宴曄緊繃的臉上早已經染上紅暈,他聲音低暗啞的哄著,雙手緊緊抱住下半身。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會誤以為這是被調戲的良家男人,事實上也可以這麼理解。

  林雲汐嘴裡委屈,手也往下伸了半天,都沒有嘗到任何甜頭,體內的那把火快要把人憋地爆炸。

  她有些煩躁地一口咬在楚宴曄的肩膀,怒罵道:「不忍,再忍我就要死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阿曄,你不給我碰,我要去找別人!」

  「你說什麼?」楚宴曄硬生生承受著林雲汐咬他帶來的疼痛,原本想要繼續安撫林雲汐,可在聽林雲汐說這句話時,一瞬間變了語氣。

  那雙幽暗的眸子裡寒光閃過,就像是一頭狼看到自己快要到嘴邊的食物,突然轉變方向朝別的狼奔去。

  這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

  林雲汐還不知道事情的輕重,她還在委屈地發泄,不怕死的重複:「我說,我要去找別人……」

  林雲汐話沒有說完,剩下來的話,被楚宴曄找到她唇,狠狠吻上去,盡數吞進了嘴裡。

  這一刻像是乾柴烈火,林雲汐終於不再委屈不滿,緊緊抱住楚宴曄將配合地將自己送出去。

  就在林雲汐想得到越來越多時,楚宴曄下手打暈了林雲汐,林雲汐即便暈倒,臉上還是潛意識地露出痛苦表情,臉越來越紅。

  藥效不會因為林雲汐暈倒而停止,否則楚宴曄早用這一招了,他現在這樣做,只是因為楚園到了,需要催時景看病。

  林雲汐糾纏不休的模樣實在是不妥催時景看到,他也捨不得讓催時景看到。

  馬車停下,楚宴曄溫柔地撫摸了下林雲汐的臉頰,攔腰將她抱下馬車,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吩咐門口的守護,將催時景請來。

  房間裡,床幔都被放下,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楚宴曄跟林雲汐共同待在床上,林雲汐不安的躺著,楚宴曄輕柔地給林雲汐清理手臂上釵子扎破皮膚,留下密密麻麻的疤,每清理一下,楚宴曄的眉頭就更蹙緊一分。

  臉上冰冷的殺意越來越重,下手清理傷口的手法越來越輕,這就像是兩個極端。

  房間裡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直至聽到隔著床幔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楚宴曄才開口說道:「離床頭兩尺遠停下!」

  一襲紅衣的催時景手裡提了個醫藥箱,無辜地從上而下掃視自己一圈。

  他怎麼聽出楚宴曄想要殺他的語氣,他做錯了什麼,林雲汐受傷,又不是他害的。

  催時景只聽前去傳話的守衛說林雲汐似乎受傷了,並不知道林雲汐受傷,是拜催寄懷所賜,他這純屬連坐。

  床幔內,楚宴曄終於給林雲汐清理完傷口塗完藥包紮好,將托盤隨意推到一側,小心將林雲汐的上半身抱在懷裡,做完這一切,才將林雲汐的手從床幔內伸了出去。

  好傢夥,這是連看都不給有看了,催時景不羈地吹了口自己飄逸的碎發,扣上林雲汐的脈,這一號頓時嚇得連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誰這麼缺德,給林大小姐下了情花果的毒!」

  「你哥!」楚宴曄還是用想殺人的語氣,問道:「汐兒中情花果的時間有點長了,中途我又給她吃了清心丸,你看要不要先配點解毒藥,再……」

  後面的話,楚宴曄無法說出口。

  明明已經跟林雲汐有過好幾次,說起這檔子事,耳尖還是不可抑制地又紅了。

  而暈過去的林雲汐也像是要回應楚宴曄似的,她身上的肌膚一碰到楚宴曄,雙手就又朝著楚宴曄纏了過來,喉嚨間一聲嬌哦就要出口。

  楚宴曄胸口頓時一緊,想到催時景也在房間裡,想也不想以吻封喉,將那聲輕哦吞咽下去。

  林雲汐就像是蛇,一旦沾上就纏上來,再也不願意鬆手,林雲汐將自己的舌頭主動伸進去纏綿,對此,外面的催時景一無所知。

  他的眸子裡閃過驚訝,萬萬沒想到這件事竟跟自己的哥哥有關,他的哥哥曾經是那麼的正直,如今連這種下三爛的手段都使上了嗎。

  催時景心裡閃過複雜失望,克制住體內奔騰的情緒,他對床幔裡面的楚宴曄道:「現在不需要配解,等毒解了之後,再喝一些清熱補氣的藥即可。」

  說罷再無心情在這裡待下去,提著他的醫藥箱離開。

  床內的人現在也無一人有空理會他,楚宴曄一聽說在解毒之前,不用再吃其它藥緩解,整個人緊繃的弦徹底鬆了,再也不再忍隱,將林雲汐給壓在身下。

  這是一場水與火的碰撞,如同魚入水,儘是歡愉。

  夜幕降臨,白天的不堪,經過一場雨水的沖刷似乎都已經隱藏埋在了地里,每個人看起來都是清白的。

  歡愉過後的鑲陽郡主儼然後悔,她清理乾淨從裡間走出來,看向還懶散躺在床上的陳煜,雙手併攏靠在胸前說道。

  「煜表哥,今天的事情是一場意外,我們能不能把它當做一場夢,我離開這所宮殿後,我們就全部忘記!」

  「鑲陽,你真的就要這麼無情?」陳煜假裝深情不舍。

  鑲陽郡主從小被皇太后培養,極具野心,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被所謂的感情羈絆住,她無奈地解釋。

  「煜表哥,絕非鑲陽無情,的確是煜表哥已經有了大表嫂,而我即將嫁給太子,我們之間就是一個錯誤。」

  聽著鑲陽郡主的話,陳煜心裡沒有什麼感覺,臉上卻做出傷心遺憾的表情,像是糾結猶豫一番最後道。

  「鑲陽,要怪就我怪我們再次重逢相遇得太晚,可讓我就此放手我實在不舍,我知道做人不能太自私,我不阻止你嫁給太子,我只希望今日發生的一切,你別把它當成一場夢,我們以後有機會能偷偷地再在一起,解去心中相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