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反轉,成為了殺人兇手

  催寄懷一出現,就引來眾多關注的目光。

  大家幾乎是統一,目光從催寄懷身上移開,就會再次落到楚宴曄身上。

  看向楚宴曄的目光里,大多是同情嘲諷看戲。

  誰能想到,瘋名在外的宴王殿下,會被自己好朋友戴了帽子。

  現在野男人出現,楚宴曄要怎麼辦?

  面對這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楚宴曄仿佛全都看不見。

  他安靜地坐在輪椅上,手裡的劍沒有離手,那架勢只要有人想闖進去,就會再次拼命。

  林雲汐待在房間裡多久沒出過門,楚宴曄也多久沒有睡過。

  催時景一給楚宴曄處理完傷口,楚宴曄就讓玄蒼準備輪椅給他推了出來。

  「行了,沒出息的東西,平日裡橫得不行,如今被一個女人拿捏住了!」

  誠王脾氣相對比較暴躁,不耐煩處在這尷尬的氛圍內,也沒有興趣看戲,率先抬腿闊步往前走。

  他還沒有走到房間門口,楚宴曄手裡的劍橫指而出,攔住去路。

  「都多長時間了,還不能看?本王就算不進去,找兩個宮女進去看看總行吧!」誠王豎眉,中年發胖得腆著個大肚子。

  「就是,行就行,這樣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再拖延下去太陽又要落山了,不管怎麼逃避,遲早也要面對事實。」

  誠王話一落,其他跟風的聲音響起。

  沒有一個人相信,林雲汐是能救太上皇的。

  楚帝想到又是一夜過去,還沒有線索的楚玄瑞,心裡浮躁,也忍不住不耐煩起來。

  心裡責怪林雲汐不懂事,做錯事就要承認,一味地耍小聰明逞強沒有任何作用,也就跟著開口,直接下了命令。

  「誠王,你親自帶兩名宮女進去看看父皇!」

  「本王一個人就行!」終於有了楚帝支持,誠王抬腿繼續往裡走。

  「退下去!」楚宴曄沒退讓,手裡的劍反而往前,割破誠王的衣袍。

  「楚宴曄,你是要造反嗎?以前有父皇護著你就罷了,現在父皇不能護著你,還如此囂張!」誠王看到自己胸衣的衣袍被割破,氣得脹紅臉。

  楚宴曄面不改色,一雙沉如幽水潭的雙眸,冷冷看著楚帝,一語雙關:「要造反,跟人里外勾結的另有其人。」

  楚帝心臟劇烈縮了縮,一直縈繞在心裡的不安落實。

  消失不見的楚玄瑞難道真的在楚宴曄的手裡,同時楚宴曄手裡的確是握著他許多把柄。

  」算了誠王,小九也是關心父皇的,他應該不會傷父皇,那我們就聽小九的,再等等!」

  剛剛還威嚴的楚帝,被拿捏,灰溜溜地改口。

  誠王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向楚帝,楚帝無恥,即便他認慫,也擺出一副公平公正,道貌岸然的模樣。

  誠王突然胸口就是一悶,一股怒意噴涌而上。

  就在大家為進不進房間,而爭論不休時,那扇關緊的房門,就在這時「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

  一抹緋紅色身影出現在門口。

  林雲汐疲憊地靠在門邊,開口聲音同樣也染上疲憊:「搶救過來了,只是人還沒有醒,建議少部分進入房間。」

  誠王聞言不敢相信地張了張唇,等回應過來,第一個衝進房間。

  楚帝同樣也有些不敢相信,楚宴曄以前身上中的是毒,太上皇是劍傷到心脈,根本不是一回事。

  楚帝看了眼身側早侯著的太醫院醫正,領著一起進入房間。

  這種時候,明明很關心太上皇的楚宴曄,卻沒有急著進去。

  他緩緩收回手裡的劍,示意讓玄倉將他推到一側。

  林雲汐注意到楚宴曄坐在輪椅上,眸色一沉,拖著疲憊的身體著急地來到楚宴曄身側,蹲下身體,去掀楚宴曄的褲角。

  「你的腳怎麼樣了?」

  褲角還沒有掀開,楚宴曄就壓住林雲汐的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林雲汐不解的抬頭,發現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跟楚宴曄身上,同時她也注意到催寄懷走了過來。

  林雲汐胸口一窒,想起陳煜離開前對楚宴曄說過的話,心中一陣懊惱。

  該死,楚宴曄知道催寄懷是孩子爹了。

  林雲汐卻不知道,楚宴曄早就知道。

  只是這份難堪被當眾點破,不能像以前那樣繼續假裝不知道。

  「王爺,我跟催寄懷的事情,我真的可以解釋,等回府之後,我們再細說好不好。」林雲汐下意識揪住楚宴曄的衣角。

  林雲汐一心以為按照楚宴曄的性子,他就算答應,也會說她幾句,或者唬嚇唬她,可這次楚宴曄只是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林雲汐感覺楚宴曄的情緒非常不對,這種不對,甚至比出門參加生辰宴時,楚宴曄一路對她體貼微笑,還讓人感覺心慌。

  陳煜當眾拉扯出催寄懷,催寄懷跟她的關係,恐怕現在沒有人不知道。

  跟楚宴曄約定好之後,林雲汐朝催寄懷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再靠近。

  催寄懷此時靠近,豈不是讓楚宴曄當眾難堪。

  「宴王妃,你昨天沒有事吧,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跟太上皇。」

  林雲汐明明已經使了眼色,可催寄懷還是走了過來,表面上的進退有度,在東窗事發之後,看起來更像是一種無形的嘲諷。

  林雲汐眼角餘光,看到有人在偷笑,有人面露鄙夷。

  這個催寄懷究竟想要做什麼?

  林雲汐心中升起一股躁意,沒有回答,先看向楚宴曄。

  楚宴曄面無表情一張臉,令林雲汐心動的微笑再也不見,無波無瀾地提醒:「催統領在問候你,怎麼不回答?」

  林雲汐張了張唇,意外楚宴曄的大度,沒有記錯,之前楚宴曄逼問孩子爹是誰時的表情,可是恨不得殺人。

  越發意識到楚宴曄的不對勁,林雲汐沒有違背他的意思,回了一句:「催統領盡力了,我現在很好。」

  林雲汐跟催寄懷互動,落在周圍的人眼裡後,大家越發大膽的指指點點。

  楚宴曄還是一臉面無表情,不太在意的模樣,垂放在膝蓋被袖子遮住的雙手,卻早已經握攥成拳。

  太上皇還沒有醒,林雲汐不能離開澄豐園,同時她刺殺太上皇的嫌疑還沒有洗清,也不能離開。

  她被關在了太上皇隔壁的房間裡,門口有侍衛把手。

  到了傍晚,太上皇終於醒來。

  林雲汐做完檢查過後退到一側,楚帝誠王等人上前問安。

  誠王摸著他發福的大肚楠,關心地開口:「父皇,您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當日那刺客說您身上的傷是宴王妃刺的……」

  誠王就將陳煜所說,胡德全的指認全都說了一遍。

  太上皇的身體還很虛,只能坐靠在床榻上。

  聞言他那一雙歷經風霜的眼眸,沉默地在林雲汐楚宴曄身上掃過。

  在看到楚宴曄坐在輪椅上時,目光滯了滯,再開口時點頭。

  「沒有錯,刺殺孤的就是林雲汐,林雲汐就一個毒婦,品德敗壞,忤逆犯上絕對不能姑息!」